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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新伊甸》第22章 希望之路的盡頭(上)
  打著手電筒,我們走進了其中一條道路。

  我掂了掂手上充滿金屬質感的手電筒,不禁啞然一笑,或許這種又能當做光劍又能充當照明工具的物品,在未來這個時代有個更加帥氣的名字,按照中層區對牙刷的命名風格,可以叫做多功能隨心用型光劍或者叫超級無敵進攻型照明器什麽的。

  但是對於我這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面對這些蘊含有高科技的東西,依然拿著著玩意兒的外形---“手電筒”,用著最樸素最隨意的方式,來稱呼這樣一個好用的工具。

  比起之前在黑暗中摸索的困難,有了手電筒光的照明,此時我們就不必再被路途上的黑暗,以及地上的各種陷阱打擾。

  搖晃著手電筒,激射而出光斑在天花板以及垂直的牆壁上,不斷的閃爍和移動著。蜿蜒隧道輪廓的剪影,在我們在腦海裡模模糊糊地浮現而出。

  順著一路上牆壁上斑駁的標志物,我們一路往前探索。我走在前,小兔子攙著我的手,夾在中間,順著我踏過的步伐朝前走,而帶著金邊眼睛的趙四則走在小兔子的側後方,一邊掃視著我視覺盲點,一邊不斷的回頭,警惕著後方的黑暗。

  或許是半天,或許是一整天,我們在尤蒙這座新伊甸的空間站裡,不斷地漫遊或者可以乾脆地說遊蕩。

  我們沒有人說話,就連冒著酸水的腸胃都一齊保持了沉默。然而饑餓的感受卻不受大腦的控制,反而一個精地從腸胃中,不斷地向著大腦發送著信號。

  嘴巴裡默默含著的涎水,已經隱隱夾雜著苦澀的味道,舔了舔乾癟的嘴唇,我試圖盡著我最大可能來節省僅剩的力氣,

  我們像是三隻沉默的羔羊,邁動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向著黑暗的深處行進。

  一個又一個岔路在眼前出現,選擇,然後跨過;一座座洞門在眼前出現,平移,然後最後消失。

  我們不知道眼前的岔路是否是最後一個岔路,眼前的門洞是否是最後一個門洞,我們只是呆板而機械的邁動著步伐,前進,跨越。

  最後選擇了,繼續前進。

  在黑暗中的摸索,無疑是對人最大的考驗,也是最令人沮喪的。

  有時,我們盼望著這條岔路是最後一條岔路,只要邁過這條岔路,就不用再進行抉擇,但是卻唯恐某次抉擇發生了錯誤,驅使我們踏上絕路。

  有時,我們盼望著這座門洞是最後一座門洞,只要穿越這條隧道,我們就能到達終點,但是卻唯恐在這座黑暗無光的地下之路的背後,隱藏的卻是絕望的死胡同。

  沒有大概的地圖,沒有模糊的路標,在這座高達上百公裡大小的空間站之中。我們只知道,這是一條可能通往目的地的路,而且是一條廢棄了很久很久,而且罕無人煙的路。

  除了小兔背上那隻可愛但不會說話的兔子玩偶,我知道,和我一起踏上這段征程的人,穿梭在未知的黑暗空間之中,都曾有過懷疑,或者乾脆是正在懷疑,懷疑這條路到底是否通向核心區。

  然而,就算是懷疑的話語湧起到了嘴邊,但依然沒有把它吐出。因為我們不知道,也不敢嘗試,這樣一句疑慮會不會打消了我們,所有前進的勇氣。

  向前進吧,走下去吧。

  前往核心區,這是我們唯一的目標,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單行路上,我們不要回頭,也不能回頭。

  決心和勇氣,一定可以驅使著我們以無比堅定的邁向勝利!!

  懷疑和決心,

在腦海裡如同交織的暖生兄弟,不斷地旋轉,徘徊。  終於在選擇了最後一個岔路後,我們進入了最後隧道。

  我看到,錐形燈光,不再消失在肉眼難辨的遠方,而是第一次在我的眼前。黑色的視野深處,反射出了霧蒙蒙而毛糙的光芒。

  我知道,我們探索這條路中,終點可能已經到達了我們的眼前。

  “我們快到了,”朝著身後的小兔子和趙四發出聲音。乾渴和沉默讓嗓子充滿了沙啞,我曾經一度懷疑這是不是我說出的話。

  我有些興奮,因為我堅信成功的希望終究會因我們的努力而到來。原本疲憊酸麻的腿腳仿佛在一瞬間又恢復了力氣。我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前進的步伐,燈光形成的光斑越來越小,眼前的景物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突然,我停止了腳步,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通往核心區的指引戛然而止,最後一條斑駁的箭頭,最後指向的只是一堵光禿禿的水泥牆。

  三四層樓高的磚石牆壁,覆蓋著灰色的水泥,由地面直插頭頂了,堵住了道路,也堵住了我們的希望。

  我膝蓋一軟,但是僅剩的理智卻成了了我最後的倔強。

  趙四趕忙上前,托住我的肩膀,“說不定,被堵住的核心區入口就在這堵牆的後面呢?”

  對!入口一定就在這堵牆的後面。我有光劍,我們只要能挖開這堵牆,我們就能到達核心區!

