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稍有些晚,洗漱完畢我才剛剛出房間門,金雨虹已經容光煥發的站在了我面前,扎著丸子頭,脖子上還掛著一部尼康相機,滿臉笑嘻嘻的,在她身後不遠處金董的房門依然緊閉著,整個樓道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我老爸說了,今天不用陪他,特意叮囑你早晨起來不用去打擾他,讓我們晚上之前回來到酒店就行了”金雨虹開心的看著我說。
“什麽,他特意說要今晚之前?”我瞅著他問。
“啊,沒有錯啊”
我隻好和她往電梯方向走,我一邊走一邊拉開翻看昨晚離開之前羅曼諾夫留給我的挎包,一部當地電話卡的手機和一大扎第納爾還有一串車鑰匙。
金雨虹笑嘻嘻的來挽我的手,我躲了一下被她狠狠的挽住,我隻好就范了。
“今天你想去哪裡玩?我去取車”我進了電梯按了電梯按鈕就問她。
“我想去木頭城”她不假思索的說。
“什麽城?”
“木-頭-城”她一字一頓的說。
“什麽?木頭城?”
“你沒有看過電影《生命是個奇跡》嗎?”她側著頭看向我。
我搖搖頭。
“木頭城可是世界聞名景點之一,是現實中的烏托邦”她又向我解釋。
電梯門一打開,本就不算寬敞的酒店大堂裡已經有大概十幾二十不同膚色的人提著大包小包在前台有序的辦理入住和退房。
人群中可以看出其中有一些亞洲面孔,我們一出來大多數人都向我們這邊看過來。
正在前台忙碌的兩個美麗的女接待停下手裡的工作,向我們點頭釋放出對來自中國面孔滿滿的善意。
我們就這樣穿過了人群走出了莫斯科大酒店大門,大街上的人群和車輛不斷來回的穿梭著,酒店樓下的咖啡廳也坐滿了喝咖啡的男男女女們。
“去不去啊?”金雨虹挽著我的手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不去,木頭城在烏日策,開車路程來回就8個小時,我們的時間不夠”我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才鄭重的回答她。
她聽了立刻甩開挽著我的手,站在原地噘著嘴雙手握拳,也不說話一臉不甘心氣鼓鼓的盯著我。
“共和國廣場這裡就有國家博物館、國家劇院、米哈伊洛大公雕像,何必跑那麽遠呢?”
我只能向她耐心的解釋,這丫頭這要是耍起倔勁來,我可吃不消,畢竟要陪她一天呢。
她在原地見我始終不妥協不肯同意也沒有了辦法,悻悻地走過來噘著嘴衝我嘟囔“就知道你不會同意,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停車場找到了羅曼諾夫留給我們的一輛白色寶馬3系,即使坐到副駕駛位上,她仍然是不開心的樣子,我只能再次假裝不再理睬她,生怕她爆發。
塞爾維亞人離不開咖啡這個說法真不是虛的,路兩邊到處都是咖啡廳,可以說你在這裡每走大約3步就可以遇到一間咖啡廳。
塞爾維亞人確實身材很高,據說身高185就是屬於中等了,是一個運動強國,不管男女都很喜歡運動,女排、籃球、足球等體育運動都很強,尤其是世界聞名的塞爾維亞女排是我們中國女排的強敵,我們的女排姑娘們每一次都是拚盡全力艱難苦鬥,路上很多身材高挑有著逆天大長腿打扮時尚的塞爾維亞美女從我們車旁經過,這身材這大長腿,要不是因為身邊有個金雨虹,我就算搬一張凳子就在馬路邊上坐一整天看美女養養眼我也願意。
雖然塞爾維亞地處歐洲,大街上的路標指示牌上都有中文,所以想去哪裡都不是很難,要知道我們中國和塞爾維亞的關系從前南斯拉夫時期就已經很鐵了,可以說是一起挨過炸的交情,北京時間1999年5月8日凌晨5時45分,位於貝爾格萊德市中心的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遭到北約(美國)飛機轟炸。造成3人死亡、1人失蹤、20多人受傷和館舍被毀的嚴重後果,這也是我們所有中國人永遠也不能和不該忘懷的傷痛。
