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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盒子》第34話 紅風車
  我提著一把從柳大哥家裡拿來柴刀,不緊不慢地跟在易晨後面,柳大哥……就是和我們交談的那個人,此刻在最前面帶路。

  “兄弟們?真要去啊?那婆娘凶得狠,剛開始還有人敢送東西給她吃,現在……嘖嘖嘖,她那一嘴尖牙都快刺穿自己的嘴皮了……”柳大哥直搖頭,聽他說那個二海媳婦應該餓了一段時間了,這幾天他都不敢去看看情況。

  “柳大哥你放心,我有把握。”

  你當然有把握,此刻我和王德發的表情像被無良老板壓榨的員工。

  “知道你們能耐大,就是這裡了。”柳大哥停住腳步,指了指前面的祠堂,看樣子他沒有接近的打算。

  易晨看也沒看我們,徑直走了過去,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王德發和柳大哥站在原地。

  我和易晨透過窗往祠堂裡面掃視,只見祠堂最裡邊的中心供奉著神像,而神像旁邊的石柱下面散落著一堆麻繩。

  那東西逃走了?

  我看向易晨,只見他正往裡掃視屋頂的情況。

  “果然這些東西單憑繩子是沒辦法困住的,它已經不在這裡了……”

  易晨瞳孔閃爍,似乎在快速思考。

  “它在附近嗎?”我問。

  “不知道,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易晨似乎從思考中掙脫了出來了,“劉玦航,我可以把這隻四處亂竄的喪屍解決,你暫且可以把它當做前提條件,但,你的想法呢?是無視這村子裡的人的安危,心安理得的前往那虛無縹緲的安全區,還是做一次毫無意義的英雄,一次注定無人銘記的英雄?”

  他面癱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但他的眼裡似乎堆滿了玩味。

  少俠大可不必,在下何德何能。

  但話筒都懟臉上了,再怎麽也得哼哼一下,我想了一想,“你可以解決這隻喪屍的話就拜托你了,雖說我和這村子裡的人無親無故,不影響自身安危的情況下能救就救吧,畢竟……畢竟……”我哽住了,我想說的應該是“人間自有真情在”這一類的話,但此刻我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我不該說以我能解決它為前提的,不然我可能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了,算了,走吧。”易晨向柳大哥他們走去。

  “她怎麽了?”柳大哥問易晨。

  “它跑了,”易晨環顧四周,指了指最近的一所房子,“我們去那裡看看。”

  “跑了?”柳大哥幾步跟了上來,“我們明明捆住她了呀?”

  “那只是暫時的……”

  那戶人家不遠,說話間我們來到了樓下,過來時我看到二樓陽台上的門很不自然的打開著。

  易晨搭了搭門把手,門是鎖著的。

  “算了,走吧。”易晨回頭。

  “這就可以了?”我以為易晨已經放棄了對那怪物的追捕,但能就此打住的話令我有些喜出望外。

  “這裡面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那東西去了哪裡,我大概有數了。柳大哥,能再帶我們去二海家嗎?”

  “你的意思是,她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話是的,喪屍會保留變異前的一點本能。”

  “喪屍?”柳大哥一臉黑人問號。

  “柳大哥,二海媳婦已經死了,現在的那東西只是一隻沒有人性的怪物,不盡快把它鏟除,這個村子只會越來越危險。”

  柳大哥似乎沒多少意外,“其實我們也隱約想到了,只是下不去手,這拜托你們了,我給你們帶路。”

  王德發一臉生無所戀,

看來實在不想趟渾水。  我們又來到二海家,我不禁暗歎易晨這野獸般的感知力,二海家似乎比別人家要陰森,二樓的一扇窗碎掉了,碎玻璃掉了樓下一地,牆體上還有許多貌似是利爪扣出來的洞,密密麻麻地從一樓延伸到那個窗口,這裡就是怪物巢穴的入口嗎?簡直和剛剛的那戶人家如出一轍。

  “額滴舔呢!”從這些痕跡不難判斷這喪屍的攻擊性,王德發立馬慫了。

  我也覺得奇怪,易晨向來都小心謹慎,這次居然甘願為這些一面之交的村民冒險。

  易晨右手握著砍刀左手拿槍,從手法上來看就不像好惹的主,我不禁讚歎他的動作瀟灑,這家夥居然說:“放心吧,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開槍。”

  “額,你會錯意了,我覺得我們最好速戰速決,能一槍崩了最好,要不我們放一把火把這裡燒了就開溜?”

