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是位於歐洲東南部,巴爾乾半島中部的內陸國,面積為88361平方公裡,首都就是貝爾格萊德,與黑山、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克羅地亞、匈牙利、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北馬其頓及阿爾巴尼亞接壤,歐洲第二大河多瑙河的五分之一流經其境內。
我們在北京完成轉機,登上了每周兩班的北京-布拉格-貝爾格萊德的航班,13個小時以後終於抵達貝爾格萊德的尼古拉·特斯拉機場。
金雨虹本來在飛機上還昏昏欲睡,我們一下飛機,忽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她以最快的速度走在我們前面不停的回頭招呼我們加快,我和金董不理睬她在人群中仍然保持著正常的腳步。
走出檢票口,人群中我一眼就認出了來接我們的羅曼諾夫,他的身材其實在歐洲人裡屬於中等,看上去50多歲很精神飽滿有些半禿頂,絡腮胡子很扎眼,他也同時迅速看到了我們,摘下墨鏡掛在白色襯衣的口袋大步流星的向我們方向走了過來和我擁抱。
貝爾格萊德的下午依然是陽光明媚,羅曼諾夫開的車子駛出了機場進入了新貝爾格萊德的城區,金雨虹不時的在後排發出有些一驚一乍的驚歎聲,因為貝爾格萊德有些建築很奇特,遠遠看到建築西門的兩座大廈上部連在一起確實有些像一扇門,路兩邊的各式建築則襯托的有些低矮,感覺就像是我們國內的小縣城,據統計整個國家人口才僅僅718萬,像我們國內江州這樣的一個城市常駐人口就有1500萬。
突然金雨虹指著一棟酒店的大幅廣告海報叫起來:“德約科維奇”,我實在忍不住回頭看著她,向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告誡她不要大驚小怪打擾金董,她很無奈的不再出聲。
我知道德約科維奇是來自塞爾維亞的一名網球運動員,曾經多次到我們中國參加比賽,其余的就一無所知,心裡想:這丫頭好歹也是在英國留過學的人真是一幅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後來我才真正知道這個德約科維奇屬於打網球的人都知道的體育明星,熱愛網球運動的金雨虹知道他很正常,反倒是天天吹噓喜歡網球運動的我真是有點慚愧。
我們的車子快速駛上貝爾格萊德位於多瑙河和薩瓦河的交匯處的大橋進入老城區,貝爾格萊德卡萊梅格丹城堡和老城區中國駐南斯拉夫舊的大使館紀念點就在眼底,多瑙河靜靜的流淌著,金雨虹也終於沉默了下來,我偷偷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一直沉默的金董,我始終感覺他目無表情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種焦慮,當然我也只是一種感覺。
天色剛剛黑下來,我們的車子停在了共和國廣場附近的莫斯科大酒店門口,我和金雨虹忙著收拾車上的行李,金董則和羅曼諾夫一起進入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莫斯科大酒店建於1906年,屬於這裡的豪華酒店,從外面看這棟建築也顯得很老派,裡面的設施也有些陳舊。
我們的房間遠離街道對比外面的繁華顯得很安靜,我把行李放好先和金董會合。
“小東,你明天帶著小虹去走一走”金董坐在房內的沙發上開了口。
“金董,那工明天廠動工儀式什麽時間我們過去呢?”對於此話,我真的是有些不明白。
“其實這次來歐洲是有別的事情,化工廠動工那邊根本不需要我親自過去,歐洲分公司會搞定的,這只是我此行的一個幌子而已”
“金董,那明天您的安全呢?”我擔心的問。
“我明天在這裡等一個老朋友,你和小虹不必在我身邊,其余的你不需要擔心”金董依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好的,我明白”
“羅曼諾夫還有安排的事情去做,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等會兒把晚餐安排到我房間來”
“好的,我先出去了”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留意金董,眼睛余光掃到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類似圓形紀念章的小東西,同時他看著竟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件怪異事情。
我帶著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一打開,羅曼諾夫早已把一切打點好在房間裡正和金雨虹說話。
“金小姐你先去休息吧”羅曼諾夫正用一口蹩腳的中文在勸她回自己的房間。
“東哥,你回來了”她聽到門響回過身子笑嘻嘻的和我打招呼。
羅曼諾夫則對著我雙手攤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我點點頭示意我來解決。
“我得到命令是明天帶你去四處玩玩,所以今天你要先休息好”我一把拉過她的手臂就輕輕地往門外推一邊輕聲的說。
她眼睛睜的很大一邊掙扎一邊快速的問“真的嗎?我們兩個不去參加什麽動工儀式”
“對,所以我需要你今天休息好,這是命令”我推著她身子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你說的啊,不許騙我”她依然掙扎,嘴巴嘟嘟的說。
確認我是認真的眼神後,她開心的走出門外,直到她進入隔壁的房間我才放心的關上房門。
羅曼諾夫從桌子上抄起一瓶威士忌打開瓶蓋往玻璃方杯裡倒酒,另一隻手向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讚許。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先品了一口,說實話我對這玩意還真不是很喜歡喝,和咱們的白酒差遠了,白酒喝著才夠得勁。
“方,我們有兩年沒有見面了”羅曼諾夫的蹩腳中文一卡一頓的,聽多了也就習慣了。
“老朋友,你現在負責查查克那邊化工廠的安全工作?”我又品了一口威士忌,我確實不能稱為喝,這味道真是一言難盡。
“對,我今天晚上還要趕回查查克,明天動工儀式搞的很大,你們呢?什麽時間到現場?”他端著酒杯猛喝了一大口, 杯子幾乎見底了,這個酒鬼。
他之前對我講過他和他的酒壺不得不說的那些故事,歐洲人大都嗜酒他更是如此,據他自己說當年曾經去做過很久的雇傭兵,但是因為經常喝的醉醺醺最後導致被開除出了隊伍,因為人家都不願意和這樣的酒鬼一起行動。
“我們可能會晚點到”我望著正在往酒杯裡添酒的羅曼諾夫回答他,我沒有告訴他並不去參加工廠動工儀式。
“我會和金總匯報你們的行程的,她要我必須和她聯系”
我明白羅曼諾夫口中的金總就是金雪彩,看來她很關注我們此次的歐洲之行,不過想想就明白了,這一切還是基於進入董事會的前提,畢竟權力是她熱衷的追求。
他轉身從包裡掏出一把捷克CZ83手槍和兩排彈夾遞給我,我接過手槍在手裡掂了掂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只是防身,大概率用不到”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才說話。
巴爾乾半島被世界上稱為歐洲的火藥桶,塞爾維亞又被稱為巴爾乾之虎,據統計塞爾維亞是世界人均持槍率最高的國家,但在《巴爾乾軍備控制活動》決議後,自從去年2017年全國開始實行禁槍,自此以後謀殺和搶劫的犯罪率整體有所下降。
我們又閑談了一會兒,酒店服務員敲門推著餐車把晚餐送了過來,羅曼諾夫等服務員擺放完後給了小費,小夥子恭恭敬敬表示感謝拉著餐車退出了房門輕輕的把門帶上。
羅曼諾夫吃了一片牛肉又開始拿起盤子裡的老玉米在嘴上啃,我覺得牛肉味道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