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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笠》第5卷 樹下春生
  暮雪如城舊,晚江奪霧凇。

  春風不入年,芳華苦根生。

  我們苦作春華的年紀,正如青山崗上的一縷清風,消逝了便是去了,不留念溪水流淌的一點一滴,不揶揄花間林立的一草一木,不動容煙雨欲城的一磚一瓦,不泛濫風中搖擺的一舉一動。

  寄予歡喜後平淡,爭作年澀的秋蟬。緩慢駛來的車馬承載著萬般的詩情,懵懂感情的執著,正如一生只夠愛一人。不被理解的釋懷,看作塵埃中的始然,微不足道,卻一睹春生。

  普看人事百態,坐聽風起雲湧。

  ————一顆小楊樹敘

  故事

  “爹,要下雨啦!”一個大有五歲的孩童望著天空,圓潤的小臉嘟嘟的迎著陰風,高興的喊著。

  這個小童則是洋槐樹下的小乞兒,天空沉沉陰冷,洋槐古樹又遮起一片黑暗。

  老乞兒手中握著酒囊,披散著枯葉的頭髮顯然有些吊兒郎當。但這卻不影響老乞兒在小乞兒心中的地位。

  此時老乞兒也走了出來,深深的伸了個懶腰,如沐春風般。又打了一個哈欠,應該是是剛剛睡醒。睡眼惺忪的說道。

  “寒兒,拳練的怎麽樣了?”

  小乞兒見老乞兒出來,便立刻撲騰地跑了上去,回應著。

  “爹,我打給你看。”

  小乞兒到了老乞兒的跟前,隨手起拳,便舞練起了老乞兒所傳授的招式,行雲流水間變換著招式,由拳挫掌,以身瞰作翼,如同高山流水般的輕逸。只聽的小乞兒嘴中喊道:

  “平雨驚風!”

  刹那間,小乞兒的身姿正如嘴中口訣,雙手背負如翼,正如一隻展翅高翔的獵鷹傲視群雄。這便是“牧訣”的第一式————平雨驚風

  “不錯,進步很大!”老乞兒誇讚道,但顯然在老乞兒心中並不是非常的完美。隨即又說道。

  “牧訣九成,這只是其一,你要用心去練。”

  小乞兒連連的點頭感悟著老乞兒傳授招式。隨後小乞兒突然想起來什麽,向老乞兒問道。

  “爹,今日那兩人是為何而來呀?”

  老乞兒一聽那倆人,表情便凝作一團,故沉思般的說道:“他們是來求爹爹做事,可是爹爹不想幫他們做事,便暗中趕走了他們。”

  小乞兒當然知道今天救自己的老乞兒,但是依舊不解心中的疑惑。用小手撓了撓小腦袋,隨後說道。

  “爹爹武藝高強,為什麽不能幫他們呢?不是爹爹經常教導我要行俠仗義嗎?”

  聽得小乞兒說的話,老乞兒心中也是陣陣暖流溫潤著心窩。欣慰的看了小乞兒一眼然後解釋的說道。

  “因為他們是要爹爹去做壞事,所以爹爹就拒絕了他們。”

  小乞兒一聽那倆是做壞事的壞人,小臉一撐,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用大俠風范的口氣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下次他們再來我便用石頭給他們趕走。”

  從小小乞兒便是聽著江湖故事長大,對江湖江湖各個英雄尤其崇拜。也向往著江湖的生活,萬家豪傑,各顯神通,行俠仗義,義薄雲天。這便是小乞兒對江湖英雄的理解。他也不願墨守成規的活在如鍾擺搖晃的世界裡。

  而老乞兒陪伴小乞兒長大這些年,也是慢慢的瞧出小乞兒的江湖夢,俠肝義膽的心。幻想著仗劍天涯的生活,可老乞兒卻不願他生活在風雨漂泊,刀光劍影的生活裡。便一直在灌輸小乞兒其他的理念。

隨後急忙的說道。  “不可寒兒,記住,若未分清敵友,皆不可輕舉妄動,隨意傷人!”

