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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開口道:“夫人已打算追隨任幫主而去了嗎?”
秋靈素不說話。
“如果我可以恢復夫人昔日的美貌,夫人還是這般,對塵世不屑一顧嗎?”陳樂語出驚人道。
只是對秋靈素來說驚人,對陳樂來說,實在不算什麽。植皮手術什麽的,對安妮她們來說,實在不算難事。
何況陳樂還有擁有基因血,讓安妮她們利用血液,幫秋靈素再生皮膚,簡直易如反掌。不過陳樂顯然不準備這麽做,手術能解決的事,就不要用他的血了,他的血還是很珍貴的。
一滴精…哦,這不是用來形容血珍貴的,算了,那沒事了。
秋靈素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你能恢復我的容貌?”
“眼下還不能,但終歸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陳樂說道。
女人常說,太簡單得到的東西,男人就不會珍惜。因此她們總是對追求她們亦或對她們好的男人,設置重重考驗。
這樣的道理,陳樂自然要還給她。
尤其在劇裡,她在恢復容貌後,沒有高興多久,就emo了。陳樂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就用可以恢復容貌的甜頭,一直吊著她好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如果說在港島時,見一個愛一個,大可以說他渣。但這麽多位面下來,經歷了這多,過了這麽久,做個助人為樂的人,大概是陳樂在覺得迷茫時,不多的一盞明燈。
聞言,秋靈素眼底的喜色頓時消散乾淨,無比怒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為何不信?”陳樂言之鑿鑿道:“你的容貌是石觀音毀的,她或許有解藥,只要找到她,不就好了。”
秋靈素怒極反笑,道:“石觀音,就是她毀了我容貌,就算找到她,你覺得她會把解藥給你?”
“她當然不會給。
”
“你!”
覺得被耍了的秋靈素呵斥一聲,人已站了起來,原本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都化作一絲頹然,又坐了下去,不再理會陳樂。
陳樂笑道:“夫人何必心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她不給,就打到她給好了。”
一句說完,靚仔樂又在心裡加了一句,打屁股什麽的,他很擅長的。
“打?”秋靈素不屑道:“她的武功之高,冠絕武林,誰能打得過她,就憑你嗎?”
她心裡有怨氣,又覺得被戲耍了,被她諷刺,陳樂大人有大量,臉上的表情卻是沒什麽變化,說道:“冠絕武林?說這樣的大話,問過我身邊的侍女了嗎?”
“你的侍女?”秋靈素不太確定道。
陳樂點頭道:“這麽說吧,左又錚、西門千、劄木合三人加起來,也不是我家侍女一合之敵。”
激光槍一槍一個,激光炮一炮一群,陳樂沒有說謊。
“這…”
見陳樂的表情不似作假,秋靈素說不出話了。
“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再等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便帶著夫人啟程去找石觀音,替夫人討要解藥。若是做不到,夫人再做他想不遲。”陳樂淡淡道。
秋靈素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陳樂道:“你為何要幫我?”
“因為我是個好人。”陳樂終究和楚留香不同,對著秋靈素這張被毀容的臉,硬說她是美人。
若是她心靈美,陳樂還能違心的讚她是美人,是心靈美的美人。可關鍵是,她連心靈也不美啊。
孫學圃一腔熱血替他畫畫,她卻在畫作完成後,毫無顧忌的戳瞎了孫學圃的雙眼,堪稱心狠手辣。
“好人?”秋靈素冷淡道:“你以為自己是任慈嗎?”
“我當然不是他,我與沽名釣譽的任幫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陳樂搖頭道。
秋靈素怒道:“你敢侮辱先夫?”
“侮辱?我只是喜歡說真話而已,且不論丐幫如何藏汙納垢,水至清則無魚嘛。但丐幫長老白玉魔,女乾淫擄掠婦女,丐幫上下有多人不知道?”
“可即便有外人想管,但礙於白玉魔這天下第一大幫長老的身份,又有誰真的敢站出來?”陳樂笑道:“任慈的任幫主,又做了什麽?”
