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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第222章:迷團情意
  正在危難之即,一道身影閃電般地飛躍過來,一下擋在陸小曼身前。右手一把奪下那漢子手中的刀,左手一掌擊出,重重地擊中的他肩頭,把那漢子打出一丈多遠。

  那漢子連人影都沒有看清,但覺疾風颯然,刀已被人奪去。肩中了一掌,身不由已的連連後退,好不容易才站立住。凝神一看,見身前竟是個少年,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少年竟有這般高絕的身手,張了張口,正待喝問。

  只聽有人沉笑一聲道:“小兄弟好俊的身手啊。”

  那漢子一聽來人口音,就知來的是什麽人了,急忙抱拳躬身道:“孟老爺子到了。”

  賀聰剛才閃身奪刀擊退那漢子全在那一瞬間,這時夏可欣也趕忙過去護住陸小曼。

  不過,三人也都聽出說話的聲音人就是那孟威。只見孟威、吳仲,還有一黑衣女子從樹林中走來。

  孟威望著賀聰道:“賀少俠,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夏可欣看到那吳仲,隻道他沒忘記挨了一記耳光要來尋仇,便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才一晚你們竟來尋仇,看來你們不是君子。不是君子,那一定就是小人了。不過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就是了。”

  “豈敢、豈敢?”孟威這時一臉堆著笑容,說道:“在下對三位少年雋才,甚為欽佩,方才我手下之人如有開罪之處,還請看在我老夫薄面原諒他們。”

  賀聰看他說話客氣,也沒多說,隻得點頭道:“孟大師,見諒!。”說著,把奪來的刀一抬手,拋向剛才那漢子。

  那漢子接過刀才知道,對方在拋刀時貫注了內力。刀飛過來時,看似輕飄飄卻是不同凡響了。那漢子臉色發紅,但見孟威對賀聰說話甚是謙恭,便忍不住低聲問道:“孟大師,他是......”

  孟威急忙跟他低低的說了兩句,那漢子露出驚呀之色。

  賀聰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麽,但見夏可欣把陸小曼扶坐在在地上。陸小曼一動不動,分明她是中了什麽暗器。心頭一怔,便急忙回身問道:“孟大師,這位陸兄可是中了你們什麽暗器?”

  這時那黑衣女子一副氣質高雅的形態上前一步說道:“他是我們要找的人,豈能讓他逃掉?所以我打了他三支梅花針。”

  “他怎麽是你們要找的人?”賀聰不解地問道。

  那黑衣女子則道:“昨晚是他和金大俠和康大俠在一起的,今早二人就失去蹤影。金大俠和康大俠可是我們聚軒莊的生死之交的好友,所以我不能不懷疑是他的所作所謂。”

  賀聰說道:“夫人!可能你誤會他了。他可是金大俠的公子,是康大俠的義子。金大俠和康大俠的突然失蹤也讓他著急萬分,他也在四處尋找。所以說這件事與他無關,可能是那奉天幫所謂。”

  “大膽小兒,休得信口雌黃,我奉天幫豈能與此事有關。我斷定,定是這公子的所謂。夫人!萬不可饒了這公子。”孟威急道。

  “孟大師,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黃。明明是你們想要逼金大俠和康大俠到奉天幫去,現在卻想把事由轉嫁給別人。所以我敢斷言,金大俠和康大俠和失蹤定是奉天幫的所謂。”賀聰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黑衣女子聽賀聰所言,心中似拿攝不定,然後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過據我所知,金大俠只有一個女兒,什麽時候冒出個公子爺來,所以我覺得這公子爺的行跡和言行讓人懷疑。”

  賀聰這才留意看這女人,

總覺得似曾相識,可又拿攝不準,於是一直盯看著她。那黑衣女子見賀聰一直看她,便有些不悅。正要開口說話,可賀聰卻突然說道:“你......你是莊主夫人?”說著便有些激動起來。  莊主夫人大為不解,又覺得好笑。我一個莊主夫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便道:“你認識我?”

