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講出這番話的時候,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已經在他們這場策劃的碰瓷事件上已經佔了上風。
“那、那你想怎麽樣?”那個男人嘴上終於有了一絲服軟。
“A,你們繼續碰瓷我們全力奉陪到底,B,你們現在立刻離開這裡,我們不追究”我扭頭看著年輕女人,即使透過她臉上厚厚的一層粉,也知道她內心動搖了。
她慌亂的看著正在猶豫不決的男人,這個舉動讓我明白她已經妥協了。
本來安靜看戲的人群又一次亂了起來,他們也明白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碰瓷,所有的圍觀群眾們立刻對著兩個人開始正義的橫加指責的起來。
“走啦,快滾吧,原來是碰瓷的啊,報警抓他們”正義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衝入在場的兩個人耳朵裡。
終於那個男人臉上也顯現出了妥協的表情,他不再發聲拉著年輕女人的胳膊,二人轉身開始往層層人群外擠出去。
年輕的安保人員臉上充滿了感激,他向我走過來:“方總,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推倒她”。
“以後工作注意點,時間就久了就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那樣就不會這麽被動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他開心的向我一直點頭,臉上露出了孩子一樣的笑容。
好戲散場,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松動,不一會兒人們都就散的無影無蹤了。
“東哥,我們確定不要報警嗎?”高更跟在我身邊問。
“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大家立刻回自己的工作崗位!”我把他的手機還給他。
“東哥,有事,在30樓!”高更忽然和我說,接著他很緊張的聆聽著對講機的耳機。
“告訴他們,我們馬上過去”我一邊和高更說一邊立刻和他快速的一起走入電梯。
李雲亮和一個安保人員正在30樓的後樓的安全門應急通道上等我們,臉上很是焦急。
“什麽情況?”我走到後樓門的門口問他。
“東哥,我們的監控線路出現了問題,有幾層突然沒有了畫面!”他指了指安全樓門的隔壁的房門。
那裡也是屬於我們天海國際的安保監控室,因為30至36樓屬於天海國際自己的辦公區,所以我們在當初就和樓下我們出租的寫字樓監控系統之間做了區分,這樣我們天海國際的監控是獨立運作。
“我以為是線路有了問題,所以就找了電工師傅過來檢修,結果發現線路被人為剪斷了!”他又手指著一排電路箱著急的說。
“現在樓層都看不到了嗎?”高更急忙問李雲亮。
我仔細看著被剪斷的幾條整齊切口的電線:“36樓現在還能看到嗎?”
“只有35和36樓的情況都看不到”李雲亮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在這樣問,奇怪的看著我。
“不好,我們迅速去36樓,還有盡量不要吵到上班的人員,以免事情鬧大造成影響”我立刻扭頭吩咐還在我身邊一臉懵的高更。
“東哥,我們整棟樓的電梯都停了”一個安保人員從樓道裡飛速跑到我面前。
“留一個去召人,不要慌亂,剩下的我們爬樓梯!”我迅速往應急樓梯上跑,李雲亮和高更緊隨其後跟著我,我們三個從應急樓梯往36樓飛奔。
我心裡暗暗叫苦,現在看來樓下的碰瓷和監控線路被剪斷絕不是湊巧,電梯也不是意外。
這一切表明現在所發生的的事情都是連在一起的,
分明是有人想把我調離到樓下,用了一招調虎離山,然後剪斷監控關停電梯,這樣來拖延我們的時間。 那麽很明顯所有的目的就是要配合上面潛入的人控制36樓辦公區,金因為董的辦公室就在36樓。
我心裡叫苦同時也責怪自己太大意了。
我們衝到35樓的應急通道樓梯處停下急速的腳步,我在前面慢慢往36樓的後門樓梯走上去盡量不再發出任何聲響,李雲亮從後面遞了一個甩棍給我。
