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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一十一 滄桑歲月――生命之樹梧桐樹
  大火毀滅了大山,中間的邱林也沒有逃出劫難,丘陵上的木屋也在大火中灰灰湮滅,所有的食物都化為烏有。站在黑色的世界裡,茫然不知所措,地下是燒焦的黑土,天上是灰塵彌漫的蒼穹,站著的是一根根漆黑的焦樹,還有黑色木棒橫道在黑色的叢林,一片狼藉,沒有飛鳥聲、沒有走獸跡,連草根莖都沒看到。人在瘟神的魔抓下可以不吃不喝,因為病倒昏迷、“沉睡”的時候,新陳代謝退化,甚至停止,消耗的能量極其微弱,僅僅有心臟的一點點搏動,所以十天半個月沒吃沒喝,也不感到饑餓,大火燒死了瘟神瘴氣,又點燃紅豆杉樹木,激發千年紅豆杉芳香,徹底驅除了瘟神邪氣,大家的病慢慢退去,身體漸漸恢復,各個器官正常運動了,就要消化能量,沒有食物裹腹,肚子“咕嚕咕嚕”地叫,叫人難忍。慌不擇路,饑不擇食,大家憑著記憶,到一片原來看到有枯萎蕨草的山坡上,胡亂挖,希望能挖到一些草根來果腹,天無絕人之路,透過焦土,聞到了泥土下的芳香,終於挖出一些蕨根來,實在太饑餓,沒有功夫把蕨根弄成蕨粑,拿著一根根毛茸茸的蕨根,隨便清洗一下就這樣整根地吃,蕨根渣都不吐,那是何等的饑餓。就這樣大家在焦土上像野豬一樣求生,不僅臉上,嘴巴都沾焦黑的泥土,就像挖紅薯吃的野豬,他們只是名譽上的人,實際上是過著和動物一樣的生存上式,為了裹腹,甚至連土都一起吃。

  時間一天天過去,雖然水火交融必孕生物,但需要時間來調配,他們在黑色的世界裡摸爬滾打一個多月,黑色的土地慢慢染上了淺淡的青綠,青苔、苔蘚在黑色的土地染上生命的色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草開始發芽、抽苗,大地有了綠色的生機,這只是給人們心裡上的希望,這些剛剛冒頭的野草、野菜不一定能滋養人類的生命,就是能夠養活,也只是勉強的維生。他們一個兩個和山林裡被燒焦的木棒一樣,乾瘦、漆黑,僅僅還站著,還能走動,說明是個活人而已,與餓魔的抗爭還不知要戰鬥多久,又一個月過去了,零零散散地看到山林裡有被燒焦的樹木開始披上幾片綠葉,最顯著的就是在大火中發出芳香的千年紅豆杉古樹,古樹沒有被徹底燒掉,只是樹葉全部被燒光,部分小樹枝燒毀,古樹的軀乾和主枝還在,只是樹皮被燒焦了,整棵樹成了光禿禿的黑樹,通過兩個多月的休整,古樹又抽出新枝丫,生長新葉片,成為大山裡第一顆最先綠的樹木,因為千年有如此強的生命力,又有驅除瘟神邪氣的芳香,就大家與瘟魔、火海之中,所以祖爺才把紅豆杉樹木列為部落的生命樹,希望部落的男孩們都像紅豆杉古樹一樣,有堅強的生命力,能在大災大難中度過,在毀滅性的災難中重生。

  由於太饑餓,營養缺失,阿雅娜並沒有發現自己早就生孕了,已經懷孕半年的阿雅娜大肚子還是平平的,甚至還往裡凹,只是她已經半年沒來月經,不得不懷疑已經懷孕。如果生活還是這樣沒有改觀,凡達悠甌孕育的第一個生命就不是福氣了而是災難,胎兒發育不了或發育不良,不僅導致胎兒畸形,生出個愣後代,而且容易出現難產,大人有生命危險,阿雅娜隻好把自己可能懷孕的事情告訴給布吉魯,布吉魯用祖傳的相卦算了一掛,果然是懷孕,並且已經懷孕半年了,孕育半年了,肚子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不得不令人擔心。不用問醫,也知道是營養缺失,胎兒沒有一定營養供給,