  賀聰傻呼呼地點點頭,然後把手上的袖箭取了下來,激動地說道:“這袖箭還是夫人送賜於我的,我賀聰感激不盡,也終身難忘。”

  那夫人見此箭到也是一楞,三年多過去了,自已早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但看到這把曾是自已的心愛物器,才想起當初送給眼前這人的事來。不過當時他還是個瘦小儒弱的孩子,正因為他人小卻有著俠義心腸,所以才賞賜於他這把袖箭。於是也高興地說道:“原來是你呀,三年不見你卻長高了許多,也變成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

  賀聰不好意思道:“多謝莊主夫人的恩賜,我才能有今天。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有幸。”

  莊主夫人道:“你又怎麽在這裡?”

  賀聰忙道:“我陸公子有難,所以我出手相助,不知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諒解和手下留情。”

  莊主夫人道:“好、好、好,你從小就有俠義心腸,當初我就看好你,我不會怪罪於你的。我馮綺雲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能結識你這樣的年青有為之人,我也感到高興。好了,我還有要事纏身,日後有緣我們再相聊。現在看在你的面上,就給你陸公子解藥吧。我這梅花針毒性不大,有解花會好的快一些。”伸手從身邊革囊中取出個小紙包,遞給賀聰。並說道:“半服半敷,即可無事。”

  聽莊主夫人的口氣,陸小曼中的是無疑毒針,雖說傷害不大,但一時半會兒地也好不了。賀聰忙道:“如此多謝莊主夫人了。”忙伸手接過紙包。

  “不用謝。”莊主夫人這句話聲音說得又柔又輕,使人聽了會有甜甜的感受。賀聰微一怔神,又見莊主夫人已經轉身用不悅的口吻對孟威說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查清楚的!”。說著便已離去。

  這時,那吳仲已替受傷兩人包扎了傷口、解開了穴道,隨孟威也同時離去。

  雖說那他們都已離去,可夏可欣卻始終不放心。他們本身就是為陸小曼而來,怎麽會這麽輕易離去?難到他們會有什麽其他陰謀?夏可欣心中疑慮,於是對賀聰說道:“你先照顧一下陸公子,我去去就來。”說著起身就跟隨那就人而去。

  賀聰來到陸小曼身邊,見他依然昏迷不醒,仔細察看他傷勢,見傷在左腿膝處,三支梅花針已經沒入肉內。當下打開莊主夫人給的小紙包,裡面只有一小撮白色粉未。於是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開陸小曼牙關,把半包粉未倒入他口中。

  然後又把他身子側轉,輕輕卷起褲管,這時才讓賀聰感到好奇和驚呀。這陸公子的小腿堅實纖秀,膝頭光潤似玉,肌膚細膩如脂,簡直就像是少女的秀腿。在他腿彎處果然有三顆梅花針,賀聰忙小心翼翼地凝氣拔掉細針。可針尖處已有細的黑色血珠,並已經凝結住。

  賀聰心中暗道:“這莊主夫人的梅花針只有輕微毒素,而且也不是那種歹毒之物。不過也幸虧自已和莊主夫人有緣,才有了解藥,這樣也會好的快些。”

  心中雖是想著,但他緩緩納氣,給陸公子輸入真氣,再把那毒素逼出來。片刻三處傷口流出瘀血,賀聰又忙把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撕下一截自已的衣襟替他包扎。

  “啊。”少許,陸小曼口中發出一聲輕啊。

  賀聰喜道:“陸兄醒過來了。”

  陸小曼倏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躺臥在一片草地上,身邊還蹲伏著一人。他心頭不由猛然一顫,這情急之下,頓時忘了疼痛,一下子翻身坐起。這時一眼就先發現自己左腿上的褲子已被人卷起,還有人正在撫摸自已的腿部。他幾乎連想都沒想,揮手就是重重的一掌。‘拍’的一聲,摑在賀聰的臉頰上。

  賀聰正在替他包扎傷口,剛抬起頭,冷不防就被重重的摑在左頰上。這一掌幾乎打得他兩眼發懵,心頭不禁甚是氣憤,便大聲道:“在下好意給你治傷,陸兄何故出手打人?”

