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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三 滄桑歲月――魯莽射神鳥
  滔滔黃河水,漫漫風沙漠。西風狂怒卷,世道更險惡。隨著秋去冬來,北方的奪命寒風卷席大地,沒有家、沒有冬被,才三四歲的孫子們無法抵住北方嚴寒的侵襲,族母只有帶著孫子向溫暖的南方逃生,一路祈禱,兩個多月後,在雪花飛舞前,他們來到了汪洋清水江岸。在江岸邊上找一塊樹木叢生的坪地安頓下來,把部族的血脈播放在那裡。歷史總是一次次的重演,重演的根源還是源於人類永不滿足的欲望引起的地盤擴張而帶來的無休止的戰爭,部族在清水江岸繁衍生息了3000年,一母四孫的流浪兒也發展成為上萬人的大部落,寄居在清江水畔。人怕出名豬怕壯,部落還微小不成氣候的時候,並不引起各諸侯、帝王的重視,部落擴大後,就被霸主們盯上了,冠以討伐狄夷,實現江山一統之名,發動侵略戰爭,他們還美其名為征伐、實際就是驅逐、消滅弱小部落、落後民族,實現其稱霸天下的野心,歷史歷來是勝者為王,王敗者為寇,打不贏只能認命。1700多年前,正處於亂世稱雄時代,戰爭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大大小小的戰事接連不斷,弄得民不聊生。在長期的戰爭中,部落已經疲憊了,因為部落不是稱王稱霸的諸侯、帝國的對手,他們沒有專門為打仗而建立的軍隊,說好聽叫全民皆兵,實際上就是大家都是自己進田種糧養活自己的農民,外地入侵,要被搶佔時,被迫無奈才拿起鋤頭鐮刀進行反抗,靠田地謀生就足夠殘酷,讓人疲憊不堪,哪裡還經得住長期的戰爭,族民累了,以至於無法抵住滅頂之災的降臨。

  秋天是人們最繁忙的季節,尤其在戰亂年代,諸侯為爭奪盟主地位大量養兵,養兵是要大量的糧食,年年戰爭哪有那麽多糧食養兵,於是只有向弱小的部落征伐,強搶糧食。部落在清水江岸定居兩三千年,祖爺們開墾大量的田地,水源較好,產糧不錯,一直被臨近的霸主們盯上,這也是他們討伐部落的主要原因,為了逃避糧食被搶,族民只要谷子一收回家,就不放在糧倉裡,而是在房前屋後,甚至地基下,挖地洞放糧,寇兵們進村很難搜到糧食,於是只有在秋天谷子剛熟,他們就帶兵進田搶收稻谷。“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一年的血汗就凝聚在秋收的田裡,怎麽忍心白白送給寇兵搶走,所以秋收時間一到,部落族民就沒日沒夜地進田打谷子,把谷子盡快挑回家,藏進地洞裡。整個部落一連忙了幾天幾夜,終於把谷子從山坡上搬回家。實在太累了,全村老少都進入了養神補睡的休息狀態。只有族老的8個兒子出去打獵,因為族老家族畢竟是部落首領,家裡有傭人、幫手,部落王子們不用熬夜收割,所以才有精力出去打獵。就在那一晚,滅頂之災降臨部落。寇兵認為部落的稻谷該成熟了,該去收割了,當他們到達部落野外時,才發現部落處在低凹的江邊,氣候比較溫暖,所以谷子成熟比周邊地區早一些,稻谷已經被割得一乾二淨,只剩下稻茬和一堆堆稻草,氣急敗壞的寇兵於是決定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戰爭,對部落進行鏟草除根的大屠殺,然後掘地三尺也要把糧食搜出來,為了沒有漏網之魚,他們決定白天不動手,隱藏在山林裡,等到天黑了,飛鳥全部歸巢了,再一次性絞殺。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不僅人類搶著收獲,飛禽走獸也一樣趁著秋高氣爽的好時節,多積攢糧食,為冬天做準備,所以秋天也是動物非常活躍的季節,族老家的八個兒子,

