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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郡國圖》廿7回 意外套出第3人 無端掂量生養父(上)
  葉知秋拿著‘余逸年’的劄記,與葉知遠走進了審訊室。

  “成敗在此一舉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郭慕紅看見兄妹二人進來了,冷笑連連道:“姓葉的,你不是說有帳簿指證我麽?帳簿呢?”

  “郭慕紅你稍安勿燥。我問你,你這兩晚睡得好麽?”葉知秋先顧左右而言他。

  “葉小姐什麽時候關心起我的起居來了?”

  “我記得小時候,為了追捕一隻小動物,暗暗挖了一個坑,沒想到卻令自已的一個小夥伴受傷了。我怕被別人責怪,不敢說那個坑是我挖的,但那幾晚根本就睡不好,一合眼就想到同伴受傷的事,做了無數惡夢。”

  “葉知秋,你不會如此幼稚吧,竟對我說這種話,是想感化我啊?”

  “二小姐鐵石心腸,當然不會因為我幾句受感化,那看來你每晚都睡得很踏實咯。”

  “我說葉知秋,你有什麽招趕緊使出來,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葉知秋笑了笑,拿出一份圖紙,在郭慕紅面前一揚:“你看這是什麽東西?”

  郭慕紅練過暗器的眼睛看得分明,這圖紙上面有“天籟”兩個字,應該是余逸年的字跡,便暗自心驚:“這丫頭說得到了天籟的圖紙,果然不是說慌。”

  但她卻冷冷說道:“我才不認得這是啥東西。”

  葉知秋“唔”了一聲,若不經意地說道:“不認得不要緊,我可以告訴你,這是‘天籟’的圖紙,也是余逸年殺人的證據。”

  “那與我有什麽關系?”

  “圖紙上清楚地注明無影針作為發射暗器的功用,二小姐要看看嗎?”葉知秋把圖紙拿近郭慕紅,將暗器部份指給她看。

  郭慕紅一看,差點罵了出來:“姓余的這個死※※,把圖紙畫得如此細致,完了又不把它毀掉,真是個笨蛋。”

  她佯裝惱怒,氣憤地說道:“我不知道余逸年為什麽會在圖紙上畫上無影針,總之我從未把這種暗器給過他。”

  “二小姐真是能推脫啊,好,我不說無影針,隻說余逸年這個人。從這份圖紙來看,說余逸年是個機關天才,不為過吧?”

  郭慕紅不吭聲,她現在最擔憂的還是那本帳簿落在葉知秋手上,心想:“這是天籟的圖紙無疑了,但願余逸年聽我的話已把帳簿銷損。對了,她會套我的話,難道我不會套她的?”

  於是說道:“這圖紙果真是余逸年的,他當然算是天才。這樣的天才,怎麽會去做私鹽生意呢,按道理來說,隔行如隔山,他恐怕連鹽帳都算不好吧?”

  “隔行未必如隔山,余逸年既然敢去做私鹽生意,怎麽會連鹽帳都算不好呢?”葉知秋順著郭慕紅的話頭說了下去。

  這兩個人,從開始的劍拔弩張,到現在的閑話家常,看似氣氛緩和了不少,實際暗地裡的互相試探與旁敲側擊更強了。

  “啊,我忘了余逸年的帳簿落在你的手裡,既然你說余逸年會算帳,不如說出來聽聽,比如說第一次出了多少鹽,成本多少,利潤又是多少?讓我看看他這盤生意做得好還是不好?”

  郭慕紅雖然估計葉知秋多半沒有拿到帳簿,但還是不放心,她用這種方法試探葉知秋,如果葉知秋沒有帳簿,自然不會知道那些數據,怎麽答得上來呢?

  葉知秋暗罵一聲:“好狡猾!”郭慕紅說這話的居心她怎會聽不出來?不過她這次的切入點並不是帳簿,以上所有對話不過是擾亂對方的思緒。

  於是淡淡答道:“余逸年的帳簿我也不太會看,所以沒有帶來。”

  郭慕紅從心底笑了出來,她敢肯定葉知秋一定沒有帳簿!本來繃緊的神經頓時松懈了下來,殊不知,葉知秋就是要松懈她的神經。

  葉知秋看到郭慕紅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知道該拿出真正的武器出擊了。

  當下若不經心地說道:“余逸年的帳簿我雖然看不懂,但他的劄記我卻看得明明白白的。”

  “什麽劄記?”郭慕紅的心猛然一緊。

  葉知秋不答郭慕紅的話,卻對葉知遠說道:“哥哥,我這次再去翻找余逸年的東西,卻發現他有一篇剛寫不久的劄記,還沒入冊的。”

  她從懷裡掏出一頁紙來,從郭慕紅的眼前一晃而過,遞給了葉知遠:“哥哥,你來念念。二小姐,我們一起來聽聽余坊主的文字功底到底好還是不好?”

  郭慕紅自小練無影針,她的眼睛比常人厲害多了,隻一晃之間,早就看清了劄記上的字跡,的確是余逸年的。

  她不知道余逸年寫了些什麽,一顆心開始慌亂了。

  雖然她打定主意不管余逸年寫了什麽與她有關的東西,她都堅決不承認。但人一經松懈後又再度緊張,思維哪能一如既往地清晰?

