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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X》第19章 劊子手(1)
  “沒想到這小餐館的飯菜味道這麽好,是我眼拙了”,一個大肚子的男人說道。

  坐在旁邊的男子吃的津津有味,回答道:“杜總我說吧,有些大飯店還不一定有這好吃,你還不相信,我沒有騙你吧”

  “是我眼拙了,這裡的老板是誰,叫出來認識一下,我想看看這麽可口的飯菜出至哪位大廚?”,肥胖男子滿臉笑容的問道。

  “等等吧!別人這會還在忙呢!我們先吃”

  過了許久,陳亮和李武斌下班後到這裡吃飯。

  他們剛坐下,就被隔壁桌的肥胖男子看見了,他立刻起身,走到他們面前。

  “陳警官!好巧啊!沒想到在這碰到你”,肥胖男子說道。

  陳亮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沒有映像,出於禮貌的問道:“你是?”

  “陳警官我是杜濤啊!您忘了,高中的時候,我倆還打過架呢”

  陳亮思索了一會,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當初因為身材矮小被杜濤揍過幾次。

  “原來是你啊!你不會想找我打架吧”,陳亮打趣的問道。

  杜濤聽完後,笑著說道:“陳警官說笑了,當初都是年輕不懂事,現在都是法制社會了,誰還打架。

  只是很久沒見了,看見老同學比較激動”

  李武斌聽見兩人尷尬的對話,說道:“老陳,也不介紹一下,這位是?”

  陳亮立即介紹道:“這是我高中同學杜濤,那會經常揍我”

  杜濤聽完後,尷尬的說道:“陳警官說笑了”

  這時,一個渾身油煙味的中年男子從廚房走了出來。

  “杜總,大廚出來了”,男子對著杜濤說道。

  杜濤和陳亮轉過頭,驚訝了起來。

  齊聲喊道:“羅傑!”

  羅傑疑惑的看著兩人,“請問!你們是?”

  杜濤驚喜的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胸膛,不停的說道:“我…我啊…高中同學…我”

  羅傑似乎沒有映像,不過看著陳亮,頓時心中有些緊張起來。

  “羅傑,好久不見!”陳亮說道。

  高中那會,羅傑家境比較困難,而陳亮經常會對他進行幫助,有時候被欺負時,陳亮也會挺身而出,盡管打不過對方。

  羅傑繞過杜濤,走到陳亮身前,激動的問道:“陳亮?”

  陳亮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羅傑立刻做出了擁抱的動作,但是又迅速收了回去,尷尬的笑著說道:“不…不好意思,身上太髒了”

  陳亮笑著,一下抱住他,“想什麽呢!這麽久沒見,還這麽見外”

  李武斌看著這兩人,打趣的說道:“哎!真是男大不中留嘍!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陳亮和羅傑聽後,哈哈大笑起來,羅傑問道:“這位是?”

  “這位啊!不重要,叫他老李頭就行”,陳亮邪笑道。

  羅傑在衣服上擦擦手,然後伸手說道:“李警官您好!”

  李武斌友好的握住他的手,“你好”

  “今天想吃什麽!隨便點,我請客”,羅傑高興的說著,正準備拿菜單時,陳亮拉住了他的手。

  “不用那麽麻煩,我們隨便吃個炒飯就行,一會還有事”

  杜濤見狀,看著陳亮勸說道:“大家都是老同學這麽久沒見了,在一起聚一下也挺好的,我們都不會拒絕吧”

  陳亮正準備回應,卻被李武斌打斷,他說道:“老陳,都已經下班了,也沒事做,你就陪你的這些老同學聚一下吧”

  “李警官一起啊”,

羅傑說道。  李武斌擺擺手,“我就不用了,家中還有“孩子”等我回去”

  李武斌將東西打包好後,便回家去了。

  羅傑提前將餐館打烊,然後做了一桌子的菜,四人高興的聊著。

  “對了!老杜,這位朋友你還沒有介紹呢”,陳亮問道。

  “我姓秦,單名一個朗字,多多關照”,秦朗禮貌的伸出手。

  陳亮伸出手握住秦朗的手,“幸會幸會”

  四人不知道聊了多久,漸漸的都睡了過去。

  “嘟、嘟…”

  陳亮閉著眼在身上摸著震動的手機,“喂!”

  “老陳,都幾點了還不上班,張局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李武斌擔心的聲音。

  陳亮眯著眼,看了看時間,“我去…”,頓時立刻清醒過來。

  羅傑從廚房端出一碗熱湯,“你醒了!”

  陳亮看了看周圍,問道:“杜濤和秦朗呢?”

