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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者的煉獄》第19章
  男子回了屋,歎了口氣:“錢叔是個可憐人,他不是壞人,你不該這麽對他,這樣太傷他老人家心了。”

  “萬一那怪老頭不懷好意,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女人吼道。

  “錢叔早年因為饑荒,他上山挖野菜的時候錯摘了毒野菜,結果家人中毒死了。他兒子和我從小長大,倘若還活著的話,錢叔的孫子也有我兒子這般大了。他那是憐惜孩子,怎麽可能會害咱家孩子?”男子說。

  “但凡農村長大的人都知道什麽野菜能吃,什麽野菜有毒!再說了同一張桌上吃飯的,為何老頭獨活?我看是老頭故意毒死家人,好將食物省下來,目的是讓自己不被餓死吧!”婦女囂張道。

  “瞎說什麽呢?”男子罵道:“你這毒舌婦,我怎麽瞎了眼娶了你?”

  “過不了就離啊!不然老娘我像那老頭一樣毒死你!”

  倆人陷入無休止的爭吵,孩童的啼哭聲夾雜其中。

  老縫回到住處,掏出那塊吃食。他掰了一小塊塞進嘴裡,咀嚼了起來。

  淚水在他眼眶打轉,他停下了咀嚼:“那時候,但凡有一丁點吃食,你們母子倆就不會餓死。”

  夜深了,老錢點燃了那根還剩半截的蠟燭。他看著搖曳的燭光分了神,似乎從那時候開始,他每晚都要點一根蠟燭方可入睡。

  睡意襲來。夢境裡的自己正處於冰天雪地之中。他記得這個地方,這個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地方。

  “這麽點野菜哪夠吃啊,滿山都找遍了,這個冬天怕是熬不過去了。”他沮喪道。

  眼前一株植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即使在冬天,碧綠的葉片依舊昂揚著。這是一種劇毒野草,名叫鉤吻,卻和金銀花很像。小時候因為自己不知此物,將其當金銀花采回去,還挨了母親一頓毒打。

  紅衣軍及催糧官的囂張嘴臉在他腦海浮現。他心疼起了辛辛苦苦耕耘了一整年的糧食及瘦骨嶙峋的妻兒。

  食物匱乏的難題擺在眼前,想著還在餓肚子的妻兒,他著實於心不忍。每次被餓醒的時候,總能聽見妻子的啜泣聲。

  帝國與紅衣軍征伐不斷,不少人賴以生存的家園慘遭鐵蹄的洗禮,他們流離失所,走上了逃荒的道路。一些體弱的直接就死在半道上,幸存的人也因為瘟疫、饑荒、流寇、矛盾走向了死亡。

  老錢越想越後怕,一個想法油然而生。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將眼前的鉤吻薅下,置於菜框。

  一陣疾風拔地而起,雨簾劈啪作響。苟延殘喘的燭火最終還是沒能頂住,熄滅後化作一縷青煙。一雙猩紅的雙眼突兀地出現在窗外……

  “為了自己獨活,不惜毒死家人!”白夜癲狂道:“也只有你們這種人渣多了,我才高興!”

  老錢的皮膚迅速褶皺,他痛苦地掙扎著,沒過多久,一隻暗影誕生了。

  “白夜,丞相大人有請!”張帆的聲音突兀地出現。

  “我沒空,正忙著呢!”白夜說。

  “有急事,快來!”張帆不依不饒。

  “你們最好有事,不然別怪我血洗丞相府!”白夜罵罵咧咧道,隨即消失在夜色中。

  丞相府邸內,“竭倉,快,入席!”公孫勳說。

  “哎呀小人何德何能,能與這滿座達官顯貴同席共飲!”竭倉驚慌道。

  “瞧你說的,你作為我們優質的供應商,請你吃個飯是應該的!”公孫勳笑道。

  “急兜兜地喊我來所謂何事?”白夜扯著嗓子吼著,

語氣中滿是慍怒。  張帆笑道:“我們去後院看看!”

