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邊剛封完了官職,就有人報告說,又人有來投奔。太子欣喜若狂,連忙說道:“快請。”邊說邊接了出來。
眾人都跟了出來,到外面一看,李殊瓊可樂壞了,只見左邊是欣昌郡主,後面跟著飛將軍和嶽別枝,右邊是崔隱、柳如眉夫婦,後面跟著武林各門各派的代表人物。
李殊瓊往崔隱後面看了看,沒有看到齊怪的身影,十分失望,問道:“崔聖主,你沒把你那位老朋友帶來嗎?”
崔隱道:“他不會來的,不過,我臨行前,他倒是給我了一個錦囊,讓我親手交給太子殿下,並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請殿下在此次大戰之後,再開啟,否則就不靈驗了。請殿下切記。”
眾人寒暄幾句,太子便把欣昌郡主和崔隱讓到裡面,商議大戰事宜。
宛人來得太快,不過十幾日光景,先頭部隊就到了眼前。李殊瓊道:“時間太短了,他們還沒有熟悉大規模戰鬥的戰法。竟無意那些女子,恐怕悟性就更差了。”
燕無意道:“那可未必,不然我們倆先打一陣,練練兵如何?”
太子道:“何必自相殘殺?宛人來得及時,正好趁機檢驗一下你們的訓練成果。”太子不慌不忙,沉思片刻,將具體的戰鬥方法和策略講給眾人聽。
太子說完,欣昌郡主道:“太子殿下年紀輕輕,卻用兵如神,大有軍事才能。”
太子道:“郡主謬讚,慚愧。不知郡主可有什麽指教?”
欣昌郡主道:“不必了,殿下的想法,正與我不謀而合。”
太子與眾人商議好策略和具體措施,就準備讓這些三流的手下去執行。太子臨危不懼,鎮靜自若,將宛人的先頭部隊打了個落花流水,絕大多數都死在了戰場之上,敗逃回去的人,不足十分之一。
這是大宛出兵以來,每一次打了敗仗,太子十分高興,立即派心腹之人給皇上送信,少不得歌功頌德。
皇上看了太子的捷報,不僅沒有喜悅,相反,卻十分懊惱。他是被權力衝昏了頭腦,才會出此下策,現在看來,太子的境遇,竟與他當年奪權時一樣,都是憑借著外敵,讓舉國上下同仇敵愾,凝聚起人心。得人心者,天下歸附。
皇上現在悔恨,已經晚了,如今,隻好仔細思索怎樣才能補救,思來想去,唯有派出盧仲轅,才能破壞太子的大好局面,否則的話,太子很有可能擁兵自重,或者,更糟糕的是,他有可能直接奪取他手中的權力,逼他當太上皇。
盧仲轅領命,回家來看望妻兒。臨行前,他來到張確的病床前,張確已經病入膏肓,只不過勉強剩下一口氣,還放心不下江山社稷,想持到收復河山的那一刻。他見盧仲轅來看他,一臉嚴肅,就知道其中有事,連忙讓眾人退下,問道:“前方戰事如何?”
盧仲轅道:“十分不好,皇上派我前去督戰。”
張確道:“若戰況真的不好,皇上就不會派你去了,只怕正是太子打得好,皇上才派人去吧。”
盧仲轅沒有說話,張確已經猜到他這種表現,不過是不便直說,隻好
繼續閱讀!默許。張確使盡平生的力氣,坐了起來,說道:“仲轅,我有幾句話,要說給你,你一定記住了。”
盧仲轅道:“嶽父大人放心,小婿絕不會因為自家的利益,而置國家存亡,百姓安危於不顧的。那樣的話,將來必成千古罪人,
被後人唾罵。小婿一定助太子一臂之力,誓死收復中原大好河山。”???張確道:“皇上現在還明白,你帶不走一兵一卒,只怕太子殿下手中的老弱病殘,無法抵抗大宛精兵強將。”
盧仲轅道:“如今太子殿下已經召集起五十萬精兵了,想必能戰勝宛人。”
張確道:“太子所謂的五十萬精兵,只有欣昌郡主的二十萬人,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其他的江湖遊俠,若單打獨鬥還可以,若講戰略戰術,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盤散沙,凝聚不起來戰鬥力,若不破壞整個戰局,就很不錯了。何況,江湖之中本就有許多恩怨情仇,一旦被敵人利用,就會激化矛盾,導致自相殘殺,互相拆台的局面。”
盧仲轅道:“依嶽父大人,小婿應該如何處理此事?”
張確道:“你附耳過來。”
盧仲轅將耳朵附在張確嘴邊,張確有氣無力的說道:“若想要遏製住宛人的攻勢,你首先要調動正規的軍隊,不能依靠未受到系統訓練的江湖之人。戰爭講的是協作,講的是戰術,並不是簡單的個體士兵的能力疊加。”
盧仲轅道:“沒有皇上的命令,我如何能調動軍隊呢?”
張確道:“信陵君竊符救趙。”
盧仲轅心頭一驚,信陵君竊了符,還有地方可去,如今天下皆是皇上的,他若竊符,哪裡還可能有安身之處呢?
張確見盧仲轅變了臉色,知道他心中所想,將具體的事情跟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說:“記住,不要活著回來,老夫先走一步了,我在那邊等你。”說完,張確閉上了眼睛,顯然是話說多了,有些乏累。盧仲轅連忙喚過來仆人服侍,他則心事重重的出了門。
盧仲轅再次來到連平公主的住處,心潮起伏,難以平靜,他想最後看一眼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女。暫別與永別,心境大不一樣,他站在門外,徘徊許久,想好了怎樣說,才能不讓妻子起疑心,這才進門。
盡管盧仲轅覺得一番說辭天衣無縫,但他前腳剛走,就又回來了,而且一反常態,反覆叮囑她照顧好父親,撫養好兒女,連平公主怎能沒有疑慮呢?但她不動聲色,不讓盧仲轅為家裡的事情分心。
天色漸晚,盧仲轅不能再呆了,他起身告辭,頭也沒回,就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這一晚上,他要安排許多事情,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爭分奪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