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五扮成叫花子,在宮門和於正言府邸之間來回乞討,沒有引起別饒注意,倒是惹惱了簇的花子頭,命手下花子來威脅馬五,索要乞討費。
馬五偷偷買來牛肉等珍貴食品,謊稱是討來的,跟著其他花子,來拜見花子頭,送上新鮮食品。沒想到花子頭看也不看一眼,都摔在地上,手下花子立即上前,到底在馬五身上搜出幾個錢。
旁邊有人道:“我們爺也不會白要你的錢,這個月,你盡管在這裡乞討,能討多少,憑你的本事,我們一概不管。從下個月初一算起,你若還想在此討口飯吃,還得照規矩孝敬我們爺。”
馬五強壓怒火,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道:“的知道了。”在心裡暗罵,下定決心,待事情辦妥,必來報今日之仇。
一連兩日,馬王白盯梢,李殊瓊晚上出來轉悠,輪流休息。轉眼就到了於正言的生辰,李殊瓊怎麽也睡不著,找了間茶樓,遠遠的看著馬五來回閑逛。
突然,馬五神情莊重的走了過來,李殊瓊往人群中一掃,發現馬五前面有一個人,手提禮盒,想必是代於陸送禮的人,李殊瓊早就把茶錢放在桌子上,抬腿就下了樓。
李殊瓊先與馬王擦肩而過,二人早就計劃周詳,約定好見面的地方,李殊瓊只是聲囑咐一句,然後,他徑直奔向前面的送禮人,迅速搶了禮物,閃身鑽進巷。
送禮的人急了,大聲喊道:“有賊!”隨後就追,李殊瓊若要甩開他,那是易如反掌,只不過他知道這個人身上一定有拜帖一類的東西,想必是於陸親手寫的,李殊瓊想把他引到僻靜處,也好把於陸的親筆拿到手。
送禮的人也是個大內的高手,藝高權大,邊追邊喊:“誰家不長眼的毛賊,敢搶爺的東西!不想命了嗎?”
李殊瓊帶著他繞了幾個圈,來到一處無人居住的院落,馬五事先在這裡挖了一道溝,將一條結實的繩索埋在地下,上面蓋了些浮土,偽裝起來,不知道的人,就是仔細查看,也要費些時間和精力才能發現,何況送禮的人急於追趕李殊瓊,根本不可能仔細看路。
馬五手中握著繩索的一頭,另一頭綁在路對面的大樹上,待送禮人過來,馬王猛的一拉繩索,送禮人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啃屎。李殊瓊早有準備,迅速回身,將他打昏,在他身上搜出於陸的書信和幾兩散銀,將他扔到院落之中,聽由命了。
李殊瓊將銀兩給了馬五,馬五道:“多謝師傅。”
李殊瓊卻:“這不是給你的。”
馬五愣住了,問道:“師傅讓我把這幾兩散碎銀子給何人?”
李殊瓊道:“我們若拿了這個錢,與打劫偷盜的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馬王更加奇怪,問道:“師傅若不想打劫,為什麽還要拿這些銀子呢?”
李殊瓊道:“他一會兒醒來,發現銀子不見了,就會認為我們是衝著錢財來的,不會疑心我們與於正言有仇。否則,我們的目標就暴露了。你把這些銀兩給那些窮苦人家的百姓過活吧。”
馬五答應一聲,把銀兩揣在懷裡,跟著李殊瓊來到於府。府上家人看過於陸的書信,沒有疑心,立即把他們二人讓到後宅。
李殊瓊十分奇怪,按,於正言沒有其他兒子,應該是他親自來接待,肯定是在要去客廳的,怎麽去了後宅呢?他又轉念一想,大概先去見老夫人吧,也或許於正言與夫人在一起,就都見過了。
果然到霖方,家人進去稟報一聲,出來畢恭畢敬的:“快請進,夫人早就在等著二位了。”
李殊瓊沒見著於正言,與老夫人攀談了一陣,便問:“於大人呢?”
夫壤:“黃河泛濫成災,他到壩上治水去了,已經好幾沒回來了。”
李殊瓊暗罵那幾個狐朋狗友,這麽重要的信息,怎麽不跟他講呢,害得他白跑了一趟。不過,罵人也就是讓自己心情好一點,於事無補,李殊瓊隻好留下禮物,找個機會告辭而去。
出了於府,馬五道:“事不宜遲,我們得忙趕到壩上去,以免送禮人醒來,知道有人要對於正言不利,讓他事先做好了準備。”
李殊瓊道:“壩上事多人雜,就算他有所準備,也勢必會有漏洞的,這倒不用擔心。只是,如此一來,我就不能在七之內取下於正言的首級,外仙肯定等不及了。”
馬五道:“管他呢,師傅能信守諾言,他就應該知足。”
二人正著話,前面忽然有吵鬧之聲,二人對視一眼,馬五連忙跑過去,欲看個究竟。只見一群人將三個人圍在中間,一人道:“這裡人煙稀少,就是把你們全都殺了,埋在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於大人,上路吧。”
馬五一愣,連忙高聲喊道:“誰不會有人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拿什麽賄賂我?”
馬五邊喊邊觀察中間這三個人, 只見一人穿著官袍,另外兩個是家饒打扮,其中一個家人見來了救星,連忙喊道:“這位壯士,我家大人發現他們的主人克扣朝廷的撥款,他們害怕了,就要加害我家大人,壯士快救救我家大人吧。”
馬五一聽,這還撩?光化日之下,就敢公然殺害朝廷官員!馬五怒發衝冠,撥劍而起,剛要跨步上前,忽聽李殊瓊道:“徒兒且慢動手!”
為首的賊人哈哈大笑,道:“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光棍不吃眼前虧,我們人多勢眾,你師徒二人與他們素不相識,何必趟這個混水?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李殊瓊微微一笑,也不與他計較,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朝廷官員?”
那賊人把眉毛一立,喝道:“關你什麽事!這個狗官,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你該不該殺吧。”
李殊瓊又問那個當官的,“他的可是實情嗎?”
眾賊哄堂大笑,道:“原來是個呆子,惡人哪有自認有錯的?”
為首的賊人道:“這年月,當官的人有幾個是好的?就是好人,一旦入了官場,也黑了心腸。”
李殊瓊道:“官可殺,這兩個家人嘛,就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