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下午2點。
山林裡,臨時指揮所的一座大帳篷內,先前布置任務的指揮官正在桌旁,仔細查看各路上報的信息。
當翻到關於碼頭停車場車輛搜查結果時,他沉吟良久,自言自語地做起分析。
“這麽看來,這個女嫌疑犯很可能就是本國人了。”
“國內這種身手的退役女特種兵、女武警應該不多啊,會是誰呢?沒有正面肖像,僅憑外形不好查啊。”
“被綁架的孩子,不知是哪個家族或財閥的子嗣,人家報不報案還說不定,船上人不急,岸上人急,唉。”
“這下,又得全國范圍查了,讓省廳頭痛去吧。”
此時,通信兵進來報告:“李政委,軍區首長來電,請您過去接聽。”
“好,知道了,馬上來。”
被稱呼李政委的指揮官,立即起身跟隨通信兵進入隔壁帳篷,抓起電話:“首長好,我是李龍飛,請指示。”
話筒傳出一個雄渾聲音,劈裡啪啦說了一大段話。
“龍飛啊,是這樣的,瓊省那邊公安傳來消息,說是一位在當地投資醫療事業的國際友人,有個親戚家的3歲小孩失蹤了。”
“目前,這個親戚家尚未收到勒索電話,當地公安請求我們這邊,能否提供相關視頻圖片做個鑒別。”
“我們這邊的公安系統說沒有問題,但因為案件複雜敏感,需要軍區這邊給個意見,以便回復。”
“你正在負責這件事,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李龍飛聽完,思索了一會,回道:“首長,這件事我總感覺透著古怪,跨國凶殺與武裝綁架,可能僅是表面,其中或許還隱藏深層的隱秘。不過一切到現在也沒有實質性進展,給他們看幾幅照片也無妨。我建議隻將孩子照片給過過目,確認下就行了,女嫌犯的照片雖然易了容,恐有玄機最好隱瞞。”
“嗯,分析有理,不愧是老邊防。我這就答覆他們,你這裡可得抓緊點。”
“是!首長。”
李龍飛放下電話,一聲輕歎:“風吹草木,樹何以堪。”
……
遠在萬裡重洋之外,歐盟地區的某個古老莊園裡。
Brujah血族的一位外事伯爵,正在陰暗的地下室內,與一個神秘人通電話。
“親愛的托馬斯,我看你們‘費摩’乾脆解散算了,連這麽一對母子都奈何不了,怎麽稱得上世界第七傭兵組織?”
“尊敬的伯爵大人,這不能全怪我們,你們的線人消息不準,被掉包了也不知道。不過您放心,事情沒搞定是不收錢的。我的手下會呆滿一個月,有什麽線索盡快告訴我,很願意為您繼續效勞。”
“親愛的托馬斯,光有誠意可不夠,我需要結果。剛剛我的族人告訴我,華國南邊跨國界的那條河出了事,可能與我們的目標有關。他們會盡快與你的部下聯系,希望你們能完成交易。”
“如您所願。再見。”
托馬斯關掉通話,咒罵道:“老不死的吸血鬼,吸錢比吸血還狠,早晚讓你知道厲害。”
11月8日,下午5點。
滇省昆市的一家地下酒吧,昏暗陰森,充滿酒精與淫靡氣味。
在一間大包廂裡,一男一女兩人各拿一個血袋在吸食,還一邊光體運動,邪惡無比,令人作嘔。
沒多久,門被敲開,一個同樣臉色白淨、陰柔邪魅的男子走了進來。
兩人一見此人,
慌忙半跪行禮,“拜見男爵大人。” 男子走到沙發旁坐下,道:“穿好衣服說話。”
兩人趕忙套上衣褲,一旁陪坐。
男子道:“快說,有什麽重要情況?這件事情辦好了,就是特大功勞,伯爵大人說了,到時親王殿下會親自同化,替你們晉級。”
旁邊女子連忙道:“男爵大人,是這樣的,我那半癱死鬼男人的弟弟名叫車衛輨,就在邊防部隊當兵,是巡邏艇隊員。我中午試著打電話到他哨所,說他哥快挺不住了,希望他回家一趟。他說請不動假,見我發脾氣才解釋了一句,說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失蹤了,可能是國際綁架案,還要我不對外人講起,否則他會受處分的。”
說完,她又指指旁邊男的,“是他幫我出的主意。”
男子點點頭,滿意道:“不錯,你們都做得很好,等好消息吧。這點錢,你們先拿去用,成功後會有更多。”
說完,從提包裡掏出4扎千元歐幣扔在桌上,出門走了。
兩人雙眼放光,滿嘴血沫陰森可怖,各拿了一半揣進皮包裡,繼續光體運動……
11月8日,下午6點。
納布鎮背靠的大山另一側,梅蘭因將角旺達的背包丟入一個岩洞口,背包裡有一枚手雷、一枚定時啟爆器。
