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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綜開始縱橫諸天》第8章 我教你
陳玉樓還沒醒。

 一眾卸嶺弟子包括羅老歪圍在他身邊,臉色凝重。

 “不是說沒什麽大礙嗎,怎麽還不醒呢?”羅老歪滴咕了一句,怕手裡的煙熏到陳玉樓,轉身朝門口走去。

 他剛走到門邊,就聽一名卸嶺弟子激動的大喊道:“總把頭醒了,總把頭醒了!”

 “太好了,老大沒事。”

 “快,去通知拐哥。”

 聽到他們的聲音,羅老歪忙擠了過來,坐到陳玉樓的床邊,看著睜開眼睛的陳玉樓,他激動道:“醒了,把頭哥,你總算是醒了,可把兄弟們擔心壞了。”

 陳玉樓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茫然,等羅老歪說完後,他皺眉道:“到底怎麽回事?”

 “總把頭…”

 他一問完,身邊的卸嶺弟子立馬七嘴八舌的想把他昏迷之後的事告訴他,但他們同時說話,這麽吵,不要說陳玉樓了,就連羅老歪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麽。

 羅老歪忙阻止道:“閉嘴,一個個說,你先說。”

 他指著一個微胖的卸嶺弟子道。

 那人說道:“總把頭,剛才我們都在崖邊,也不知道您是怎麽昏過去的,就看到是陳爺把您背上來的。”

 陳爺?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陳樂,陳玉樓目露思索。

 他並沒有失憶,只是剛剛醒過來,還沒有緩過神來而已。現在聽到卸嶺弟子的話,他當即陷入了回憶。

 陳玉樓記得,他是因為手下去摘一株有問題的靈芝,結果從蜈蚣掛山梯上摔了下去。

 那麽高的山崖,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

 但在墜落的過程中,他不知道是掛在了樹枝還是什麽上面,卸掉了大半的衝力,雖然最後還是摔倒了地上,卻是沒有性命之憂了。

 再結合那名卸嶺弟子之前的話,陳玉樓猜測,他當時應該是摔在殿頂,然後昏過去了。而走在最後,從偏殿上來的靚仔樂,發現了他。

 於是將他背了上來。

 這麽說,是靚仔樂救了他?

 如果沒有靚仔樂,那偏殿下面全是蜈蚣,說不定還有其他未知的危險,陳玉樓覺得就算自己沒有摔死,恐怕也難逃一劫。

 “陳兄弟人呢?”還有虛弱的陳玉樓開口問道。

 “總把頭,陳爺他應該還在前廳,幫著照顧咱們受傷的兄弟。”一名卸嶺弟子說道。

 不得不說,接連幾波下來,靚仔樂如今在卸嶺弟子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畢竟他們做的事危險又損*德,有一個強悍的隊友,無疑是好事。

 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羅老歪開口道:“總把頭…”

 “都圍在這裡做什麽,一點規矩沒有,全都出去。”聽到陳玉樓醒了,端著藥急忙趕過來的花瑪拐,進來看到這麽多人圍在陳玉樓床前,影響陳玉樓休息,立馬呵斥道。

 他的話,也將羅老歪的話堵回去。

 聞言,卸嶺弟子全都散了,陳玉樓床前一時只剩了羅老歪。

 花瑪拐朝羅老歪道:“羅帥,總把頭現在需要休息,您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妥,妥。”羅老歪說道:“照顧好他。”

 臨走之前,他又湊到陳玉樓耳邊道:“把頭哥,好生休息啊。”

 等他走後,花瑪拐看向躺在床上的陳玉樓道:“總把頭,先把藥吃了吧。已經晾涼了,不燙。”

 “搬山魁首的師妹說,您就是摔到外加受了點驚嚇,沒什麽大礙,吃點藥多休息就好了。”

 見陳玉樓沒有說話的意思,花瑪拐又道:“我給您把藥擱那兒了,您吃完藥好好休息。”

 花瑪拐說完就要走,但被陳玉樓叫住了,只聽他道:“幫我把陳兄弟和鷓鴣哨給請過來。”

 “好嘞,我這就去。”

 陳玉樓一項見識過人,心性高傲,唯獨看不開勝負成敗。這一趟受驚不小,又擔心無功而返,此刻讓花瑪拐去請靚仔樂和鷓鴣哨,是想以卸嶺魁首的身份,和他們商量一番,共取寶物。