  陸小曼當時翻身坐起,抬手發掌,根本沒看清是什麽人。等他一掌摑到賀聰臉上,才發現自己錯怪了對方。見對方正在替自己包扎傷處,不禁臉上一紅,心頭更覺得有些歉疚。忙道:“啊......是你......是賀少俠,我還當是壞人,真......真對不起了。”

  賀聰算是白挨了一巴掌,臉頰上火辣辣的,隻好苦笑道:“陸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針,人已經昏迷不醒。在下剛把毒針起出,替你上了藥,現在已經包扎好了。陸兄試試看看能不能走動?”

  “賀兄弟,真是對不起了。”陸小曼尷尬地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我,可我還......打了你一記耳光,你......你不會見怪吧?”他臉上雖然有一付病容樣子,但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像個女子模樣,倒也讓人覺得甚是可愛。

  賀聰苦笑笑道:“陸兄又不是故意的,屈屈小事何必掛齒?你站起來走一走試試看?”

  陸小曼腿彎處被三支梅花針扎入肉內,傷到了筋。在他站起來時,還是有些疼痛,不由地‘啊’了一聲,足一軟、身子一傾,幾乎又跌坐下去。

  賀聰忙伸手要去扶他,可手還沒扶著,那陸小曼又是驚叫一聲,身子趕緊向後退出一步,生怕人碰到他身子似的。可他這一退,重心不穩,又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賀聰隻當他腿疼痛站立不穩,忙道:“陸兄腿傷還沒好,且先坐息一會兒吧!”

  陸小曼坐在地上,眼看自己露出了小腿,臉上更是一紅,忙伸手把長衫下擺蓋住了小腿。這才說道:“謝謝賀兄弟,你也坐下吧。”

  賀聰覺得他像個女人樣有些扭扭捏捏的,以為他可能從小給寵慣成這樣,加上又沒在江湖上走動過,所以也不能怪他。

  陸小曼看賀聰的表情也猜想到他在想什麽,雖是有些尷尬,但還是問道:“那三個該死的歹徒,是賀兄弟把他們打跑的?賀兄弟可曾知道什麽人放的帶毒暗器?”

  賀聰道:“我趕到時,正好是陸兄中了暗器跌倒在地上。使暗器的是一個黑衣女子,這三支梅花針帶毒。可巧的是這女子我認識,她正是聚軒莊的莊主夫人。”於是,賀聰把整個經過講述了一遍。

  這一切都讓陸小曼感到詫異,道:“這次可真多虧了你,否則莊主夫人怎麽肯給解藥?”

  稍停片刻,陸小曼又急道:“你不是說和夏姑娘一起來的嗎?可怎麽到現在她還沒回來,她為了我去查看這些人的動機,那多危險啊,倒真讓人擔心。”

  “這個在下也不大清楚。”賀聰內心也著急起來,不由地說道:“但願欣兒妹妹不會出事。”

  陸小曼又問道:“你和夏姑娘一定認識很久了吧,不然,也不會成兄妹結伴而行,對不?”

  “呵呵!陸兄說的對”賀聰微微一笑道:“如果從第一次見面算起的話,我們二人已認識有三四個月了”

  “三四個月?”陸小曼看了賀聰一眼,又道:“先前我一直以為你們是親兄妹,看來你們也真是難得的緣分。”

  賀聰道:“呵呵,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走到一起也真是緣分。陸兄,昨晚我們分手後,你和令父,還有康大師是在一起的啊,怎麽你會單獨來到這裡?”

  陸小曼歎了口氣說道:“昨晚,我義父邀父親到他那裡去喝酒,義父還教了我一招劍法。後來有賊人追蹤過來,我們隻好離開那裡。在下山的路上,又遇到許多強敵。父親和義父為了保護我,兩人把那些人引開。

  今晨,我找不到兩位老人家,心中正感焦急。正在尋找時,一孩童送給我一紙條,讓我按照所留的標記尋找,就這樣一路找到這裡。未曾想,竟是那賊人設的誘人的詭計。來到這裡時,那三個賊人已在這裡等候。他們想要我手中的劍,還逼著要我隨他們去,就這樣便動起手來。”

  賀聰道:“看來那些賊人還不會死心,我想他們還會來的。”

  陸小曼一聽便又緊張起來,無助地說道:“我這個樣子,想走又走不了,想跑又跑不動。如果真得那些賊人來了可又如何是好?”