  葉知遠清了清嗓子,開始念了:“紹聖五年四月初二”。

  “喲,這不是余逸年死亡的那日嗎?據杵作所說,余逸年是死於四月初二的夜晚,看來這篇劄記應該是余逸年的絕筆了。”葉知秋發出一聲感歎。

  轉身又對郭慕紅道:“成瑞輝說過,那天中午有個跟郭大小姐很像的女人,曾經在余逸年的房間裡跟他爭吵,但後來郭大小姐卻極力否認她到過逸桐坊,還有郭老幫主為她作證明。郭二小姐,我看你跟大小姐長得挺像的呀。”

  “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郭慕紅有些發火,但她的心卻越來越慌。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呢?哥哥,繼續往下念吧。”

  葉知遠接著念道:“今日氣爽天清,余心陰晴難定。”

  葉知秋小聲插話道:“為什麽他的心情會陰晴難定呢?肯定是做了壞事心裡有鬼。”

  此刻郭慕紅的心裡才是有個小鬼,攪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葉知遠繼續念道:“吾平生雖然做過壞事,但未嘗沾染過無辜鮮血,此為第一次。”

  葉知秋又插嘴了:“他沾的是誰的鮮血?第一次殺人,肯定印象深刻,難怪要寫劄記呢。”

  郭慕紅被葉知秋的話弄得精神緊繃,但繃又繃不直的那種感覺,她好想大聲呼止:“住嘴!”可張開嘴巴最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整顆心如吊了一隻水桶。

  葉知遠再念道:“吾一念之差,欲加害章楶大人,卻累夫人無辜而亡,實是所料未及,今大錯已鑄,內心如何能安?”

  “原來他沾的竟是章夫人的鮮血,事後良心難安,但又有什麽用呢?如果我是夫人,在九泉之下定然不會放過殺人凶手。”

  葉知遠每念一句,葉知秋總要搭上一句點評,郭慕紅聽這了些,能冷靜下來才叫怪呢。

  “姓余這個王.八蛋,寫什麽鬼劄記,他該不會把我也寫上了吧?”郭慕紅不怕鬼魂,卻怕余逸年把她抖出來。

  葉知遠咳了一聲,又繼續往下念:“余再三反省,為何會到如此地步?自問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皆因有人相逼所致!也怪自己意志不堅,才行此無良之舉。”

  “這麽說來余逸年並非主謀,到底是誰在逼他?”葉知秋驚呼道,這劄記本來是她作的,但此刻她的表情卻像第一次聽到一般。

  葉知遠心裡暗暗好笑:“這鬼丫頭,裝得真像!”

  郭慕紅就不好笑了,她簡直想哭。在她心裡,對劄記的真實性根本沒有絲毫懷疑,現在擔心的是余逸年會不會說是自己逼他的?

  “不,他不會這麽說的,我從未逼過他,設謀加害章大人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我只是提供無影針罷了。”郭慕紅呆呆地想道:“但他為什麽說有人相逼呢,難道是,是另外一個合夥人?

  想到另外一個神秘的合夥人,郭慕紅更加患得患失了:“我沒有逼他,沒有逼他,他不會寫我的,不會的,可是又很難說,那人如果把余逸年逼瘋了,他就有可能亂寫一通,畢竟這件事我也有份參與,天哪,如果余逸年把我寫成主謀,那可怎麽辦?”

  如果按郭慕紅原先的精明冷靜,第一時間就會對余逸年寫劄記的真實性產生質疑,如果按她平時那種凶悍的氣勢,也會一直死掙到底,不見棺材不流淚。

  可現在的郭慕紅,已經被葉知秋用迂回的對話攻勢攪得她的心志幾近崩潰,沒辦法好好思想了。

  葉知秋一直仔細觀察郭慕紅的神色,但見她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便向葉知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往下念。

  葉知遠會意,念了最後一段話:“昨夜夢回,恍惚間見到章夫人披頭散發坐於琴前,乍然驚醒後冷汗淋漓不止,自知罪孽深重。夫人啊,我本無意害你,都怪元凶--”

  念到此處,葉知遠停頓下來。。

  “元凶是誰,劄記上可有寫明?”葉知秋急急問道。

  郭慕紅的耳朵也豎了起來,心跳幾乎停滯。

  “你自己看吧。”葉知遠把那篇劄記遞了過來。

  葉知秋接過一看,喜上眉梢:“哎呀,這可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余逸年雖然死了,但他仍給我們留下了證據!二小姐,你要不要瞧瞧?”

  郭慕紅隻瞟了那劄記一眼,已清清楚楚看到了最後的三個字,可不正是自己的名字?

  登時面上灰白,大腦空白。

  驀地,她尖叫道:“不,不是我,我不是主謀!”

  “不是你還能是誰?余逸年寫得清清楚楚的,你就殺人元凶!”葉知秋冷然笑道。

  郭慕紅的精神已接近崩潰,一看那正是余逸年的筆跡,她隻想著哪能任由余逸年把主要罪名加於自已身上?

  不加思索便衝口而出:“殺害章大人是余逸年自己提出來的,我只是給了他兩根無影針而已!”

  這話一出,至少從犯的罪名她是無法擺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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