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幫手?”聽到老者說話,方清墨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四周山嶺。實在是沒想到邋遢老者居然還有幫手,畢竟這一個邋遢老者就已經很難應付了。
兩人對敵一人的話,還能依著自己和李富貴兩人,都是二品的境界來壓製著這邋遢老者,這樣在對敵同時,才能分神保護其他人的周全。若是這邋遢老者的幫手,都是和其一般的二品境界,要是還想護住其他人,且不落下風,怕是只有一品高人才有那個本事了,
方清墨自認已經是絕對逃不了的,若是真到那時,也只能讓妍兒等人帶著公孫楠先走一步,畢竟他們與這件事無關,就算逃走,那些人也不會多做阻攔,而自己,那邋遢老已經開了口要自己留下來,想脫身也只能另找辦法,另外研兒幾人走了,自己也好放下負擔,和李富貴與這幾人來搏上一搏了!
“王老鬼,我說的你一個人搞不定他們吧!還不服氣,現在如何?”那邋遢老者呼喊不久後,林間一個男聲響起。
雖這聲音穿出,一旁山林中走出一男一女兩人來,兩人面上皆是帶著,和那邋遢老者同樣的面具,那男子約摸三四十歲的樣子,身穿一青衫,其上繡有一道道金紋,頭髮被一絲不苟的打理整齊,披在青袍之上,和那邋遢老者對比強烈,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兩個極端。
那女子便是之前在宅子中的鄺芳舒,那邋遢老者,和這青衫男子,都是其花上極大代價邀來,劫殺李富貴的幫手,本來是想讓那邋遢老者,來試一試李富貴這一行人的深淺,沒想到竟然如此快便落的這般狼狽。
“別說了,這一次我不要任何東西,我只要那小子的一雙眼珠,有了它,我的玲瓏體就可再進一步。”
那邋遢老者自覺已經和李富貴拉開,足夠距離,聽到那青衫男子嘲笑,罕見的沒有回嘴,而是指著方清墨說道。
“唐門金瞳術,怪不得願意讓出許諾給你的報酬,原來是怕我們之後搶著金光瞳!”
那青衫男子順著邋遢老者所指方向看去,同樣看出了方清墨靈目跟腳,沒有著急出手,繼續笑道。
一旁李富貴見那幾人出現後,並未立刻救助那邋遢老者,便提劍壓了上去,趁著還有機會,看看能不能多損傷一分這邋遢老者。
“言小子,既然知道,還不快快出手?”
看到李富貴提劍壓來,那邋遢老者一回望向那青衫男子,開口叱道,同時拖著受傷身軀也迎了上去。
要說這邋遢老者為何不退,因為其所修拳法,講的便是個拳拳疊加之法,就像那海邊大浪,浪更比一浪波濤洶湧,來勢浩大,而這邋遢老者拳發也是這樣,需得一拳一拳蓄勢,之前的退避舉動已破了自己拳法之勢,要是再退,拳法之勢繼續流失,就算擺好拳架,威力也得弱上大半。
“言兄收獲之物,等擺平這幾人再分如何?要是沒有王長老相助,我們再要吃下這些人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見到邋遢老者被李富貴逼得節節敗退,有些招架不住,鄺芳舒也開口勸說那青衫男子。
“也好,有鄺長老做保,那在下也沒有什麽顧慮了,王老鬼我這就來助你一臂之力。”
青衫男子聽完鄺芳舒勸說,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鄺芳舒所言非虛,雙指撚起一張黃符,口中輕喝,那黃符化做一柄小劍,直衝李富貴而去。
那小劍是那青衫男子所練劍符,祭出後黃符化劍,每一劍符都用其眾多心思,
每道劍符都是如一位二品高手傾力一擊。 此刻用出這般手段,就是為了快速拿下李富貴,好讓邋遢老者快速脫身,而且那黃紙劍符青衫男子總共都沒有幾枚,每次祭出可都要心疼好一陣,這次青衫男子可是下了血本了。
李富貴看著那黃紙劍符,瞬間便看出了這黃紙劍符的不俗,心中大呼不好,本欲馬上躲開,不想那邋遢老者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拚著以自身受傷的代價,也要在這瞬間留下李富貴。
那黃紙劍符在瞬間便已飛掠過大半空間,馬上就要命中李富貴,卻在即將命中之時,一柄飛刀劃出一道長虹,精準的命中那黃紙劍符之上。
雖然是沒能將那黃紙劍符打回原狀,但這飛刀卻是將那黃紙劍符打的,偏離了原本軌道,將其原本飛刺向李富貴的黃紙劍符,打的刺向旁邊一塊青石,在黃紙劍符化做的小劍一擊之下,黃光大盛後,青石被其之上所帶劍勢一分為二。
“閣下想要對李兄動手,先過在下這關再說。”
方清墨看著自己一招得手,心中大定,開口對那驚愕的兩人說到。
那青衫男子的黃紙劍符太強了,方清墨那一飛刀,本是想直接將那小劍打回原形,使出了七成功力,可沒想到居然只是將那小劍勉強打偏,這讓方清墨心中又是一緊。
這青衫男子絕對又是一位二品高手,至於那和青衫男子同行的婦人,多半也差不到那裡去,這次可真是危險了,為今之計,也只能提前請出那幾位供奉出手了。。
“研兒,快發集結令,你們也先帶著公孫兄先走,這裡留我和李兄應付便是。”思及此處,方清墨回頭向方清妍幾人開口道。
“二哥,可是?”方清妍本來就對自己幫不上忙而不知所措,只能在蘇青生的保護下將公孫楠救起,心中本就已經心亂如麻,此時聽到方清墨的話,還是有些猶豫道。
“不要再可是了!現在已經夠緊急了,你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拖我與李兄的後腿!快走!”
