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高佔威與那賀振遠兩人的對話,肖龍是聽的一清二楚。見賀振遠想親手殺掉高佔威,不知他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有其它目的。於是容不的多想,便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賀振遠!我父親是不是你殺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敢承認嗎?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還是拿命來吧!”說完,肖龍怒不可遏的便不再多言,舉起手中的刀就直衝向賀振遠。
見及此,賀振遠連退數步,對身邊的手下人說道:“你們幫我擒住他就行,別取他性命。”吩咐完後,又對著向自己攻來的肖龍解釋道:“肖公子,你父親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有騙你,在玄武鏢局慘案發生之前,我就不在這裡,也沒有參與此事,你不要聽那高佔威一派胡言。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不願和你為敵,請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幫你查出元凶,怎麽樣?”賀振遠突然心平氣和地對肖龍說道。
這時高佔威身邊的幾個神武鏢局的鏢師,突然異口同聲地大聲喊道:“肖總鏢頭就是賀振遠所殺,是我們親眼所見,你不要想抵賴。”
“賀振遠,你休要再說了,你說出去又有誰人會相信你?”肖龍一邊應付著圍攻自己的振遠鏢局殺手,一邊大喊說道。
“你為什麽就不願聽我的話呢?我知道我這話說出了沒有人會相信,但是我請你給我些時間,我會查出殺害你父親的凶手,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賀振遠假惺惺地繼續解釋道。
“哼!你以為我會傻到給自己仇人時間去為所欲為嗎?”肖龍的刀法越使越順,一人對付起七八個振遠鏢局的殺手,還略佔上風。
“唉——”賀振遠長歎了口氣後,也不再去多解釋什麽。
此時肖龍也顧不得許多,手中的刀法也使的出神入化。在眾殺手的圍攻之下,並無絲毫畏懼。只聽到刀刃兵器相碰撞的聲音,不斷地在打鬥中傳來。賀振遠見肖龍竟然在七人個殺手的圍攻之下,還應付的綽綽有余,心中也不禁大駭。他實在是驚訝,這小小年紀竟然能有這麽強的功力和刀法。如果他能被自已所用,那該有多好。
“嗨!”肖龍大喝一聲,飛龍刀對著向自己攻來的眾刀用力一劈,緊接著整個身子急速地一個旋轉。隨著身子的旋轉,四面攻來的刀也一一地被他的飛龍刀給攔截下來。
“嗨!”肖龍又是大喝一聲,手握飛龍刀,使出了一招比較輕盈虛假的招式,回擊向自己攻來的刀鋒。已把那振遠鏢局的殺手連連擊退數步之遙,然後說道:“我不想傷及無辜,也不想多殺人。今天我隻取賀振遠的性命,為我父親報仇。要是諸位再不知進退的話,那休怪肖某不客氣了!”
“哼!我們賀總鏢頭無意與你為難,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不知好歹,非想置賀總鏢頭於死地不可。你想要取我們賀總鏢頭的性命,那就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其中一振遠鏢局的殺手冷哼一聲回敬道。
“哼!好一個不知好歹。既然你們這麽想要為賀振遠出頭的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肖龍也同樣冷哼道。
當下雙方不再多言,而肖龍卻一反常態。突然把身子一縮並蹲下,像個陀螺似的就來了一個急速大回旋,手中的刀已飛快地伸了出去。那振遠鏢局眾殺手見肖龍欺身,以為機會來了,便齊身湧向前來想殺他個措手不及。可只見飛龍刀以一種不可想象的回轉速度,已遊走並擊向那眾殺手的雙膝之間。
“撲通、撲通。
”肖龍停住立身而起時,只見圍在他身周的眾殺手已臉露痛苦之色,不由自主的紛紛倒地。 那賀振遠見狀心中大駭,又看到肖龍向自已步步逼近,心裡也不禁有一絲害怕起來。於是邊後退邊解釋道:“肖公子,你父親不是我殺的,你為什麽就不願意相信我呢?這明顯就是那高佔威耍的一個陰謀,挑起我們兩人的仇殺。”
“陰謀?哈哈哈!賀振遠!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就可以讓人相信你的鬼話了嗎?”肖龍絲毫不聽賀振遠的解釋,依舊手握著刀緊逼過去。
“我知道想要讓你相信我的話是不可能的,我也沒想過要你相信我的話,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他人所利用,也不想讓自己背黑鍋而已。”賀振遠繼續說道。
“賀振遠,你也不需要多言和狡辨,那有一個凶手會承認自已就是殺人犯嗎?你一直在狡辯,無非是想洗脫自已的罪名,開脫自已的罪責。”肖龍這時已忍耐不住地說道。
“肖公子,你很聰明,我不否認我是故意在狡辨,但是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肺腑之言。”見肖龍沒再逼近自己,心裡又放心了不少。這時他又繼續道:“雖然你不相信我,但我知道十七年前武威鏢局慘案絕對是一個陰謀。可我現在也才明白過來,這個陰謀也早已把我包含了進去,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這時我才想到當初他們為什麽偏要讓我在契約上簽字。那唯一一張契約原本是在張偉清手中的,怎麽又會出現在高佔威的手中?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們早就把我振遠鏢局算計在這個陰謀之中,他們也早就考慮好了。如果事件萬一失敗後,就嫁禍於我的頭上。再讓我們幾家鏢局鬥個兩敗俱傷,然後他們仍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從這一點看來,高佔威與那張偉清才是真真的主謀策劃者和元凶。”