  往往事情就這麽巧合,他的話才說完,就聽到不遠處的林中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來人有五六人之多。

  陸小曼擔起心來,於是急忙站起。可是他稍一用力,腿足就疼痛難忍。他咬著牙站起身,卻又邁不出步去。

  賀聰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更知道這些人又是為陸小曼而來,忙道:“陸兄,你傷未愈,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以後再來查找金大師和康大師的下落為好。”

  陸小曼點點頭道:“賀兄弟說的極是,可我現在無法行走,卻如何是好?”

  賀聰知道情況危機,看他一眼道:“現在還是我扶著你走吧!”

  陸小曼幾乎痛得流出了眼淚,無奈地隻好點點頭。

  賀聰伸手攙扶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可沒走幾步,陸小曼腿痛的根本用不上力,身子全由賀聰架著行走。

  才走幾步,賀聰就感覺到他的身子綿軟無力。可那不遠處的說話聲音越來越近,陸小曼也是焦急萬分,望了望賀聰,眼中流露出求助的神色,同時又感到彷徨無主的樣子。說道:“賀兄弟,我們......?”

  賀聰也無暇多想,便急切地說道:“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於是上前二話不說就把陸小曼背起,快速離去。

  賀聰背著他在林中是東繞西繞,當離那說話聲越來越遠後,便很快就出了林子。然後,又沿著山上的一條小徑一路狂奔。

  不覺間,隨著山徑走近山下大路。好不容易遇到一茅舍,二人才進去休息一下。看到已滿身汗水的賀聰,陸小曼不好意思地說道:“賀兄弟,真是太辛苦你了。都是我連累了你,讓我不知說什麽好。”

  賀聰卻傻傻一笑道:“屈屈小事,陸兄不必放在心上。再說陸兄腿傷未痊,且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陸小曼關切地問道:“明天能好嗎?”

  賀聰笑道:“陸兄腿中了毒針,現在針已取出,毒也解除。只要好好休息一天,大概也差不多了。”

  陸小曼點點頭道:“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我們在這裡住上一天,也好休息休息!”

  賀聰道:“這樣也好,不如我出去先找點吃的東西,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離開茅舍向山下奔去。

  陸小曼忍著腳疼站起身單足點地,走到灶台邊取出一隻碗,從水缸中舀了半碗水。正待回身坐去,忽見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口。陸小曼還當是賀聰,便隨口問道:“賀弟,你還沒走?”

  那人陰陽怪氣地說道:“我不是你的賀弟,我是來找你的。”

  陸小曼聽說話聲音不對,吃了一驚,倏地回過身。見站在門口的赫然是個身裁不高的威猛漢子,不覺一怔,說道:“你是何人,找我幹什麽?”

  那漢子哈哈笑道:“我是何人?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石超也!只要你告訴我康錚的那把龍吟劍在何處,我便饒了你。””

  陸小曼怒道:“康大俠在哪裡我都找不到,我怎麽知道他的劍在哪裡?”

  石超道:“昨晚你和他們在一起,,怎會不知道他劍的下落?再說你是金大俠的親子,又是康大俠的義子,你不用在我石某面前打過門。我們奉天幫幫主對康大俠並無惡意,他的劍藏在哪裡,你還是老實說出來的好。”

  陸小曼氣憤道:“你不信拉倒,你給我出去!”

  石超冷笑道:“你不肯說,那就休怪石某對你不客氣了。”

  陸小曼冷哼道:“你能把我怎樣?”