  “可是他們是壞人呀!”小乞兒顯然不同意老乞兒的觀念,也是倔強的辯解著說道。

  小乞兒倔強的模樣讓老乞兒心中泛起了一絲的漣漪,在腦海深處的片片段段的回憶突然浮現。不經又想起來從前往事。老乞兒走向小乞兒跟前,摸了摸腦袋,略帶傷感的說道

  “那就等爹爹回來收拾他們,有爹爹在,他們不敢欺負寒兒。”

  “不行,我要保護爹爹!”小乞兒不讓步,對著老乞兒喊到。

  聽得小乞兒的話,老乞兒瞬間也是被逗笑了然後對小乞兒說道。

  “哈哈哈,好。那寒兒要快點長大,將爹爹傳授於你的全部習會,這樣寒兒就能保護爹爹了。”

  “好!一言為定!”篤定的小乞兒滿懷自信,他堅信自己終有一天能站在江湖這片大舞台。展現出自己的風采。

  倆人定下約定,小乞兒又跟老乞丐拉勾以作為誓言的保證。

  春天,就如出生的嬰兒一般,吹到哪根便生在哪。他們咿呀學語,感受著生命帶來的驚喜。看這余州城,便是迎來了一個新生。

  一圓白月,一升金輪。

  經過昨日,唐猛辮子倆人心中依舊余浪為平,謀劃著一些秘密。次日便早早的出門。

  見得二人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一處別院,青瓦白牆,紅泥綠枝。遠遠看來猶如一座精美的雕飾品,“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別有一番風味。

  唐猛停下腳步,原地躊躇。好似在思考著什麽事情。辮子緊跟著唐猛,像極了一個小跟班。

  實則唐猛辮子二人,年齡相仿。辮子較唐猛還年長些許。倆人是光著屁股一塊長大的交情。由於唐猛身份特殊,所以平日裡對辮子也是不太友好,但相比那些虛以委蛇,道貌岸然的假君子要來的高尚的多。更不要談居心裹測,腹有鱗甲的小人了。

  莫說黃金萬兩,良田十畝。也不曾換來這拳拳之心的經歷。“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辮子和唐猛的交情自然是拳打腳踢。

  “辮子,你說我到底進不進去?”

  此時的唐猛如履薄冰踱著步伐,略顯怯懦的說道。

  “我…我認為,可以的!”

  辮子拿捏著唐猛的小心思,戲謔的說道。

  一眼便偵破了偽善,顯然他是在害怕著什麽。不言而意,唐猛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內心如困獸之鬥,試圖的掙扎突破自己內心深處最後一防線。

  猶豫之間,唐猛不知道心裡有什麽東西咯噔了一下。瞬間眉頭彎了腰,眼皮低垂。扭頭對著辮子說道。

  “算啦,走吧辮子。”

  辮子看著唐猛不爭氣的樣子,不禁歎了一口氣。即便心有所想,卻也不再好說些什麽。本一蹴而就的身影,又變得忽遠忽近。只能默默的低頭應了一聲。

  正當兩人轉身準備離開之時,突然一個清脆如鈴鐺一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辮子哥,唐猛!”

  唐猛一聽這聲音,心瞬間就酥了一半。如同積雪在心頭化開。又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心裡蠕動,一癢一癢的令人渾身發軟。

  唐猛二人停下腳步,立馬轉過身來。見得一個青衣白裙,烏發秀身的女子亭亭玉立的站在倆人面前。

  惹人注意的是姑娘一雙明亮而潔淨的大眼睛,如同深海中的一顆碧珠,不知不覺間散發著點點光亮。巧奪天工的吸引著眼球。

  “晚…晚兒”

  唐猛頓時面紅耳赤,一向豪邁粗獷的唐猛也變得結結巴巴。場面一度尷尬。

  晚兒,原名江晚兒,余州城江家。或大或小也算得上余州城中一股小勢力。江家經營著余州絕大部分的綢緞生意。各戶更是不落窠臼,琳琅滿目。大多數有名的望族都會從江家購入綢緞做成衣裳。

  江家雄據在余州城西北部。從余慶門到江家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用不了太久。唐猛,江晚兒早在少時便是相識,由於勢力之間的摩擦和走動。倆人一來一往關系也是變得親密了些。並沒有因為身份差異,門派關系而成為眾矢之的。相反兩人關系甚好。

  正因如此,唐猛埋在心中的春根慢慢萌發出一顆嫩芽。也正是這份潔淨如水的感情讓唐猛對江晚兒有了一份超越友情的力量。而缺乏的只是一份支持。

  江晚兒在門口呆呆的捏搓著衣角,不敢直視唐猛。溫柔的說道:“你倆怎麽來了?”

