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聽了雲中逸的話,大笑道:“就憑你這幾下粗淺的拳腳,也敢在我面前叫囂嗎?你雖然是中原的王爺,有天子撐腰,但是你也別得意,這裡畢竟不是中原。(看啦又看手機版)”
他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上前抓住雲中逸的臂膀,將他推到蕭鵬面前,按著他的肩膀,要讓他給蕭鵬下跪。
雲中逸哪裡肯跪蕭鵬,運足內力,雙肩較勁,兩腿繃直。兩名侍衛見雲中逸已經被控制住了,竟然還如此頑抗,便朝他膕窩踹了一腳,雲中逸堅持不住,單膝著地,剛想掙扎著起來,另一名侍衛又踢他一腳,雲中逸不得不跪倒在地,兩名侍衛也單膝跪地,將他按住,動彈不得。
蕭鵬用腳尖抬起雲中逸的下巴,雲中逸向旁邊一躲,一名侍衛見他還不服氣,將他的手臂向後一擰,騰出另一隻手,抓住雲中逸的頭髮,令他的頭顱也絲毫動彈不得。
蕭鵬腳踝微微一轉,腳尖抵在雲中逸的下巴上,嘴角輕輕上揚,“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說道:“我雖然不敢殺你,卻可以讓你活得像條狗一樣。”
蕭鵬說完,轉動腳踝,左右開弓,扇了雲中逸十幾個嘴巴,鮮血順著雲中逸的嘴角流淌下來。雲中逸長這麽大,從來沒受過這種羞辱,一時氣閉,昏死過去。
夏宛兒見狀,厲聲喝道:“蕭鵬,他若有什麽三長兩短,天子怪罪下來,你擔得起嗎?”
蕭鵬抬頭一看,夏宛兒已經在宮女的幫助下穿好了衣衫,倒在宮女的懷裡,滿臉淚痕,哆嗦成一團,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之中醒過來,這威嚴的聲音又是怎麽回事?
蕭鵬連忙回頭,見夏宛兒一身宮裝,表情凝重,祜王和他的侍衛盧煥站在公主身後,剛才那個“夏宛兒”跪倒在地,說道:“宮女秋兒拜見公主殿下,拜見祜王殿下。”
蕭鵬連忙拜見祜王,說道:“臣奉太妃旨意,進宮完刑。”
祜王走進屋內,坐在椅子上,說道:“太妃既然來了,就進來說話吧。是太妃下旨讓攝政王對駙馬爺下此毒手的嗎?”
太妃走進屋中,說道:“駙馬爺剛到,對皇宮不太熟悉,想必是迷了路,才到了這裡。攝政王不認識駙馬爺,不過是責罰擅入刑室的外男,也在情理之中。”
祜王又問:“殿下有何過錯?太妃要如此責罰她?”
太妃道:“她私自出宮,私定終身,本宮罰她,有何不可?”
祜王道:“殿下與北寧王的婚事,是先宛君親自定下的,怎麽能說私定終身呢?若不是太妃要把殿下嫁給圖賴,殿下也不會遠赴中原吧。”
太妃道:“她私自到中原,若讓天子知道,難免怪罪。”
祜王道:“太妃聯合狄人,出兵進入中原腹地,天子難道就不會怪罪了嗎?若不是殿下與中原聯姻,幫助天子驅逐狄人,只怕天子早就怪罪了。”
太妃自知理虧,不再言語,看看祜王是什麽意思,再做打算。
祜王道:“宮女秋兒知情不舉,罪在不赦,罰她侍奉攝政王,亦不為過。殿下既然已經與北寧王有婚約,大宛自然要尊重中原的禮數,不可侵犯中原王爺之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任何人不許提起,太妃以為如何?”
太妃還以為祜王要興師問罪,沒想到他竟然幾句話就平息事態,自然願意,便說道:“祜王英明,本宮一個婦道人家,隻管宮中之事,余者全憑祜王做主。”
祜王回頭對盧煥說:“北寧王的侍從和婢女都被狄人所殺,你立即從王府中挑選十名侍者,十名婢女,服侍北寧王,並讓本王的醫官來給北寧王診治。”
雲中逸已經清醒過來,春蘭扶著他坐在椅子上,他聽了祜王的話,連忙起身,說道:“多謝王爺。”
祜王見他站立不穩,也起身相扶,說道:“還希望北寧王能顧全大局,不要計較今日的事情,本王代攝政王蕭鵬,向北寧王賠禮了。”說完一躬到地。
雲中逸連忙攙扶,說道:“王爺折殺小王了。攝政王不知情,是小王魯莽了。”
蕭鵬聞言,連忙上前來給雲中逸賠情。
祜王道:“蕭鵬,你是攝政王,理應為眾臣表率,以後,不得再入皇宮。”然後對宮女說:“你們立即送攝政王出宮。”
蕭鵬和眾宮女答應一聲,退下了。
祜王又對太妃說道:“太妃當為眾嬪妃表率。如今公主已經成年,又即將婚嫁,希望太妃再不可宣外男入宮,好生靜養。”
雲中逸受了折辱,特殊情境之下,又對一個宮女說了那麽多肉麻的情話,心中不痛快,便把這口惡氣算在夏宛兒頭上,對她不理不睬,十分冷淡。
韓霜菊看不慣,對雲中逸說:“那丫頭秋兒,長得與主人只有七分相像,若不是我家主人為了你,受盡折磨,面容憔悴,怎麽可能瞞天過海?你竟然這樣不冷不熱的,還有沒有人性?”
春蘭道:“霜菊,公子為了主人,命都舍了,你還要他怎麽樣呢?他被攝政王羞辱毒打,現在還沒有恢復,不過是在病中,才如此的。”
雲中逸道:“春蘭,你不必如此為我開脫。 以後,我對夏宛兒,都是這個態度。你們替我轉告她,我跟她,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沒有感情,而且,永遠也不可能有感情。”
冬梅道:“這可真奇了,到底是誰在說謊?秋兒說,那日駙馬爺有情有義,連主人被攝政王霸佔,都毫不介意,怎麽隻一日時間,就變成這樣?”
霜菊道:“中原男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多少彎彎繞的腸子?”
春蘭道:“你是說公子,還是說三郎?”
霜菊道:“三郎雖是出生在中原,但他自幼長在大宛,可沒有中原男人的臭毛病。”
春蘭道:“若論心機和手段,三郎不知道比公子高出多少。那中原的女人,哪一個不為三郎傾倒的?公子心地純良,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冬梅道:“好了,你們別吵了。如今,主人受了大刑,痛苦不堪,卻忍著身體上的痛苦,來此服侍駙馬爺,駙馬爺一點也不領情,還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你們倒替主人想想辦法,好讓她夫妻二人能恩愛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