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文晟自認不比別人差,但為什麽來到這裡之後卻處處被特調科的人給壓製,讓自己感覺能力達不到預想中的標準。
“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了。”羽文晟知道,現在冉霖軒他們都是在教他,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畢竟自己想為案件作出寫貢獻卻過於自大,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寧宇笑著說到“其實你不需要道歉,你有一點還是說的沒錯。”
羽文晟疑惑的看想寧宇,又看了看冉霖軒最後還是什麽話也沒說。
冉霖軒無奈的歎氣說道“難道一次打擊就要將自己的自信給拋棄了?”
路遙最後看不下去,拉著冉霖軒的袖子讓他說話注意些。看見路遙的舉動,加上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
冉霖軒還是將本來要說的話給咽回肚子。
欒鶴鳴見氣氛越來越尷尬,最後還是親自出來解釋道“文晟,你的想法是沒錯…”
“教唆者定然是不滿意被唆使的行徑,但並不是嫌棄不夠殘忍…”
“極有可能是教唆者看管著被唆使者,不讓其立刻殺害三名少年,因為教唆者想讓其知道虐待與殺人的樂趣。”
寧宇和冉霖軒紛紛表示認同。這時候顧陌將所有的歷年來的連環殺人案的案例都投屏出來。
不難看見其中大部分的連環殺手行為,基本上都是攻擊特定的目標虐待殺害然後享受與回味其過程。
基本上不太會對單一案件的受害者有特別的注意與關照,所以由於第一個被唆使者太過於重視第一個案件的死者亦或者沒能體會會享受其中的快感。
所以才會導致教唆者的不滿,所以親自動手教會被唆使者知道什麽叫做報仇。
因此才出現這種兩極的情況,想報仇但是只是關押、虐待但不殺害。
經過欒鶴鳴他們之間的解釋之後,白昊天也稍微的有些明白。
“就是說,你們發現的兩人的理由,就是因為沒找到三名死者的遺體?”
寧宇不急不忙的說著自己的看法,為白昊天解惑“可以那麽說。就好像瀟瀟姐說的那樣凶手將手指煮了、吃了再帶回第一現場…”
“心理學上來說屬於一種祭奠行為,可周圍卻沒有發現屍體的痕跡,對於一個著急想報仇來說確實不合理。那麽不殺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阻止他殺人。”
欒鶴鳴接著補充道“甚至有很大幾率教唆者和被唆使者兩人,帶著三名少年回到當初少女自殺的位置,逼迫著三人做了某些行為來祭奠亡魂。食其手指只是祭奠之一也說不定。”
白昊天化身成為十萬個為什麽,繼續追問到“你們怎麽就知道被唆使的人著急報仇?”
冉霖軒無奈的扶額“若不是著急他就不會輕易上‘軍種’的當,想要當這個‘地下判官’。所以理所當然的第一次發案自然會選擇自己最想解決的人,所以很自然被唆使的人目的就是為了替女死者報仇。明白了?”
白昊天持續將不懂就問的精神發揮到極致,硬是自己將問題繞進死胡同裡“可案件都已經發生一年半過去了,現在才來說報仇還算著急麽?”
這會連路遙都忍不住吐槽白昊天“之前的時間是心裡想報仇,但沒有機會。當發現有這個機會擺在面前的時候,為了報仇而選擇成為他們準備培養的地下判官。最終的目地自然就是著急為死者報仇。”
“這樣剛和符合我和寧宇的猜測,軍種確實有意培養一位受人敬仰的連環殺手。
”冉霖軒最後再次提起他們曾經的猜測。 事情分析到現在已經很明確,他們差的就是整個證據鏈最重要的一環,也就是三名少年的屍體。
只要找到屍體,應該就能發現他們所有的分析到底對還是不對。
半年的時間,三名少年存活的幾率幾乎接近零。現在學校方面暫時沒有別的線索,唯一有線索的地方就在三位少年身上。
若是活著自然就是最好,倘若已故。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根本無法預料,到時候情況只會更糟糕。
葉瀟瀟將報告合上之後,少有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三根指骨上並沒有辦法驗出三位是否還活著。但我摸著三根骨頭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感覺。最起碼斷指時,他們還活著。”
葉瀟瀟的話讓大家想起葉瀟瀟的怪能力,就是能感受屍體最後的情緒,既然葉瀟瀟沒有任何感受。證明起碼那個時候,三名少年還活著。
冉霖軒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我直覺告訴自己三名少年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可現在出現的種種證據都表民三名少年可能還活著,這倒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讓冉霖軒不禁懷疑自己的直覺出錯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梁安琴則是保持一樣的姿勢坐在一旁, 不參與他們之間的討論。
確實他們現在完全沒有概念,到底三名少年到底會在哪裡?
可就在剛剛白昊天的一句話,將所有的線索都給拉了出來“若是我被霸凌,有能力之後一定將他們對我做的事情全部重做一遍,讓他們知道人間險惡。”
欒鶴鳴頓時感覺醍醐灌頂,其實這就是就簡單的心理。
讓別人感受自己受過的苦,來杜絕他們說那些心靈雞湯。這麽簡單的道理又怎麽會沒想到呢?
冉霖軒和寧宇也幾乎同時想到了這一點,他們一直將‘軍種’的人想到太過於神話。
但其實他們也不過是普通人,雖然殘酷但依然也是人。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冉霖軒將白昊天的話,總結過後得出來一個結論。
寧宇、欒鶴鳴和冉霖軒三人對視一眼,拿上藏在抽屜裡的手槍,叫上白昊天和羽文晟。
五人就這樣離開了辦公室,什麽話也沒有留下。
辦公室內只剩下,原本屬於內勤的幾人。
路遙、顧陌、葉瀟瀟和梁安琴。
本以為大家就會這樣散去,各做各的但沒想到顧陌用少有的冷酷對對葉瀟瀟說道“瀟瀟姐,你能將褲袋裡的錄音筆給拿出來了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到了葉瀟瀟的身上。
因為冉霖軒和寧宇已經敲打過無數次,無論是手機還是什麽在辦公室都不能夠打開。
若是葉瀟瀟真的隨身攜帶錄音筆,那麽她的的用意又是再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