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記憶對於我個人而言,並不是多麽混亂的一件事,它發生過,存在過,它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一成不變地屬於我,擁有我的東西,如果我們沒有彼此背叛,那麽,我們即將天長地久。
這樣的說法,可能很少有人願意~有人會去接納它,承認它,我和別人不一樣,想法,心思,從根兒上就不一樣。
我打小就認清楚這一點兒,我覺得太正常了,我在世俗以外,深陷世俗當中,如果我和這個世界不能保持一種相看兩相厭卻又互相不打擾的某種程度上的和諧的話,那麽,我將耗盡我的一生去改變它,逆世而存的世道裡,沒有一顆種子,能長成時代豐碑前的參天大樹。
所以我將低調的活著,其實說白了,我就是沒勇氣,沒底氣,我是個俗人,如果不想看碌碌無為過最平凡的庸人日子,我就只能在法律的製裁裡,想象一生。
你說,反社會人格是一種病嗎?我不敢去試,因為我還小,我的視野只有,開弦弓村和蘇州的一代疆土,我從不求什麽年少有為,我隻想堅強的活著。
看我眼前花開花謝,潮來潮去,看風吹過林梢,雲刮過海角,看雪來,也看四季風物,看雨過闌珊,看茶館風雲,也看盡世間,形形色色的人。
在一切來臨之前,我還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關於這個‘反社會人格’我怕我弄錯,對別人不太好,說起來,也不太合適。
不過話說,我今天還的確是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我很佩服他,他可以違法亂紀,有人不聽我說,可我必須還是要說,違法亂紀那種事,既然出現在一個人的生活裡,那他就一定會有著一番用意,與其說,他天涯縱馬,駕馭不了眾人,也不過一笑置之,一了百了的是非之事罷了。
他叫常安,是一個很特別的朋友,他長的真好看,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如果我是個姑娘,那我就三十六計,先下手為強嘍。
可惜我不是,雖然我這個人對同性並沒有那麽抗拒,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只不過嘛,我對我的同類,有著一段時間的新鮮感,不過諸君,愛不會消失的,但是會轉移啊。
當下,我在文件夾裡碼著這樣的一段論文,我想發表一個故事,如果兩個平行的世界可以相交,那麽我故事裡的他們,站在我眼前是怎麽樣的,我到了那裡會是誰,又會是怎麽樣的呢?
我覺得兩個世界是可以共通的。
他走進了,二十八歲的男人,正當年少,而三十歲,相對於每一個男人而言的一個黃金年齡,三十加的男人,比年輕人穩重,比前輩們矯健,他們是充滿優勢的。
其實我對這個人並不了解,但是這個,關於他的樣子真的是,讓我過目不忘,我知道,特別好看的人,要用驚豔,不知道這個東西,它分不分性別,已經不重要了。
常安大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我不知道是什麽茶,平常的時候,我茶喝的不多,酒喝的不少,可我也清清楚楚的知道,酒那個東西,小酌怡情,多飲傷身啊,不過我並不怕我身體垮掉或者是怎麽樣。
從前的時候,有一杯酒被誰一時失手倒到我的身上,那個味道,我這輩子都忘不掉,隨著它一點一點兒滲進我的衣服,我艸,我當時都想,我這輩子都他媽再也不喝酒了!
不好意思,又跑題了,常安大哥他身上的那股味道,還挺不錯的,而且我和他握過手,他的手指纖細修長,他的皮膚白皙光滑,
我其實覺得,我不是手控的。 各位女性同胞們,首先我可不是什麽變態,我看人第一眼看腰的,真的。
不過他的手的確是太好看了,而且,諸君,我敢肯定,眼前這個男人,骨架大,但是不長膘啊,他絕對骨感,我就在想,他要是有了女朋友,在床上過得去嘛,朋友!
“你好,有什麽需要嗎?”我問道,像我們這一類的小店,說實話,從來不會說歡迎光臨,歡迎下次光臨,這一類的話,我覺得沒有什麽必要罷,其實,有來的,不談走的,有走的不提來的,就是這樣。
“沒事兒,隨便看看。”他回答,他穿著一身西服和一雙棉拖。
我覺得,大叔,你是不是太隨意了一點兒?
“看見街角那姑娘了沒有?”常安指向了姚昆侖“把她聊好,去。”
“大叔,拜托,你開什麽玩笑,我和她聊過,我覺得罷,她可能有點兒心理疾病,你們要去找心理谘詢師,而不是我。”
“你不知道嗎,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很好的心理谘詢師。”常安回答。
“和尚渡人不渡己,醫生醫者難自醫,那我一個業務都算不上的普通人去試圖治愈人家專業的,那我不自討沒趣嘛,開什麽玩笑,太荒謬了!”
“好了,不跟你鬧了,那姑娘沒什麽問題,就是偶爾想討小老板一口酒喝。”常安道。
“哦~這個啊,沒什麽問題!”我回答。
“彭小老板,我想邀請你去一個地方,”常安直言“那個地方很特別,不過你常叔,什麽都能缺,就是不缺錢,所以咱們不著急,等事成之後,你說多少,我就給多少,怎麽樣?”
“大叔你缺不缺德啊?”我想都不想,我向來都是有什麽張口就會說什麽,如果眼前此人承認缺德,那他賴帳不給錢,就不成問題了,不是嗎?
“那個還真不缺,小老板,你一定沒朋友罷?”常安道“像你這麽無趣的人,一定沒有朋友。”
“我……”我想了想,我好像還真沒有,唉,悲哀“我很無趣嗎?”我問。
他點了點頭“不過,我就喜歡改變你們這類的一群人。”他說。
“常叔,你是幹嘛的?”過實話,我覺得他很親切,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只是在冥冥之中,我覺得我和他好像建立著某種不謀而合的聯系或者是默契。
至少我知道,他很喜歡那個姑娘,想和她睡覺,生娃,不戀愛就結婚的那種喜歡, 一切都平凡的進行著,一切都像過日子一樣。
我覺得他應該是想帶我去冒險,爬回龍山……
據說,回龍山上有一座將軍塚,將軍塚內有一口將軍棺,將軍棺是一座寶藏。
“常叔,你說你們這麽有錢,幹嘛還要去冒那種險呢?”我問道。
他笑了笑,說“好玩兒!”
三天前,我收到了來自郵政EMS的一封信件,發貨地址和發貨人均不詳。
裡邊是一張地圖和一張奇怪的圖片,圖片上有我,有常叔還有兩個人,我們站在一口棺材前邊兒,如履薄冰,身後是一條巨龍,張著血盆大口俯瞰我們,他大概是在想,怎麽樣能把我們一口吞下呢?
我覺得這太詭異了,如果這是一場惡作劇,那麽這個人的日子過的是有多無聊!
圖片的背後有四個用紅油漆寫的大字“千萬莫去!”所以啊,諸君還是莫要相信手指頭的血漬了,它不支持誰寫多少字,生活中,也沒有人會這麽無聊,處心積慮!
地圖的背後,有一段文字,是我叔叔的字跡,我可以肯定,而且那文字他專業加密過了,我還沒搞太明白。
“去回龍山嗎?”我問。
“沒錯兒!”常叔直言。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我繼續問道,其實,我就是很想搞清楚,那玩意兒到底什麽意思!
“沒想到啊,小同志你還挺積極!”常叔說著,往門外走,他揚了揚手“五天之後,下午三天,不見不散!”
“在什麽地方?”我問。
“天平山。”常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