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收新成員的行動,出乎周遊等人的預料。
這個時代,無業之人實在太多了,劉武和李永只是把消息一外傳,早就羨慕於兄弟會威勢的年輕人,就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呼啦啦的衝了上來。
都是二十來歲的棒小夥,又是英格蘭人,雖然因為無業饑餓的原因,讓不少人看起來都是瘦骨嶙峋,但是只要培養培養,就能用得上。
一大批伯明翰年輕人的加入,讓兄弟會得到了迅速壯大。
這些年輕人,才不管這是不是華人幫派,都已經吃不上飯,馬上要餓死了,只要能給錢,能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就敢打生打死。
這是如今伯明翰許多年輕人的寫照,沒有感受過真正饑餓的滋味,永遠不會知道,饑餓是怎樣一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感覺。
附近幾條街的商戶驚訝的發現,兄弟會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前來收取管理費的人員,以前都是華人面孔,如今英格蘭人的面孔卻更多了一些。
當然,這種變化對於商戶們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交管理費嘛,交給華人也是交,交給英格蘭人也是交。
兄弟會的徒然壯大,讓核心的華人都有些緊迫起來,他們也在害怕會不會有人取代他們核心人員的地位。
如今不用周遊催促,每個人練功都變得積極起來。
關於武功方面,周遊已經打算好了,除了核心的華人兄弟之外,那些外國人成員,想要學習武功,就要對兄弟會做出一定貢獻才行。
免費的東西,往往不會讓人去珍惜,只有經過磨難,得到手的東西,才能知道來之不易的心情。
剃刀黨的報復還沒有到來,兄弟會僅僅花了幾天功夫,規模就擴大了三倍。
只是人員的增加,並不太重要,周遊再一次把坎貝爾約了出來。
這次周遊帶上了他的誠意,暗地裡讓劉武準備好了十條路易斯輕機槍,這是軍火中的一部分,打算交給坎貝爾的禮物。
只不過第一次交易,周遊當然是有要求的。
這天,周遊花大價錢,包下了整個飯店,在最好的包間中,等到了坎貝爾一行人。
坎貝爾走在最前面進入房間,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周遊給出的好處,是他沒有辦法拒絕的。
那十條路易斯輕機槍,的確是失蹤軍火中的槍支。
明知這個餌有毒,坎貝爾還是要咬鉤。
周遊坐在主座上,笑眯眯的看著坎貝爾,並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先不提和坎貝爾之間的關系,是坎貝爾求著他更多一些,周遊也要在坎貝爾手下心中塑造出一個強大的形象:
看吧,我連你們警察廳的老大來了,都沒有起身迎接,你們這些人,就更不值得我迎接了。
緊隨坎貝爾身後的,是心中驚疑不定的另外二人。
伯明翰警察廳的副局長費德裡科·裡卡,以及負責整個伯明翰社會治安的高級警司達裡奧·維德西克。
周遊這裡,就隻帶了劉武一個人,這種場合,對於李永來說,完全不適應。
“坎貝爾局長,歡迎大駕光臨。”
等坎貝爾走進飯桌的時候,周遊這才磨磨蹭蹭的站起身來,對著坎貝爾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他重點把目光放到了後兩人身上。
等坎貝爾得到軍火之後,一定會離開伯明翰,那個時候,真正能在伯明翰警察廳做主的,就是他後面二人了。
“裡卡先生,維德西克先生,
我對二位可是早就已經心生敬仰了,歡迎二位的到來,快快入座。” 周遊的熱情,讓從來沒有見過他的二人,感到略顯突兀,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到了身為頂頭上司的坎貝爾身上。
畢竟是坎貝爾帶他們來到了這裡。
一直冷眼看著周遊表演的坎貝爾,心中歎了一口氣,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他也只能做這麽一個中間人。
“二位,不用拘束,這位是周遊,周先生。顯而易見,他是一個來自華夏的正經商人。”
嗯,沒錯,周遊讓坎貝爾對外說出的身份,就是一個正經商人,至於裡卡和維德西克兩個人相信不相信,那就不是周遊的事了。
當然,兩個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對於這場宴會,在場的五人中,只有新來的二位,是摸不著頭腦。
略作寒暄之後,宴會很快開始,周遊什麽都沒多說,隻招呼二人盡情吃喝,吃飽喝足之後,才是談正事的開始。
周遊偏頭看了劉武一眼,劉武立刻示意自己知道了的點點頭,起身歉意的一笑,轉身出了房間。
坎貝爾三人也沒在意。
坎貝爾是食不知味的焦急周遊什麽時候把輕機槍交給他,裡卡和維德西克全程沉默,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沒過幾分鍾的時間,劉武就重新回到了房間中,只是和離開時相比,回到房間的他,手中多了一些東西。
那是三疊印著國王頭像的英鎊,只看厚度,就知道一疊差不多有上百英鎊,這讓裡卡和維德西克兩人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不要以為上百英鎊很少一樣,這個時代,沒有收入的人都比比皆是,裡卡和維德西克兩人雖然是伯明翰警察廳的高級領導,但二人的薪水,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麽高。
每個月能有十幾英鎊,就差不多頂天了。
而面前的上百英鎊,差不多是他們整整一年的收入,這麽一筆巨款放在面前,怎能讓二人不心動。
只有坎貝爾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來自倫敦的他,說實話,眼界沒有那麽低,這點錢還不足以打動他。
只不過周遊的目標從始至終都不是坎貝爾,他根本沒在意坎貝爾的態度,而是全程盯著裡卡二人的臉色變化。
在看到兩個人目光中透露出來的心動和貪婪後,周遊的嘴角這才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衝著劉武點頭示意了一下,劉武臉上也浮現出笑容,然後把手中的英鎊,一疊一疊,分別放在了坎貝爾三個人的面前。
“周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