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軒成功讓所有人將注意力放在路遙身上,但其實路遙並不想將事情昭告天下一樣的宣布出去。
“我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畢竟今天我們的課程都叉開了。”路遙很明顯委婉的表達自己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希望大家不要在追問下去。
可冉霖軒卻像是大黑鵝下定決心一樣追著她不放“你們晚上不是一起去吃晚餐了。”
雖然是本應該是疑問的句子,但不知怎麽著冉霖軒語氣裡卻沒有任何的疑惑。幾乎是用追問的方式,問這她和程俊傑去吃飯的事情。
面對稍微有些咄咄逼人的冉霖軒,路遙也有些惱直接就說出程俊傑表白事情“他說他要和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很明顯大家都沒有想到程俊傑會突然來那麽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怎麽回答”,冉霖軒並沒有寧宇想象中生氣或是隱約有股怒氣,反而是非常冷靜的反問路遙。
路遙的脾氣向來就是一會就過,況且她本就是要回來和他們商量這件事,所以也沒過多的隱瞞而是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我認為他很有可能想向我們表示些什麽,但是卻不知道被什麽人製止才會用那麽迂回的途徑。”路遙心裡確實是那麽認為。
畢竟若是程俊傑真有能力成為‘地下判官’。他就不可能被人追著跑趕著兩年的時間,最後根據別人的想法定居在這裡。
寧宇則是有不一樣的看法,顯然大家對於程俊傑真心喜歡路遙的事情也是絕對不信。先撇開他們認識的時間,在認識的那段時間內程俊傑也幾乎沒有和路遙有什麽聯系跟不要說喜歡了。
所以路遙想的事情是絕對有可能,但是想向特調科表達些什麽,寧宇就有些不認同了,在寧宇看來他更多的是試探。
更準確的說是再試探冉霖軒和路遙,那時候他已經見識過他們做事的手段。但他卻選擇絕口不提,進而和路遙告白。
寧宇無法不排除他的真心,只能夠猜測他發現路遙和冉霖軒之間,有些別人理不清的關系。所以想盡辦法接近路遙。
寧宇甚至可以認為程俊傑真正想靠近的是冉霖軒,而路遙只不過是其中的媒介。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寧宇的推論,並沒有證據所以並不能完全排除,程俊傑是真的要向特調科求助。
冉霖軒倒是沒有像寧宇想的那麽多,當然他自然不可能相信程俊傑是真的看上路遙了。但冉霖軒有股感覺,程俊傑和這一連串的案件,絕對有關系。他甚至懷疑程俊傑是在向自己挑戰。
冉霖軒完全沒仔細去想,為什麽自己會認為程俊傑和路遙告白就是向他挑戰。
早在不知不覺中,冉霖軒已經將路遙看成屬於自己的女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惜所有的一切冉霖軒卻不願停下腳步來去細細的思考。
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有著不一樣的想法,有些深藏不露的將自己的想法埋在心裡,有些則是將所有的疑問都寫在臉上表露無疑。而當中某個人的褲袋裡,卻有著一隻正在錄音中的錄音筆。
幾天的時間,路遙也漸漸熟悉育樹高中的教學流程,那天過後也沒見程俊傑來找過自己。
當然一部分是因為他遊走在各個班級之中替老師們代課。總而言之他沒來找路遙倒是讓她輕松不少。
今天也是梁安琴帶上葉瀟瀟特質面具的來報道的第一天,碰巧梁安琴就被安排在路遙所教的班級裡。無論怎麽說都還算有個照應。
學校方面,冉霖軒和寧宇非常放心的將調查交給路遙他們。
至於三名學生的下落現在還在尋找之中,欒鶴鳴嘗試想將犯人所有的行為統一,但無論他怎麽分析,腦海裡出現的都是兩個人的身影。
“有沒有這一種可能,凶手其實有兩位。”欒鶴鳴最後大膽的將自己的看法說出,畢竟種種行為都表示這‘地下判官’存在著兩個人的身影。
寧宇若有所思的想著欒鶴鳴話裡的可能性,他們確實沒有證據說明‘地下判官’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冉霖軒雖然非常想相信欒鶴鳴的分析,但是一切還得講求證據。
只要沒有證據表明‘地下判官’是兩個人,他們貿貿然將一人分成兩人會非常影響調查結果。
“隻可能是兩個人。若不然就這位‘地下判官’會影子分身。”欒鶴鳴皺著眉頭說到。
此時羽文晟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鶴鳴哥,有沒有可能是一位是教唆者,一位是被唆使者。意見不合所以才出現這種兩極的反差。”
羽文晟見欒鶴鳴沒有否定這個看法,繼續說道“或者這種可能,因為教唆者覺得手段不夠殘忍,所以以身示范。又或者是因為被唆使者太過懦弱扶不上壁。”
寧宇讚同欒鶴鳴的的觀點,‘地下判官’可能真是有兩人組成。當然羽文晟也說對一部分,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就是教唆與唆使。
就是其中一方對另一方所處理事情的手段不滿,所以導致他們之間的差異,然後被欒鶴鳴發現其中的差異。
白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到“從剛剛開始你們就在說兩人一人,這個案件中到底什麽時候出現差異了。”
羽文晟見白昊天有些費解的樣子,無奈的表示“手法上有些差異,很明顯凶手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幫第一位死者報仇。 可為什麽要將犯人的手指割下來烹煮再食之,這一點就不符合報仇者的心態?”
“為什麽不符合復仇心理了……”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冉霖軒突然之間開口,打斷羽文晟的和白昊天的對話並發起了提問。
“教唆與被唆使之間,定然是利用被唆使一方最在乎的一個點進行洗腦與他合作。所以絕大幾率不會因為手法而有所爭議。”
面對冉霖軒的突然刁難,羽文晟沒有退縮反而回問到“那到底倆人之間的差異在哪裡,能讓鶴鳴哥那麽堅定的認為有兩個人。”
寧宇聽見他們的對話,突然就明白了欒鶴鳴所說的兩人到底是什麽意思。但看著冉霖軒想教導新人的樣子,也就什麽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羽文晟和他起爭執。
冉霖軒靜靜的看著急躁的羽文晟,什麽話也不說。然而所有人包括白昊天也都一樣,只是看著他一個人。
直到他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白昊天一把將羽文晟拉坐下“為什麽要那麽急躁,你越急燥越會曝露自己的短板給人知道,到時候只會讓有心之人利用。”
冉霖軒見白昊天將所有該說的話都告訴他,也就不再說些什麽。羽文晟是個聰明的人,他自然能夠分辨白昊天所說的話裡面的含義。
欒鶴鳴這才緩緩開口到“兩個人,一個負責看管一個負責折磨。”
冉霖軒看著原本還憤憤不平的羽文晟,最後補上一句“這才是正確的答案。你隻猜到前面卻不曾思想,一味向前衝一味的去相信別人。絕對會是整場遊戲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