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伍仁明明看見了路遙的眼球出現了微微的顫動。
但沉默不語的態度卻始終沒有任何改變,依舊不願意說任何的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前方。
可惜他還來不及多做詢問,佘尤溪卻已經再次打開房門。
不得已他只能將項鏈收回,裝作若無其事的玩著手機。
“我們走吧。”佘尤溪剛回到也沒走進,就直接喚上伍仁就要離開。
伍仁自然是不願意畢竟好不容易能讓路遙有點反應了,他可不想就這樣前功盡棄,於是幾乎想也不想的就開口表示拒絕,更將路南譽的命令搬出來證明自己堅守任務的決心。
佘尤溪並沒有興趣與他多言,直接打斷:“是路教授的意思。”
伍仁就算在白目也知道剛剛佘尤溪定是發現了什麽事情,找到了路南譽所以才會突然像這樣突然轉變態度。
剛剛堅定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的是她,現在拿路南譽逼自己離開的也是她,要說其中沒有任何古怪連鬼都不信。
可佘尤溪已經將路南譽都給搬出來了,他也再沒有留下來的借口最終也只能順從的離開。
兩人擦肩的瞬間他分明看見佘尤溪面上那抹勝卷在握的模樣,更是令他摸不著頭腦。
兩人離開後,房間立刻恢復寂靜仿佛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氣氛十分的壓抑。
路遙的眼神也出現了變化哪裡還有剛剛癡癡呆呆的模樣,有的只是連自己都隱藏不住的悲傷。
獨自一人的時候,眼淚止不住的瘋狂滑落,難受難過等等情緒圍繞著她,這一刻終於還是走向了崩潰。
她將自己裹在被子裡,不斷的壓低自己的聲量啜泣,眼淚就像開閘一樣決提而出。
“為什麽要讓我想起這一切…為什麽…”一聲聲對上天的質問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路遙,真的令人非常的心疼。
從佘尤溪替她把脈的那一刻,她注定了不會再被路南譽放開,如果她不想起這些或許最起碼她還會能夠堅定的做出選擇。
可是她連人都不是又或者說她根本就只是一個較為成功的試驗品,她又怎麽有這個能力對抗路南譽這個製造者?
在劇烈的哭泣加上傷痕累累的身體,路遙最終還是在啜泣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次的終於沒有再做任何的夢,舒適的舒服的睡了一場。
對路遙來說更是能夠真真正正休息的一場好覺。
至於被叫走的伍仁此時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路南譽交代下來了一個十分為難的任務。
倘若勉強蒙混過關還好若是一個不好,他那麽多年來的努力將成為一場泡影幻化成空。
“路教授不明白你這是什麽意思。”伍仁極力克制自己的表情,重複路南譽的命令表示自己不明白。
佘尤溪顯然不願意搭話,生怕對方將任務分配到自己的身上。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輪到自己身上也不會有多少好下場就是了。
“我說了要你將公布全世界她是我路南譽最成功的試驗品。”路南譽一字一句的重新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麽問題。
雖然伍仁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很清楚只要中間有什麽陰差陽錯自己就會成為整個事件裡負責任的那位,更別說他完全不知道路遙身上的實驗到底是什麽。
直接拒絕肯定是不行的手段,
伍仁轉念一想突然想到一個兩全齊美的解決方式。 “教授我需要二號的幫忙,畢竟我知道的十分有限單靠我一人未必能準確的將你的事跡給散播出去。”
既然沒辦法推掉任務,隻好將一旁看戲的佘尤溪一起拉入這水裡,即使最後真有什麽差錯起碼不會只有他一人入墓。
當然如果她拒絕了更好,一來他可以從旁扇風點火以路南譽這種小家子氣的性格佘尤溪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多好過就是了。
在軍種之中不怕你心眼多只要好使,哪怕是很明顯的錯誤或者意圖在這群多疑者眼中反而更令他們放心。
那些處處小心翼翼不留下任何把柄的手下才更讓他們忌憚,例如閱人睿。
佘尤溪自然也知道伍仁的目的,但是又實在不想著了他的道。
她拒絕後勢必要將事情的全部告訴他路南譽交代的事情才得以完成,但是她著實不甘心就這樣將到手的重要消息與他分享。
“連這種小事都沒辦法獨自完成,你也配成為軍階的一員?”佘尤溪沒有馬上拒絕,只是將矛頭轉向他無能的這件事情上。
“所以我的位階才會如此靠後,肯定不及您‘二號’本事。”擺爛擺的乾脆利落,絲毫沒有一點的心裡負擔。
承認自己無能更是沒有半點猶豫, 鐵了心要將她給拉下海。
“按照你這樣說話,你根本連軍階的位份都不應該佔讓能者居上唄。”佘尤溪嘲諷的說道,面上更是看不上伍仁耍的這點小手段。
伍仁偏偏就不接佘尤溪的話,任憑她如何冷嘲熱諷都不為所動。
到最後路南譽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情直接一錘定音:“小佘這件事就交給你和伍仁兩人一起處理,可有意見?”
佘尤溪愣了一會,但對上路南凌厲的眼神所有的不情願都只能往心裡吞去滿懷不甘的應下。
路南譽打了一巴又立刻給了佘尤溪一顆糖,表示只要佘尤溪這一次能夠超額完成命令就會給予她適當的協助。
至於關於什麽協助大家都不言而喻。
兩人離開房間後,面上的笑容都紛紛的收斂了起來,說起話來也沒有剛剛的顧慮,三句一夾槍兩句一帶棍。
佘尤溪更是忍不住放出狠話道:“看不出你真的挺本事啊,三言兩語就把我也帶進去這個死局了。身為‘四號’真是太委屈你了。”
手中的沾毒的銀針都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準備往他身上飛去。
伍仁當然也看見了,可奇怪的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防備姿勢。
倒也不是因為相信她不會動手,而是很清楚自己不是佘尤溪的對手不想浪費精力罷了。
“我確實不了解路遙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更何況現在我手邊也確實很不松動,事情也都還沒結束…”說著更往華市最大的貿易中心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