下午7點,納布鎮上遊2公裡處,梅蘭因換回了原裝,把裝有衣物的布袋藏在一處岩縫裡,然後背著一個大黑包,從陡壁邊潛入水裡,悄無聲息地遊向對岸,十分鍾後順利溜進密林中。
鄰國的邊境守衛形同虛設,除了防范武裝進攻外,對其他走私、偷渡、販毒等非法活動很少主動出擊。
為了貪財,個別甚至還暗中參與,將更多的麻煩,無償地轉嫁給了實力雄厚的友好鄰邦。
梅蘭因穿過一座小山時,從大黑包中翻出隨身小包,順手把大黑包放入一塊巨石空洞裡,外面用碎石壘好。
前行了幾公裡後,又將最後一枚定時啟爆器,連同購買的2瓶酒精、氧化劑等一同塞進乾樹枝裡,蓋上樹葉。然後折向東面水潭方向,加速飛奔。
11月8日,晚上8點。
梅蘭因到了水潭南岸山坡背面,從山腰陡壁處一個隱蔽洞口,回到了岩洞裡。
見到兒子安然無恙地沉睡,生命體征平穩,稍微放下心來。
稍事休息,將剩下的所有袋裝食物全部吞下肚,強大的腸胃功能迅速將食物轉化為能量,充滿四肢百骸。
作為二次進化體,除非是特製的能量丸或氣血丸,其它普通食物需要大量進食才能補充消耗,所謂窮文富武就是這個道理。
接下來,梅蘭因先查看了擱置在岩石縫邊的衛星電話,刪除了定時發送的信息,發現收信中有條阿蓉、阿桃傳來的消息:
“小姐,卡伯總裁8日下午到訪別墅,被拒後稱要與你通話,說是非常緊急,事關少爺安危,請你務必權衡得失,理智做出取舍。”
她回復了一條短信後繼續閱讀其他消息,基本上是問候平安的。
對於大姐、三哥發來的問詢,側頭想了會兒,覺得不好瞞住,於是回了:“文文已經沉睡,暫時安全,請放心。”
她本想將卡伯的話轉發給哥姐,想了下認為目前局勢複雜,兒子還太小,不宜與家族公開反目,有些事情急不得,必須徐徐圖之。
她先前對啟動後手還有點猶豫,卡伯的話讓她徹底下定了決心。
事不宜遲,她開始清點應急裝備。
手提式航空應急艙高能電池早已充電完成,可持續保溫供氧10小時,備用電池2節,可續電3小時。
鐵箱內除小孩衣服,還有衛星電話一部、微型啟爆器與塑膠炸藥各10個、手雷2個、子彈200發、電動繩索1盤、夜視鏡1副、錢幣若乾、各類證卡,以及內儲22顆能量丸、5顆氣血丸的玉瓶等,塞滿了一箱。
隨身攜帶特製消音手槍2把、多功能軍用匕首1把、高能微電筒1個、緬邦軍方特勤證1張、車鑰匙1把。
一個小時內,全部準備妥當。
11月8日,晚上9點。
梅蘭因從山洞出來,穿過山下緬邦邊境馬路,翻過兩座山頭,來到一個廢棄大礦洞門口。
她看了眼鏽跡斑斑的兩扇大鐵門,掏出多功能匕首,弄開大鐵鎖,推門進入。
打開手電筒,借光行了100米左右,敲打了幾下,對準右邊猛踹一腳。
嘩啦!
牆壁倒塌,煙塵散盡後露出一間寬大的坑洞,靠裡停著一台人貨兩用型軍用吉普。、
花了十幾分鍾,掀開包裹嚴實的外套,掃了眼後篷內幾個貼有軍用品標簽的合金櫃子,掏出鑰匙上了駕駛室。
一點火,發動機沒反應。
梅蘭因搖搖頭苦笑一聲,下車打開車蓋,取出電池搬進後車篷,拆開一個密封的紙箱,將新電池裝上,點了幾次火才將車發動。
車駛出礦洞,梅蘭因停下將大鐵門合攏上鎖,就著不遠處的小溪流洗了把臉,重新戴上墨鏡。
沿著邊境巡防公路,將車開到了水潭岩洞後面2公裡處,選了塊隱蔽的叢林停好。
梅蘭因先將鐵箱子背下來裝好,返回岩洞趕跑水蟒,跳進冰冷的流動暗河痛快洗了個乾淨。
內穿不沾水套裝,外穿緬邦軍衣軍帽軍靴,綁好手槍匕首,裝好證件、鑰匙,其它物品放入隨身小包內。
小心關上通道偽裝門,拉直觸碰線,設定斷線後6分鍾爆破警告程序。
她的目的不是傷人,而是想要毀掉小洞窟,暫時掩埋一切證據。
一切準備妥當,她將兒子輕輕抱進航空應急艙,卡好自適應固定帶,合上艙蓋檢查各項數據正常無誤後,輕松提起攀上軟梯出了洞口。
此時,山背北面,深潭河面上,有明亮的光柱照射四方,巡邏艇的馬達聲斷斷續續,估計在探尋水底。
梅蘭因背著合金箱子,平穩地扛起艙體小心下山,多花了十幾分鍾時間趕到吉普車旁,將應急艙卡在後篷防震消音合金櫃內,蓋好帆布貼上軍火標簽。
仔細思索了一遍整個過程,發現沒出現大差錯。
腦中理順了頭緒,理清了過關卡的應對,整整軍裝上了軍車,沿著邊境公路向西北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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