 ……

 鷓鴣哨這邊。

 在花靈給受傷的卸嶺弟子都敷過藥之後,他們師兄妹三人,聚到了一邊的角落。

 “老楊人,把蜈蚣拿出來。”

 說話的同時,鷓鴣哨將一隻蛤蟆,放進了木盆裡。老洋人見狀,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將從山崖底下帶上來的蜈蚣,放到了木盆裡。

 蛤蟆被蜈蚣咬到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成一灘濃水。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花翎震驚道:“師兄,這蜈蚣怎麽這麽邪性?看起來它們口中的毒液,能使人和動物,瞬間化為膿血。”

 “聽說前朝有好幾個皇帝,都曾在瓶山用藥爐煉丹,時日一久,留下來的草藥金石,就散入土石。這些山裡的毒蟲,平時就相互吞噬傳毒,借著藥石之力,變得奇毒無比。”鷓鴣哨沉聲道。

 他們說話的功夫,忽然聽到草垛後面有異響,立馬引起了三人的警覺。他們配合默契,隻一個眼神,三人就從三個方向,同時朝草垛靠了過去。

 走在最前面的鷓鴣哨發現,原來是個被捆住手腳又塞住嘴巴的孩子。

 “你是誰?”鷓鴣哨摘掉塞在榮保嘴裡的布,朝他問道。

 一看到面前的人,榮保哭泣道:“大爺,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尿尿。”

 “我在斷崖見過這小孩兒,他好像就混在卸嶺那幫人裡。”花翎想了想道。

 老洋人一臉好奇的朝榮保問道:“誰給你綁在這兒的?”

 而榮保什麽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求救。

 “師兄,不會是卸嶺那幫人乾的吧,他們還綁票呢?”老洋人驚訝道。

 鷓鴣哨瞪了他一眼,訓斥道:“別瞎說。”

 說著,他解開了榮保身上的繩子。

 繩子一被解開,榮保拔腿就跑,和剛剛可憐兮兮的模樣,判若兩人。

 “師兄,跑了?”

 鷓鴣哨還沒說話,只聽外面傳來一陣聲響,榮保大叫著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鷓鴣哨他們,急忙朝門口走了過去。

 一到門口,他們就看到花瑪拐正鉗著榮保的脖子,說道:“說,誰把你放出來的,想跑哪去。”

 “是我,有問題嗎?”鷓鴣哨坦誠道。

 聽他這麽說,花瑪拐忙道:“瞧您說的,當然沒問題,但這人還得綁著。”

 被綁成那樣,榮保自己肯定逃不掉,卸嶺的人不會放他,羅老歪手下的人也不會,能將他放了的,這裡也就搬山的人。

 花瑪拐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這孩子誰啊?”鷓鴣哨問道。

 花瑪拐沒有隱瞞,答道:“我們從苗寨請來的,帶路的孩子。”

 “綁來的帶路的吧。”

 “羅帥綁的。”花瑪拐毫不猶豫的把事情推到羅老歪頭上,又補充道:“不綁他真的會跑,到時候誰給咱們帶路啊。”

 說完,花瑪拐忙轉了話題道:“對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們總把頭吩咐我,請您和陳爺,借一步說話。”

 “好。”鷓鴣哨爽快道。

 花瑪拐笑道:“那請魁首在大廳等我片刻,我再去請陳爺。”

 “我和你一道吧。”

 兩人找到陳樂的時候,發現他正和紅姑娘說話,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好在光線又足夠暗,他們也看不出紅姑娘臉上有些發紅。

 “總把頭找我?”靚仔樂道:“那走吧。”

 嘎吱一聲。

 花瑪拐推開了陳玉樓的屋門,聽到聲響,陳玉樓問道:“人請來了嗎?”

 他以為來的是花瑪拐。

 “總把頭,身體無礙吧?”