  “哦?”白夜心領神會,隨張帆進了後院。

  後院內,一大群人沉迷於酒色之中。

  “好啊!”白夜笑道,大步向前走去。

  “丞相大人好手段!”張帆對著身後走過來的人影道。

  “哈哈,也沒啥,我只是打著化乾戈為玉帛的口號宴請了一群政敵及與計劃有關的人,配足了美食美酒及美女,令他們沉迷於此!”公孫勳道。

  “丞相您真厲害!”張帆笑道。

  “獵影隊的那群人怎麽辦?”張帆問。

  “一群武夫罷了。”公孫勳輕蔑道:“本來想讓竭倉帶他們一塊來的,但又怕這群粗鄙之士影響了我的心情。不過沒事,現在的他們肯定以為竭倉卷著錢跑了,屆時定作鳥獸散。”

  沒過多久,屋內哀嚎四起。窗布上的人影變成了暗影的模樣,一場屠殺開始了……

  仙來客棧內,“走吧,來活了!”任平叫醒了睡夢中的眾人。

  眾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萎靡地坐了起來,呂超哈欠連天不願起床。

  “喂,呂超,起床乾活了!”任平喊道。

  呂超慵懶道:“隊長,那條餓狗聞到臭狗屎早去了,我們去沒啥意義,不去了吧!”

  “就是說啊。”

  “明天天亮我們去收拾殘局就行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附和著。

  任平的脾氣噌地一下上來了,他猛地一腳踹向床:“一分鍾馬車內集合,不想乾的自己滾!”

  眾人隻好識相地趕緊穿上盔甲去了庭院上了馬車。

  半路上,一個人影引起了周寬的注意:“你們快看!”周寬指著人影。

  “隊長你瞧,餓狗聞到臭狗屎跑得比誰都快,我們真沒必要大半夜地瞎折騰!”呂超說。

  任平不做理會,一鞭子抽向馬匹,馬匹嘶吼疾馳著。突如其來的加速讓車內的眾人一陣左搖右晃。

  “隊長,有話你就講,抽打馬匹算什麽?”張成略帶慍怒道。

  “我給你們這群懶骨頭提提神!”任平罵道。

  很快,眾人來到目的地。

  “乾活乾活!乾完回家補覺!”呂超率先跳下馬車,揮舞著刀,眾人也一並下車。

  好在暗影並不厲害,眾人一番合力,暗影倒在血泊之中。

  “搞定!收工!”付強說。

  “那條餓狗還在我們後面,等他來了看見我們已經獵殺完會不會很失望?”呂超說。

  “哈哈,這大老遠跑一趟,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真是辛苦他了。”張成說。

  李雷從車裡抓起一張防腐符,往暗影身上貼。

  這一幕被正好趕來的天音看見了:“住手!你們貼的是什麽東西?”

  “防腐符啊!”李雷很隨意地回了句。

  “防腐?暗影又不是生物,根本就不會腐爛!要我看這符不是拿來防腐的,是拿來防我的吧!啊?”說罷快步向前一劍刺穿了暗影,暗影瞬間化為灰燼。

  “你這是做什麽?”呂超猛地拔出刀,眾人也做出了迎戰的姿勢。

  “住手,他不是敵人!”任平趕緊出來勸架。

  “天音兄台,暗影到底是何物?”任平客氣道。

  “你們不知道?那你們獵殺暗影作甚?”天音疑惑道。

  “我們獵殺暗影只是為了營生罷了。客戶提供訂單,我們按照要求做而已。”任平說:“我們是個商隊,某個大客戶提供了回收暗影屍體的訂單,我們回收暗影無非就是為了賺點錢罷了。我們只知道客戶有政府背景,客戶說回收暗影是為了研究其,好將其徹底根絕。”

  “這一切都是那個紅眼獠牙的家夥搞的鬼,你們所說的客戶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天音說。

  “那個似人似鬼的家夥?”呂超瞪大了雙眼。

  “你這麽一說倒也是,怪不得在現場總能遇到他。”張成說。

  “我們一直以為他和你有著私人恩怨,畢竟他從未攻擊過我們,反倒是每次都欲致你於死地!”周寬說。

  天音歎了口氣:“他叫白夜,據他所說,他將暴戾、嗜血等負能量灌輸進人的軀體,製造暗影。你們收集的暗影屍體不過是裝滿負能量的容器。你們的客戶那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說服不了我,他們拿著容器內的負能量定做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天音說:“這符是出自你手嗎?”

