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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光如炬》18
  鍾克風屏氣凝神的盯著大院門口。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張墨書的電話。

  張墨書告訴他,他和郭飛現在正在該省的省會城市。

  自從得知袁文奇考上位於省城某所大學的中文系後,二人便第一時間趕到了該市,並在當地警方和校方的協助下找到了袁文奇大學時的班主任。班主任表示袁文奇2004年畢業後再未與老師和同學有過聯系,他的檔案一直留在本地人才交流中心,無人知曉他身在何處,他連班級微信群都沒加入。不過班主任告訴了他們一個重大線索:袁文奇文筆極好,上學時就寫過很多網絡小說,但內容都灰暗恐怖,筆名好像是叫“恐怖知情者”。

  “我已經在網上搜到了這個‘恐怖知情者’,發現他以此為筆名出過六本驚悚小說,不過他的真實姓名和聯系方式都沒有搜到。我正打算聯系一下出版社,那的編輯肯定跟他有聯系。”

  張墨書說完這些內容後問起了鍾克風的情況。鍾克風壓根沒打算把自己眼下的境遇告訴他,他表示目前一切順利後便草草掛了電話,然後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院門口。十幾分鍾後,鐵門再次響起,而那條大狗也突然叫了起來。

  鍾克風發現,那對老兩口和那個牧羊人先後在兩名幹部的陪同下走進了大院!

  他迅速衝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可無論怎麽努力他還是無法聽到正廳內的任何談話。換了很多角度都未果後,他把這個情況通過微信告訴了薑均,因為在進到廂房之前他就已判斷過,薑均所在的屋子雖然看不到院門方向但離正廳最近。一分鍾過後,薑均表示自己也無法偷聽到任何內容,她相當不安的告訴鍾克風:咱們向老兩口和牧羊人打聽了那麽多關於張宇陽、戴猛和袁文奇的情況,村幹部只要一問肯定就會懷疑咱倆的身份。

  “別擔心,他們既然已經知道有人殺了袁子強和張宇陽,他們當然更想知道凶手是誰。等老兩口和那個老頭走之後咱們就可以亮明身份了,到時候我去跟他們談,你在屋裡等我命令。”鍾克風回完微信後將公文包中的警官證放進了褲子口袋,然後緩慢的在屋裡踱起步來。

  不到十分鍾時間,老兩口和牧羊人走出了院門。鍾克風通過窗戶看到他們離開後大步朝房門走去。

  就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一根木棒迎頭而來,他瞬間昏倒在地,一個麻袋兜頭套下。

  與此同時,兩名村幹部一人拿著木棍一人拎著麻袋衝進了薑均房間。縱然薑均是跆拳道高手,可過量飲酒的她在如此毫無防備的突襲面前很快就被打倒,然後同樣被塞進了麻袋。

  漆黑一片的山路上,幾個人扛著兩個麻袋艱難的朝半山腰走去……

  八月十一日。

  雖然已過了零點,但省城裡的這家咖啡館依然生意火爆。張墨書和郭飛坐在沙發上,手中都拿著各自的手機——上面是“恐怖知情者”六本小說的電子版。

  “這小子真行!別說是寫六本、我活這麽大看都沒看過六本小說。”

  郭飛快速滑動屏幕,不停感慨。

  張墨書沒有理會他的自嘲,他簡單瀏覽了那六本小說的簡介後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梳理著這一天來的種種發現。

  張墨書和郭飛是十日下午四點多抵達袁文奇和方梅所在的村莊。作為鄉裡唯一一名大學生的袁文奇在村裡家喻戶曉、名聲在外,所以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打聽到他和母親的所有情況。