我看到36樓的安全門被緊緊關上了,輕輕擰了一下門把手,從裡面是已經鎖死了,透過小玻璃窗望進去,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只有一個碩大的男人背影背對我們靠在牆邊,似乎是在警戒。
“東哥,剛剛小張那邊說另一邊的正門也鎖死了,可以隱約看到有兩個壯年大漢在門口警戒”李雲亮悄悄附在我耳朵邊和我說。
“告訴他們不要全部上來,留一半人把守在30樓的每個通道口,務必不要讓任何一個可疑的人進出到30樓!”我悄悄的和李雲亮部署。
“那我們怎麽衝進去呢?”李雲亮擔心的問我。
“我們不能硬衝,裡面還不知道什麽情況,要悄悄的進行,還有立刻通知35樓員工要他們撤到下面去!”。
“那和他們怎麽說啊?”高更在旁邊問。
“就說今天中午我們安保部門有突擊消防演練,讓他們全部去30樓集合”我想了想才說。
我心裡想著怎麽應對現在的突發狀況,不知道白菲菲有沒有在裡面被控制,想到白菲菲的安全忽然心頭一緊。
“東哥,我們要不要先悄悄的發條信息給白小姐,先探探裡面的情況啊?”高更低聲的和我建議。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如果一旦被發現,白菲菲那就必死無疑了”我立刻否定了高更和我提出的這個建議。
“東哥,你快看,那是個黑人!”李雲亮忽然在耳邊低聲的說,這一下立刻打斷了我的思路。
剛剛透過安全門上小玻璃窗看的那個背影,此時雖然還是背靠著牆,但是卻轉過了半個身子露出了側面。
我悄悄一看也忍不住大吃了一驚,李雲亮說的沒錯,竟然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膚色黝黑的壯年黑人男子。
李雲亮和高更面面相覷,他們一起看向我,我也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原因,但是我心裡卻忽然想到來自羅曼諾夫死前的情報,在塞爾維亞時進入金董房間的非洲軍人。
“他們可能是軍人,我們的行動必須要萬分小心”我輕聲的叮囑著他們。
“東哥,你怎麽看出那個黑人是軍人啊?”李雲亮臉上更加有些懵的悄悄問。
“別問那麽多,這我的直覺”我低著身子壓著嗓子和他們說。
其實看到黑人的這一刻,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想起羅曼諾夫生前和我提起的非洲軍人, 也許這就是我的直覺吧。
“等會兒我們一起出手,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槍,不然我們沒有機會!”我向他們做手勢示意他們躲到門後。
我躺在緊靠門邊的地上用手輕輕的叩門,本來周遭靜悄悄的環境,忽然被我的叩門聲打斷,手指碰到門板發出叩叩叩的細微聲音。
我斷定這個黑人即使過來,透過小玻璃窗戶是看不到在門下面躺著的我,所以唯有期盼他能來開門。
果然細微的叩門聲傳到了那個黑人男子,他悄悄的往後樓門邊靠了過來,我也停止了叩門的聲音,他就透過小玻璃窗往外面的樓梯謹慎的看。
我期待的開門並沒有發生,他似乎沒有看到有什麽竟然要往回繼續退回牆邊警戒。
躲在門後的李雲亮向我做了無奈的一個攤開雙手的姿勢,告訴我剛剛那個黑人沒有上當。
我繼續像剛剛一樣輕輕的叩動門板,於是聲音又一次在靜悄悄的環境裡響了起來。
我停住動作靜靜的聽著,一陣細微的聲音傳過來,門把手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門也打開了一絲縫隙,那個黑人透過門縫低頭正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
俗話說好奇害死貓,我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決不能讓他有機會後退,我迅速向門後兩個人打手勢立即行動。
電光火石之間,李雲亮和高更迅速一左一右從門後面衝了出來,他們一人一邊緊握著門把手往外用力拉。
不等黑人反應過來往回拉緊門,我快速挪動身體用自己的雙腿用盡全身力氣飛踹向他的兩條小腿的腳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