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黑水不一會便沒過了膝蓋,那條烏漆嘛黑的觸手來回扭動,但並未對幾人發動攻擊。
“未知?為什麽是未知呢?”
催動著系統的陳陽隻得到了“未知”的反饋,這可如何是好?
黑水冒出的速度因為觸手的出現緩和了許多可依然不慢,以這個程度下去即便觸手沒什麽動靜,黑水也能將整個空間都佔滿。
“媽的!這不是死路一條嘛!”郝壯環顧四周破口大罵,引得楊家三兄弟更是哀嚎連連。
“沃日!你倆怎這麽淡定呢!有什麽法子趕快使出來啊!”
事凡聳聳肩只能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陳陽,而此刻的陳陽一門心思的催動系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掃視,以期尋得逃生辦法。
“臥槽!來了!”
郝壯的大吼聲將陳陽注意力拉回,只見那觸手不再自顧自的扭動,反而向他們這個方向甩來。
“小心!”
幾人頓時矮下身子,觸手貼著頭皮掃了過去,一股泥腥味充斥著鼻腔。
“啊……”
一聲慘叫響起,陳陽望去只見一人被觸手擊中,整個身子騰空撞向壁牆。
噗通!
身子反彈跌進水中沒了蹤影。
“老二!”
楊忠大叫著想要去撈起跌進水的楊財,沒曾想可能是他的吼聲刺激到了那觸手,觸手頓時停了下來,片刻遲鈍後飛快的折返回來。
“日!”
不知郝壯從哪裡掏出一支盒子炮,甩手便是一槍。
砰!
彈頭沒入觸手的體內,它的運動軌跡並未收到任何影響。
“不是吧!居然沒用?”
嗚……一陣風吹過,觸手再次掃了過去。
【叮……系統提示……】
啥?陳陽有些不敢相信系統的提示,居然要將頭頂的西域火龍油釋放出來?
【叮……系統提示……】
……到底該不該相信?
觸手已經改變了攻擊方式變掃為下劈,每一次的下劈都能擊起一片黑水。
觸手的下劈頻率越來越快,因為黑水的原因幾人躲避起來越來越困難,被觸手擊中也只是時間問題。
死馬當活馬醫吧!
“喂!老郝!把頭頂琉璃瓦打掉!”
“什麽?你腦子瓦特了?那裡面可是火龍油啊!”
“回頭再給你解釋!”
“媽的!火龍油掉下來還有回頭嗎?不行!絕對不行!”
郝壯頭搖得像撥浪鼓對陳陽的提議表示堅決的反對!
“艸!”
怒從心中起!趁郝壯不備陳陽一把將盒子炮奪了過來,沒等郝壯的驚愕表情消失,一串火舌噴向頭頂的琉璃瓦。
“老陳!臥槽尼瑪!我做鬼也不……啊……”赤紅色的火龍油從琉璃瓦的破損處噴了出來。
油水相接騰起一串水汽,人的慘叫聲以及觸手吃疼的撲騰聲漸漸隱沒在濃密的水汽中。
嗯?
一滴火龍油掉在肩膀上,意料之內的疼痛灼傷並沒有出現,反而似溫熱的洗澡水澆在身上。
水汽已經濃密到了極點,身旁的眾人已經消失,耳旁只剩下嘩啦啦的水流聲。
系統並沒有欺騙自己,這方法行得通,可是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火龍油,對其他人有沒有造成傷害?
“老郝?事凡?”
陳陽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可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此時他發現身下的黑水再下降,而且比上漲的速度快了許多,不一會地板隻殘存少許的水。
“老郝!事凡!你們怎麽樣了?”
陳陽在濃密的水汽中摸索著前進,幾人應該就在身旁,可怎麽也找不到。
哐啷……
腳下的異響使陳陽眉頭緊皺,低頭看去胸口似被重錘了一下!
只見一顆白花花的人頭骨躺在腳旁卻不見其他的軀乾。
不會吧!
“他媽的老郝!你不會死了吧!”
想要捧起那顆頭骨,可手剛剛接觸到,那骨頭居然被戳了一個洞。
骨頭已經被腐蝕壞了。
“對不起老郝!是我害了你!”說著淚水便沁滿了眼眶,第一次體會生死離別卻是在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軀體上。
“嗚……”
忍不住的啜泣聲從喉嚨裡發出。
啪!
一支滿是骨頭的手搭載了肩膀上,陳陽渾身上下如過電般顫抖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一旁躲去。
“哈哈哈……怎麽樣老凡!我說吧,只要我死了老陳一定是第一個哭鼻子的!”
撲通撲通跳動的心還未恢復平靜,只見濃霧中矗立著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手中正拿著那節手骨。
“臥槽尼瑪!你們沒死啊!”
陳陽衝著二人撲了過去,可想了想三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些不雅觀, 張開的手臂尷尬的停在了半空。
“切!”
郝壯白了他一眼將手骨扔在一旁說道:“黑水衝上來好多屍體,那觸手已經不見了,好像棺材下面是一條暗河……”
擦了擦眼淚陳陽隨二人來到棺材旁,底下並沒有濃霧,手電照去能看到黑色的水在源源不斷的向一個方向流去。
事凡說:“這流量很大,居然沒猜錯的話應該與山下的那條河是相連的,足夠咱們逃生。”
三人摩拳擦掌準備下去,卻見濃霧中再次探出三個腦袋。
咱倆三兄弟居然都還安然無恙,只不過楊財臉色掛著蒼白,需要一個人扶著。
“三位爺,要不讓我們兄弟先下吧?”
陳陽皺了皺眉不知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這三兄弟絕對不是身先士卒的家夥。
“不行!”
郝壯厲聲拒絕,他指了指楊忠說道:“你和我先下去!讓你兩個兄弟在上面等著!”
“好!”
沒曾想三兄弟沒有一絲猶豫立刻答應,這讓陳陽心裡的懷疑更盛了。
催動系統掃視三兄弟,系統並未反饋任何異常,可即便如此陳陽還是不能百分百相信他們,畢竟人心是隨時隨刻變化的。
“走吧!”
郝壯首當其衝跳下棺材口,噗通一聲沒入黑水中,良久才冒出頭來。
“沃日!這水也忒涼了!下面空間很大,不遠處就是洞口,你們也趕快下來的,水流太快了!”
說著郝壯便隨水流消失在視線范圍內。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