吃完早飯就上山打獵了。老大布吉魯、老二布尼熊、老三瓦吉罕、老四塔迦、老五迪木斯、老六谷樸、老七薩瑪陀夫、老八格木信緣,最大的布吉魯38歲,最小的格木信緣只有16歲,八兄弟背著弓箭,帶著獵狗就鑽進村子背後的大山。秋風在梳理枝頭,陽光透過樹枝給山林加溫,不冷不熱的林間飄蕩著各種野果的芳香,楓樹的黃紅給山林增添色彩,松鼠在搬運堅果間跳舞,鴻雁在覓食中歌唱,這樣的日子在山中打獵(打獵不完全是為生存的獵食行為,同時也是一項戶外運動)是最愜意不過了。到大山裡後,八兄弟分成兩組進行圍獵,老大、老二、老五、老六為一組,在半山腰圍獵,其他四弟兄到山嶺攔截,只要獵狗從山腳開始搜尋,獵獸就會往山上跑,並跑向山嶺,向別的山頭逃跑,所以獵獸的射場主要就在山嶺,體力好的攆著狗在山腳、山腰追趕野獸,弓弩好的射手就在山嶺上埋伏等待獵獸的出現。八兄弟中搜尋獵物的能力屬年紀長,經驗豐富的老大布吉魯,射箭最準的可是年紀輕,眼力尖的老八格木信緣,老八不僅是射擊靜止的獵物百發百中,而且抬弓對準正在飛行的高鳥也少有落空。格木信緣不僅眼力好,而且身強力壯,雖然只有16歲,但他的個頭是八弟兄中最高大,一個人敢於虎狼單挑,一般的野山羊、野豬不是他的對手。也因為身強力壯,性格高傲,做事魯莽,是族老最不放心的兒子,一般,族老不會讓他一個人出去打獵,要布吉魯帶著他,因為世間生態就是一物降一物,所以強中更有強中手,怕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娃撞見了對手而不知退卻。在族老、族母的教養下,八弟兄比較團結,一般出去打獵都一起進山,今天也不例外。他們家養了3隻一流獵狗,今天三隻獵狗都跟兄弟們進山,布吉魯帶著三個弟弟和三隻狗從山腳的山溝開始尋獵,很快一直狗就發現了獵物,它一直對著一個樹洞狂叫,但是樹洞太小,狗鑽不進去,只是在洞口叫個不停,老二以為是穿山甲在裡面,他找來一個細長的木棍往裡面捅,隻感覺到裡面是綿綿的東西,不可能是穿山甲。老二拿出柴刀砍了幾下樹子,布吉魯聽到砍樹響聲,就走過來說:“老二,你砍樹幹嘛?”老二布尼熊說:“裡面有獵物,不知道是什麽,狗一隻朝著樹洞叫呢。”布吉魯說:“算了。住在樹洞就是小松鼠,狐狸之類的小動物,沒什麽搞頭,別浪費時間了。”布尼熊說:“剛才我用棍子捅了,好大的東西,有點軟。好像是蟒蛇。”布吉魯也想到了蟒蛇,但是由於如今已經是中秋了,蛇已經冬眠了,冬眠的動物呼吸極其微弱,又是冷血動物,基本沒發出什麽氣味,所以冬眠的蛇,再靈敏的狗也很難發現,但是狗能發現,這個不太正常,除非樹洞裡的蛇還沒有冬眠,還活躍,可是谷子都打完了,蛇沒有冬眠就更不正常了,布吉魯有一些不詳的預感,怕是不吉利的事情,所以,不說處口,可是口直心快的布尼熊說出來了,布吉魯說:“算了。走吧。”