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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離客》第8章 鐵骨錚錚拜月狼
  最終還是靠著一直沉默寡言卻頗有手段的血犼教聖女蘭瑛耐心地搜尋蹤跡,這才帶著隊伍繼續前進。

  一晃都過去五天了,隊伍在大雪原上艱難前進,仔細搜尋著雲宸煜留下的蛛絲馬跡,眼看著是越來越近了。

  奎琅想到這終於結束了自己這趟越國之旅的回憶,正心裡發酸的時候就看見洛奕澤這王八蛋從林中拖著一頭半大的雪鹿走到了自己面前的火堆。

  “呦,奎護法修煉完了?真刻苦啊,洛某打個獵的功夫你都能修煉。剛打的雪鹿,要不要嘗嘗?這可是雪原上特有的美味,可惜現在條件不行,只能烤著吃了。”

  “多謝洛先生了,那本護法就……”奎琅禮貌地點點頭,還好,這瘋子也懂點禮節。結果話說一半就被低頭拿著獵刀正在收拾雪原鹿的洛奕澤打斷了。

  “沒事,我就客套一下你別當真。這一頭還不夠我吃呢。您忙您忙~”

  奎琅沉默,又是沉默。這位一心向武的單純男人這一刻內心在進行著一場無人知曉的“天人交戰”。

  終於,他起身離開篝火旁,走向營地外的樹林,盯著面前的雪松發呆,片刻後他抬手惡狠狠的一掌拍斷了一顆高大的雪松。接著又看著樹林呆立在原地半晌,最後扭頭回到營地一頭鑽進自己休息的帳篷,乾脆不出來了。

  洛奕澤嘴角忍不住地翹了翹,然後看著一旁的血犼教聖女蘭瑛笑問道:“蘭聖女,你要不要嘗嘗?”

  一旁始終沒有動靜的聖女只是默默搖頭,像是在措辭一般思索了一會,抬眼看向洛奕澤認真的輕聲說道;“洛先生,莫要再戲弄奎護法了。”

  洛奕澤就只是笑笑不答話,繼續低頭料理手中的雪鹿。蘭瑛則是趁機默默的打量一番這個連他們血犼教都忌憚的男子。

  這是一個看著年輕俊朗的男人,對人一笑的時候甚至還會露出臉上的酒窩,既有少年人的單純,又有成年人的成熟。

  你說他十幾歲也好,二十幾歲也行,三十幾歲也可。專心致志料理手中食物時眼裡滿是認真,不含一絲其它的情緒。可就是這麽一個男人,與人交手之時眼中卻滿是瘋狂與殺意。當年在總教是如此,五天前在雪原上也是如此。

  這確實是一個瘋子,一個隨心所欲卻實力強大的瘋子。

  蘭瑛不言不語的坐在營火旁,看著營火微微發呆。說來她雖是這代血犼教聖女,卻也是第一次來越國。明明也是宗師高手,卻像怕冷的普通人一樣也穿著一身純白的厚實精致外袍。外袍上面有著些金銀線所做的花紋,小巧的金銀飾品也點綴其上,衣服的主人一有動作便隨著碰撞發出一陣陣清脆細微的聲響。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雙手戴著貼合五指的金蠶絲手套。

  一頭髮絲被兜帽收束著藏起,面容被同為白色的面紗遮擋,光潔白皙的額頭下是纖細秀麗的眼眉,面紗下能明顯看出的高挺鼻梁,以及在營火下微微閃映光芒的雙眸。雙眸似水,帶著淡淡的冰冷,似能看透一切又似沒有任何情緒。

  洛奕澤終於收拾好了手中的雪鹿,用一根長條木棍穿過整隻鹿,架在火堆上開始燒烤。

  這時血犼教一名在外圍負責偵查的教眾用著輕巧無聲的步伐靠近營火位置,在距離聖女三步遠的地方單膝跪地左手撐地右手成拳輕叩額頭行教中覲見之禮,沉聲道:“拜見聖女!前方的弟兄們發現了情況。”

  蘭瑛輕輕點頭算是見過,語氣平和的回道:“起來吧,

有什麽情況?”  那人放下右拳依舊保持跪姿道:“離我們營地北方大約一裡的位置,出現一處有人活動的營地!好像雲宸煜一行人就在那!”

