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醒醒,你沒事吧?你、你不要嚇我!”高圓圓見自已的父親一下子暈了過去,自已也嚇的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但還是情不自禁用雙手搖著父親的身子,大聲的呼喊道。
過了不大一會兒,躺在地上的高佔威慢慢地睜開雙眼醒了過來。見女兒高圓圓如此的在意自己,心裡不禁一陣感動和欣慰。用他那虛弱的聲音說道:“圓兒,我、我沒事,只是、只是有一點累、累了而已。”
聽到父親的說話聲,高圓圓雖放下心來,但心裡仍不禁一陣難過,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站在旁邊的肖瑤見高圓圓傷心的樣子,出聲安慰地說道:“高小姐,先別傷心,咱們還是先看看高鏢頭的傷勢如何!”
謝鳳也出聲安慰地說道:“是啊!圓兒妹妹,你這麽傷心也是沒有用,還是先看看高鏢頭傷得怎麽樣吧!”說著便用手搭上高佔威手上的脈搏。片刻之後又說道:“高鏢頭雖身受傷害,只是身體虛弱並無大礙。還是趕快把他的傷口包扎好,我來給他輸點真氣很快就能恢復。”
聽謝鳳之言,高圓圓也顧不得許多,忙從自已身上的衣裙割下衣襟來包扎父親的傷口。肖龍這時也蹲下身來,用雙手抵在高佔威的後背處,給他輸送真氣。
這時高圓圓則滿臉淚花地看著肖龍和父親,又看看肖瑤和謝鳳,心中無不流露出感激之情。不一會兒雖見父親是緊閉雙眼,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但他臉上的氣色已慢慢地起了紅潤。
這時只見肖龍給高佔威輸入真氣,已是累的滿頭大汗。高圓圓靜靜地看著肖龍,終於忍耐不住,然後用袖襟不斷地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並傷心自責地說道:“龍哥哥,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你不計前嫌,還舍命救護我和父親。圓兒來世願給你做牛做馬,也絕無怨言。”
這時肖龍站起身來說道:“高小姐,不必言謝。我答應保護你,就絕不食言。至於高鏢頭的事,另當別論。”
“我、我。”高圓圓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知道父親和肖家的深仇大恨是難以化解。但從肖龍那拚命的樣子,來救護自已和父親,仿佛已看到了一絲和解的希望。因此她只能吞吞吐吐,半天沒有說出一句來。
“龍哥,你看你,人家高小姐剛才說的是肺腑之言。你就不能寬慰她二句,說話直直的,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謝風看出高圓圓的尷尬,於是出聲解圍道。高圓圓見謝風替自己解圍,不禁看向謝風,向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肖龍也不笨,見高圓圓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又聽到謝風的話語後。當下也裝作尷尬地樣子說道:“是、是,風兒妹妹說得對,你看,我——我——呵、呵!”就這樣也就唐塞過去。
這時,“啊。”的一聲慘叫從身邊不遠處傳來,一名神武鏢局的鏢師已經遭遇不測。只見賀振遠已帶著十多個殺手向這邊衝了過來,他們無疑想致高佔威於死地,也想順便滅掉肖龍他們。
肖龍忙持刀直指衝過來的人說道:“如果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叫你們有來無回。”
衝在前面的四人面面相覷,驟起發難,手裡長刀挾著呼呼風聲便往肖龍身上襲來。
“不自量力。”肖龍話音未落,手中的刀已經揮起,激蕩而起的刀鋒“嗤、嗤、嗤、嗤。”瞬間就已劃過那四人的頸項,在他們脖子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肖龍的身形未動,而只是垂下執刀的右手,冷眼望著那振遠鏢局的四名殺手。
只見這四人臉色恐怖地睜著雙眼,張大著嘴巴。仿佛不相信這一切會在自已身上發生,絕望地相繼倒了下去。 “啪、啪、啪!”擊掌聲隨即響起,賀振遠走向前來大聲地說道:“一刀斃命,沒想到你這個小兔崽子身手如此敏捷,佩服、佩服。”
肖龍並不想與他交言,更不想與他相對。嗤之以鼻,轉身便欲離去。
“且慢。”賀振遠一晃身攔到肖龍面前,一臉明晦難辨的神色說道:“你在我眼裡雖然是個小兔崽子,但我還是欣賞你那高超的武功。肖公子,我隻想告訴你,大仇得報的契機已經來臨。”
肖龍本想辟讓開他,但聽他之言,也就停下了腳步。望了賀振遠一眼,並未言語。
“哈、哈、哈!”賀振遠見肖龍停下腳步,便大聲笑道:“如果賀某猜得沒錯的話,肖公子應該就是十七年前,被其母親抱著從暗道逃離的嬰兒肖龍吧!不過具在下所知,你們應是個雙胞胎,你還應該有個妹妹才是。”
聽賀振遠之言,肖龍皺了皺眉頭,然後爽朗地說道:“沒錯!我就是那個僥幸逃脫的嬰兒——肖龍。賀總鏢頭真是神通廣大啊!連這些事情都能夠知道的一清二楚!”肖龍言語之中盡帶諷刺的韻味。
“神通廣大?哈、哈,不然、不然,其實說來應該是你自己告訴了賀某你的身份。”賀振遠並沒有在意肖龍言語之中帶有諷刺之意味,大笑兩聲,搖搖頭說道。
“我?你認為我會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嗎?”聽賀振遠之言後,肖龍冷視著他說道。
“哈、哈、哈,除了我振遠鏢局之外,還有誰會來神武鏢局呢?”賀振遠大笑數聲後,又反問道。片刻之後又說道:“所以我猜想只有你肖公子才會為那威武鏢局幾十口亡魂來索命的,我說的這話沒錯吧?”