布尼熊放下柴刀,狗又叫了,並且不管布尼熊怎麽趕,也不肯走,有不抓到洞裡的獵物決不罷休的意思,布尼熊隻好又舉起柴刀,往樹兜砍,沒兩分鍾,樹子倒了,一條鱗光閃動的巨蟒顯現出來,太嚇人了,布尼熊和狗都倒退幾米遠,樹洞盤卷的蛇圈慢慢擴大,巨蟒可能剛剛準備進入冬眠,大樹倒了,陽光射到身上,慢慢蘇醒了過來,布尼熊禁不住大叫起來,布吉魯、迪木斯、谷樸都趕過來,不是兄弟們鬥不過巨蟒,剛剛蘇醒的蛇沒有多少攻擊力,但是在這個季節遇到不該出現的東西,是一種不祥之兆,巨蟒屬於毒蛇,這是極其的凶兆,所以布吉魯馬上叫兄弟們離開。布吉魯準備帶兄弟們回家,但是他最不放心的是最小的弟弟老八,他們已經上山頂去了,不能丟下他們不管,一起出來,就要一起回去,萬一今天的凶兆落在他們的頭上,自己無法向父母交代,不安的事布吉魯只能藏在心中,不能說出來,掛在嘴上,帶著兄弟們和獵狗繼續往山上走,他沒有心思圍獵了,隻想上山去找到另外的四個弟弟,一起回家。布吉魯的心思弟弟們並不懂,因為布吉魯是老大,他以後要繼承族老的位置,要保護全族的平安,所以族老平時都告訴布吉魯該注意什麽,遇到什麽事該做不該做,人會的東西多了也就變得敏感、小心、謹慎,不吉利的事情不能掛在嘴邊,埋在心裡,知難而退,就行了,宣揚出去不僅造成人心惶惶而且越念越靈,更促進結果的發生,所以老人才講吉利大揚,凶兆埋藏。不懂大哥心情的弟弟們以為巨蟒太大,怕萬一傷人,所以大哥才不讓大家捉蛇,於是他們往山上走,一邊還繼續盯住野獸,這麽好的天氣,出來覓食或活動的野獸實在很多,走到半山腰,不用幾弟兄出手,三隻獵狗就抓住了一隻野山羊。  在山嶺上的四弟兄玩得可開心,山嶺上沒有高大的叢林樹木,都是蔓草坡,視野開闊,只要獵物出現,馬上可以瞄準、發射。為了顯示自己的射技,格木信緣尤其喜歡對著天空,射擊正在飛翔的大鳥,秋天的山嶺飛鳥更是多,因為遷徙的候鳥要在冬天來臨前從北方飛到南方,位於南北中間地帶的清水江畔的山嶺是候鳥的必經之路,秋高氣爽,天藍雲白,天空更是明亮如洗,最適合高鳥射擊,興奮的格木信緣射落了七八隻南飛大雁。讓他今生今世最興奮的時刻到了,從西北方向飛來一隻大鳥,好大的鳥,大得讓人不敢相信,黑壓壓的從西北天上壓下來,像一團凝聚著沉甸甸的雨露的黑雲,略過格木信緣頭頂時,就像黑雲擋住了日光,他腳下的山頭全部留下陰影。真是大得可怕,如果不見扇動大翅膀和閃亮的火紅的眼珠,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它是一直鳥。初生牛犢不怕虎,格木信緣從來沒見過如此大的鳥,他也不知道世間上最大的鳥該有多大,他只知道只要是鳥,就是人類的食物,就是他顯示弓弩威力的對象,格木信緣沒有多思考,隻憑年少熱血,舉起弓箭就向巨鳥射去。只聽見一聲慘烈的戾鳴,巨鳥像巨大的簸箕飄落下來,直落向下面的山谷。興奮的格木信緣邊高聲叫喊幾位哥哥,邊向山下跑去,去撿自己的戰利品。沒心思追獵的布吉魯不怎麽看地下,反而時常仰望天空,因為部落信仰的是宇宙神,人在失落時,在被惶恐纏繞時總會不自覺地仰望天蒼,祈禱上蒼,希望得到宇宙神的保佑,化險為夷,平安躲過凶兆。