  “營地?你確定他們在?營地裡還有什麽人?”蘭瑛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仍舊輕聲細語,不緊不慢地詢問。

  “有!營地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我們……認不出他們的底細。而且在我們靠近到二百步以內的距離,就有一箭手射來了一根……箭矢,似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您看!”教眾說著摘下收在背囊中的那根箭矢,用雙手托著,呈到聖女面前。

  只見這根羽箭十分特別,比正常的箭矢長了一半有余,整支箭矢的粗細規格也大了一號。比起尋常箭矢更像是小型守城弩所用的規格,箭杆後方還用銳利的刀具刻出了幾道意義不明的白色痕跡。蘭瑛看到這個細節眼神當下變得認真了起來,仔細地端詳這幾道刻痕。

  十萬大山中有山民生存,其中不乏能狩獵妖獸異獸的強大獵人。她曾聽山中一些老獵人說過,有那箭術精湛的獵人會自己製作箭矢後在箭杆上留下刻痕,為的是分清每一根箭矢不同的重量與重心。雖然費時費力了一些,但這是高明箭手的一種標志。而用弓箭的高手,最常見的就是軍旅中人,他雲宸煜難道在這縹緲雪原還能遇到越國的駐軍?

  蘭瑛沉思了一會,抬眼看了看旁邊一邊烤肉,一邊拎著一小壺美酒自飲自樂的洛奕澤。又看向面前教眾問道:“還有什麽特別的?”

  “那倒是還沒有……”

  “報!屬下有要事稟報!”這時營地外突然響起一聲呼喊。一名教眾肩頭鮮血直流卻腳步不停地奔向營地,而後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蘭瑛面前,並未行那拜見之禮,而是直接舉起雙手呈上一根細小一些的箭矢。口中說道:“屬下無能,丟了聖教的顏面。在百步距離被對方營地中人射傷,屬下本想回擊,但因其箭矢上有消息需要傳遞只能厚顏回營,請聖女責罰!”

  蘭瑛看著明顯小了一號的箭矢,直接伸手接過,隨後看向對方先是詢問道:“傷勢如何?”

  受傷的教眾面上露出感激之色,趕忙答道:“屬下不礙事,只是些許皮肉傷,箭矢上也沒有凃毒。對方在箭矢上綁了字條,應該是沒想傷屬下性命隻想讓屬下傳信。屬下丟了聖教臉面,罪該萬死!懇請聖女責罰!”

  “不用責罰了。明知道有危險還敢摸過去打探情報,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有股子血性。先去療傷!回頭要責罰你也等傷好了再說。”蘭瑛還沒說話,一直縮在帳篷裡的奎琅突然就走了出來,拿過染血的箭矢後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著手下人帶著一臉感激的行禮後回到帳篷裡療傷,這才收起臉上大大咧咧的表情。

  他低頭接過蘭瑛手中的箭矢仔細地觀察,在確認沒什麽異常後,才摘下箭尾的紙條。看完之後皺著眉頭,又把紙條傳給了蘭瑛。

  蘭瑛接過紙條默默看過,而後思索了一下,又遞向洛奕澤。洛奕澤則滿不在乎地用沾著油脂的手接過紙條,隨意地看了兩眼,結果看完忍不住輕聲低笑,嘴裡連道“有趣”。

  紙條上字不多,看筆跡寫字的人好像不太習慣越國文字,字裡行間有種初學者的生硬感。然而這寫字的人竟然是將草木灰生生用力道印進了這張紙條裡,這透露出的信息可就不一般了。

  紙條這般寫著“諸位既為一老兩少遠道而來,何不見面一敘。”

  這生澀的文字中,竟然流露出一股堂堂正正的霸道意味。

  這是一份邀請, 也是一份戰書。對方的身份他們尚不清楚,而他們的身份對方必然已經知曉,畢竟那雲宸煜可不會幫他們隱瞞身份。可明知己方三個宗師在這,對方卻依舊敢如此行事,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底氣?

  就在奎琅皺眉思索,蘭瑛沉默不語之際。洛奕澤施施然地起身,用冰雪搓掉了手上的油脂,而後捏著紙條大步向北面走去。

  奎琅一抬頭就看他這麽大刺刺地向著對面走去,趕緊開口:“洛奕澤!對方來者不善,我們還需……”

  “哦,你先從長計議著,我去對面問問他們有沒有香料,我這鹿肉才烤了一半,若是有香料作伴那可是極好的。”

  奎琅沉默著,看著洛奕澤那不知何時提在手中的那烤了一半的雪鹿。

  洛奕澤說完頭也不回,瀟灑地擺了擺手,然後邁著悠閑的步伐向著對方營地位置溜達過去。

  蘭瑛忍不住歎了口氣,有些同情的看了奎琅一眼後向著周圍教眾比了個手勢示意跟上,自己便起身跟上洛奕澤離去的方向。

  奎琅沉默了半晌,在最後一位教眾從身邊離開後終於抬頭望天,無奈地自語。

  “師父,您老人家能不能給我托個夢告訴我,遇到打不過還說不過的到底怎辦啊?徒兒現在心好累啊……”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飄來了洛奕澤的聲音:“好辦啊,見你師父問問啊。”

  “洛奕澤!你特麽還是把我殺了吧!”

  從入越國以來一直飽受打擊,平生自號“鐵骨錚錚”的血犼教右護法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絕望得像是個快四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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