 聽到鷓鴣哨的聲音,陳玉樓忙從床榻上爬起來,又看到和鷓鴣哨一起來的陳樂,他急忙道:“陳兄弟、鷓鴣哨兄弟,早知道你們也來了,我該在外面迎你們的。”

 鷓鴣哨搖頭道:“總把頭身體欠佳,不必客氣。”

 靚仔樂笑了笑沒有說話。

 “花瑪拐,你先出去一下。”陳玉樓忽然開口道。

 等花瑪拐出去並且將門關上後,鷓鴣哨說道:“總把頭,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說來慚愧,我身為卸嶺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歸,顏面盡失,愧對先人哪。”難怪他要將花瑪拐先趕出去。

 他說完後,鷓鴣哨全無反應。

 這讓陳玉樓有點尷尬,他將目光轉向了靚仔樂。

 靚仔樂說道:“總把頭不必過於自責,那些蜈蚣的凶狠,遠超預料。換了旁人來,也不一定比總把頭做的更好。”

 陳玉樓還想自責了兩句,但又怕遇到之前的尷尬局面,他借坡下驢道:“本來吧,我以為瓶山元物以前沒人碰過,挺難的,但我真沒想到這麽難。”

 “這剛一下去,就折了好幾口子,傷士氣啊。”

 瞥了鷓鴣哨一眼,見他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陳玉樓又道:“鷓鴣哨兄弟,我聽說搬山分甲術乃是道中絕學,我們卸嶺人多勢眾,你我何不合作,共取元物呢?”

 “好。”鷓鴣哨一口答應,問道:“總把頭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啊?

 陳玉樓都傻了,先前鷓鴣哨怎麽都不搭話茬,他以為這買賣談不攏呢。說合作的事,他是硬著頭皮往外說的。

 怎麽也沒想到,鷓鴣哨竟然就這麽答應了。

 太突然了。

 “本來有,現在…沒了。”說完,陳玉樓又朝靚仔樂道:“陳兄弟,我知道你對墓裡的東西不感興趣,但卸嶺所得,我做主分一份給你。”

 直接說不要,可能會傷他面子,本來靚仔樂是不會理會的,但和紅姑娘的事,多少還要他點頭。

 這就好比吃人的嘴軟。

 靚仔樂說道:“東西我就不要了。但我另有一事,想請總把頭幫忙。一個蜈蚣就如此厲害,那屍王只怕比我預想的還要難纏許多。屆時說不定還需總把頭派卸嶺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如果有需要,搬山亦可以幫忙。”鷓鴣哨說道。

 “那就多謝了。”

 沒搶到說話機會的陳玉樓:“……”

 “陳兄弟放心,這點你不說,我也會吩咐卸嶺弟子的。”陳玉樓正色道。

 ……

 等從屋子裡出來後,靚仔樂就和鷓鴣哨分開了。

 他回到大廳,還沒來及拿出繩子,就看到紅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身上也沒披件衣服。擔心她著涼的靚仔樂,脫了身上的褂子,輕輕蓋到了她身上。

 他空間裡明明有很多衣服,隨手拿一件就行了,為什麽非要脫身上這件呢?是因為如果不脫身上這件,誰知道這衣服是他蓋的?

 只是他剛把衣服給紅姑娘披上去,她就醒了。

 覺察到肩上的褂子,紅姑娘的臉又浮出一道紅暈,說道:“我想等你回來問問,老大找你什麽事的,沒想到等睡著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別著涼了。”

 一句說完,她就摘了身上的褂子,想還給靚仔樂,卻被靚仔樂攔住了。

 而靚仔樂的大手,正好握在她白皙的玉手上。

 “我自幼在山上修習道術,終年一件單薄的道袍,現在身上這件入鄉隨俗的襯衣,已經比道袍厚很多了。”靚仔樂說道。

 他說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松開她的手的意思。

 “你先松開,萬一被人看到。”紅姑娘急道。

 不被人看到就可以?

 靚仔樂說道:“你這會兒還睡得著嗎,不睡的話,我們出去走在?”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好。”

 兩人並肩往大廳外面走,走的路上,靚仔樂看到有卸嶺弟子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來,一一替他們整理好。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紅姑娘,眼神溫柔至極。

 是卸嶺弟子絕對不敢相信的神采。

 “我們去哪?”

 到了外面後, 紅姑娘小聲問道。

 靚仔樂說道:“那邊有樹,教你怎麽在一根繩子睡覺。”

 “不是說要先練會一個手畫圓,一個手畫方才可以嗎?”紅姑娘疑惑道。

 “你一個人練,需要先練到心無旁騖的境界,有我在旁邊幫你,會簡單一點。就是讓你先感受一下睡在繩子上的感覺。”靚仔樂解釋道。

 “哦。”

 看著系在兩棵樹中間的繩子,紅姑娘不太確定道:“這真的能睡上去?”

 “不用怕,掉下來的話,我會在下面接住你的。”

 紅姑娘一躍跳到繩子上,還沒躺下來,就身子一歪,從上面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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