方清墨手中緊握飛刀,死死盯住青衫男子和鄺芳舒兩人,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二哥保重!”方清妍從身上摸出一隻信桶,用簡凱雲遞來火通點燃引線,引線燃盡,經筒中衝出一枚黑丸,在天空中炸開,燦爛煙火在空中結為一奇異符號,那煙火組成符號絢爛無比,就算是白天也可清晰看到。
做完這些,方清妍艱難的向太湖城方向逃去。那煙火符號,乃是召集這一行人家中供奉的秘符,一旦點燃,只要是在太湖城中,那幾位家族供奉無論現有何事,只要是見了這秘符,便會立即趕往當場。
這些家族供奉,都是這幾人世家提前安排,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幫助幾人奪得水玉,各自身份也都不同,從市井人家,到衙門小官都是應有盡有,不過在此次召喚之後,身份怕是會一一暴露,在想要為幾人之後的奪水玉計劃提供助力,怕是除了自身武道修為,其他的事很難幫上了。
也因為如此,方清妍在聽到方清墨所說時才會稍顯猶豫。
看到那煙花,李富貴還算印證了心中猜測,同時也對方清墨的行為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沒了這些高手身份相助,對幾人之後拿水玉之事的損失絕對不小,心中也默默對方清墨的果斷欽佩幾分,可不是誰都能有如此作為的。
“想跑,妾身可不同意!”見方清妍幾人要走鄺芳舒嬌笑一聲,嬌軀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便是會在方清妍幾人前方,到那時自會有手段來攔下幾人。
見鄺芳舒出手,方清墨同樣施展身法,瞬息便從馬背上飛掠而走,剛好攔下欲對方清妍一行人出手鄺芳舒,方清墨身上那一唐門傳承,可不只有金瞳術與馭器之術,就算是近身纏鬥,雖然比不過那邋遢老者一般的橫練術士,但方清墨也自認不會遜色於尋常二品。
而方清墨方才用金瞳術便已經知道,青衫男子和這婦人絕不是橫練術士,而且這婦人功力怕是還要在青衫男子之上,自己要是與她以神通鬥法,定輸無疑,還不如選雙方都不是太擅長的近身纏鬥,爭取時間定是要長上許多,只要能等到家族供奉前來相助,此次劫難便翻不了什麽大浪。
方清墨這樣想著,在與鄺芳舒在半空對上時,果斷以唐門絕學擒龍馭鶴之術拉進距離,不給鄺芳舒使出神通的機會。
鄺芳舒見到方清墨的做法,沒有試圖以身法拉開距離,而是同樣施展拳腳絕學和方清墨纏鬥,兩人雖然都不是以近身纏鬥見長,但也都未退步,開始以拳腳捉對廝殺。
就算方清墨佔了先手之優,但是幾個回合下來,還是落入了下風,畢竟鄺芳舒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二品圓滿境,要是在拳腳上輸給了,方清墨這個至多二品中階的小輩,那可就真是數十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鄺芳舒也是知道方清墨所想,要想避開方清墨的擒拿之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為何要與方清墨,以纏鬥捉對廝殺,也是有自己一番考量的,要知道唐門練氣士最善以小博大,其馭器之術又是殺力最盛之一的練氣士。
與之以神通鬥法,雖然是能更快拿下,但是自己會不會受傷, 那可就說不定了,到時候要是自己受傷,被青衫男子與那邋遢老者截了胡,那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還不如將計就計,和方清墨用近身纏鬥來慢慢拿下,不僅可以保存實力,而且以自己之境界,就算捉對廝殺,也可保自己絕不受傷,只是拿下方清墨的時間變多一點而已。
至於其那密令煙花,鄺芳舒有信心在其來人之前,便拿下那兩人,畢竟青衫男子和邋遢老者也不是什麽平庸之輩,就算那圓臉少年再強,也只是個二品修為的少年,還能敵得過兩人圍殺不成,要知道自己就算已入二品圓滿境,也沒有信心能同時面對,青衫男子和邋遢老者兩人練手,兩人配合殺敵可不是一次兩次了,彼此之間的默契,可不是單單只靠境界高出一籌,就可忽略的。
要說那逃出幾人要是,日後再追殺下來,鄺芳舒倒是沒有什麽應對之策,但是,只要完成這次任務,自己便是那位大人的手下,幾位廟堂世家子弟的追殺,和那位大人的庇護相比,鄺芳舒用嘴想都知道那個份量更重。
鄺芳舒心中如此盤算著,出手也越發凌厲,若不是方清墨根基打的還算牢靠,近身廝殺也是頗為不凡,估計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而青衫男子則是飛身衝向,邋遢老者和李富貴所在之地,剛剛那道黃紙劍符不僅沒有傷到李富貴,還讓邋遢老者又受一重傷,剛剛邋遢老者換傷留住李富貴,可真是吃了一大苦頭,李富貴為了快點脫身,出劍更是伶俐了幾分,將才一劍斬落,邋遢老者之前中過飛刀的手臂,都差點給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