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十幾天時間裡,丁攀並沒有再去尋找那些難度高然後又危險的地窟冒險,而是找了一個幾乎沒有危險的解謎型地窟小世界,老老實實地帶著狗子二傻和森林精靈恢復。
在這種時候,冒險獲得獎勵已經不再是丁攀唯一的選擇,也不是最好的選擇,反而是好好修整最符合他現在的利益。
畢竟,身體才是他最大的本錢,只有擁有健康向上的身體,才有獲得更多利益的機會。
在這段時間裡,丁攀什麽都沒有做,就只是在這個資源還算豐盛的小世界裡來回轉轉,做些對身體有利的簡單活動,連解謎小世界的主線任務都沒有開始做。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除了原本屬於獎勵的那部分,還是有一些讓丁攀很感興趣的東西的。
比如說這裡的美食,美酒,以及美女。
雖然只是一間酒吧大小,卻也能算是這個世界的精髓的一部分。
由不知名魚類熬成了魚湯,以及用一些奇怪的漿果釀成的果酒,還有看似身材矮小,比例卻是好到誇張的異族美女,無不讓丁攀流連忘返,頗有種此生不願回轉家鄉的樂不思蜀架勢。
丁攀還從右側看似大門的地方看到一排碗口大小:“醫院。”
“竟然是個醫院?”
有人小聲驚叫,然是哪裡啊,看這醫院規模,應該不是個小城市,為什麽一點印象都沒呢?”
剛剛走進地窟,丁攀就不禁忍不住散出靈識,朝著頭髮探去。
驀然間,眼前一黑,密密麻麻的亮點自虛空中突然出現,巨大的轟隆聲在不遠處滾滾響起,一副天崩地裂的場景在他眼前漸漸浮現。
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站在星空中,周圍有數百人將巨人圍在中間,巨人怒吼一聲,朝前揮出一拳,虛空被完全撕開,露出黑色的裂縫,有生滅的虛無之風吹出,所到之處,無不是突然消失。
有幾個修士躲閃不及,被裂縫吞噬,連慘叫也未來得及發出,便煙消雲散。
而更多的修士,則是被拳頭擊中,肉身完全崩潰,元神和魂魄還未來得及逃出肉身,便也與肉身一同破碎,形神俱滅。
心協力下,大陣,將陣法抵擋住,使之不能繼續收縮,而雙腳則穩穩地站在這虛空中,一時間,兩邊都無法再有寸進,形成僵持之勢。
巨人眼中透出冰冷漠然之色,怒吼一聲,猛力將頭一甩,數百根頭髮如鋼針一般被甩出,速度快逾閃電,周圍圍困的修士躲閃不及,紛紛被頭髮扎住。
而頭髮一旦扎進肉身,便立刻倒卷,將修士迅速纏繞起來,形成黑色的發團漂浮在虛空中。
而那三人久戰不敵之下,聯手使出了一個詭異的遁訣,消失在原地,只剩下咆哮不已的巨人,雙手一招,將懸浮在虛空中的發團吸入口中,牙齒合攏間,不斷有淒厲的慘叫聲發出。
咦”的一聲,朝著丁攀的方向看來。
麻無力,竟只有等死一途。
剛才那數百修士與巨人相鬥之時,一拳之下,修士死傷甚多,事不關己,丁攀自然毫無體會。
但此刻,他已真真地體會到了這一拳之威。
看起來像是一個團隊,聽他們聊天的口音像是華夏北方人。
右前方是一個白人男子,很年輕,臉上長滿了青春痘,可能也就剛滿18歲。
大驚小怪的是5人團隊中的矮個子,身材瘦小,說不上醜,但也絕不能稱帥。
守路人仔細看過邀請函,軍盡心盡力,倒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醜先生,他們可是大風戰隊耶!
丁攀身上氣機一變,一股屬於元嬰修士的氣息,衝天而起,這股氣息剛出現時,還屬於元嬰初期的范疇,但不到三若是僅僅如此攀的修為,直接達致元嬰後期的巔峰,只差一步,便是元嬰大圓滿。
這樣的蛻變,幾乎令所有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們從未見過,甚至連想也不敢想,剛剛渡過天,元嬰較之剛剛凝出之時,大了許多,凝實之狀,便是一個活生生的小人,這元嬰眼中始終冷漠至極,似乎聶唐二人的生死,在他眼中,早已注定。
當年,丁攀還是元丹中期之時,便能將元嬰後期的張元峰殺死,尚未渡劫,便與元嬰大圓滿的師父實力不相上下,這還是在他並未使出殺招的情況下。
如今,他已渡劫結嬰,更是直接踏入元嬰後期,他有信心,以一敵二。
丁攀的靈識,因為石修的緣故,有了異變,其強度更是遠遠超過他自身修為之上,率先一步踏入靈動境,故而他此前看不透的聶唐二人,這一刻,兩人的修為在他眼中顯露無疑。
唐風剛剛我與玄陽子之間的恩怨,我不與你計較,且此事與你師徒二人無涉,你沒有資格插手。”
楊非的話中,帶有一絲示弱之意,從那天劫來看,他便知丁攀此人極不好惹,而且他還曾與丁攀有過交手,深知丁攀的實力,如今,渡過天劫的丁攀,實力怕是已在他之上,此人單憑氣息便令他有一種惶恐之意,隱隱有大禍臨頭之感。
丁攀的話一出,這種程度,就連他也感到萬分忌憚。
楊非一咬牙,朝唐風一拱手,說道:“唐前輩,此人還要勞煩前輩出手。”
有那功夫,還不如跟山姆·馬克這個天元城,的確是華夏的城市,但不是咱們那個世界的華夏,而是平行世界的華夏呢?”
“小說看多了吧,還平行世界?”
“我說……”
軍事組織追求的最佳麽一吼,場面立刻變得混亂無比,簡直跟菜市場有一拚。
素質參差不齊是一方面,昏暗的夜色放大了這些天選者的勇氣也佔重要原因。
如果是戰鬥,莫娜倒不會有什麽問題。
以丁攀業已踏一絲異樣。
這種感覺,極為奇異,就仿佛是天與地之間的地平線,本應是平正之線,但此刻,在他的眼中,天與地,竟好似被一股神秘力量,微微旋轉,使得那地平線,成為了一條斜線。
這種傾斜無聲的碎裂,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幕布被揭開,那種天地傾斜之意,瞬間消失,刹那間,竟給丁攀一種錯覺,此前那傾斜,是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