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到酒店,佘尤溪便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佘姐,酒店裡的貨都被燒了。”
佘尤溪雖然面色如常,但嘴角的笑容無不表示她現在非常生氣。
“你們自己下去領罰吧,我回到之前要看見你們的認錯態度。”佘尤溪始終還是沒有說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看似交由他們自行認錯。
但電話那頭的彼岸成員們臉色非常難看,其中更是有人已經開始自殺。
另一隊的彼岸成員更是見怪不怪的望著面前的場景。
新晉的成員不解的看著自己獨眼的領隊,提出疑問:“為什麽佘姐都已經不追究,他們還要自殺?”
對方並沒有給予他回應,只是露出詭異的笑容,帶著他到一間房間等待。
房間內堆滿各式各樣的刑具,深淺不一的血跡,以及殘留下來的人骨看起來非常的慘烈。
能成功脫穎而出成為‘彼岸’成員,到底也是從各種戰爭中存活下來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這些痕跡代表什麽。
“這裡是領罰室。”獨眼領隊話不多,僅僅是讓他們呆著等待佘尤溪回來。
不一會房間裡的人越來越多,領罰的軍隸們紛紛跪在房內等待佘尤溪。
敬畏、懼怕、絕望,每個人面上都出現不一樣的情緒,但唯獨沒有不忿。
各種情緒同樣也在新晉的軍隸內心烙下對佘尤溪的恐懼。
很快佘尤溪便回到酒店,直徑上頂層去查看自己被燒毀的貨物。
佘尤溪最為得力的手下陽三,已經一早在門前等候,詳細解釋剛剛的情況並且將貨物轉移的位置告訴她。
少了一大半的貨,佘尤溪的心情顯然不太愉快。
揮手將東西交給陽三處理後,直徑走到領罰室。
當房門打開時,房間的氣氛可以說一下就緊繃起來。
佘尤溪看著跪一地的彼岸成員,頗有不滿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這就是你們認錯的態度?”帶著嘲諷的話語,重重的敲入跪在地上的每個人心裡,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凝固。
一時間房內的眾人連呼吸都開始變的困難,佘尤溪像是不察覺一樣繼續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一次的貨,損失多少?”說完後的冷哼,讓跪在地下的人清楚知道,她此番定要見血。
跪在最前面的男子,跪著爬到佘尤溪面前深深的鞠躬:“佘姐,是我管事不利,求責罰。”他沒為自己辯解,而是希望自己擔下責任之後,她能夠放過其他兄弟。
佘尤溪瞄一眼他手臂內的號碼,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圍繞著他打轉。
饒是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也被盯的渾身上下打起寒戰。
後面一群跪著的人更是宛如身處冰窖,一動不動。
上一次佘尤溪來到領罰室,第一個出頭的人至今都還吊著一條命被泡在酒裡釀。
也不是沒有人反抗過,但是曾經反抗她的人都殘忍的被處決了。
在場除了新晉的成員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看過當時的那個場景,失去四肢的軀乾紛紛扭動到佘尤溪的面前求死。
生前不知曾經遭遇過什麽非人的對待,臨死之前唯一的遺言無外乎就是勸告他們千萬不要試圖違抗佘尤溪。
佘尤溪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面上的笑容越漸擴大,言語間更有試探之意:“既然這樣我給你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 她的話讓跪在地上的人燃起一絲僥幸,希望她這一次能饒過他們的失誤。
然而條件一出,眾人最後的希望也消失殆盡。
“既然讓你們連東西都不能看好,那麽漂亮的眼睛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你們將眼珠子剜出留下,我便原諒你們如何?”佘尤溪環視跪著的所有人,無所謂的提出如此殘忍的條件。
為首跪在佘尤溪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猶豫伸手便往自己眼窩處捅去,很快便將右眼的給剜出,將其捧在手心獻上。
顯然跪在後面的人並沒有為首男人的決斷,被嚇壞般一動不動。
佘尤溪賞識的看一眼跪在面前的男人,顯然非常滿意:“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忍住巨痛,字字清晰的回復:“我暫時還沒有名字。”
佘尤溪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隨手指向跪在後面的其中一人,然而在對方脫口而出自己的稱呼之後,她卻飛針刺向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啊!佘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是我不該……”那人捂著自己被針射傷的眼睛,再地上嚎啕。
然而話還沒說完,細針扎中的眼球已經開始慢慢乾枯,眼睛周圍泛起黑,嚎啕的男人漸漸沒了聲音。
佘尤溪一舉動成功震懾新晉的成員,也給跪在地上的成員打響警鍾。
她手下的彼岸成員,若是沒能得到給予的名字,便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姓名。
當然私底下自然有他們各自的稱呼方式,只要不在佘尤溪面前自稱,她倒也不會特意去追究,這一點也是彼岸中不成文的規定。
雖然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要怎麽稱呼,她沒有興趣理會,可他們心裡必須牢牢記清楚誰才是彼岸的老大。
當然本就安靜的房間,因為她的舉動也變得越發寂靜。
在沒得到佘尤溪下一步指令之前,不敢有一絲逾越。
巨大的壓力之下跪在地上的人越發緊張,尤其佘尤溪還故意在他們之間遊走,更是讓他們擔心,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會和對方一樣身首異處。
直到一位‘勇士’企圖挾持佘尤溪離開酒店。
可惜他並未開始動作, 便被獨眼男人給製服壓到佘尤溪面前。
佘尤溪坐回自己的位置,被壓製的‘勇士’終究還是忍不住朝她大吼:“要命就一條!”說完甚至吐了一口唾液到佘尤溪的鞋上。
獨眼的男人見對方竟敢如此對佘尤溪,拔出匕首便準備往他的咽喉處劃去。
佘尤溪在這個時候卻大笑起來,阻止了獨眼的動作。
不得不說佘尤溪真的非常美麗,笑起來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一笑百媚生。
然而美麗的事物,往往都是帶著劇毒。
“留著他。”獨眼聽從佘尤溪的指示便壓著對方站到一旁待著。
佘尤溪幾句話很快便將地上的人,生與死都安排好了。當然簡單的懲戒後,缺胳膊少腿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而為首的剜眼珠的男人卻意外得到佘尤溪青睞,甚至給予他使用名字的權利:“你以後就叫明三。”
“傷養好,陽三會暫時帶著你。”佘尤溪將事情安排好之後,看一眼站在旁邊的獨眼,示意他將人帶到自己面前。
佘尤溪異常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龐,一雙無辜大眼睛看著對方輕聲耳語:“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叛徒。”
“將他拉下去關好,別讓他死了。往後他每日的主食都換成香料,三個月後讓兄弟們吃餐好的。”說完便讓獨眼將他給拉出去。
房間內的人都因為她一句給驚呆,但沒人敢去猜測她口中吃餐好的是什麽意思。
直到佘尤溪徹底出了在溫寶那裡受的氣後,眾人才得以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