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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I二 滄桑歲月――開山斧
  茅岸部落八兄妹與各路死神死戰一年的時間,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在春風吹拂下,黑色的山坡上,漸漸染上了鮮活的綠色,給人們帶來了希望。原來建在半山上的木屋早已被雪崩衝走,由於在山坡上太危險,為了生存與發展,兄弟們砍下被燒焦的樹木,在山丘上搭建了簡易木房,然後就進行工作分工。阿雅娜負責安排妹妹們每天上山采野菜,挖菜根來充饑,這是每天都要解的問題,野菜、菜根只能用來裹腹,沒有什麽營養,現在要開荒創業,要耗大量的體力,所以必須要有營養補充,這只能靠打獵,只有肉食才能有足夠的營養,打獵自然落到格木信緣身上,他是天生的獵手。要有以後長期穩定的生活,必須開荒拓土進行農耕,這不只是解決他們以後的生活問題,更是部落千秋萬代的事業,這個偉大的事業自然落到大哥布吉魯和神牛吉亞瑪身上。墾田拓地必須要有工具,良好的工具會使工作事半功倍,幸運的是上天給予凡達悠甌一顆鐵隕石,這是打農具的最好材料,在原來部落裡,布尼熊就喜歡敲敲打打玩弄工具,所以製造工具的任務就由布尼熊來負責。迪木斯則是流動的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協助大家的工作。安排好後就各自按計劃行動,堅不可摧的鐵隕石需要大量的烈火才能溶解所以初期迪木斯先協助布尼熊冶煉鐵殞石,製造農具。

  鐵隕石原本落在中間山丘上,但為鎮壓巨龍蛇魔,被神龜甩到了西北面的半坡上,鐵隕石太大太重,他們搬不動,只有到那裡去冶煉。經過太空熔煉過的鐵礦石冷卻後,尤其的堅硬,不是一般的火焰能夠燒熔的,必須砍山上的千年金剛木來煆燒,由於去年一場大火把整個大山燒得一片烏黑,很難分辨出樹種,好在千年金剛木太堅硬,很難被點燃,這場大燒隻燒千年金剛木的村葉樹皮,樹乾、樹根沒有太大的損傷,春天來了,複蘇還是比較快,比其他被大火燒焦的村木早發枝葉,所以,他們還是能找到千年金剛木。千年金剛木非常堅硬,只是比鐵隕石遜色些,他們手上沒有什麽好刀具,只有在阿雅娜老家戰鬥時收繳敵人的刀槍,那是砍人的工具,在千年金剛木面前太小兒科了,就像拿醫生的手術刀來殺人,不痛不癢。布尼熊和迪木斯在山上砍了整整一天,不說樹倒了,砍不到身乾直徑的三分之一,反而砍壞了兩把刀,刀刃成了鋸齒,天黑了,兩人只能灰溜溜回山丘。

  布吉魯一天都沒見山坡上胃煙,回來後,就問布尼熊,布尼熊如實告訴大哥。布吉魯說:“戰刀太薄,太脆怎麽能用來砍樹?不用說砍千年金剛樹,就是普通樹也不行。砍千年金剛木必須用斧頭。”布尼熊說:“我們哪裡有斧頭?有斧頭我還拿刀嗎?”布吉魯說:“做事不要急,一步步來,我們不是收繳很很刀槍嗎?鐵殞石沒有千年金剛木冶煉不了,但普通鐵具是可以用普通火燒熔的,你先把這些刀槍拿來用火燒,先鑄造一把好的斧頭,有了斧頭才能砍斷千年金剛樹。”大哥就是大哥,在困難面前不急不躁,總會想出辦法的,布尼熊是個急性子,說到就乾到,不顧白天的勞累,把上把大家收集在外面的柴火拿來,升起熊熊大火,然後把十多把刀丟進火坑裡冶煉。然後打火把出門,挖一大坨黃泥巴來,用水和,不斷搓揉,製作斧頭模具。功夫不負有心人,忙了大半夜,四十斤重的大斧頭終於鑄出來了。四十斤的斧頭也只有吃了龍蛇肉和火鳥蛋的神力人才能使用,普通人把這斧頭抬起來都費勁,

