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的瞬間刺骨的冰冷讓陳陽大腦一片空白,可身體還是不爭氣的喝了好幾口水。
“咳……”
一隻大手將他從水中撈出,劇烈的咳嗽帶出幾大口水。
“老陳你沒事吧?”
總感覺喉嚨到肺隱隱作痛可並無大礙,陳陽搖搖頭望去郝壯與事凡已經站在了岸邊。
“幾位爺搭把手行嗎……”
回身望去只見楊忠在水中漏出一個腦袋,身旁的人一個人的想要將他按回水底,看來那家夥不會水!
唉……
事凡還是伸出了援手,可楊忠與楊寶被拉出水面以後,遲遲不見楊財的蹤影。
“老二他……可能已經去了。”楊忠語帶哭腔無助的捶打著地面,一旁的楊寶呆呆的望著水面出身。
“唉……節哀吧!”
生死無常陳陽也沒有任何辦法,三人相視準備離開卻見楊忠撲了過來抱住了陳陽的小腿。
“爺,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若不是你們搭救我們兄弟三個今天全部都得交待在這,我老楊家就斷後了,您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請讓我們兄弟倆鞍前馬後伺候您吧!”
楊忠聲淚俱下整得陳陽一陣尷尬,這就要生死相許嗎?也太隨意點了吧?
見陳陽遲遲不語楊忠再次開腔道:“我知道幾位爺是乾大事的可能看不起我們兄弟,幾位爺的打扮應該是軍爺吧,我們兄弟無能只能乾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請幾位爺抬愛讓我們跟著吧……”
陳陽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見郝壯主動伸手將楊忠拉了起來。
郝壯拍了拍楊忠的肩膀說道:“既然都是兄弟就別如此客套,我替老陳答應了!”
哎!你怎麽就這麽答應了呢?
楊忠與楊寶一個勁的頷首感謝,且主動承擔起向導的位置,以他們的話來說這十萬大山裡就沒有他們不知道路。
楊家兩兄弟行在前三人行在後,郝壯胳膊肘杵了杵陳陽笑著說:“怎樣老陳,收了兩個小弟。”
“拉倒吧,你知道他們的底細嗎?你就不怕再養幾條白眼狼?”
郝壯撇撇嘴不服氣的說道:“我郝壯的眼光你還信不過嗎?”
“信不過!”
“沃日!”
郝壯不再搭理他緊走幾步跟上楊家兄弟,不一會的功夫三人便打成了一片,似乎剛剛失去兄弟的事情已經忘掉了。
事凡盯著陳陽說道:“老陳你怎麽愁眉不展的?你信不過他們兄弟兩個嗎?”
“不知道,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盜墓這行當哪有什麽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有的只是利益趨勢。”
事凡欲言又止似乎也在想著什麽,良久後還是說道:“有時候人沒那麽複雜……”
太陽西斜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楊家兄弟帶路置身一個小山村,村裡嫋嫋炊煙增添的許多溫馨感。
楊忠停下腳步指著村莊邊最為氣派的石頭房說道:“那就是我家,暫且歇息一下,明天我們就去鎮上,我認識一位倒騰冥器的老板,手裡的貨應該能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楊家兄弟首先前行,陳陽將郝壯拉到一旁問道:“怎麽?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了?”
郝壯“切”的一聲說道:“你以為我傻啊?我只是有所保留的透露一些,再加上他倆的意見和建議總結出一條更為穩妥的討活方法而已。”
“真的?”
“我騙你幹啥,首先咱們將手裡的冥器出手,在鎮上整一個門店,
當然了這個門店不會脫離咱得老本行,接著利滾利發展咱得勢力,有了本錢以後咱想怎快活就怎快活!” “日!”陳陽懟了郝壯一拳說道:“你丫淨想著快活了?”
這一拳郝壯一點感覺也沒有裂開嘴笑道:“這個快活可不是那個快活哦……”
說著已經來到石頭房前,楊忠推門而入卻見一名村婦正在生火做飯,見陌生人到來臉上有些錯愕。
“爺……這是我老婆……呵呵呵呵……”說到老婆楊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別說他這老婆雖然穿著樸素模樣卻是十分標致。
郝壯小聲說道:“老陳,楊忠這老婆真哇塞!”
“艸!收起你邪惡的想法!”
楊忠的老婆將幾人讓進屋內便再次開始忙活,陳陽這次發現這石頭房子在外面看是一層,在裡面看卻是兩層。
接著楊忠將幾人安頓完畢,飯後躺在床上陳陽卻總是感覺不太對勁。
並沒有什麽過命的交情,甚至剛開始還是敵對局面,就因為在水裡搭把手楊忠便死心塌地跟著他們了?
不知何時入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幾人吃過飯後來到了楊忠嘴裡所謂的鎮上。
“臥槽!不是吧!居然是這?”
郝壯與陳陽雙目對視,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安,這鎮子正式嗜血書生顏回的根據地,他的營部就設在這小鎮的中央位置。
真他媽的冤家路窄!
“爺?怎麽了?”
“沒事沒事!你說的商人在嗎?我們快去吧!”
“就在前面不遠處!”
跟著楊忠歪歪扭扭走過條條小巷,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小門店,門店前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但都不值錢的玩意,不時會有人從門店裡出來,或者喜笑顏開或者愁眉不展,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身上一股土腥味。
“這店開在這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郝壯說的對,小巷子裡開店怎麽會吸引客人?除非他有什麽過人之處。
“爺您這就不懂了吧?隨我來……”
幾人隨著楊忠步入門店,可這門店內比店外更加寒酸,幾人到來幾乎佔滿了整個門店,甚至想要挪動半分都有些奢望。
“臥槽!楊崽子!你這是要來拆我的店嗎?”一個白胡子老頭從一丟破銅爛鐵裡漏出個頭來。
“切!金老頭,我這可是給你介紹大生意呢!看見我帶的人了嘛?正經八百的摸金校尉!怎樣?還不好煙好茶的伺候著?”
被稱為金老頭的家夥望了望幾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陳陽與郝壯身上,他一臉不悅的說道:“滾吧!我從來不和拉弦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