“好!很好!賀振遠你是越來越會編了,你編吧,你繼續編,我聽著!”高佔威蔑視地說道。
賀振遠可絲毫沒有在意高佔威的說話語氣,依舊說道:“只不過現在神武鏢局已到了滅亡的邊沿,高佔威也深知死在臨頭。所以想起了契約這個救命稻草,臨死想拉個墊背的。不過事到如今,我也說不清也不想說了。高佔威的目的也已經很明確,就是為了讓你誤認為殺你父親的人是我,滅武威鏢局滿門的人是我,把全部罪責好嫁禍於我振遠鏢局。以後再借助你肖公子的勢力來找我振遠鏢局的麻煩,這樣他們的整體計劃就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又讓我們不得太平。”
“嗯!不錯不錯!你的口才真是越來越好了。”高佔威譏諷道。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當初神武鏢局和那張家堡可是那親密無間,以後怎麽會反目成仇。不過這也讓我振遠鏢局得到了絕好的發展機會,反倒是幫助了我,使我振遠鏢局一舉成為鏢行的無冕之王。”賀振遠依舊沒有在意高佔威的話語,繼續說道。
此時此刻,肖龍已經不願多言,但已經把十七年前的那慘案理出了一個頭絮。
賀振遠繼續說道:“肖公子,事到如今一切也都明了,神武鏢局和那高佔威可是那罪魁禍首,罪不可赦。我們聯手滅了他,便是為民除害,便是為你那死去的父母和武威鏢局的亡靈告慰。事成之後,你就是我振遠鏢局的二鏢頭。我們共圖大業,振興鏢業,開創未來。”
這時這院內的混亂局面已然平息了下來,原本向外湧的那些振遠鏢局的殺手也都退了回來。陸陸續續地來到賀振遠一邊。賀振遠不由地心中大喜,也無瑕多想,就想盡快結束這裡的局面。可沒想到由院外又陸陸續續地湧入大量的人潮,只見那神武鏢局的石鏢頭帶著數十人也已湧入到高佔威的身旁,兩邊竟然形成了兩股勢力相當的割局。
突然出現的這種局面,可讓賀振遠是百思不得其解,內心不由地有些恐慌起來。那高佔威可就大喜過望,這也是自已萬萬沒有想到的,尤如在絕望中見到了希望。
這時只見賀振遠沉思了片刻之後,嚴肅地吩咐身邊一手下之人。說道:“你立刻去招集人馬在外待命,等我發出信號一舉拿下神武鏢局,記住!這次千萬不能再出差錯,連一隻蒼蠅也不能讓他逃走。”
“是,總鏢頭!”那人領命,隨即就下去吩咐事情去了。
“呵呵!賀振遠,你的救兵到了。”看到現在這種局面後,高佔威無不得意地笑兩道。
賀振遠沒有回話,而是向手下人說道:“大家準備好,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成敗就在此一舉。”
“怎麽?賀振遠,你還想作困獸之鬥嗎?你也知道兩強相爭,不是只有一傷,而是兩損。我勸你還是明智的好些,你要申時度勢,不要讓他人坐收漁翁之利。你我之間的個人恩怨以後再作了斷,現在不要再傷及無故。”高佔威再次以誠肯的口吻說道。
聽高佔威之言,賀振遠又看了看肖龍他們,依舊沒有說話。然後又再次看了看高佔威後,咬了咬牙,好像在決定著什麽一樣。要是在這之前的話,賀振遠是不會害怕高佔威的,那高佔威早已是自已砧板上的肉。可是現在眼前又出現了個肖龍,而且想起他對付自已手下時,所使出的詭異刀法,心裡就不自覺地升起了一絲恐懼感。
“總鏢頭!”正在待命的那十幾組振遠的鏢衛齊聲問道。
賀振遠此時正在權衡著眼前的局勢,心中已拿不定主意。可是手下的人好像已有些迫不及待,於是隻好:“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已經回答了那些鏢衛的話。又待片刻,好像想通了什麽似的,只見他向前走了幾步說道:“高佔威,即然我今天來到這裡,我也不想無功而返, 也不想再多傷及無故。那麽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就作個了斷,今天就來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其他任何人不得插手和乾預。出招吧!”
高佔威也已看出賀振遠的用意和目的,心中也更是明白。自已在肖龍的幫助下,身體也只是略微有點恢復,可更本不是他賀振遠的對手。賀振遠也是早已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毫無顧及地向自已公開挑戰。如果自已不敢應戰,那無疑顯示自已是個縮頭烏龜,定被人恥笑。如出面應戰那是必死無疑,自已的身亡也就表示了神武鏢局從此而消失。正在自已權衡時,沒想到自已的女兒高圓圓已持劍衝向前來,只聽她說道:“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天我替父向你應戰,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今天我們就來個你死我活吧!”話未說完就已經揮劍向賀振遠砍去。
所有在場的人無不大吃一驚,一個弱女子去與一個武功高強之人相鬥。那此不是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嗎?
那高佔威一見女兒高圓圓衝向賀振遠,可是嚇得驚恐萬狀,正待向前製止,可為時已晚。只見高圓圓已急速地衝殺過去,揮劍向賀振遠砍來。那賀振遠也萬萬沒有想到,高圓圓會代父與自已應戰。本不想與她相鬥,可已回避不及,本能地就揮起手中的大刀迎擊上去。只聽到刀劍相撞,‘呯’的一聲,高圓圓手中的劍已飛了出去。只見賀振遠又揮起手中的大刀,向赤手空拳的高圓圓攔腰砍去。
高佔威見此仿佛天蹦地裂,大叫一聲,人已癱倒在地,頓時暈了過去。在場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