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此處?”那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並沒有直接回答安子皓的問題。
聽完此話,安子皓才敢看清這個女人的長相,端正的五官,完美的臉頰,束著幹練的馬尾,化著淡淡的妝。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說的就是如此吧,剛好襯托出她本身的美麗與妖豔。
她的上身穿著短衫皮衣,下身穿著緊身的衝鋒防水褲,腳上踩著一雙軍用長靴。更加凸顯出線條的優美與女人味。
右手拿著一把M4步槍,左手中拿著的應該是照明設施,在冷光的照耀下,充滿著冷豔與霸氣的色彩。
但是看到這些,安子皓更加慌了神,因為他可以判斷,自己遇到的是一個活人,但是卻是一個職業盜墓者,而且還是帶著槍的那種。
他不禁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怎麽什麽倒霉事都能被自己碰到。
那個女人似乎看出了安子皓的擔憂,平淡的說道:“你不必擔心,如果你老老實實的說實話,我必然不會為難你,但要是你騙了我的話……”她歪過頭,撇了一眼手中的槍。
安子皓立刻就領悟到的她的意思,不禁打了個寒戰,急忙解釋道:“我肯定說實話,肯定說實話。”
安子皓冷靜了一下,便說他和他的一位朋友由於一些原因被一群亡命之徒追到了這附近的山林中,之後不小心就誤闖進這座古墓,就在不久前,自己在上面的甬道中不知怎得就掉到了這裡,便和朋友走散了。
“你剛剛說,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麽?”那個女人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
“嚴銘……”安子皓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遲疑,他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問嚴銘的姓名。
“嚴,銘。”那個女人自言自語了一句,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又像是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怎麽?姐姐你認識那個傻Ⅹ?”安子皓好奇的問道。
那個女人微微瞪了他一眼,道:“你的問題怎麽那麽多?”
嚇得安子皓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之後便是死一樣的沉寂……
“你能帶我去見見你的這位朋友嗎?”女人問道。
安子皓哪裡敢拒絕,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許在這裡有個這樣的人在身邊更安全些,便輕聲回答道:“當然可以,不過,我現在也找不到他。”
“也許我可以。”那個女人的臉上微微帶起了一絲和善的笑容,“我叫柳蕭,怎麽稱呼你?”
“我叫安子皓,蕭姐好!”
聽到此話,柳蕭明顯有一些不高興,“不要叫我姐。”
弄得安子皓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不知說什麽話好。
而此刻的嚴銘,已經獨自一人走了許久,除了零星經過幾個空空如也的小墓室和看到一些不知道畫的是什麽的壁畫外,他什麽危險也沒有遇到。更不用說安子皓了,他就連一條活的蜈蚣也沒有瞅見。
墓室中的安子皓和柳蕭。
柳蕭看著這件墓室,問:“這裡你有發現什麽嗎?”
安子皓用手電照向那個棺蓋開著的棺材,“這個很奇怪。”
柳蕭和安子皓一同走上前去,等到棺材內的景象全部映入柳蕭的眼中時,她也吃了一驚。
皺起眉,轉過頭問安子皓,“這是你開的棺?”
安子皓連忙使勁搖頭,“當然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會開棺,我來之前這個棺材就已經被打開了,你沒來過這裡嗎?”安子皓的言外之意是問,
這棺材是不是柳蕭打開的。 “我第一次進來這個墓室。”柳蕭回答說。
雖說她也不知道為何如此,但是此刻她一心隻想找到嚴銘,這墓室對她來說卻是不重要的,而這個墓室的女屍口中的夜明珠的出現,也證實了她找對了地方,這個墓確實就是她要找了,她隻得找個理由讓安子皓不要太執著於這個問題。
“相比於其他地宮的詭異,這墓室算不上什麽,我認為棺蓋沒有合上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當年下葬是釘的不結實,而後經過幾千年的各種地殼活動導致的。現如今的主要任務是找到你的朋友,多一分鍾,他就多一份危險。”柳蕭又恢復了之前高冷的態度。
安子皓對此番話的前半段半信半疑,他覺得柳蕭是在敷衍自己。但是她說的後半句話又不無道理,盡早找到嚴銘才是要緊事,便跟著柳蕭走了出去。
一路無事發生,安子皓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已經全然被她的氣場震懾住了——那種寧靜如水的淡定與無人能及的自信。
柳蕭一句話也不說,安子皓在她身後也不敢提一個字。
不知走了多遠,柳蕭突然停了下來,說了一句,“不對啊。”
“怎麽了?”安子皓有些慌張。
“我清楚的記得,我之前來走的不是這條路,我們剛剛從墓室走到這裡,沒有看到一個岔口,怎麽會進到另一條甬道中。”柳蕭邊說邊看著地面。
她將周圍研究了許久也沒法找到任何異樣,似乎這條甬道就這樣憑空出現了。
現在沒有了任何辦法,隻得繼續沿著這條裡向前走。
兩人大約又走了將近十多分鍾的路程。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片平曠的場地,使他們眼前一亮。
在柳蕭的照明設施下,可以大概看出這塊場地大概有一個籃球場的大小。
可是供人行走的道路卻只有兩米左右的寬度,旁邊便是深坑。
安子皓還想著剛剛的墓室,一不留神,便踩到了一旁松動的沙土,向坑底滾去,來不及反應,天昏地暗,沙土揚起,不知道滾了多少圈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安子皓趴在了坑底的地面上。
安子皓被沙土嗆得咳嗽了幾聲,鼻腔裡沾滿了土。待他睜開眼,卻見到自己的懷裡竟然抱著一個人的頭蓋骨,他大叫了一聲,將骨頭扔的老遠。
柳蕭點燃了這道路旁的十多盞青銅燈盞,周圍逐漸亮了起來。
這時安子皓才發現,自己正坐在慘白的骨頭堆上,周圍的坑底全部都是骨頭,數不勝數。再仔細一看,人的頭骨,四肢,肋骨,各式各樣,其中還參雜著動物的骨頭。
安子皓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大聲的喊柳蕭的名字,“柳蕭,你在哪兒?”
就在他快要崩潰時,柳蕭的身影出現在坑道的邊緣,衝著安子皓喊道:“別怕,都是些死物,等我把繩子遞下去,拉你上來。”
等了大概一分鍾,可這一分鍾對於安子皓來說似乎長達一個世紀。終於,一根粗繩索從上方滑了下來,柳蕭在上頭說道:“繩子繞在腰間,把安全扣扣好,腳踩在坑壁上借著些力,我拉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