  “不,這符是上家給的,符的內容我看不懂,但我見貼了符的暗影從來沒有腐爛過,所以從來都沒懷疑……”任平欲言又止。

  “好了,一切明了了,你們的客戶絕非善茬!能帶我去見你們的客戶嗎?”天音說。

  “抱歉,對接客戶的是我們老板竭倉,我們並不知情。”任平說。

  “他也行,事不宜遲,快,帶我去見他!”

  回到仙來客棧,竭倉卻沒了蹤影。

  “他似乎不在。”任平說。

  “那你們存放了不少的暗影吧!快帶我去!”天音急切道。

  “行,隨我來吧!”任平說。

  眾人一陣騷動,但還是被任平給製止住了。

  任平帶著天音進了停屍間,裡面除了惡臭卻一具暗影屍體都沒有。

  “完了完了,竭倉可能交貨去了。”任平連連搖頭。

  “唉!”天音大歎一口氣。

  “要不這樣,你改日再來。”任平說。

  “也只能這樣了。”天音無可奈何,隻好離去。

  “隊長,你就這麽輕易讓他進來了?”呂超問道。

  “幸好竭倉去交貨了,要是這家夥來到停屍間一通亂砍,到時候拉著一車的灰去交貨,還不被客戶罵死?”張成說。

  “指不定上家一惱火,以後訂單沒有了,看你怎麽辦?”付強說。

  “隊長你在想什麽啊!”周寬說。

  “大家都少說兩句,這不有驚無險嘛!”李雷見狀打圓場道。

  “李雷,你也別替我打圓場,我今天把話撂這裡,我向來是個滴水不漏的人!”任平瞪大雙眼:“你們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時候收屍隊就來過了,竭倉與我交接完交貨去了!天音那家夥武藝高強,我們合力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要不是我借坡下驢,指不定啊,你們今晚全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眾人長舒一口氣。

  “隊長你早說嘛!”

  “就是,嚇死我了!”

  “算了,和你們這群莽夫講不出什麽花樣精!明天就要放假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我也正好和竭倉商量一下天音的事情。”任平說。

  呂超說:“各位有什麽活動,我沒地方去啊。 ”

  “也就只有一天,能上哪去呢?還不如美美的睡一覺!”周寬不以為然。

  “我得回家報個平安。”李雷說。

  “是去見未婚妻吧!”

  “就是說啊!”

  “憋了很久了吧你!”

  眾人一通瞎起哄。

  “至於我啊,當然是女人的胸脯啦!呂哥要不一起啊!”付強說。

  “切切切,你這家夥也只有這點愛好!”呂超說:“你呢張成,有什麽活動帶我一起啊!”

  “這不工資還沒發嘛,明天我準備向親戚們開口借錢,還房貸。”張成說。

  “你這房貸怎麽不見還完呢?”呂超說。

  “別提了,丈母娘指明要在某地買套房,那的房價貴得離譜,我也很無奈。”張成講。

  “你也真是死腦筋,這遍地都是女的你何必一棵樹上吊死?換個通情達理的丈母娘不就好了?”付強說。

  “唉!”張成大歎一口氣:“之前我不好意思講,怕被你們說笑。嗨,無所謂了!我媳婦是我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次與臨鎮地痞互毆,我被打斷了腿,沒敢回家,怕被我爹責備。是她將我安置於客棧,連著三個月照顧著我的飲食起居,日夜伺候著。之後我和我母親說要娶她,我母親那個興高采烈,連忙拉著鎮上的紅娘去她家提親,但她母親見我沒有正經職業,又不想與我家撕破臉。於是想讓我母親知難而退。讓我家在城裡買套房,不然婚事免談!於是乎,我就來了。當然我家人不知道我具體在做什麽,不然絕不許我再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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