這對孤兒寡母1992年回到村子後備受村民們的照顧,袁文奇很快就在村中小學繼續學業,隨後上了鄉裡的初中和縣裡的高中,並於2000年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雖然袁文奇雙腿殘疾只能借助輪椅行動,但出色的學業讓他一路都被所有學校和教育局支持,因而他的求學之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以他的成績他完全可以考取首都的各種名校,但該省的那所大學為他們母子提供了極為優厚的條件,不但免去他所有學費,還在校內給他們母子提供單獨的居所,並答應讓他母親在學校食堂工作。這樣的條件讓母子二人最終選擇了它,而他也成了學校裡的紅人。  據班主任所說,袁文奇非常內向,盡管他的學習是出類拔萃的,但他的性格卻讓人難以接近。他沒有交朋友的願望,也拒絕了所有試圖成為他朋友的人的好意,他每日只是生活在母親和書籍的陪伴之下。2004年畢業後他放棄了保研名額,自此在人間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們母子去了何處。

  他倆唯一一次在世人面前出現是2005年他母親方梅去世。那時,他電話通知了村裡的幾個親戚,舅舅和姨媽們趕到省城處理完方梅的喪事後帶著他一同回村安葬了母親。隨後他就以還要繼續寫小說為名讓舅舅把他送回了省城,之後再未與任何親戚有過聯系,而當親戚們想去看望他時,卻發現他早已搬離了原本的住處,連手機號碼都已經換了。

  張墨書揉了揉發脹的雙眼,直起身子繼續看起手機上那六本小說的簡介。兩本是發生在鄉村的恐怖故事,兩本發生在校園,另兩本發生在都市。他點開其中一本背景為鄉村的小說,開始一目十行的看去。

  小說的內容很簡單、但很驚悚,講得是一個年輕母親在丈夫去世後帶著十歲兒子返回丈夫故鄉的故事。回到故鄉後,村裡開始發生各種離奇的恐怖事件,年幼的兒子很快發現,這個村子其實早就荒廢了,裡面的所有村民都是無法投胎的孤魂野鬼。

  這個村子名叫袁家坳。

  一陣刺骨的寒意向張墨書襲來,他居然慌張的四下看去,以期證明自己仍活在世間。

  半個多小時過後,兩名著便裝的本地警察帶著一個斯文的中年人走進咖啡館,並坐在了張墨書和郭飛身邊——這人就是那六本小說的責任編輯。

  本地警方的效率是驚人的。當出版社成為尋找袁文奇的唯一線索後,警方就找到了位於省城的這家出版社,並很快聯系上了負責那六本書的責任編輯。編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當他在電話中得知警方找他有事後顯得相當不解,礙於家中有老有小,他沒請警方上門,而是約了這個位於他家附近的咖啡館。

  其實,本地警方是在他家門口給他打得電話,所以當他整理完畢推門而出之時,震驚成了他臉上唯一的表情。

  編輯告訴張墨書四人,他們跟很多出版社一樣,常年在各種網絡文學論壇挖掘優秀寫手,一旦發現便會進行個人簽約或作品簽約,袁文奇就是他在一個專門發布恐怖小說的論壇發現的。雖然他是袁文奇的伯樂,但他跟袁文奇只見過一面,也就是跟他進行個人簽約的時候。讓編輯欣喜和料想不到的是,袁文奇不像別的作家那樣貪婪而苛刻,他不但毫不猶疑的同意簽約十年,甚至主動提出要簽終身約。

  那次見面後袁文奇拒絕了所有的見面機會。他不但拒絕與編輯的私人聚會,就連出版社想為他搞讀者見面會等活動他都一概拒絕,非但如此,袁文奇還專門在合同裡加上了不允許暴露他真實身份這一內容。

  “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電話或者住址。”聽罷這些內容,張墨書開始奔向主題。

  “合同裡本來有,但他後來換了電話和地址,所以我們只是通過郵件聯系。”編輯在張墨書遞過去的紙上寫下了袁文奇的郵箱。

  “那你是怎麽給他支付版稅的?”