看著秋靈素的眼睛,陳樂歎道:“夫人不會以為,那些被白玉魔侮辱的女子,沒有夫人可憐吧?”
“對幫中兄弟仁慈,又有著如此多的幫眾幫著宣傳仁慈的名頭,真是想不仁慈,都不行呢。”
任慈的骨灰壇就放在桌案之上,秋靈素咬牙道:“你還不是一樣,既然知道白玉魔的行徑,不也什麽都沒做,還自稱好人?”
“嗯,所以我不是好人。”陳樂坦誠道。
“你!”
秋靈素氣的要死,他如此痛快的承認自己不是好人,像是說不過自己,但這豈非是說,任慈也是這樣的人?
不等秋靈素說什麽,陳樂卻忽然正色道:“只要夫人一句話,我便讓丐幫灰飛煙滅,讓這天下縱使還有乞丐,卻絕不敢自稱是丐幫之人!”
“你說什麽?”秋靈素像是聽了什麽可笑的笑話,冷笑道:“你要滅了丐幫?”
陳樂卻一點說笑的意思都沒有,他神色不變道:“劍五,你和劍六走一趟,將丐幫除了司徒靜之外,五代以上的長老,盡數鏟除。”
他的話音一落,一道聲音輕飄飄道:“也包括丐幫幫主嗎?”
“不包括。”
“是,主人。”
“等等!”秋靈素雖然覺得眼前的荒謬至極,但內心深處,卻是真的有幾分信了,她急道:“我答應你。”
答應他什麽?
陳樂想了想,哦,是說等他和石觀音交手之後,若沒有解藥,她再想著一死了之不遲。“劍五。”陳樂喊了一聲。
“主人,人還殺嗎?”
“其他人暫且留著他們的性命,你跑一趟,取了白玉魔的首級。早去早回。”陳樂想了想道。
劍五點點頭,轉身走了。
直到劍五的背影消失不見,秋靈素才回過神來,她絲毫不覺得看著柔弱的劍五,去殺白玉魔是個笑話。
因為她連劍五是如何出現的都不知道,她離開的身形,更是讓她覺得神秘莫測。隻憑這可怕的身法,秋靈素就覺得白玉魔不可能躲過劍五的攻擊。
秋靈素自身雖無武功,但當年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絕頂高手,眼力自是不俗。她震驚道:“你身邊像她這樣的侍女,一共有多少個?”
她先前聽陳樂說劍五劍六,這麽說,起碼有六個?
陳樂歎道:“我雖然很想告訴你,但很遺憾,這是個秘密。”
“……”
“你走吧,我在這裡等你,等你解決了這件事,再回來找我。”秋靈素忽然說道。
陳樂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在此之前,李紅袖他們或許還會以為,這是因為秋靈素替任慈守靈,不喜陽光的關系。
但此刻他們應該清楚,這是因為秋靈素被毀了容,本身就不喜歡明亮的關心。因為刺眼的光線,會讓她覺得,她臉上的面紗,都掩飾不住她臉上的疤痕。
“不用這麽麻煩了,你和我一起走。李紅袖就在外面,等我問清楚了事情真相,就帶你去大漠。”
一句說完,陳樂又補充道:“我此去大漠,是為了求親。幫你找石觀音拿解藥,只是順便。你若拒絕,此事便就算了,我不強求。”
人就是這樣,在毫無希望的時候,或許一心隻想著去死。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便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速度將求死的意志,扼殺在搖籃之中。
聽出陳樂的語氣有些意興闌珊,秋靈素說道:“我可以隨你同去,可是我夫君的骨灰…”
“入土為安,埋了便是。”
“好吧。”
陳樂說道:“你在此等著,我去外頭找李紅袖。”
“如果他承認事情是他做的,你會殺了他嗎?”秋靈素問道。
“當然不會。”陳樂毫不猶豫道:“不然我讓劍五他們去殺丐幫的人做什麽,就算人真是她殺的,她是老子的人,丐幫想要報仇,隻管來找我好了。”
“你!”
