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如果我們騎的是馬,馬屁股可能已經被王洋拍碎了。
沒法不快,車後面正追著一群喪屍,看起來像是一些村民,不過這架勢……鄉親們誤會了,我們真沒拐你們閨女呀。
“餓地甜啊,拉直腰爪上呐!!”王德發急起來和王洋一個德行,不過還好,我們不會聽,因為我們根本聽不懂。
“這些東西跑得真快,不想點辦法可能會被追上了。”我這有點像是嘮嗑的架勢。
“我要開車,不便分神,你想想辦法吧。”易晨的表情風輕雲淡,此刻的他就像把工作丟給你然後自己提前下班的無良同事。
盡管我很想吐槽他,但現在磨磨唧唧的話可能一會我們就要去天堂的門口排隊了,沒準還能聽到守門的老頭沒節操的調侃:“今年的業績真不錯呀,只是可憐我這老腰,本來下班還想和老李他們搓搓麻將的,這陣勢又要加班了,誒小夥汁啃你的喪屍戴了牙套吧?嘖嘖嘖,頭髮都薅光了,看看這迷人的發際線……”
“燃燒瓶要用嗎?”燃燒瓶是之前我和易晨在王德發家裡汽油做的,一直沒有用這個殺招呢!
易晨用食指點了點方向盤,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你先扔一瓶試試。”
那還猶豫什麽啊?我立刻點燃燃燒瓶的布條,探出窗往身後追趕的喪屍群丟去。
芽?好走位!眼看燃燒瓶要砸到一隻喪屍身上了,那東西居然一側身躲過去了,燃燒瓶在它們背後的大路上炸開,火焰彌漫開來,但已經奈何不了這些喪屍分毫了。
這一下的落空可阻擋不了我,我去摸下一個燃燒瓶。
“算了,劉玦航,燃燒瓶對它們的影響有限,就這樣吧,而且你應該往它們的身前丟,他們踩過火就會蔓延到它們的身上。”
“可是?”沈韓先我一步表示不解。
“我壓著速度呢,為了方便觀察它們。”
“嗡嗡嗡……”這輛車忽然爆發出意料外的動力,居然隱隱有推背感?
不一會,那些喪屍就被遠遠地甩開了,兩條腿的到底跑不過四個輪的。
“你這,是以我們為誘餌,在試探那些喪屍?”很少說的的陸芸發問了。
“是的。”易晨看起來很淡定,即便他自己也在車上他也沒有辯解的打算。
陸芸這妮子不了解易晨,繼續易晨的思路下去她肯定會抓狂,我趕緊扯開話茬,“對了易晨,你發現了什麽?”
“條件有限,沒觀察到什麽,但我們應該到新海城的郊區了吧,這裡的喪屍異變程度似乎沒有我們之前那座城高,當然這只是憑借兩座城市的郊區判斷,具體情況還摸不準。”
……
這是句廢話吧?我差點暴起打人,不過,現如今誰還能對我們的現狀進行定奪呢?
我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沒法確定到哪裡的話,我們今天就先找找幸存的人家問問情況吧,不然晚了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還雙眼一抹黑。”
“大俠此言有理,大俠一身虎膽氣宇非凡,還請幾位大俠把看守物資的艱巨任務交給我,小弟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洋這家夥,還沒開始行動就慫了。
說話間,易晨已經慢慢把車停在一個比較隱蔽的牆後,“王德發,劉玦航,你們跟我來,其他人在這裡等我們,請看好物資,有情況發生的話……”
“大聲叫人?”
“自己判斷。”易晨更正。
我們三人走到民房密集的地方,一路過來都死氣沉沉的,似乎又是一處空村。
“回去?”王德發在陰森的氣氛下有些哆哆嗦嗦。
易晨搖了搖頭,他走到一戶人家門口,觀察了一會,實在沒有有用的線索,他又來到後院,最後在喂雞的食槽旁停住了。
“這家裡面有人。”
“我說直接敲門不好嗎?”我擺著嫌棄臉吐槽,這家夥的行為簡直多此一舉。
“那樣他們會裝作家裡沒人的樣子的,現在我們只需要這樣……”易晨打開雞舍的門去掏裡面的雞……
“嫰啥咧?嫰啥咧?光天化日還偷東西不成咧?”河東獅吼在我們身後炸開。
“老鄉你們誤會了,我們只是路過這裡,餓得實在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你看,我們會給你們報酬的。”易晨蹲在地上,把錢包遞給身後的婦女。
那婦女接過錢包打開往裡一看,瞬間喜笑顏開,看來裡面的數目令她意外且欣喜,“都進來吧,喝口水喝口水。”
說著她把我們往後門引,易晨低頭輕聲對王德發說:“一會你別說話。”
“額?”王德發想問些什麽,易晨用食指在他面前微微擺動。
婦女的丈夫就站在門口,他熱情似火的歡迎我們,我看了一眼胡亂擺在牆邊的鋤頭。
“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好好聊聊,你快去做幾道菜,招呼招呼這些兄弟。”
一會,我們坐在客廳的餐桌上,男人一個勁地給我們上茶。
看起來男人是個明白人,易晨開門見山, “老鄉,你們這裡的情況是怎麽樣的?這裡是新海的城郊嗎?”
“沒錯呀,這裡再往東去一點,就是新海城區了,但不我建議小哥你們去城區。”
“怎麽了?”易晨抿了一口茶。
“目前為止,不說去城裡,就是去鎮上的人回來的人都嚇得夠嗆。”男人眉飛色舞。
“老鄉你說詳細點吧。”
“就在幾天前,村裡人還在地裡乾活的時候,二海家的媳婦,竟然生生把自己的娃咬死了哩。”
男人擠眉弄眼似乎感同身受,王德發的表情看起來也憋得難受,若不是易晨叮囑他一定也添油加醋的附和起來。
“等村裡人集合起來,二海娃都被啃成骨頭了,真是造孽啊,那妖婆子上躥下跳的還怕光,分明就是鬼上身了。”
“二海那個苦啊,喪子之痛的他還想醫媳婦,他帶人去鎮上請大夫了,但去了鎮上後一直沒有回來。村裡有人在鎮上趕集,那天他們跑回來,說鎮上鬧了怪病,好多的人見人就咬,就和二海媳婦那樣。這太奇怪了。”
“電視裡剛開始讓我們待在家不要亂走,說全國各地都爆發了這種怪病,上面都出動軍力鎮壓了,但現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電視都沒信號了。”
“二海媳婦呢?”易晨問。
“我們把她捆在祠堂裡,附身在她身上的邪物,肯定很快就會被先祖鎮壓了。”男人的表情看起來深信不疑。
“能帶我們過去嗎?”
我和王德發同時吃了一驚,我們還沒答應呢?我們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