無法正常發育,獵食是唯一的解決方法。不用說,大家都一直在盡力的覓食,可是菜根或剛長出來的野菜只能是填飽肚皮,根本沒有什麽營養,要滋補胎兒必須有一定的蛋白質、脂肪等營養豐富的物質才行,這些不是草葉、草根所擁有的,人類索取的蛋白質主要還是靠肉食,但是沒有草木哪來動物?樹木叢林是動物的家園,把家園燒毀了,動物怎麽來?現在雖然開始有草發芽,有部分樹木抽枝,但畢竟是少數,滿山遍野還是黑色,動物回家還需要很長的時間。都說,萬事開頭難,良好的開端等於成功的一半,茅岸部落尤其重視第一件事的征兆與影響力,大哥大姐的第一胎可是這塊土地上的第一次新生命的孕育,這個孩子的出現,將是部落入住這裡,開辟部落新時代的第一條新生命,也是新一代,大家知道阿雅娜懷孕後,就下死決心,一定要讓胎兒孕育,讓胎兒生產出來。什麽叫死決心?就是寧願自己死,也要讓後代健康孕育,出世,為此,盡管大家各個瘦如乾柴,他們還是輪流割手腕,把自己的血給阿雅娜喝,用父輩們的鮮血去換取後代的降臨。這時何等的厚愛,何等的恩德,我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布吉魯在獻血中曾經幾度昏迷,失血後也只能喝草根、野菜湯維持生命。生命真是來之不易,用父輩的鮮血滋養的胎兒終於發育了,阿帕雅的肚子慢慢大起來,推遲了半年發育的胎兒終於在14個月後順利生產。  孩子是生出來了,但是營養不足,阿雅娜的胸還是平平的,沒有奶水,剛出生的嬰兒沒有奶喝,怎麽辦?和父母喝草根湯能活下來嗎?營養再次成為問題。通過半年多的休整,雖然山坡上長了綠草,叢林裡也零零散散有些樹葉,大型的動物還是沒有出現,只有螞蟻、蚯蚓、昆蟲等小動物,如今又進入冬天,這些小東西也不見了。本來就少的樹葉再被西風橫掃,坡上又是一遍淒涼,沒有生物的活氣。布吉魯只有寄希望於山丘下面的河溪,看看河溪裡是否有魚蝦之類的水產動物。河水的生命也是新的開始,封沉不知多久的冰雪不僅封鎖大山,同樣封鎖大山裡的河流,河水長時間冰凍,水裡的魚蝦和山上的禽獸一樣不是凍死也會餓死,後來的瘟疫無孔不入,河流也沒有逃脫,瘟疫之後,河流也成了死屍河,知道大火把河水燒開,徹底全部消毒,一切重新開始,河流才可以孕育新的生命。短短的半年內不知道河流是否孕育出了魚蝦,就是孕育出生命,也不一定長大,現在又是冬天,即使有些小魚小蝦,他們也躲進石頭地下,布吉魯來到河溪邊上,沿河走了幾公裡,冰冷的清水裡,沒見一條遊動的動物,只見一片樹葉在水裡漂流,布吉魯失望地停下腳步,看看水裡的飄葉,想象著這片葉子是一條魚該多好,可以捉回去煮湯給兒子喝,此時又落了一片葉子下來,布吉魯抬頭一看,看見自己正站在河邊上的一顆梧桐樹下,如果不是落葉,他看不出這黑乎乎的大樹是什麽樹子,由於那場大火是在半坡上的大山裡引發,火往上燒比較快,而往下燒慢很多, 在山谷最底下的河流岸上的樹枝最後著火,著火沒多久暴雨就下來了,所以河谷的樹木的損傷沒有山嶺上的嚴重,這顆梧桐樹隻燒傷原來的樹葉和樹皮,樹身損傷不大,所以恢復比較快,很快就枝繁葉茂,只是在山谷地,比較隱蔽,沒有引起布吉魯他們的注意,現在雖然進入冬天,梧桐樹上還是簇擁這寬大的樹葉,雖然這些樹葉不能吃,就是能吃對身體也沒什麽營養價值,不值得踩摘,但是在四處灰黑的世界裡,太難見到如此繁茂的樹葉了,布吉魯禁不住怦然心動,於是就爬上樹上去享受一下綠色(盡管冬天來臨,樹葉變黃,但是曾經的綠意依舊引起人的想象)的感覺。真是喜出望外,在簇擁的樹葉中間的樹丫上有一個鳥窩,鳥窩上蓋著厚厚的樹葉,布吉魯掀開樹葉驚喜地發現有一窩的鳥蛋,怪不得人們說,種好梧桐樹,引來金鳳凰,只要梧桐樹在,就一定會有鳥來棲息。布吉魯小心翼翼地把鳥蛋拿下來,帶回家給嬰兒煮蛋湯喝,孩子得救了。這個孩子是女孩,也就是凡達悠甌土生土生的第一代大姐——木牟歐西(茅岸語之意:梧桐樹),因為梧桐樹上的鳥蛋給了在災荒歲月裡出生的女兒得以存活,也就是它給了女兒生命,為了銘記梧桐樹,布吉魯於是把梧桐樹列為女孩的生命樹,從那以後,部落每出生一個女孩,其父母都會到山谷河流岸邊栽上梧桐樹,作為女兒的生命樹。

  從此部落就有了兩種生命樹,象征女性的梧桐樹和象征男性的紅豆杉,中間種紅豆杉的山丘就叫紅豆杉邱林,岸上種梧桐樹的溪流就叫梧桐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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