  “他們凌晨四、五點就醒了,說有事先走了”,羅傑回答道。

  “老羅,我也得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他說著,立刻起身。

  “先把湯喝了再走吧”

  陳亮邊走邊說道:“謝謝啊!事情緊急,來不及了”

  漸漸的陳亮的身影消失在了羅傑視線中。

  他看著手中的熱湯,裡面放了許多滑肉,白色的濃湯在幾顆蔥花點綴下顯得恰到好處。

  他笑著喝了一口,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很享受的坐下,吃了起來。

  陳亮到達局裡後,會議已經結束了,李武斌看著剛進門的陳亮,迎了過去。

  “老李,開會了嗎?”,陳亮問道。

  李武斌搖搖頭,突然笑了起來,“老陳,你完了,張局讓你去他辦公室”

  陳亮聽後,滿臉愁容,對著李武斌說道:“唉!又是一個難熬的早上,我先去了”

  “祝你好運!”李武斌拍了他一下肩膀,邪笑著說道。

  陳亮到張局辦公室後,剛把門關上,外面就聽見了張局怒斥的聲音。

  小白湊到李武斌身前,小聲的說道:“陳隊,不會有事吧?”

  “他會不會有事不知道,不過你等會要注意點,說不定你會更慘,自求多福吧”,李武斌笑著搖搖頭,慢慢的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小白在原地凌亂起來,正當發愣時,陳亮打開張局辦公室的大門。

  “你在這裡做什麽?沒事做嗎?”陳亮質問道。

  小白立刻回過神,將文件拿了出來,“陳隊,這個是今天開會時,張局重點劃分的案子”

  陳亮接過文件,深思的問道:“三人失蹤?這個交給二組的人不就好了嗎?”

  小白回答道:“二組那邊在跟進一起走私案件,抽不開身,所以就把這個案件下發到我們組了”

  “小白你有沒有覺得我被針對了?”陳亮小聲的問道。

  張局打開辦公室的門,“陳亮,你很閑嗎”,張局怒氣衝天的看著他。

  “不是,張局,我們是重案組,這個失蹤案件一直都是二組在管理,這個不合規矩啊”,陳亮說道。

  張局聽後,火冒三丈,“你的意思是,讓你查失蹤案件還委屈你了不成!是不是覺得太簡單?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破不了案,我撤你的職”

  “三天?張局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這個失蹤案件最早的都失蹤十多天了,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張局冷漠的看著他,“那是你的事,不是覺得很簡單嗎!就三天,三天給我滿意的答覆,不然你自己看著辦”

  陳亮瞬間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般。

  張局走遠後,陳亮感歎道:“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中午時分,李武斌和陳亮正準備去吃飯時,一個瘦瘦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見陳亮後,立刻跑到了他身前,喘著粗氣問道:“陳警官,你…你有沒有看見杜濤?”

  李武斌看著眼前的這個瘦小男子,是昨天的那個秦朗。

  “杜濤怎麽了?”陳亮問道。

  “今天是我們公司和他簽合同的日子,可是他沒有來,電話打給他又不接,又沒在公司,幾乎聯系了所有能聯系的人,都說沒見過他”,秦朗著急的說著。

  李武斌問道:“會不會是回家了?”

  “沒有啊!我剛從他家過來,小區的保安和隔壁的人,都說沒看見他回來過。

  這可怎麽辦啊!眼看這一單生意就差合同了,他這一鬧,我們老總非把我開除不可”,秦朗著急的快要哭出來。

  “不要著急,杜濤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秦朗立即回應:“就是今天,今天早上我醒來時,杜濤已經離開了,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

  陳亮追問道:“那你有問過羅傑嗎?”

  “問過了,羅傑說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杜濤接到一個電話,說有事就先走了,後面也沒有再回他那”

  李武斌安慰道:“你先別急,我們幫你查查,說不定在哪喝醉睡著了,你先回去,有消息我們馬上告訴你”

  秦朗緊緊抓住陳亮的手,擔心的說道:“你們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的前途就毀了”

  陳亮點點頭,秦朗離開後,李武斌摸了摸下巴,突然說道:“老陳,張局不是給了你一個失蹤的案子嗎?”

  陳亮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的資料,歎了口氣,“別說了,他老給我三天時間破案,一點頭緒都沒有”

  李武斌搖搖頭,“或許現在有線索了”

  “你是說杜濤的失蹤和這起案件有聯系?”陳亮問道。

  李武斌將資料拿到手中,指著上面的一個信息。

  陳亮看著李武斌指著的信息,恍然大悟,“都是凌晨四點至六點的時間失蹤”。

  陳亮立刻喊道:“小白!…小白!”