更不用說用來砍千年古樹了。布尼熊在興奮中瞇一下眼睛,這時天邊已露白。  太累了,布尼熊還在打呼嚕,布吉魯叫格木信緣兩個人先拿新斧頭去試砍一下千年金剛樹,看是否鋒利。春天的清晨霧氣蒙蒙,剛鑄出來的斧頭還沒冷卻,格木信緣扛著斧頭走在前面,四十斤的斧頭斧口有五十公分寬,布尼熊磨成扇面孤形,磨得白花花的,還冒熱氣;斧柄是用堅硬的紅豆杉樹枝做成,樹枝微曲,有五公分粗的直徑,長八十公分,樹皮剝光,顯現出深紅的肌膚,剛勁有力。放在高大威猛的格木信緣的肩上真是氣派,神一樣的人加神一樣的斧,布吉魯走在後面信心十足。斧頭的熱氣越冒越猛,布吉魯感到奇怪,按道理說,斧頭會慢慢冷卻,最右斧頭的溫度和周圍空氣溫度差不多,就不會再冒氣了,可是這斧頭卻相反,熱氣越冒越湧,像是還在加熱,在蒸發清晨落在斧頭上的露水霧氣。真的在變熱,布吉魯看著白花花的斧口在變紅,格木信緣也感覺背後發熱,斧柄發燙,此時他們正在渡過山丘下的溪流,格木信緣感覺到燙得受不了了,雙手一抬,就把斧頭丟進河裡,只聽見“呲呲呲……”的聲音,水中冒出了熱氣泡,就像把燒紅的鐵塊丟進水盆一樣沸騰。沸騰了很久,熱汽消失,一把閃亮的斧頭沉在河底,在晨光照射下,閃閃發光。格木信緣下水把斧頭撿起來,發現斧柄和斧頭熔為一體了,斧柄不再是深紅色的木柄而是金黃色的金屬柄,和斧頭一樣堅硬。格木信緣問:“大哥,木頭怎麽會變成金屬了呢?”布吉魯也感到奇怪,想了一會兒說:“我也感到奇怪,世間五神中是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沒有木直接變成金的道理。”格木信緣家中最小,族老的位置再怎麽傳也傳不到他手上,所以他根本沒學這些學術,身強力壯的他隻喜歡射箭、打獵,大哥的一連串“生”字,把他搞糊塗了,說“這個生那個的,你能不能一次性生完?”格木信緣的話提醒了布吉魯,為什麽不可以一次性成呢?木變成火,火變成土,土就可以變成金了,雖然要經過三次變換,但是只要速度足夠快,中間的變化沒被察覺也就成了一次性變化,木直接變成金。任何變化都是需要過程和時間的,是什麽東西讓木柄在短短幾分鍾內變成金柄,布吉魯一直想不起來。

  兩人也聊邊向昨天砍的千年金剛樹走去,半個時辰後,他倆到千年金剛樹腳,擁有神力的格木信緣飛起斧頭就砍,一斧頭就砍進了古樹的一半,聽到缺口處“咯吱咯吱”的響,樹乾要斷了,兩人躲過一邊,“嘣”一聲響,千年金剛木倒了,這斧頭真厲害,厲害到出神,昨天兩個哥砍一天才砍一個小缺口,今早上用斧頭隻砍一斧頭就倒了,不神嗎?等到中午,布尼熊和迪木斯趕到,格木信緣己經砍倒了七八棵巨大的千年金剛樹,布吉魯則到殞石旁挖土坑,便於生火熔化殞鐵。格木信緣神力大,還是他來砍樹,布尼熊和迪木斯負責把金剛木搬到殞鐵處進行燒煉。雖然原來有各自的任務安排,但是沒有生產工具什麽都做不了,只有大家集中力量來解決工具製造這個問題,這麽大,這麽堅硬的鐵殞石不是一兩個人弄得動的,只有四兄弟集中力量才能把鐵石分解,得到小坨小坨鐵塊後,再交給布尼熊來製造工具。四兄弟要花九天九夜,砍九九八十一棵千年金剛木來燒起熊熊烈火,才能把鐵殞石熔解,才可以趁熱打鐵,分解出來。