  “銀行轉帳。”編輯拿出手機翻看,隨後在那張紙上寫下帳號和開戶行,“我每次都把錢匯到這個帳戶。”

  張墨書看到帳戶名是“袁文奇”後向那兩名本地警察點了點頭,編輯在四人的感謝聲中惴惴不安的離開。

  “辛苦二位查一下吧。”張墨書用手機拍下紙上的內容後將它鄭重的遞給一名警察,“什麽時候能有結果?”

  那名警察看了一眼表,然後與另一名警察對視一眼。此時已將近凌晨兩點。

  “我們先得跟領導匯報一下,然後等銀行上班的時候去那找他的具體信息。至於什麽時候能出結果……不好說。”

  世間最怕的就是“不好說”這三個字,待兩名警察離開後,張墨書將這張照片發到了群裡。

  “這是袁文奇的郵箱、帳號和開戶行,本地警方會進行調查,什麽時候出結果我們也不知道。”張墨書發完這段語音後無奈的看了眼郭飛,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掏空般失落而無助。

  我們除了等待什麽都做不了了嗎?

  張墨書緩緩端起早已涼了的咖啡,出神的盯著那團黑色液體。突然,他腦中蹦出一個讓他無比“掛念”的人:邱小同。

  如果你小子在,這點事還叫事嗎?

  他拿起手機點開那個五位數的虛擬號,思量再三後後終於撥了出去。

  電話無法接通。他打開那個號碼發來的短息,回復了兩個字:“在嗎?”

  短信居然發了出去!

  “想我了?”

  不到十秒鍾,這三個字猛然出現在短信中,張墨書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放心,我一直關注著這個案子,我只是想看看你們打算繃多長時間才會主動聯系我。既然你們需要我了,那我當然義不容辭。別著急,我馬上查袁文奇,一有結果就告訴你。對了,替我謝謝頭兒,多虧他故意把案件內容發到群裡,不然我也不會一切都了如指掌。我昨天就已經查過‘伴你同行’那個基金,裡面有一個反常的帳戶。既然你們主動聯系我了,我一會就把帳戶信息給頭兒發過去。別忘了讓他跟我說聲謝謝。”

  張墨書惱恨的從這些文字裡看出了對方的囂張,他突然有些後悔主動聯系這個該死的家夥。他發現,這一長串文字不到二十秒便發了過來,這顯然不是靠手機輸入能夠完成的。他意識到,這個自鳴得意的家夥肯定正坐在一堆電腦前洋洋得意的把腳翹在了桌上。

  “別得意。你能查出他的聯系方式、警察當然也能。”

  同樣心高氣傲的張墨書頂了回去。

  “他們有我快嗎?你不就是擔心浪費時間才主動聯系我的嘛。”

  張墨書竟不知該如何反駁了,他只能氣惱的拿著手機滿面陰雲。

  十幾分鍾過後,一個電話號碼和一串文字出現在他手機上——這是袁文奇的手機號,打過去吧。有啥需要隨時叫我哦。

  這個該死的黑客!

  張墨書端起咖啡杯想要再喝,卻發現它已見底。他看了眼靠在沙發背上昏昏欲睡的郭飛,開始挖空心思琢磨如何在深更半夜給袁文奇打這個電話。

  一個年紀輕輕就出了六本小說的人應該是個夜貓子,這個點可能還沒睡。可就算他接了電話我該說什麽呢?如果他是雇凶殺人者的話我貿然打電話會不會打草驚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像刀子一塊塊割著張墨書的肉。他覺得自己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不對!如果他是雇凶殺人者的話、我給他打電話反而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因為警方倘若懷疑了他會趁其不備突然奇襲;而如果他與凶殺案無關,那我以警察身份告訴他袁子強和張宇陽已死的消息,他豈不是會無比高興?

  想到此處後,張墨書如撥雲見日般撥出了那個號碼。

  十幾秒過後,電話被接通。一切正如張墨書所料:當伏案創作的袁文奇聽說那兩個惡棍已死、警方想從他這了解一些情況後,他幾乎中了大獎般表示可以馬上見面,並詳細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張墨書大喜過望的拍醒郭飛,拉起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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