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銘頓時就呆在了原地,在他身後,現在連個安子皓的影子都看不見。
他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嚴銘並不知道,剛剛注意力一直在雙魈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其他的東西。
他開始有些慌神了,又衝著荒無人煙的墓道叫了幾聲安子皓。可始終聽不到回應,也不見其蹤跡。這墓此時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會吃人一般。
就在他正擔心安子皓的安危,想去尋找時,他看見不遠處又出現了一隻怪物,似乎依舊是隻雙魈,心想:完蛋,這怎麽又來了一隻,安子皓不會被他吃了吧?
頓時心生恐慌,再看了看地上,並沒有血跡,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一隻就勉勉強強才搞定,這會兒竟然又來了一隻,況且還不知道安子皓去了哪兒。
嚴銘只能自我安慰到,那小子太弱,說不定現在在那個犄角旮旯躲著呢。
這樣一想,也讓自己稍稍安心些,便又握緊了槍,做好了再次戰鬥的準備。
可是,這還沒等打起來,嚴銘就覺得腦袋有些發暈。看來自己的預言成真了,傷口太深導致流的血太多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使不上力氣,手好像有些握不住槍了。連忙輕砸了兩下腦袋,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些。
可就在他正在錘頭的這一刻,嚴銘感到自己的腰部受了一記重擊,槍瞬間的脫手掉在了地上,甩出去好遠,再想撿起它恐怕是奢望了。
他一抬頭,雙魈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可嚴銘明顯感覺到,雖說剛剛那一下撞擊的力氣很大,但是和剛剛那隻比,差的太多了。
難不成這隻還是個小崽子?那這墓裡怕不是有一窩。
他擦了一下蹭在臉上的血跡,衝著後退了幾步的雙魈冷笑著,低聲道:“不過如此,真是弱爆了。”
那雙魈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嚴銘有了之前的經驗,一步一步的向它逼去,沒有了手槍,嚴銘便想起了大學體育選修課學的武術,雖說赤手空拳可能打不死它,但至少可以將其打暈。趁著它暈倒的時間,去撿回手槍,不能不說是一個好辦法。
嚴銘擺出了武術防禦的動作,左腳前,右腳後,雙手握拳護在頭前和頭側。這樣一來,可攻可守,可進可退。保護自己的同時,又可以擊中對方要害。
但只是不知道,這雙魈的身體結構和人一不一樣,如今卻只能放手一搏。
嚴銘一點一點向雙魈的方向挪過去,拳法上的直拳、擺拳、勾拳都一一攻擊了一遍。
誰料,那雙魈居然靈活的躲過了。
看到若此靈活的雙魈,嚴銘不禁感到疑惑,之前那隻明顯不是這樣。
沒有辦法,他也隻好赤手應對。
右腳踏地,將全身的重心移到了左腳上。右腿屈膝提起,左腳在則是在地上轉過半圈,右腿隨即就踢在了那雙魈身上,這便是武術中的橫踢。
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有聯系,動作生疏,還是因為受傷使不上力氣,雙魈僅僅是向一側退了幾步,好像對它並沒有產生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倒是嚴銘,一連串的武術動作下來,頭暈眼花。瞬間就被雙魈壓製住了。
雙魈猛地又揣在了嚴銘的腹部,毫無防備的嚴銘一下子被踹倒在地,他怎麽也沒想到雙魈會進行這樣攻擊。那隻雙魈不容他緩過來,立刻撲了上去,爪子掐在嚴銘的脖子上。
嚴銘想它的爪子一定劃破了自己的皮膚,因為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隨即傳來。
嚴銘試著抓住雙魈的手臂,卻怎麽也無法將它從自己脖子上掰開。
嚴銘將錯就錯,也不打算去掰開它的爪子了。他將自己的手臂伸直,剛好可以扣在雙魈的脖子上,索性一人一怪就這麽互掐了起來。
嚴銘回想到自己小時候上學期間,也是和別人鬧過不愉快打過架的。可是那根本沒辦法和現在的情況相比較,不管是從手感上還是力氣上。
嚴銘被雙魈死死的扼住脖子,這種窒息感可不好受。喘一口氣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氣,但是這樣越用力就越喘不上來氣,不僅如此,窒息還伴隨著陣陣的反胃感。頭漲的難受,眼前發黑。
不過嚴銘同時也用出了很大的力氣去扼住雙魈的脖子,並且努力讓自己擺脫被按壓在下面的劣勢。
經過一番掙扎後,嚴銘終於翻到了上方的位置……
可是嚴銘佔據優勢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一雙手就從他的背後伸了過來。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口鼻。猛地將他從那雙爪子中拖了出來。
嚴銘心裡一陣驚慌,心想:完了,這回又是什麽東西?
失血和缺氧使嚴銘漸漸失去了意識,在他的眼睛閉上的前一刻,他隱隱約約看到在他面前不遠處,安子皓發瘋一樣的向他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