  石超道:“在下不妨跟你明說,石某也是奉命行事。找不到康大俠的龍吟劍,就得把你帶走。”

  “憑你也配?”陸小曼自知腿彎疼痛,行動不便,不能和他近身相搏。心裡早已有了打算,說話間,右手一抬,手中喝水的碗脫手飛射過出,直朝石超面門打去。

  石超大笑一聲道:“小子,你還當真是班門弄斧,在石超面前還使這種手法......”他手掌一抬‘紅砂掌’拍出,那碗頓時被拍的粉碎。接著雙足一點,一個箭步,朝陸小曼直欺過來。

  這一著,陸小曼自然早已防到,他自知腿疼痛,不好移動。於是把身子靠在灶台上,左手在灶台上又迅速拿起一碗,右手食指疊著姆指‘叮’的一聲彈在碗上。碗邊立刻被彈碎很小一塊,直朝石超面部射去。

  這一招功夫,乃是金浩然獨創的絕技,指力彈下來的雖然只是一小片碎瓷,但在一、二丈之內,取人面目較脆弱的部位,卻可是百發百中,堪稱‘彈指神通’。陸小曼是他唯一的傳人,自然從小就練會了。

  石超不防他會有此一招,身形才撲動,耳中就聽到‘叮’的一聲輕響,一點勁風撲面射到。他不知道對方使的是什麽暗器,急忙舉手一撩。但覺手掌緣上刺痛了下,似被什麽鋒利東西劃破。但還沒來得及看,耳中又聽到‘叮’的一聲,一縷勁風又襲了過來。他隻得倒吸一口氣,身形往後疾退。

  陸小曼見他退去,便自住手。

  石超退到門口,低頭一看左掌緣果然被劃破了一道,鮮血涔涔而下,不知是被何種暗器劃破的?一時不覺大怒,叫道:“好小子,你敢暗器傷人。”

  陸小曼道:“你若再敢過來一步,就叫你躺下來!”說著,又是‘叮、叮’兩聲,兩片碎瓷如兩點寒星,直朝石超雙目射去。

  石超怒喝一聲,雙手連續閃動,紅砂掌使出,把兩點瓷片一齊擊落,人也隨著大步逼了上去。

  陸小曼便知不好,心頭大急。這一急,手指就是連彈。但聽一陣‘叮、叮、叮’連響,接連彈出了數點瓷片。

  石超怒喝一聲,紅沙掌劈出,把直奔他臉頰的數點瓷片劈落。可仍有一片,卻直飛手中脈門。石超不防右手腕已被瓷片釘入,登時疲軟無力鮮血泉湧。

  陸小曼乘機倏地拔出劍來,使出了初學乍練的一招三式,向石超攻去。

  要知這石超武功也極是了得,他右手腕雖痛,身形一滯。但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突然一個箭步向前,飛起一腳,把陸小曼手中劍踢飛。右腳倏落,身形跟上,左掌快似閃電,拍出一掌。石超的紅沙掌堪稱一絕,這一掌正擊中陸小曼的胸口。

  陸小曼腿負傷,只是靠在灶台上,連想躲閃都來不及。胸口中掌悶哼一聲,兩眼發黑,往後跌倒下去。

  石超陰笑一聲:“好小子,你能逃得出石某的手嗎?”左手五指如鉤,正待朝陸小曼抓去。這時突覺背後一緊,被人像老鷹抓小雞般憑空提了起來。

  這人正是出去找食物趕回來的賀聰,他手腕一旋,把石超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石超雖被摔的是七暈八素,可就受不住了,一張臉更是脹成了豬肝色。他爬起來冷喝道:“小子,石某先劈了你。”說著就不顧一切地向賀聰打去。

  賀聰這時凝神一看,認出原來是三年前曾欺負過自已的石超,這時氣就不打一處來。抬手發招,迎擊而擊。

  石超原以為對面這小子年紀輕輕,在他手下未必走得出三、五招。那知道這一動上了手,雙手並舉,掌風豁然,轉瞬就打了二十幾招。對方這小子在掌上,居然絲毫不見遜色。

  石超心頭不禁大奇,暗道:“自己的紅砂掌堪稱一絕,若是連一個乳臭末乾的年輕小子都拾掇不下來,豈不辱了自已的名頭?”一念及此,口中嘿了一聲,雙掌開闔之間,掌勢陡然一變,雙掌連動,來去如風。撲攻之勢威猛絕倫,這正是他獨創的十八手‘紅砂漫天法’。