  為了趕時間,這段時間四兄弟沒有回山丘木房,而是四個都呆在這裡,輪流執守,白天勞累了,到晚上就躺在煉火場旁,有火烤不冷,地面也被火烤乾,以大地為床,星空為蓋,就這樣睡著。由於這裡有火,姐妹們白天在山上采挖來的野菜、菜根直接送到這裡來給煉鐵的男人們吃。吃素菜,乾重活,睡野外,這樣的日子兄弟們由疲憊變得習慣。苦苦的煎熬,個個都瘦得露出胸肋,被烈火烤焦了頭髮,再沒汗流的皮膚在烈火旁烏黑卷皺,瘦如乾柴的兄弟們還有一雙發光的眼眸還在反射著火光,不然還以為是被火烤乾的柴火。這樣的日子終於熬到了九天九夜的最後一夜,上千噸重白鐵殞石快被熔解完了,大家該放松一下,心一放松,睡意全來,四個兄弟都躺在地上睡著了,讓剩下的烈火在煉化最後幾十噸重的殞鐵。

  布吉魯隻好一個個去搖,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如山崩地裂的雷聲從天而降,震蕩山谷,閃電如天刀直劈下來,緊接著就是“劈裡啪啦”的巨響,還沒等布吉魯反應過來,全身己經濕透,暴雨還伴隨著雞蛋大的冰雹,不用布吉魯去搖,三個弟弟被冰雹打醒了。三個月來一直是晴空萬裡,所以,他們在這裡煉鐵,沒有搭雨棚,突來的再雹他們無處可逃,不到兩分鍾,全成落水狗。

  雨越來越猛,只聽見四面坡谷“嘩嘩”直流,像是山坡全變成河流,突然一聲天崩地裂從西南角方向傳來,石滾泥流的聲音排山倒海般湧來,布吉魯知道洪魔王來了。這世間就是這樣,任何人神魔都逃不過物極必反的法則,連幹了三四個月,乾到把整個冰雪世界都燒黑,萬物生靈都消亡,這己經到了乾旱的巔峰,必然要跌下一場暴雨,這一點布吉魯是算到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個時候來,也沒想到來這麽大,大到起乎他的想。在大自然面前,人類何等的渺小與無耐,再熊的烈火也被如河流的雨水澆滅,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隻從聲音上得知,某面山坡崩方了,出現了巨大的泥石流洪災,他們沒有任何可以自救,只有等死,布吉魯雙眼微閉,雙唇擅抖,在默念著上蒼保佑。

  姐妹們雖然住在山丘上的木房裡,但她們的心並沒關在屋內,而是早飛到山坡上,冶煉場與丈夫烤烈火,睡乾地,阿雅娜在草墊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鳥鳴聲、蛙叫聲她聽得一清二楚,她還知道這蛙聲就是幫他們鬥巨龍蛇的蛙神之聲,那鳥聲可能就是火鳥神的聲音,鳥神、蛙神知道洪魔王來了,提前通知大家。人不懂獸語,水牛可是聽懂的,所以可幫忙轉達。水牛叫後,就知道大事不好,阿雅娜起來把水牛放出來。水牛剛出圈,暴雨就來了,他冒著大雨去找布吉魯他們,可是山丘又在晃動,並且像是在轉向,水牛一時迷了方向,遲遲沒走出山丘,排山倒海的泥石流到了山腳下,才感覺到山丘再沒動,水牛才確認方向後,向冶煉場奔去。