“嗯!你說的沒錯,不過那又怎樣?”肖龍點點頭承認道。
賀振遠又哈哈一笑,說道:“即然你是為了那威武鏢局幾十口亡魂來索命,不如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我們協手共進,一起鏟除神武鏢局,一起為你報仇血恨。”
高圓圓聽到賀振遠之言,頓時緊張的要命。原已看到父親能與肖龍之間,有化解怨仇的一絲希望。可沒想到被這賀振遠的三言二語,又勾起了仇恨的火種。人仿佛又要到了那絕望的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肖龍。
高佔威這時在女兒高圓圓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看了肖龍一眼,然後對賀振遠說道:“呵、呵!賀振遠,你確實很聰明,也很會抓住時機。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已不言自明。至於我與武威鏢局和肖公子的恩怨情仇自會了斷,你也不必再操心了。你剛才說的話無非就是想借肖公子的手,來達到和實現你目的。你這一席話只不過是十七年前的翻版,也是故技重演而已。當年你也是與那張家堡的張偉清狼狽為奸,合謀遊說於我,並出謀劃策,才製造出那武威鏢局的慘案。之後把所有惡果和罪名都推到我的頭上,並又製造出許多假象,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現在又想致我於死地,想滅掉我神武鏢局。這樣一來,對於那十七年前的慘案的真象便無人再知曉,你也就可以再高忱無憂。不過你的聰明才智沒用在正道上,你還是百密一疏。現在你即然已喪盡天良,滅絕人性,那我也就讓你也死個明白。”
高佔威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賀振遠,又看了一眼肖龍和其他人後,繼續說道:“賀振遠,你應該還記得這件東西吧?這就是當年你我和張偉清,還有黑虎山的伍高勝四人簽的共守同盟。上面寫著待滅掉武威鏢局後,我們四人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四人所簽的名字都在這上面,白紙黑字一清二楚。”高佔威從懷著拿出一張簽約舉起給眾人看了看。
賀振遠心中一驚,便失聲道:“契約怎麽會在你這裡?它一直是在那張偉清手上的。”但說完此話後,已查覺自已失言和失誤。回過神來後,又忙自圓其說地說道:“你這是假的。”
“為什麽會在我這裡?賀振遠,這還要我說嗎?”高佔威反問道。
聽了高佔威的話, 賀振遠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看著他手中的契約,不由地哈哈笑道:“你這契約已經不重要了,它只不過是費紙一張。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殺害武威鏢局數十口人的凶手!”
“沒錯!”高佔威也肯定地答道:“我是當年殺害武威鏢局數十口人的凶手之一,但你也休想脫的了乾系。”
賀振遠不等高佔威說完,就持刀於身前,作出一副準備攻擊的動作來。高佔威見此,急忙喊道:“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好!在你臨死之前就讓你把話說完,有什麽就一塊兒說吧!我好送你上路。”聽到高佔威的話,賀振遠暫時停了下來,爽快的應答道。
“在你動手之前,我要搞清一件事情?”高佔威說道。
“什麽事?”賀振遠不耐煩地問道。
“你當年親手殺害了武威鏢局的肖總鏢頭,以及他鏢局的數個人之多,為什麽後來卻一直不提也不承認呢?未必有什麽難言之隱。”高佔威不慌不忙地繼續問道。
沒等高佔威繼續講下去,賀振遠馬上就醒悟過來,忙插嘴說道:“高佔威呀高佔威,你真不愧為一隻狡猾的老狐狸。在這大敵當前之時,你還能沉的住氣。而且還想把禍水引向他人,你的心機真讓人難以置信。不過現在你說什麽也都沒有用了,你的機關算盡也終究脫離不了死路一條。現在你想知道的也都清楚了,那麽,接下來就迎接我的報復吧!”說完賀振遠就舉起了手中的刀,冷視著高佔威又說道:“今天就讓我來親手送你上路吧。”然後大步地向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