  畏首畏尾的唐猛不敢吐露實情,略帶緊張回應著:“我們路…路過。”

  顯然江晚兒有些失望,強差人意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

  辮子有些看不下,唐猛也呆呆站在那。突然空氣中突然變得寧靜,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屆時,江晚兒突然發問。

  “你倆這是幹嘛去呀?”

  “我倆準備去…去…”

  沒有想好措辭的唐猛明顯措手不及,不知道怎麽回答。

  “晚兒妹,我倆正…正準備去逛…逛街市。”

  辮子替唐猛解圍,圓了回來。

  “對對對!我倆正準備去街市。”

  唐猛也是急忙的說道,怕晚兒看出自己的慌張。聽了二人說辭,江晚兒眼神突然變了一副模樣,高興而羞澀的說道。

  “正好,我也要去街市買些東西,咱們一同去可好?”

  “好呀好呀!”

  唐猛自然而然的便順口而出,不假思索。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唐猛,心中的羞澀又蒙上了幾分。一旁辮子也是不僅開始羨慕唐猛。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辮子自小就跟著唐猛,倆人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褲襠交情讓辮子在生活中充滿了更多的色彩。當然在唐猛認識江晚兒的時候,也介紹了辮子。

  江晚兒心地善良,溫順。不同於其他府中千金一般奢靡生活。自然也不會嫌棄如辮子這般身份的人。好不避諱的喊了辮子一聲“辮子哥”。

  當時辮子聽了自然是折煞的不行,說啥也不同意。可一來二往之間,辮子也慢慢的接受江晚兒。好一段時間才將“江大小姐”改成了“晚兒妹”。

  就這樣三人不謀而合的在同一街道上走著。一瘦一高外加一美。融入在余州城的街道,形成了一幅別出心裁的畫卷。

  辮子在唐猛的左手邊,江晚兒在右邊跟著。一路上三人也是慢慢的磨合著語言。不一會兒便聊在同一個點上,談笑甚歡。

  趁著江晚兒高興之時,辮子趁機碰了一下唐猛,並使了一個眼色給他。唐猛領悟到了辮子的意思。便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晚兒,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江晚兒莞爾一笑,對著唐猛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可愛的說道。

  “但說無妨呀!”

  “我想讓你幫我哄一個孩子。”唐猛說罷,就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孩子?”江晚兒頭一歪盯著唐猛,緊接著疑問道。

  “那家的孩子?”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讓你哄?”唐猛直男本質表露無遺,憨憨的反問著江晚兒。

  江晚兒噗嗤一笑,回答道:“定然是你惹得了人家孩童生氣,不知怎麽來哄,故讓我來替你解圍。 ”

  沒想到江晚兒一語命中,令唐猛心中微微的一喜。

  “那你這便算應了我了”唐猛嘿嘿一笑。

  沒想到江晚兒直接拒絕了唐猛的請求,正當唐猛還沒來得及失望之時。江晚兒又趁火打劫的說道。

  “倘若你送我一件繼續作為報酬,我便可以考慮考慮。”

  江晚兒拋磚引玉了一下,唐猛立即應了下來。一臉呆萌的說道:“晚兒,你要什麽禮物?”

  倆人一言一語,辮子被當做空氣一般置若罔聞,倆人完全不在意。江晚兒愁雲慘霧的臉龐惹得人心疼。思索的說道。

  “那我可要仔細想想。”

  余音繚繞的聲線,如歌譜上的音符,一句話便是一首動人的歌。唐猛跟江晚兒聊著聊著逐漸陷入佳境。一個五大三粗,一個纖纖玉立。一個憨態可掬,一個溫柔可人。似不相同的兩人竟能這樣的交集,也不枉這一生蹉跎。

  說話間三人早已來到了余州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富春街”。聽上去像是迎接春天。實則不然,各行業如同新生力量一般,在春天冒出爭先恐後的擠出腦袋。由於攤位可以說是不枚勝舉,星羅棋布。故為才稱之為“富春”。

  唐猛眼睛在一些良品攤位中尋找著什麽,眼光挑剔毒辣。過了不下十個攤位依舊沒有看到滿意的東西。不勉小小的失望。

  再看江晚兒卻如同一個脫動的兔子,活蹦亂跳。興奮的在攤位裡尋寶。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天性。可就在江晚兒尋覓時,一聽唐猛大喊了一聲。

  “晚兒,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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