  從王德發的表情來看就知道他對我的觀點雙手讚成,柳大哥看起來又有些哭笑不得。

  “槍聲和濃煙都可能吸引來喪屍,那樣就毫無意義了,不過放心,它不會是我們幾個人的對手的,應該。”易晨想了想,生生擠進了一個“應該”。

  王德發似乎還想說什麽,易晨輕輕一拉門,門開了,這裡本來就沒鎖。

  易晨往裡看了一下,隨後“飄”了進去,我隻得跟上。

  霉味,血腥味,我揉了揉鼻子,這些味道令我很不適應。

  “氣味也是非常重要的情報,它往往和聲音一樣是判斷現狀不可缺的一環。”易晨沒回頭,卻仿佛知道我在做什麽一樣。

  難得易老師身教言傳,我像個乖學生一樣連連點頭。

  “它在二樓。”易晨看了看一樓的情況,篤定地說道。

  “那?”

  “上去吧,乘為時不晚。”

  客廳裡的樓梯直連二樓,現在農村的小洋樓大都是這種類型。

  走上樓梯,樓梯盡頭還有一扇玻璃推拉門,它把我們的視野隔斷了。

  易晨微微拉開一條縫隙往裡看,“它在家呢,看來我們誤入了它的晚宴了。”

  你確定是“我們誤入”?若不是你一意孤行,我們會身處此境?

  想歸想,我也透過縫隙去看,厚禮謝,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就想立馬開溜,那家夥正在二樓的大廳裡撕扯著一條大腿,活像看著球賽啃著雞腿喝著啤酒的宅男一般舒坦快活。

  我還想觀察一下這喪屍的異變程度,易晨已經把門拉開了,喪屍聽到開門的聲響,往我們這邊看,卻隻迎來易晨的劈砍,這一刀易晨應該用了全力,但也只是嵌入這怪物的面骨。

  偷襲得手,喪屍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聲音就像是被圍攻的雄獅,它用利爪揮向易晨的手臂,但易晨更快一步,他放棄了對刀的掌握,後退躲避了怪物的回擊。

  “嘶咯咯咯”喪屍怪叫著抓下了臉上的刀,沒有血液滲入它的眼睛,但它的眼睛紅得發怒的公牛。

  “近身武器!”難得易晨都急得叫了起來,我連忙把手中的柴刀丟給易晨,樓梯上的兩位已經驚懵下線了。

  喪屍慢慢後退,似乎是開始忌憚易晨,易晨並不跟上,而是默默的看著這喪屍的行動。

  猛然,這隻喪屍跳向身後的牆壁,剛剛它後退是在找合適的距離!只見它一個借力狠蹬,迅速地向易晨跳去,易晨一個下蹲,躲過了這要命的一擊,但那個怪物並沒有就此停止,它在我的視野裡逐漸放大,最後它的右爪已然按在了我的左肩上!

  它還沒有發動攻擊,而我隻覺得自己完蛋了。

  易晨衝過來用柴刀的刀鋒面橫在喪屍的脖間,使出渾身解數往後面拖。

  芽!這一下真夠受的,我是指我自己,喪屍被往後方拖的同時,它的利爪刺進了我的肩膀,伴隨著易晨的拖扯,我隻感覺到幾條刀刃在我的肩上犁過。

  喪屍用刀鋒般的利爪去抓易晨,但易晨又已經放棄了對這怪物的壓製,他奮力一腳把喪屍踢開,喪屍抓了個空,就在此刻,易晨一個奪步,把刀刺進了它的眼眶,這還不算,易晨在喪屍的哀嚎中迅速找回平衡,抬腿狠狠地踹了一腳,扎在喪屍眼眶上的刀刃陷得更深了。

  喪屍摔倒在地,我握緊剛剛一直拿在左手的棒球棍,忍著劇痛看準刀柄狠狠地砸了過去,易晨舉著槍在旁邊瞄準,可這喪屍慢慢停止動彈了,看來這一招已經命中了它的要害!

