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金刀,便洋灑獨立,手中無刀,便逆世而行。?——五刀俠南風宸
我仔細想了想,我一度覺得,是否要舍棄些什麽,比如,當年就支離破碎的九公子,世界上沒有人認識他們,沒有人關心他們,一度風生水起,經年煙消雲散。
《泰戈爾》中說“我們只有獻出生命,才能得到生命。”我覺得太有道理了,只不過,眼下我還是想打破常規追求一下,我心底的所謂的新鮮感。
我的生活是打小兒開始的,我的故事,在我最碌碌無為的年歲裡,不期而遇,我相信,世間一切都有逢巧合,巧合以外,我們如履薄冰,精打細算著,我們的預算在馬蹄前失弦,一不小心兵荒馬亂。
有朋友跟我說,我這是個相當奇幻的故事,與其說是奇幻,倒不如說是,太思維化,太想象化了,我只是在描繪著,我以為的事情。
這個故事,並不是我的自傳體小說,我是在敘述,也是在轉述,除了我的見聞,還有我更加注重於我聽聞中,所發生的不平凡之事。
葛勞德有雲“生活最大的危險,就是一個空虛的靈魂。”
我並不能夠敘事一個故事,就將自己代入成主角,比起來,我的人物關系裡,昆侖比我合適,有實力;常安比我合適,有顏值;顧裡比我合適,有內涵。
我就是個生活小糊逼,上學曠課,考試隨意,上班忙生計,實不相瞞諸君,打我大四實習開始,家裡為了表示對我一個人創業的絕對支持,店鋪盤下來之後,就一直是用精神支持我的,什麽意思呢?一點兒經濟,沒往我那兒送過。
除非說逢九過節,省頓飯錢!
我不是個靈魂空缺的人,我是個靈魂膨脹的學者。
大家如果把這個看作是個故事,那歡迎享用;大家如果把這個當作是個笑話,那麽感謝享用。
那年金戈鐵馬,沙丘碧璽,少年人的心性就是那天大地大的江湖,而非帝王社稷。
歷史上,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不比放蕩俠客,英雄本色來得逍遙。
南風宸是同期的逍遙人,殺伐果斷,雨過闌珊,他踏江過浪,喝最烈的酒,追最野的風。
他一生無憂無慮,無牽無掛,偶爾逗逗小孩兒嚇唬人,打打野雞添把柴。
南風宸說“人生固短,且行樂於當下。”
和仙謫八公子分開以後,他就做起了賞金人,手把手搭了個避風港,收留乞丐,收養遺孤。
他本人並不是什麽樂善好施的大善人,只不過一個人玩兒,太無聊罷了。
我在這裡摘錄一段,他某一天帶回去一個小女孩,關於他們兩個人的對話。
南風宸的慈善基地,靠山臨水,茅草小院,他的房前有長廊,頂頭有夾板。
他在正廳門口搭了個柱子,柱子上掛了幾個很漂亮的紫色流蘇風鈴,他本人對樂器充滿了興趣,對於樂聲自然,也很癡迷。
而且,他本人很喜歡紫色,他的院子裡,種滿了睡蓮,薰衣草,風信子,荷蘭菊,星辰花等植物。
很多人都知道,沈肆擅箏,為隱水而鳴,卻沒有人知道,南風宸鼓笛簫,為自己而鳴。
一敬往事,二敬故人,三敬寂寞。
這天,他帶回來一個小女孩兒,打點好她的衣食住行以後,獨自站在夾板上,對立滔滔江水而鳴。
十年悠悠,我與青山對看。
“哥哥,哥哥”那小女孩兒忽然走到他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
問道“你在想什麽?” 南風宸停下來,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並蹲下身去道“為什麽這麽問呀?”
稚子童言,他們心中所想的,遠比我們這些人要少許多,他們不必攻於心計,他們也不必深思熟慮。
“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小女孩兒道。
南風宸聞言有些發笑,卻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麽好笑的,他的心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曾經有一個思想家說過“在無論何時,現在只是一個交點,為過去與未來相遇之處, 我們對於二者都不能有什麽架打。不能有世界而無傳統,亦不能有生命而無活動。”
有的時候,南風宸是迷茫的,有的時候,他又想卸下所有的枷鎖,去秘密的活一次,然而這種想法,通常情況下,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他永遠不會逃避生活,與此同時,他是個眼裡始終有光的少年,他並不願意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選擇束手就擒,哪怕獨善其身。
他認為,被同化的凡人,是這個世界上很可悲的生物。
“我的過去,就要換一件衣服,出現在我的未來裡了。”片刻,南風宸淡淡的說。
“如果我們注定無法規避,那麽請試著摒棄,隻回憶過去,是可悲的記憶,他會像野草一樣,囂張的滋長,從血脈到靈魂。”小女孩兒說道。
聽聞所言,南風宸仔細的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她今年五歲,我們要知道,一夜長大的不是人,而是那顆面對紛繁世事的心。
不知道諸君會怎麽去想,反正這事兒我沒親眼所見,我不相信,五歲女童,講什麽人生大道理,若非台本所見,我也找不到更合理的一種解釋了。
片刻以後,南風宸笑了,他抱起小女孩兒,轉了數圈,方才停下,我不知道為什麽,因為我無法猜測到,南風宸的心理活動。
也許他想到了什麽,也許是,這一句話,對他本人有什麽別的更好的幫助。
曾經聽聞有個說法,說“要依據過去,來規劃未來。”
落幕,看夕陽褪盡,星河萬裡,南風宸獨自站在江邊,反覆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