  我不信邪似的,掙脫了趙四的手臂,跑向了面前聳立的石壁,將光劍調成匯聚狀態,如同喪失理智瘋子一般,朝著這座人造石壁,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光劍。

  光劍依然是那個鋒利的光劍,而磚石混凝土製成的牆壁,卻從來沒有從抵禦光劍的角度來進行設計。像是切豆腐一樣,手裡的武器輕而易舉的捅入了牆壁之中。

  我奮力的用右手托舉著光劍,在牆壁中攪動著。就像是拿著著一根大杓子,拚命的奶油蛋糕裡面攪和著。

  水泥一樣的牆壁塗料,在劇烈的晃動中,化作粉塵,撲簌簌的灑落在我的身上,在急促的喘息中,誘發了我不斷的咳嗽以及不時的噴嚏。我抓撓著本以乾癟的咽喉,恨不得用手指將喉嚨摳進喉嚨裡來止癢。

  強忍住極度異樣的感覺,我的左手拚命地扣著牆磚之間的縫隙,灰色的泥沙混同紅褐色的磚頭碎屑裹挾進了我的指尖,將整隻手的手指甲都染上一層妖異的紫紅色。

  嘩啦一聲,一團被水泥沾黏在一團的磚塊,終於忍受不住光劍的切割,從一個車輪大小的洞中掉落下來,重重的砸到我面前的地上。不斷地被攪動,擠壓,以及最終落地時的撞擊。中間的粘合著的磚頭再也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誇嚓一聲,在堅硬的地面上碎裂開來,呈放射狀向四周不斷散開。

  借著光劍向四周散發的光暈,我往裡面看去,斷口參差不平,原本由掉落的磚塊填充的內部,仍然是厚厚的磚塊,只不過上面刻滿了光劍留下的劃痕。

  牆太厚,光劍太短。把短小鋒利的光刃當做爪子,不斷地刨著面前的牆壁,像一隻老鼠一樣,我匍匐著,費力地擴大著在這堵高聳的牆壁中的老鼠洞。沿著挖出來的洞將一坨又一坨的磚石松開,然後用力的把它們從洞裡掏出來扔在身後。

  趙四也從後面朝我身後靠了過來,將小兔子拉到一邊,以免被飛落的石頭砸到,把頭伸到我的肩膀後,費力地往裡面張望,“怎麽樣?”

  “不知道,”我卻不回頭,只是費力地將一把又一把石塊往後面遞過去。“還沒看到底。”

  沒事,只要我們挖過這座封堵牆,我們就一定能到達核心區,一定能救出小男孩,也一定能找回我的飛行員執照。

  地上散落的石頭越來越高,堆積而成的石碓也越來越高。

  就算是多麽深厚的高牆,只要在光劍的挖掘下,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挖穿!

  我自信滿滿的又一次刺出我手中的光劍。

  然而,突然間,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從手部傳了過來,我混混沌沌的大腦宛如被澆了一桶冰水一般,清醒了起來,條件反射的一般連忙縮回了手,扔下來光劍。

  我緩緩地把手湊到眼前,卻發現手掌背面的皮膚已經被灼燒的通紅。連忙朝著手背吐了幾口唾沫,草草的處理著手上的痛苦。

  顧不上什麽不適,再次小心翼翼地把手裡的光劍,沿著剛才插入牆壁留下的缺口,緩緩地朝著這面水泥牆壁逼近。

  定睛看去,光刃的尖端就像往常一樣逐漸沒入牆中,然而,這把無往不利的利刃,在這一面牆壁面前卻是止步不前。原本閃亮筆直的劍束在這裡卻開始緩緩的彎曲,就像是抵住巨物薄薄的軟劍,面對難以承受的重量,讓它只能屈辱的彎下自己的腰,並將劍刃指向了自己的主人。

  當然從無形的光柱轉化而成的光劍,超過它能承擔的極限後,它便不能保持完整的劍刃形狀,沒入縫隙的光劍在逐漸地變短,極度凝聚的光劍在它的發生器和牆壁之中開始了進一步壓縮。

  然後一股股凌亂的小火苗,或者更確切的說可以叫做是光焰,從縫隙以及縫隙的周圍緩緩冒了出來,一旁的混凝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軟化。然後這些就是造成我手燙傷的始作俑者。

  這。。。我沉吟著,我從未在之間遇見過這種狀況。

  拔出了沒入牆壁的光劍。然後比照劍刃能插入的最大深度,沿著裂痕緩緩的切出了一個圓形。

  放下光劍,切換到照明模式,臉貼近粗糙的石壁,湊到縫隙的邊緣打著光線朝裡面窺視,但是卻看不清。

  無奈之下,我只能用嘴吹了吹割過的斷口,然後用被砂石磨損地極度粗糙的雙手,費力擠入這條圓形的縫隙,往後用力地拉了拉。。。面前的圓形石塊,在掰弄過不少石塊的手的面前卻紋絲不動。

  哎,一個靠著敲擊鍵盤維生的青年人,又如何吃得了這種苦。

  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振作了一下精神,扎緊馬步,將身體的重心稍稍向後傾斜,然後喊上一旁的趙四:“快來搭把手!最後一層了!我這裡拉不動了。”

  “好,準備!”趙四從後面抱住我的腰,“一,二,三,起!”

  我的手指死死地扣住石塊,在合二為一的巨力中撤的生疼,但是眼前的石頭確實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再來一次!!後面好像就是核心區。”我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好再來!一,二,三,起!!”趙四壓榨出更強大的力量。

  眼前已經有了裂縫的磚塊,一瞬間凌空飛起。

  “啪,”地一聲,連同著,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面上。

  顧不得爬起來,躺在地上的我急急忙忙舉起手電筒朝著洞裡望去。

  這裡並不是什麽核心區。

  一塊完整的黑色合金金屬板,像是一張惡魔的笑臉,靜靜地嘲笑著我們的努力和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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