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往那邊兒而去,這俗世之間,想象以外,在發生,再預兆,也不過孤零零飄轉一瞬,各奔東西。
“誒,小同志,我剛沒來得及問你,你這意思,咱們是從這兒下去嗎?”常叔問。
“理論上是的,”我回答說“不過如果條件實在不允許,咱們可以慢慢想別的辦法。”
“小丞,不要想這麽多,既然選擇了那個地方,就要認準它。”顧老哥道。
“如果你始終給自己留有退路,那麽,你就會左右為難,為了讓自己不至於陷入到那樣的囧狀裡,你必須要有所抉擇,且深信不疑。”昆侖道。
“那個,其實,我覺得罷,你們也不用這麽較真……”我隨口說了一句。
他們剛才好像逗我玩兒一樣,我過去之後,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麽死人頭啊,妖魔鬼怪的東西,我只看到大片大片,獨立生長的蘑菇。
“這不就是蘑菇嘛!”我說道。
“什麽蘑菇?這是靈芝。”常叔說道。
“可是,從我這個角度看,真的很像是大蘑菇。”我又說了一句。
“野生大靈芝,應該很值錢的罷?”常叔壞笑道,後來他們都沒再理會我的話。
“靈芝的價格一向良莠不齊,這個,還真不太好說。”昆侖回答道。
“怎麽會?《本草綱目》說,靈芝是僅次於人參的高效藥……”常叔道。
“不是,等等,那個,所以這個地兒,是個流沙坑嗎?”我問道。
“咱們碰上這個,絕對純天然,無汙染的!”常叔接著說道。
“是不是流沙坑,還不能確定。”顧老哥說。
“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嘛!”昆侖道。
“誒,不是,姐,你等等,那個,”我伸手擋了她一下,接著說道“這個是流沙坑還是沼澤地啊?”
“有什麽區別?”昆侖問。
“這個流沙坑和沼澤地有什麽分別嗎,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顧老哥道。
“區別就在於……可能這兩者的區別就是,一個掙扎會加速下陷,而另一個是,不管怎樣,幾乎勻速下陷的罷?”常叔道“其實我也不確定。”
“昆侖,你想怎麽試?”我問道。
也罷也罷,姑且先當做這兩者沒什麽區分罷,諸君模棱兩可,其實這事兒,我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我們在揚州城無燈巷遇到的獄屍,當時足夠我大開眼界,如今想想,依然風雅依舊。
我對他沒有什麽印象,只是聽顧老哥言語之間,說此人豪爽放蕩,舉世無雙,活人大街小鎮,死人棺槨荒墳,半死不活的人,無處不在。
“奇跡是用來被人人深造的,而深造它的人,天南海北,蓋星辰,守日月。”昆侖道。
我對星辰日月的喜愛程度,遠低於浮雲清風,我喜歡黃昏下的一抹暈紅,我想告訴所有的人,夕陽會重來,遲暮的人,就會在深秋之後,始終熠熠生輝。
你有思念的人嗎?在遠方。
浩瀚的赤陽之下,浮雲記你滴滴深情,當夜深人靜,清風會推著載滿你思念的雲,踏上旅途,一路到那個人的身邊。
昆侖的上衣不是條裙子,但她始終在腰間系著條腰帶,她是個乾淨利落的人,我還是要說,昆侖是個靈魂有火的奇女子,義無反顧,百折不撓!
她將腰帶解下來,一面隨意的拋到常安的手裡,另一面則自己拿著,她試探的走過去了。
我知道,無論昆侖素日裡待常安如何,他們之間的信任,不是建立起來的,而是鑄起來的,她走過去,如果那像我們預料的一樣,沒有人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一個完全信不過的人手裡,況且,昆侖她今年,還這麽小啊。
昆侖過去,腳下不慎踩空了,是踩空,而不是下陷,一直到被沙土掩埋。
“下邊是個空間,這裡只是個入口表層,沒有危險。”昆侖道“你可以松手了。”
“我過去找你,咱倆一塊兒!”常叔道。
既然沒什麽危險,我們也就用不著想這麽多了,我和顧老哥,也跟過去了。
當時很多的事情,我不能一概而論,我好像恍惚之間,窺到了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這世界上,本身就存在一個傳說中的四維空間,或者諸君可以理解為是說:人類腦部活動的一個空間。
畢竟人各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論,對不對,我記得之前,我看過一個關於如何喚醒第二人格的方法,結果,我連著試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有成功,包括回憶前世的。
雖然我沒有成功,但我並不急於否認它的價值,也許只是我沒有成功,一種可能性不適用於全人類,這太正常了!
在我的意識裡,時間也好,或者空間裡的許多人,不含共生共存,他們都是一種假象,假象卻又恰到好處,不存在卻又無縫接壤,這當然不是巧合,我不會把它統一說成是天意,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選擇慢慢告訴你們。
不過既然時間只是假象,空間無限轉折,那麽忽然之間,我好像又沒有那麽迫切的想要出去了。
我想好好的探索一下,關於這個古廟,關於這裡的一切,到底和陰陽兩界,交替相生,還是《界》呢?
有時候欲望太深,把自己看的太緊,只會義無反顧地,衝向相反的方向。
“老哥,這是哪兒?”我稍微的清醒一些,問道。
“小丞,你剛才看到什麽了沒有?”顧老哥一本正經的問我“我不能直觀的說,那是一番假象,哪怕是臆想,你相信那是心境嗎?”
“老哥,你看到什麽了?”我問道。
“我不知道怎麽說,也許,很快。 要出大事兒了!”顧老哥道。
“誒呀,別想太多了,我什麽都沒看到,”我本來還想暢談一番,可是如今這個樣子,我深思熟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免了罷“能有什麽大事兒啊,光明不滅,希望之火,薪薪相傳。”
“還可以燎原呢!”常叔調侃“你這小同志還挺能嘚啵。”
“我們應該已經打破最開始所以為的,十八層界限了,”昆侖說“接下來,我們要走的是一趟勇往直前,荊棘叢生的路。”
我們站在一道門前。
“通過這道門,我們也許所見是花開,也許所見是深淵,都有可能,做好心理準備,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接受社會的毒打罷!”常叔道。
風雨兼程,不卑不亢地,走下去,才是我們此行目的。
“這道門還挺好看的哈,”常叔道“我去,還有小瑪瑙呢,等我把它摳出來,帶回去。”
“你小心點兒,現在這個地方,和咱們剛進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昆侖道。
“誒呀,沒事兒,你多慮了!”常叔漫不經心的說。
“啊?!這是不是說明,咱們見不到那個人了?”我問。
“說不準。”顧老哥回答。
“。。。。”
原來,我還是會錯意了,流沙坑,咱們姑且先當作是流沙坑罷,它並不能把我們渡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上,它應該算是一個機關,將這裡的一切都打翻重整,這是一條漫長的直路,也許是弧路。
太虛之下,暗藏玄機。
“誒,你等……”昆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