  “別喊了,小白吃飯去了”

  “算了,我自己來”,陳亮嘔氣的說道。

  他們聯系了羅傑後,便匆匆的趕了過去。

  “你們說杜濤失蹤了?”羅傑詫異的問道。

  陳亮立刻說道:“現在還不確定,但是對於秦朗和杜濤來說,這一次的合作非常重要,杜濤不可能無緣無故缺席”

  “我能幫你們做點什麽?”羅傑問道。

  李武斌用手指了一下監控,“能不能調一下今天的監控,我們也好知道他當時往哪個方向走了”

  羅傑點點頭,坐到收銀台前,尋找著監控的時間段。

  陳亮問道:“你這一個人又是做廚房,又是收銀的,忙的過來嗎?”

  羅傑一邊找著監控一邊回答道:“現在不好招人啊!工資給低了別人不願意做,給高了自己又沒錢賺”

  “找到了”,羅傑起身,讓陳亮坐了下來。

  只見視頻中凌晨三點五十二分,杜濤眯著眼睛接著電話,將一旁的羅傑吵醒。

  然後向羅傑擺擺手,似乎在道歉。

  “老羅,你這個監控沒聲音嗎?”陳亮問道。

  羅傑回應:“就隨便裝了一個簡單的監控,並沒有錄音的功能”

  陳亮繼續看著監控,杜濤拿著手機邊聊邊起身,走到門前,然後對著羅傑說了什麽。

  羅傑將門打開,他便走了出去,在門口呆了二十多分鍾,向羅傑打了一個招呼後,就向右邊離開了。

  羅傑將門拉下後,便走到了廚房。

  “當時,杜濤走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麽?”陳亮問道。

  羅傑回憶幾秒後回答道:“他只是說有事情,先走了,其他沒說什麽”

  李武斌摸了摸下巴,“你關門後,有沒有聽見什麽其他的聲音?”

  “這個倒沒有,關門後,我就進廚房準備今天的食材了,至於有什麽聲音的話,就只有他們打呼嚕特別響了”,羅傑看著陳亮說道。

  陳亮尷尬的看著羅傑,“很久沒有睡這麽香了,勿怪…勿怪…”

  羅傑笑著用手拍拍陳亮的肩膀,擔心的說道:“工作固然重要,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啊”

  陳亮尷尬的摸了摸頭,笑了起來。

  他們根據羅傑的監控,向著右邊的店鋪一路查詢,在一家便利店旁邊的小巷中,消失了蹤跡。

  而便利店離羅傑的餐館約一百米遠。

  由於小巷中的房屋屬於新開發街區,還在修建,裡面的設施並不完全,所以裡面均還未裝監控,使得杜濤在巷中便消失了蹤跡。

  李武斌和陳亮進入小巷後,眼前是修建的工人忙碌著。

  李武斌走到一個工人面前,問道:“請問你們這裡有值夜班人員嗎?”

  工人忙碌著,瞥了一眼,隨口回答道:“我們這只有一個關系戶,每天晚上就看看材料”

  旁邊另一個工人聽後,立即說道:“別說了,小心一會又被打小報告”

  “有什麽不能說的,都是一樣的工資,憑什麽他每天就不乾活,晚上看看材料,我們卻一天累到晚”

  “你看來是不服啊”,一個年輕小夥子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他走到兩個工人旁邊後,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服,去跟人事經理反應去啊!我看看是你丟工作,還是我更自在!”

  兩個工人沒有回應,推著單軌車向工地裡面走去。

  李武斌禮貌的問道:“請問昨天是你值夜班嗎?”

  “怎麽?找工作?”小夥子上下打量他後問道。

  李武斌將證件拿出,示明身份後,小夥子頓時恭敬起來。

  “今天凌晨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或事?”李武斌問道。

  小夥子回憶了一會,“應該沒有吧”

  小夥子尷尬的笑了笑,“因為昨天喝了點酒,基本沒怎麽看,所以…”

  陳亮這時從另一邊訊問完工人後,跑了過來,“老李,你那怎麽樣了?”

  李武斌搖搖頭,陳亮說道:“我問了那邊一圈,都說沒有印象,難道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啊!”小夥子突然叫了起來。

  陳亮和李武斌被嚇了一跳,忙問道:“你怎麽了?”

  小夥子立刻說道:“我想起來了,是有一件事特別奇怪”

  陳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問道:“什麽事?”

  “昨天凌晨四點左右,我暈乎乎的起來上廁所,看見兩個人影從這裡…對…就是這條路,向那堵牆走去。

  然後走到那堵牆的時候,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影就不見了,嚇得我趕緊跑回了被窩”

  李武斌和陳亮順著小夥子的手,看了過去,只見前方六十米處,被牆堵住,而牆的右側有一扇木門,似乎是鎖住的。

  他們走到牆邊觀察,根據牆的高度,人如果不借助梯子是很難上去的。

  而此時一隻凶狠的眼睛,正透過木門的細小縫隙,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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