  等水牛到達冶煉場,漆黑的天漸漸的變蒼茫,如果不是暴雨天因該是大地清晰了,雨還在下,只是變小些,不再是傾盆大雨,蒼色中見看了山谷底下的滾滾洪流,山丘如同一葉扁舟漂浮在洪湖中,山丘是回不去了。天空漸漸大白,布吉魯才看見他們所在的冶煉場向後山坡也在搖擺欲墜,非常危險,隨時有崩塌的可能,幸好,老天保佑在黑夜中沒有崩塌,否則他們四兄弟屍骨都沒地方找。這時,大家在洪流聲中隱隱聽到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是一個垂死爭扎的來自地下的聲音,水牛也聽不見了,他仰頭狂叫一聲,又勾頭嗅了嗅,似乎在打聽聲音的來處。水牛往後山走去,四兄弟也跟在後面,走三百米左右到了溝谷裡,只見溝洪水如猛獸噴泄,在靠近山坡這邊也有一條溝,溝澗就在他們腳下,並直通冶煉場,但他們腳下印溝澗沒有漲水,布吉魯仔細一看,有木盆大的東西正堵著他們這邊溝,使洪水只能往那邊排泄。格木信緣禁不住叫了起來:“這不是蛇神嗎?”他對蛙神再熟悉不過了,蛙神是他挖出來的,它的背一眼就認識。布吉魯說:“是呀。上蒼保佑。如果不是蛙神來這裡幫我們攔溝堵水,洪流衝到我們那邊山這山堖也會崩潰的,我們冶煉場一定隨洪流崩下山谷。感謝上蒼。”格木信緣說:“感謝什麽上蒼?感謝我們的蛙神,是他一次次救我們的命。”此時,雨小了很多,上面的洪流也排差不多了,格木信緣一把蛙神把起來,然後他們幾個撿起溝邊的石頭堵上,洪水繼續往那邊山溝流走。在溝裡蛙神整個肚皮還是鼓鼓的,他要鼓起肚皮才能攔水,格木信緣把蛙神一拉起來,就像皮球突然被刺穿一樣,泄了氣,只有一副折皺的厚皮包裹在身上,鼓鼓的雙眼也陷進深深的眼皮裡,四腳有氣無力地自然下垂,之前格木信緣抱過蛙神,他的手掌總是抓在人身上的某個地方,現在不抓,雙手攤直了,格木信緣傷心地說:“蛇神死了。”其實,布吉魯早看出蛙神死了,只是不好說出口而已。上次大家一起大戰巨龍蛇魔時,蛙神就受到了巨大的損傷並且是致命的損傷,不是被蛇魔所傷,而是龜神甩巨殞石來打蛇魔時,雖然沒打打蛙神,但離蛙神很近,崩山裂谷的衝擊波可以打很遠的東西擊碎,蛙神算是功力雄厚了,否則當場死亡,蛙神的心臟被嚴重擊傷,所以他才跑下河去修養,這麽嚴重的病,起碼要靜修500年,可是5個月不到洪魔又來了,看著洪流就要摧毀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氣息再弱也要拚命保護,就這樣他用生命中最後的氣息堵住洪水,直到他們到來。完成了歷史使命,一松氣,全身癱軟,再也沒力氣填充肚囊,走到生命的盡頭。

  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這是生命最好的歸屬。雨停後,兄弟們牽著水牛一起把蛙神的屍骨送到他們第一次安家的草坪邊的山溝裡,格木信緣是在那裡把它挖來的,它的家也該在那裡。他的職責也許是守護那一方水土平安。為了記念蛙神也記住那遍土地,埋蛙神的山溝叫含蛙溝,那遍平壩叫含蛙坪。蛙神死的只是有形的皮襄,神魂是不會死,神魂是無形的靈魄,他的真善美是不能單獨體現出來,必須寄生於有形的物體,通過有形之物才能將魂魄的美與醜、善與惡展現出來。蛙神的靈善之魂將保佑凡達悠甌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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