  賀聰自然曉得他的紅砂掌厲害,緊隨著身法也為之一變,同樣罡氣護身,拳掌如風,盤空匝地,和對方見招拆招,封解石超的攻勢。

  兩人眨眼間便相互攻擊對拆了二十余招,依舊是旗鼓相當的局面。突然,兩人向兩旁分開,並都直盯著對方,心中也都明白,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賀聰氣納丹田和石超沉重綏慢的同時移動腳步,他雙眉一軒,沉聲喝道:“你再接我一招試試!”人隨聲至,振腕拳掌齊出,身形似電,直向那石超當頭攻去。

  二人這次交手,和剛才就大不相同。不但要在招術上一分高下,而且還加上了內家真力的拚搏。所以,只要出手,那必然是石破天驚,充滿殺機的一招,如同生死決於刹那間一樣。

  二人耗鬥良久,仍未分出勝負。石超久戰不下,加上先前被陸小曼擊傷手腕,已漸感不耐。

  於是沉聲說道:“小子,再接我一掌試試!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掌......”

  只見他掌心色呈紅色,而且帶著一股腥臭味。那陸小曼驚呼道:“賀兄弟小心,那是‘紅砂魔掌’。”

  說時遲、那時快,石超平胸右掌,一翻一吐,緩緩拍出。

  賀聰聽到陸小曼的警示,一面運氣護身,一面將拳掌遙空擊出。

  石超可是久歷江湖,見多識廣。一看賀聰推出拳掌,並不帶絲毫破空之聲,來勢柔和,有如和日春風,心頭亦是一驚。暗暗忖道:“此人小小年紀,想不到連這掌上功夫,也已練到如此境界......”一念至此,非但不敢大意,反而加上幾分小心。

  這兩人動手過招兒,樣子極為怪異少見。一般人動手相搏,無不以快打急攻,搶製先機。拳、掌、手、腳,講究的是剛猛、勁足、力大。但他二人出手掌勢,卻是輕柔緩慢,輕描淡寫,實在看不出什麽威力

  其實,那輕柔緩慢卻蘊含了至剛、至強、至威、至猛的潛力暗勁。只因為他們二人武功已至無色,無相之境。在拳掌力尚未落實,沒有遇到抗力之前,是看不出它的威力而已。

  這時,二人拳掌相交,兩股完全不同的力道相撞在一起。就聽‘噗’的一聲輕響,在兩人之間飛掠起一股極為強烈的旋風。凌空打轉,聲勢驚人,令人窒息

  石超心頭狂震,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兒的小子,武功竟然高到如此地步。 其內力充沛精純,毫不比自己遜色。原想以自己渾厚內力勝他,看來自己的掌力,並未傷到對方。而自已拿樁不穩,一連退了三步,硬用馬步穩住。心中既驚且怒,弄不明白對方掌力怎麽會突然之間增強了許多。

  趁著對方立足未穩之際,賀聰身形如電,拳掌齊出。拳擊大穴,掌取要害,每一招兒都足以製人於死地。

  石超被那連綿不斷一氣呵成的急攻猛打,逼得連連後退。躲過了七八招,人也剛好退了七八步。他睜著一雙大眼,眨也沒有眨一下,可就是看不出對方用的是什麽身法。

  那知賀聰竟如影隨形一般,緊跟著他後退的身子齊頭並進。待他收勢挺身站起,左手剛好遞到他胸前。

  ‘砰!’一聲悶響,整個胸口被一掌擊中,如中重錘。石超的身形蹬、蹬、蹬地向後急退,跟著‘噗’地一聲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並坐倒在地上。他氣喘籲籲地、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師傅又是何人?怎麽小小年紀竟會有這等武功?”

  賀聰道:“你說我是何人?三年前,你抓住我,肆意踐踏和欺辱我。現在也讓你嘗嘗被人欺辱的滋味。”

  “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當初怎麽沒弄死你!”石超臉容猙獰,掙扎著站立起來。突然他把手一揚,‘砰’地一聲脆響,漫天的如同煙霧一般的黑色煙氣,劈頭蓋臉地朝著賀聰當頭罩下。

  賀聰大喝一聲:“有毒!”手凌空一劈,同時向後急退,欺身到陸小曼身前。同時左手揮出一掌,將面前的煙霧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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