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十分好!!!”爽朗的笑聲環繞在整棟的建築物,仿佛古時候的帝王獲得了無上的至寶。
面前站著的女人面無表情與大小的老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一家,誰知道一個隊伍裡竟然沒有一個齊心的人,遙遙看人這一點你還是得和我好好多學學。”路南譽嘲笑的說道。
對於特調科裡湊不出一個完成的成員這件事足夠他輕視顧燁華許久了。
路遙聽著外擴的電話裡傳來梁安琴報告的聲音以及剛剛得知葉瀟瀟的死訊,她情緒十分的複雜。
真正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的父親,她真的不知道應該要如何面對自己的那些夥伴們。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路遙明知不會有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質問道。
路南譽沒回應抬手就是一掌往路遙的臉上打去。
很快血順著嘴角留下,但是路遙仍然建議的盯著他再次開口質問道:“為什麽你要這樣做!”絲毫沒有因為挨打而收斂自己的氣勢。
可路南譽是誰心?狠手辣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詞語又怎會容得路遙去違抗。
兩父女就像世仇一樣,一個不服輸,一個便要打到對方服氣。
路遙的臉已經漸漸的高聳,嘴角的鮮血也越流越多滴落在地,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眼睛都因為臉頰的腫脹而睜不開來。
“遙遙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到現在你都還不明白你和他們之間的差距。”當然邊說手上的巴掌也不斷的往她臉上打去,絲毫沒有任何的憐憫甚至都讓人不禁懷疑路遙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父親…”還沒脫口而出的話,被路遙扼殺在了嘴邊,眼神中轉瞬即逝的狠戾不得不說與剛剛的路南譽如出一轍。
“路先生你費勁心思搞出那麽多的事情到底為什麽?”刺痛的臉頰雖然將剛剛的冷酷掩飾,但任然被路南譽看見,他竟十分高興也並沒有因為路遙的生疏而感到憤怒。
他近乎變態的笑著,仿佛世界都已成為了他掌控之間的玩物,尖銳的笑聲在空蕩的建築裡回蕩有種恐怖的感覺。
“這才是的路南譽的女兒,遙遙千萬不要掩蓋自己心裡的那點黑暗,這世界本該如此我們只是尊重天性罷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刃渾身通透的匕首,燈光照射下甚至能折射出不同的彩光看起來美麗又危險。
他將匕首抵在路遙的脖子上,輕輕劃拉立刻便出現一道細細的傷痕。
“這是爸爸送給你的見面禮鑽石製作的匕首,你可以釋放你的不滿。現在你手裡已經有武器…”說著將沾有路遙血跡的匕首交到她的手上,然後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的比劃接著說道:“朝這裡狠狠的捅下來!”
他一步步的逼近路遙的身邊,鑽石刀刃與路南譽的胸膛隻相差了幾毫米,只要她稍微一顫匕首就能很輕易的傷害到對方。
可路遙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做到,一把把人推開將匕首扔在他的面前。
周圍的保鏢甚至都沒有一點別的反應,就像個雕塑一樣站在周圍,完全不擔心老板是否會被殺害。
又或者說他們都有那種絕對的自信老板的強大?
畢竟這裡可是三觀十分扭曲的軍種基地,強者為尊向來都是硬道理。
路南譽十分不滿路遙的反應,語重心長的歎氣道:“什麽時候你能夠撿起匕首殺出重圍你才來和我談條件吧。
”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走周圍的人,將路遙一個人留在這個漆黑空蕩的建築物之中。
路遙面無表情的隨地坐下,整個人呆滯的望著剛剛自己‘好父親’離開的方向發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疼顯得她整個人都十分的狼狽。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最親近令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人,但此時的路遙腦海裡竟然沒想起任何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
心裡空落落的難受,剛剛被扔出去的匕首還靜靜的躺在地上。
在還沒有聽見梁安琴的報告之前,路遙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自己應該要怎麽做了,在還沒聽到梁安琴報告特調科內訌之前…
她以為她可以像是間諜一樣一舉殲滅,然而現實卻狠狠的給她一個響亮的巴掌,這不是電視劇她更不是女主角沒有那個魄力更沒有那個能力獨自瓦解這個邪惡的組織。
現實本來就沒有那麽多女主角她並不強大、她害怕了。
昂貴的鑽石他們甚至都可以隨手拿來打造成匕首更別說他們曾經掌握到的擁有軍火庫、背後擁有強大力量的各種人物,種種的種種真的不是她一人單打獨鬥能夠解決的事情。
“路遙你真慫。”沒想到自嘲成了她最後的宣泄方式。
或許是好多天的提心吊膽沒休息好,又或許是強大的疲憊感令她體力透支,更可能因為剛剛的毒打令她身體受到嚴重的傷害。
她竟然就這樣在地上,緩緩的失去了意識。
這也許是她這幾天以來睡的最長的一覺,夢裡的生活是那麽的愜意簡單,沒有軍種沒有調查局也沒有特調科,她簡單的上完大學與自己的父親母親找到一個小地方做起了小生意。
日子不富裕也不苦,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結婚生子,兩老守著自己承歡膝下。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美夢逐漸轉變成噩夢。
自己的父親在家裡建立了地牢裡面綁了不少的孩子,甚至還有一個碩大的機器裡面有一個與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的人偶在營養一裡泡著。
父親發現自己看到這個機器後,竟然直接將自己給打昏然後將自己綁在手術台上。
每天都對她進行抽血剝皮,每一次路南譽面上都流露出那種貪婪無比的笑容。
她每天都希望自己的母親丈夫能夠發現自己失蹤,她卻從來不曾細想為什麽沒有任何人來找過她?
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尊敬的父親要這樣對自己?
機器裡的那個小孩為什麽和她那麽的相像?
她致死都想不通,冰冷的手術床、無情的父母都令她十分的怨恨。
她死了?那麽現在的自己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