我把車停好,再往上走就是卡萊梅格丹城堡,陽光有些強烈,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金雨虹的心情很瞬間變得好起來,又開始顯現出了開心的笑容。
城堡景區是免費的,我們從公園區走了進去,基本上是各種雕塑,金雨虹開心的擺出各種拍照姿勢,我也只能命苦的擔任起了臨時攝影師,還要隨時接受她給出的攝影建議和批評,不停的又拍又刪,我絕對可以說苦不堪言,關於攝影這門技術我真的是一竅不通。
再深入公園區的遊客開始絡繹不絕了,各色人種從我們身邊經過,有些人看到我們的黃色皮膚紛紛和我們打招呼,聽說我們是中國人,有些孩子很開心的和金雨虹合影,當地人對中國人真是發自內心的表示歡迎,有人要和我合影,我一律擺手表示拒絕,金雨虹表現的就像是一個電影明星,不停的微笑就像這些人是自己的粉絲,我放下手中的照相機,心裡對於金董一個人留在酒店房間充滿了擔心。
從一個我叫不出名字的圓門進入古堡,當走到大斜坡時候,不遠處就是刑房,我發現身後有3個年輕白種男人一直跟在我們身後,我開始留意起他們,因為昨晚羅曼諾夫和我談起在塞爾維亞有很多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等地過來的吉普賽人專門在歐洲各地偷中國人的財物。
我們在城堡裡不停的轉來轉去,加上天氣很熱,我幾乎頭都暈了,不知道逛了多久,金雨虹就算熱情不減,也終於想起了肚子餓,央求我要去吃飯,我也就坡下驢領著她快速的往景區外面走,到了黑暗之門時,跟著我們的人開始分散,其中一個左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加快腳步從向我們後面趕上來。
當她走到金雨虹身邊時,猛的伸出右手向金雨虹背著的粉紅色小挎包抓過來, 我立刻做出反擊,把右手的照相機交給左手,抬起一腳把刀疤男人的手踢出去,同時飛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金雨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刀疤男人後退一步又撲了過來,一拳打向我的臉,我一側頭躲的同時右拳猛擊,正中他的前胸,我的右腳同時踢到,他後退不及仰面摔倒,我及時攻上一腳,正踢在他右耳上,他叫了一聲在地上滾了兩圈,摔得鼻青臉腫。
他的兩個同伴衝了出來,前面的伸出手掌要抓我胸前的衣服,我出右手迅速抓住他的手掌用力猛往外掰,慘叫聲中他的手腕哢的掰斷,身子也往後倒去,第三個人衝到我面前準備出拳,我縱身一躍,到了他面前,同時伸出右手擰住他的右耳使勁一拉,他便應聲倒地手捂著右耳朵就地痛苦嚎叫翻滾。
但是很快這三個人便爬起身,互相看了一眼,我也擺出應敵姿勢,他們三個卻做了出乎意料的動作那就是扭頭順著河堤分散跑了下去。
金雨虹還沒有緩過神,眼睛裡有些慌亂,不等她說話,我拉起她的手臂迅速往停車的方向走,我擔心他們會召集同伴。
很快我們又穿出了公園區,回到車上她依然有些慌亂,一直在大聲喘氣。
“我們先回酒店”我淡定的把車開上了馬路,她也終於冷靜下來,翻著自己的挎包。
“還好沒有丟東西”她開口安慰自己。
高大的勝利者紀念碑雕像和瞭望塔開始從視野中變小直至消失,城堡牆邊的一排守城加農炮也從車窗外一閃而過,多瑙河依然像往常一樣靜靜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