  “對不起。”易晨走過來端詳我的肩膀。

  “臥槽你別嚇我呀?!”我低頭去看自己肩頭上的傷,沒有突兀的黑紫色筋脈,那這家夥是說啥呢?

  易晨沒有回答我的疑問,“柳大哥,我們不多打擾了,我們馬上就出村,而你請聯合村民,把每家每戶的情況調查一下吧,如果遇到染病的居民,請不留情面把它們擊殺,團結一致的話還是能辦到的,它們的弱點是大腦和脊柱……”

  ………………

  外面天已經黑透了,此刻我們一行人就近摸進了一小洋樓,這裡接近乾道,卻沒有看到其他人。

  見情況穩定,我開始處理起自己的傷口。

  “芽?劉哥,為了摸兩隻雞你為何受了此等重傷?”王洋的腦回路在此刻令我倍感親切。

  “他被喪屍撓了。”易晨說得有些事不關己。

  “臥槽?”眾人後退了幾步,小小的動作傷害是真滴大,我捂臉。

  “不過目前他沒有異變的跡象,他被襲擊的責任在我,為此我會負責的。”易晨補充,他從背包裡摸出紗布,“我來幫你包扎。”

  “對不起,從你剛剛說了那句話開始,不可能了。”我面色堅定。

  易晨目瞪口呆,聰慧過人的他此刻也摸不清我的想法。

  “我能忍受男人在我背上摸來摸去嗎?這好嗎?這不好,我想要有靈魂,有趣的妹紙為我療傷。”

  “劉哥?你這是被奪舍了?你之前沒這麽騷的啊?”王洋驚得嘴裡可以塞下一整個籃球。

  “我意已決。”我滿臉高貴冷豔。

  空氣凝固了好一會,顏佩儀繃不住了,“淦,矯情!我來。”她一把抓過易晨手裡的紗布。

  我立馬察覺到了什麽,但已經晚了,顏佩儀狠狠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疼的我直哆嗦……

  “鑒於小劉同學今天的付出,得到了今晚可以睡床的獎勵。”顏佩儀坐在地鋪上打趣。

  “我不是一直睡床上麽?還有,女俠你那幾下真的沒有摻雜個人感情?”這一下午發生的事簡直要氣得我哇哇亂叫。

  “沒有,天地可鑒。”顏佩儀目光誠摯。

  我忽然想起易晨以要監視我為由,要我和他一起睡車裡,要不是我執意拒絕,現在沒準又和他在車裡探討人生了。

  芽!真是悲催,好不容易和妹紙共居一室,妹紙對我卻沒有非分之想。

  “你不怕我屍變嗎?”

  “怕呀,”

  “那你還不去拿繩子把我綁起來?”我說完才反應過來, 這樣說似乎顯得自己是個變態。

  “但我還是覺得這麽悶騷的人不會這麽輕易屍變吧。”顏佩儀用最人畜無害的表情說著最扎心的話。

  “算了,睡吧,明天要去城區了,養好精神。”

  “嗯。”

  有人在我肩上摸來摸去,咦?顏佩儀這妮子改主意了。

  我按耐住嬌羞的心情,微微睜眼去看,這一看不要緊,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像是吃饅頭吃出半隻蟑螂。

  眾人圍在床邊,活像一群醫生圍在病床邊討論患者的疑難雜症,此刻主治醫生解開了我的半邊襯衫,在我的肩上摸來摸去。

  “你們不會……”我抓起被子去看自己的褲衩……

  “傷口愈合得很快,意識還是他自己的,看起來沒變異。”易晨分析。

  我看了一眼傷口,果然結痂了,柳大哥那裡拿來的消炎藥有此等功效?當時還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呢。

  咦,天已經亮了,我在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中走了神,我雖然嗜睡,但睡得這麽沉的情況還沒有過。

  “算了,劉玦航你先把早餐吃了吧,其他人做好準備,我們馬上前往城區。”

  我有些許激動,感覺就像……一場遙遠的旅行。

  半個小時後,眾人擠進了車裡,透過車窗,我看到年幼的小孩趴在一扇窗後對著我們傻笑,他頑皮地向我們搖晃自己手中的紅風車,似乎是在炫耀。

  但他的家長很快就把他拉了回去,還不忘拉上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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