這已經是第三次,秋靈素怒不可遏了。
但看著他不問對錯,就是要護住一個人的模樣,秋靈素的心神忍不住有些恍惚,她遲疑道:“你和他到底什麽關系?”
“這點倒是不用保密,告訴你也無妨,她是我的女人。”陳樂回道。
“什麽?!”
秋靈素嬌軀一陣,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李紅袖的長相和生活習慣,她呢喃道:“她是女人,我早該想到的…”
只可惜這話除了她自己,沒人聽到,因為陳樂留給她一道背影,已經推門出去了。
“如果在石觀音找到我的時候,也有這樣一個男人,擋在我身前,將我護在身後,也許我與他,早已兒孫滿堂了吧。”
一滴清淚,順著秋靈素的眼角流下。
先不說以她的年紀,即便是有了兒子,想要有孫子,也不大現實。其次的話,若真是早點遇到陳樂,可以避免被石觀音毀容,以陳樂的身體狀況,他們也很難有孩子。
門外。
陳樂一推門出來,就看到眼眶微紅的李紅袖。
很顯然,他先前在裡面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你那晚沒有喝醉?”不等陳樂開口,李紅袖就忽然問道。
聽到她的問題,陳樂一臉錯愕,他一時不太確定,她是不是在詐他。猶豫了一下,陳樂說道:“沒有完全醉。”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人的?”
“從你把頭髮解開的那一刻。”陳樂說道:“我以前從不知道,什麽叫一見鍾情,什麽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見到你烏黑的發絲滑落的那一刻,我全明白了。”
陳樂還想再說,李紅袖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滴,大吼道:“沒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要獨霸武林,就必須殺了他們。任慈雖然是我的養父,但也是我的殺父仇人,我為父報仇,有何不可?”
看了眼情緒激動的李紅袖,陳樂沒有說話,而是朝她走了過去,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
李紅袖還想掙扎,陳樂在她的盛臀上拍了一記,溫和道:“我知道劄木合他們並非是殺的,你不必將所有的事都攬在身上。我雖然不在乎你殺人,但那樣只會讓你痛苦,不會快樂。”
“我想就算是你爹的在天之靈,也希望你能過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整日活在仇恨當中。”
他說話的時候,李紅袖就已經不在掙扎,趴在他的胸口,默默流淚。女人還真是水做的,不到片刻,陳樂就覺得,胸口的衣襟都濕透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夠了,李紅袖把頭抬了起來,就迎上了陳樂溫柔的目光。她的俏臉瞬間一片緋紅,想要後退,卻被陳樂牢牢抱著。
許久,李紅袖緩緩說道:“那時候我才三歲,跟著爹從東瀛來到中原。我爹說,中原藏龍臥虎,他很仰慕這裡的高手,想向他們拜師,學習武藝。”
“可惜他一片熱忱,向中原各大門派虛心求教,結果卻被他們視為異類,將他趕走。我爹不得已,隻好以下人身份,混入他們其中,偷學各派武功。 其實他沒有別的目的,他隻想證明自己的武士決心。”
這話陳樂還真的不會接,一個曰本人,跑來中原學武,各門派不收,竟然混入門派偷師,還說沒有別的目的,只是為了證明武士決心?
這樣的人被陳樂遇到,也活不過一劍啊。
好在這時候不需要陳樂說話,他一邊保持沉默,一邊想著,日後要好好給李紅袖洗腦,她自小顛沛流離,沒有接受過正確的教育,三觀很是成問題。
“有一天,我爹偷學武功被發現了,險些被人抓住,他便不敢再去偷學了,隻好回到家勤學苦練。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爹創出了一套獨門刀法。”
“將這套刀法練至大成後,我爹開始向那些曾經拒絕他的人,發起了挑戰。若是堂堂正正的比武,我爹即使落敗,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可是這些人卻無比的卑鄙,為了打贏我爹,他們竟然采用了車輪戰。”李紅袖語氣悲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