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中川宏次早就發現我們一路追蹤到了木材廠,所以他安排人把金允堂轉移了。
之所以沒有帶走龍宇坤,現在看來是被當做吸引我們的誘餌,否則這一切無法解釋了。
“不好,我們上當了!”想到這裡我不禁脫口而出。
此時的中川宏次突然一隻手抓住了龍宇坤的腰部,身子輕巧的倒立而起,居然攀著他的身體往房梁上迅速竄動。
這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這家夥居然身體輕巧靈活的像一隻猴子,眨眼間就攀上了房梁。
“臥倒!”我迅速招呼身邊趙飛和梁凱。
話音剛落,房外就傳來了一陣陣AK47的撞針清脆撞擊和子彈連續發射的呼嘯聲音。
雖然我的身體迅速撲倒在地上,還是有一顆子彈在我的耳邊呼嘯而過,一股熱辣感從耳部傳來。
我迅速摸了摸自己火燙的右耳,耳朵上的鮮血染到了我的手指上。
“中川宏次!”我不由大怒的抬頭向著房梁喊著。
那顆子彈其實並沒有擊中我的右耳朵,只是被彈道飛行的衝擊擦出了一絲血痕。
“先救人”梁凱躲在柱子後一邊往房門口開了一槍還擊一邊向我喊。
我也立即做出回應,從雨衣兜裡掏出撿回來的那把飛鏢,跳起身子一把揪住繩子用力割斷。
龍宇坤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幾乎同時又一起摔倒在地上,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
“東哥,外面只有兩個人!”李雲亮在對講機中和我們大聲的呼應。
“殺了他們!”我爬起身將龍宇坤的身體迅速拉向身後的柱子後面,用來躲避不斷射進來的子彈。
很多子彈傾瀉進堂內,射進木牆上和木柱子上,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趙飛已經趁勢搶到了木窗邊,一邊機警的往外面開槍一邊在地上翻滾著繼續往大門口行動。
梁凱也在同時一個鏟步就到了我的身邊,同時協助我一起把龍宇坤往柱子後面拉動。
由於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們已經忘記了此刻還有一個中川宏次在頭頂的房梁上。
這時間的中川宏次竟然從上面一躍而下,右手的蝴蝶刀向我的後背猛然間直刺過來。
梁凱見勢不妙從我的身邊迅速出招,想用踢出的左腳隔開刺向我的蝴蝶刀。
卻不料想中川宏次迅速運用手腕靈活甩動了刀尖,電光火石之間就改變了進攻方向。
梁凱想躲已經來不及,雖然迅速撤回踢出的左腳,但是身上的雨衣卻被蝴蝶刀刺中,他的身體往後仰倒在柱子邊。
我立刻調轉槍口向著中川宏次的後背扣動扳機。
中川宏次輕巧像猴子一般的身體,居然離地而起連續翻起了跟鬥,最後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不見了。
“這家夥是猴子嗎!”梁凱躺在地上摸著自己被割破的雨衣氣憤的罵道。
槍聲中夾雜著汽車油門的巨大轟鳴聲中,我看到門外有一輛白色輕型越野車疾馳而去,留下一片狼藉。
槍聲也在同時戛然而止,木屋內外瞬間恢復了寂靜,我們的身邊僅僅徒留了一排排的彈孔痕跡。
這一場戰鬥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我躺在地上長籲了一口氣,大腦感覺才慢慢回過神來。
李雲亮從外面衝了進來,看到我們都平安無事也當場長出了一口氣靠在門框上,不斷的搖頭喘著粗氣。
“還真是小看了這個中川宏次的身手啊!”梁凱從地上爬起身有些鬱悶的說。
“看來金允堂已經被提前轉移走了”我躺在地上絲毫不想再動,身上感覺像散了架一樣的酸痛。
“我們失敗了?”趙飛在門邊有些喪氣的問。
“至少還救了一個龍宇坤!”梁凱苦笑著說。
“對,算是成功了一半”我摸了摸自己幸運的右耳朵,忍著全身酸痛從地上爬起來。
“看來這裡是中川宏次這些人的長期隱藏據點啊!”李雲亮看到堂內一角有很多的食物和水感歎道。
“東哥,我們現在怎麽辦?”趙飛從濕地面上撿起被子彈擊穿的半瓶水,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馬上按計劃去猛塞!”我把槍收起別在腰後。
“這裡有水和食物,今晚不如就在這裡休整吧?”李雲亮依然靠著門框有些猶豫的問我。
“對呀,現在天就要完全黑了,雨剛停這裡的山路又崎嶇不好走!”趙飛把空水瓶丟在地上附和著說。
“如果今晚在這裡休息,只有死路一條!”梁凱聽了之後冷冷的說。
“萬一中川宏次增援趕到,我們在這裡一個也別想活著出這個村子!”我點點頭。
雖然是夏季,但是山間的溫度卻下降了很多,晝夜溫差還是比較大。
今天我們所有人的身體整整幾乎一天都沒有乾過,現在更是感覺有股刺骨的冰冷。
龍宇坤的傷勢並不重,皮外傷再加上降溫也足夠受得了,嘴唇都出現了紫色,看來必須要保障他休息好才行。
我們在黑暗中把一切都安排好,準備離開這個山坳連夜趕往猛塞進行休整。
梁凱把車子啟動,忽然他臉上有了一股很古怪的表情。
“怎麽了?”我見狀忙問他。
“情況不對!”梁凱隨手從身邊的位置拿出了一個狼眼手電筒說。
“是中川宏次的增援到了嗎?”我緊張的準備拿槍警戒。
梁凱一邊向我擺擺手一邊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夜色中的寂靜叢林增加了莫名的恐怖感,冰冷加上濕氣讓人由心裡往外感覺到到十分不安。
梁凱在前面拿著狼眼照著路,黑暗中只有在手電光圈處才能看清眼前事務。
“你看,這裡的雜草都亂了”梁凱蹲下身體回頭和我說。
“這裡曾經有車停放過?”我看著手電光圈裡的雜草叢。
“對,這輛車而且是在我們進村後停在這裡的!”梁凱又指著地上雜草被車輪碾壓的痕跡說。
“是不是以前停車的痕跡啊?”李雲亮也蹲下身子有些不安的問。
“不會,我確定之前這裡是沒有這些痕跡存在!”梁凱將手裡的狼眼順著山路往下照射著說。
狼眼手電光照出去,視線所及是茂密叢林和一條濕滑山路,除此之外就只有霧氣和夜色茫茫的無盡黑暗。
“那這說明什麽呢?”李雲亮皺了皺眉語氣中充滿疑惑。
“說明有人在暗中一直在跟蹤監視我們!”我摸了摸下巴。
“那跟蹤我們的是敵人嗎?”李雲亮又接口問道。
“至少不會是中川宏次的人!”我肯定的說。
“不管是誰在跟蹤我們,這都不是一件好事!”梁凱收回狼眼手電光,繼續照著面前的雜草。
我心裡暗暗打起了鼓,想到了剛才在村子裡遇到的神秘事情,不由的用手摸了摸雨衣兜裡的那把飛鏢。
自從進入老撾開始,所有的謎團操作都像是在往一個方向發展,看似巧合的同時又更像必然發展結果。
如果說這是一個巨大的旋渦,那麽所有的謎團流向就是事情的中心真相,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從開始詭秘信息到神秘克裡斯的出現,如果有可能,這個跟蹤我們的人也許就是這一切謎團的幕後操縱者,而我的作用就更尷尬的像是一個劇情發展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