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順著密道離開酒店,回到自己的住所。
佘尤溪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他家門前等候,朝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既熟悉又陌生的開場白,彰顯著兩人曾經的一段過往。
然而溫寶並不想與面前的女人多做溝通,直徑越過她回到自己的家裡。
佘尤溪見溫寶不理會她,也習以為常。
當溫寶正欲將門關上將她拒於門外時,佘尤溪出言威脅道:“你的小徒弟不想管了?”
而她萬分篤定溫寶會因為她的威脅而妥協,自信的站在屋前,望著他準備關門的手。
溫寶最終還是擔心谷的安全,轉身讓她進入屋內,並且冷漠的讓她把門關上。
“真是冷漠的男人。”佘尤溪關上門,字裡行間頗有撒嬌之意。
溫寶回到房裡,將門反鎖,換上舒適的衣服。
坐在書桌前記錄下剛剛欒鶴鳴提出的所有疑點。
完全沒有打算理會跟著自己回屋的佘尤溪。
普通的門鎖,又怎麽會防得了佘尤溪,她三兩下功夫就將溫寶的門鎖給卸了下來。
與此同時溫寶也已經完成所有記錄,將電腦輕輕合上。
“都那麽多年過去,你還沒有原諒我嗎?”佘尤溪手裡拿著拆下來的門把手,可憐兮兮的指控著溫寶。
試圖提醒溫寶,當年他們之間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溫寶確實也有那麽一刻為之動容,可很快便恢復如常。
望著故作姿態的佘尤溪,溫寶依舊沉默。
再次略過她,到廚房泡上一壺咖啡端到客廳,最後才坐下打開電視。
一舉一動都視佘尤溪為無物。
佘尤溪也絲毫沒有任何的自覺,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後就在他隔壁坐下。
“我尋思將你小徒弟的舌頭割下送給你當禮物,你會不會願意和我說上幾句話。”說完喝一口剛泡好的咖啡,笑臉盈盈的看著播放的電視。
溫寶最終還是忍不住,關掉電視。
終於理會坐自己隔壁的女人:“我記得我並沒有答應與你們有任何的商談。再者既然你已經決定谷的生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再來煩我。”溫寶雖然語氣說的非常堅決且無謂,甚至伸手請佘尤溪出去。
但佘尤溪突然站到溫寶面前,滾燙的淚珠無預警的一點一滴流下,語氣之中帶有些哀怨和指責:“溫寶你就這麽不願意和我談嗎?就像當年一樣,一點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這樣離開…甚至連我們的孩子也弄沒了!”
溫寶望著面前掉淚的女人,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
可他並不覺得佘尤溪這出現在他家裡,只是為了和他繼續當年的情誼。
更何況當初的那些情,或許只是他自己一人的獨角戲罷了。
溫寶也不拆穿她,靜靜地看著她裝模著樣的哭泣,陷入曾經那段美好的回憶。
溫霖失蹤、溫玉離開、年恆被接到調查局培養,而他還沒有收養谷。
他沉浸在一個又一個的任務之中,名聲越來越大,收的價格也越來越高。
雖然他接任務的條件非常苛刻,但找他處理的人依舊非常的多。
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他不要命更不怕死,時至今日只要被他盯上的獵物幾乎沒有存活下來。
殺手界也給他取了一個‘雅稱’【地獄來的使者…】。
直到他接了一個較為特殊的任務,這一次不是為殺人,而是保護一位孤女。
對方要求只有兩點,交接之前保證她不被弄死以及將對方派來的人都解決。
這是他們之間的相遇,也是向來自詡聰明冷靜的溫寶第一次栽在女人手裡。
向來冷情的溫寶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對‘任務’產生特殊的感情。
初見少女容貌雖豔,但一顰一笑卻讓人感到無比的純粹,迎著晚風的輕撫朝溫寶伸手:“你好,我是佘尤溪。”
漂亮的女人總是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愛,尤其像佘尤溪這種懂得善用自己美貌的女人,更是能夠在男人之間遊刃有余。
佘尤溪聰明心狠手段更是繁多,很多次沒等溫寶出現,她便已經將想要傷害自己的人給解決。
越了解溫寶越是欣賞,可以說佘尤溪和他理想中的女人幾乎一樣。
但終究不會與她有更近一步的關系,因為他清楚佘尤溪只不過是他一個任務對象。
可佘尤溪卻找上了他,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渴望的盯著他:“溫使者,今晚你可以陪我慶祝生日嗎?”
溫寶本意是拒絕,可對上那雙快要落淚的眼睛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
最後他們還是一起慶祝了佘尤溪所謂的生日。
對於溫寶確實是非常難得的體驗。
這也讓少女在他的腦海裡,有了更鮮明的記憶。
兩人日漸熟悉,在佘尤溪的有心撩撥下,溫寶終究對其還是有了些不同的情感。
溫寶並不為難自己,既然已經認定自己的心意。
他也不會逃避,雖然對一個殺手來說有了感情如同有了軟肋,哪怕他違背自己的任務將佘尤溪放走。
他離開殺手的圈子,她也離開所有的危險,兩人就這樣的在一個偏僻的村莊生活了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的時間,溫寶感受到日子無比的開心且充實,竟然天真的可以就這樣一輩子。
上天甚至還賜給他一份特別的禮物……
佘尤溪懷上了他的孩子。
然而快樂的時間總是特別的快,他無意中發現佘尤溪與林木森的會面。
以及佘尤溪向他報告自己的所有近況。
溫寶雖然被感情模糊了自己的警惕,但他不傻。
感到懷疑之後立馬開始著手調查關於當年委托他保護佘尤溪的人。
事實上早已經人去樓空,但是順著線索往下調查卻查出林木森背後之人。
聰明如斯又怎麽會不知道發生什麽,對方希望與他交易所以讓他查處這一切的事情。
林木森和佘尤溪會面,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讓他發現。
他被人設計了。
當天夜裡他回到家之後什麽也沒說,僅僅只是將所調查到的文件交給她,希望她解釋。
佘尤溪絲毫沒有慌張,淺笑後撫摸著肚子淡淡的說道:“只要你願意成為‘軍種’的教官,我依舊還是你的妻子,依然可以一家三口都在一塊。”
溫寶心漸漸冰冷,佘尤溪的面容讓他漸漸感到陌生。
溫寶突然吻上佘尤溪的唇,將嘴裡的膠囊送入佘尤溪的嘴裡,強迫她吞下。
“我想肚子裡的孩子,應該不會想有我們這樣一對父母。”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屬於他們的房子。
時至今日,溫寶看著面前哭泣且指責他的女人,從容的露出微笑,輕聲的說出:“當年你根本沒有懷孕。”
佘尤溪一愣,立刻停止面上所有的悲傷,有些埋冤之意:“什麽時候知道的。”
溫寶面上完全不察任何情緒,話語間盡帶嘲諷之意:“我喂你的不過是營養劑。”
佘尤溪淡定的補妝,絲毫沒有被人拆穿的窘況。
之後更是握起溫寶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你果然還是愛我的,對嗎?”
溫寶輕輕的將她拉到身邊,附耳不知說些什麽,最後佘尤溪氣急敗壞的離開溫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