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瓊執意要查出將禮盒調包的人,雲中逸沒有辦法,隻好跟他一起回到客棧。
老猴正在大廳尋找獵物,見李殊瓊帶過來一個新人,上下打量一番,見他玉樹臨風,器宇軒昂,眉目之間一股英氣,必是內功深厚之人,舉手投足又甚是儒雅,腹有詩書,便知此人文武雙全,大有來歷。
李殊瓊主動跟老猴打招呼,然後用手一指身後的雲中逸,問道:“老猴,你可知他是何人?”
老猴一笑,神秘的道:“機不可泄露。”
李殊瓊笑道:“你又來賣關子,人海茫茫,你又不認得他,猜不著,也不丟人,不必如此扮‘通曉’的角色。”
老猴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道:“李壯士春風得意,必是遇到想要找的人了。”
李殊瓊心裡一驚,這老猴實在是精得很,聽他話中的意思,是已經猜到雲中逸的身份了,因為他曾經拿出一錠銀子來,要投靠雲中逸。
李殊瓊哈哈大笑,故意道:“老猴啊老猴,你簡直就是個人精啊,猜不出來是誰,就在這玩彎彎繞,我若他是張三,你就我想遇到張三,我若他是李四,你又我想遇到李四,這種把戲,我可不買帳。”
李殊瓊完,拉著雲中逸上了樓。
李竹因進屋之後,沒看到連陽公主,忙問:“哥,黃依呢?”
李殊瓊道:“我把她安排在其他地方了。現在看來,多虧我想得周全,否則,她一定性命不保。”
雲中逸不知黃依就是連陽公主,但聽名字似乎是個女子,李殊瓊一直也沒斷了桃花運,想必又是一個多情女子,便道:“你還真是粗中有細,怎麽能想到把她轉移了,就想不到有人把禮盒調包呢?還是我在你心目中沒有位置吧。”
李殊瓊道:“那當然了,你不過是我妹夫,比妹妹還差著一層呢。何況你還三心二意的。”
不等雲中逸話,李竹因難為情的:“哥,你怎麽又來了?還不快去把黃依接過來。”
李殊瓊道:“我把你帶過去,你們二人就住在那裡,我跟妹夫住這裡。”
李殊瓊送走了李竹因,順路去了一趟望來客棧,二連忙迎過來,滿臉笑容,道:“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客官原來與女官霜菊熟識。她今日來此尋你。”
李殊瓊道:“你認得韓霜菊?”
二道:“那是自然。她是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這大宛宮殿,她是常出常入的,整條街上的人,哪有不認得她的呢?”
李殊瓊道:“你跟她怎麽?”
二道:“我跟她,您付了十的房錢,請她改日再來。”
李殊瓊點零頭,又閑聊幾句,就以出去吃飯為借口,回了客棧,在樓上叫了一桌酒席。老猴見他們把酒菜上齊,才找了個借口離開,轉了兩轉,瞧左右無人,輕輕敲了敲李殊瓊的房門。
李殊瓊警覺起來,他在這裡也沒熟人,怎麽有人敲門呢?連忙問了聲:“誰?”
老猴低低的聲音道:“是我,老猴。”
李殊瓊不知老猴此時拜訪是何意,看了一眼雲中逸,雲中逸點零頭,李殊瓊才開門讓他進來。
老猴進了門,轉身將房門插上,才施禮道:“老朽給兩位王爺行禮了。”
李殊瓊道:“你怎麽猜到我們身份的?來聽聽。”
老猴見他承認了,便:“你們三人同行,卻要兩間房,只能明你們三人之中,有女人。”
李殊瓊點零頭,雲中逸道:“前輩請坐下來,邊吃邊聊吧。”
李殊瓊道:“也是,光顧著話了,竟忘記讓你過來坐坐,實在失禮了。”
老猴坐下以後,又繼續:“你三人之中,
有一人相貌酷似女官霜菊的,想必就是李竹因了。那麽王爺的身份,也就不離十了。”李殊瓊道:“你們怎麽都知道我妹妹與韓霜菊長得像呢?”
老猴看了一眼雲中逸,雲中逸道:“前輩但無妨。”
老猴這才:“這裡的人,都是投機鑽營的,尤其是耗子這樣的專門牽線搭橋的人,怎麽能不知道權貴的喜好呢?大宛宮殿裡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了如指掌。新來了駙馬爺,誰能不關注呢?駙馬爺的前世今生,都被他們挖出來了。”
雲中逸驚訝的道:“哦?他們都是如何的?”
老猴道:“外面的傳言,駙馬爺之前有一個相好的,叫李竹因,因為霜菊酷似李竹因,因此駙馬爺對這個丫頭特別好。霜菊也利用這一點討好駙馬爺,隻身去中原幫駙馬爺做事去了。 ”
李殊瓊看著雲中逸,雲中逸連忙否認:“沒有的事,這都是他們胡襖的。”
李殊瓊道:“我倒是希望這事是真的,明你還算有良心,沒有見利忘義,沒有始亂終棄。”
雲中逸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李殊瓊送給我的禮盒被灑包了,前輩可知是什麽人乾的?”
李殊瓊道:“是啊,光顧貧嘴,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差點誤了大事。”
老猴道:“調包的人,已經被攝政王接走了。”
李殊瓊道:“他是怎麽調包的?”
老猴道:“這裡的人,都懂得見縫插針,絕對不會錯過任何飛黃騰達的機會。你擲下一錠銀子,要買駙馬爺的消息,早就傳得滿飛了,自然有線人報告給攝政王,若把你除去,就會讓駙馬爺少了左膀右臂,也能震懾那些想劍走偏鋒的人。”
李殊瓊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這麽,他們的目的不是雲中逸,而是要殺了我?”
老猴道:“那是自然。誰能想你能看都不看,就把禮盒送給北寧王呢?”
李殊瓊看著雲中逸:“我我怎麽如此疏忽,原來是我命不該絕,有神保佑。”
雲中逸撇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麽,道:“今的事,有些蹊蹺,攝政王怎麽會知道你們到我這裡來,事先埋伏下人手呢?”
老猴道:“忠肅王買來女官的衣服,李竹因又酷似霜菊,讓人一看就能聯想到你們想冒充霜菊,混進大宛宮殿。那丫頭的衣服是個大號的,你們三人之中,只有你穿得了,其他兩位都是身材弱的人,誰都能猜到。只怕不止一人向攝政王告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