蒼天真是有眼,布吉魯看見從西北方的天空上飛來了一隻巨大無比的巨鳥,巨大的翅膀把陽光遮住,山林很快陰了下來,那對火紅的眼睛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布吉魯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火鳥——挽救祖母瑪姆的神鳥,神鳥一定是來消滅邪惡的蟒蛇,拯救部落免受凶惡的災難,布吉魯深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就在這時只看見一隻極速飛箭劃破長空,直向神鳥刺去,一聲淒厲的鳴叫從空中傳來,巨鳥落了下來,布吉魯的臉瞬間僵硬,心也結成了冰石,他知道這事是不知黑白的弟弟格木信緣做的,他把部落的圖騰鳥殺了,這事比見到凶險的巨蟒更凶百倍,因為祖母瑪姆向上蒼下了毒咒,神鳥死則部落亡。布吉魯僵硬了大半天,不知道離開,還愣在原地。直到上面傳來幾個弟弟的叫喊聲“大哥、大哥,你看見大鳥落在哪裡沒有?”聲音剛傳到耳朵,格木信緣也到了身邊,大哥如父,布吉魯從來沒動手打過弟弟們,此時布吉魯不知怎麽的一聲不吭,就扇了格木信緣一巴掌。不是格木信緣打不過大哥,而是從他出生到現在,在他的腦海裡大哥從來沒有打過他,不知道什麽事大哥竟然打他,他想到的不是還手而是傷心,雖然是八尺高的大塊頭,卻禁不住哭了起來。此時其他幾個弟兄也來到身邊,老四塔迦說:“大哥,怎麽了?我們沒注意看,只聽八弟說他射中了一隻巨鳥?巨鳥掉下山谷了,難道八弟騙我們?”此時,布吉魯才緩過氣來,說:“老八闖禍了,闖大禍了。剛才飛來的巨鳥就是我們的圖騰神鳥。”老七薩瑪陀夫說:“大哥,神鳥只是傳說而已,哪裡真的有呀?”布吉魯說:“神鳥之所以神就是他不是天天出現,天天出現就不神了,神鳥只在部落出現重大災難是才出現,它是來挽救部落命運的。本來不吉利的事不能說出來,但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訴你們了,秋後遇見本就該冬眠的巨蟒是一項極其凶險的征兆,這種征兆是部落大廝殺的凶跡。部落肯定又要遇上滅頂之災了,所以宇宙神才派神鳥來剿滅邪惡的巨蟒,可是神鳥被八弟射死了。部落沒救了。”格木信緣抹著眼淚說:“神鳥不是火鳥嗎?我射的不是火鳥,是巨鷹。”布吉魯說:“都是命呀,都怪我沒有告訴你們,你們不知道什麽是火鳥。拯救瑪姆的神鳥之所以瑪姆叫它火鳥,不是這隻鳥身上有火,只是那時候整個大山都是煙火燎天,巨鳥的周身都飄有火光,鳥便呈火紅色,所以瑪姆稱為火鳥。根據後來瑪姆的回憶,她說火鳥其實是一隻巨大的雄鷹。”老三瓦吉罕說:“雄鷹不那麽容易死的,我們快去找。可能八弟射傷了它的翅膀,飛不動了,才落下來。我們快去找吧。”事已至此,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八兄弟只有分頭找,天已經黑了下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神鳥的身影,從神鳥墜落的地方來看是落到巨蟒出現的地方,可能神鳥的屍體被巨蟒吃了。也許墜落的只是神鳥的虛形,本來就沒有實體身形,也就沒有屍體存在,不然這麽大的鳥落下來足以填滿整個山谷,怎麽會找不到呢?巨蟒再大也吃不下遮天蔽日的巨鳥。神鳥之神在於它的拯救眾生的魂,但它拯救眾生也要通過有形的身體來實現,身形在利箭下消融了,靈善之魂也無法為力,抓不住邪惡的巨蟒,部落的凶險無法擺脫。

  山林裡隱藏的危機與凶險,在麗陽涼風下,村裡渾然不覺,整過部落白天和夜晚一樣寧靜,因為辛苦的人們都躺在床上補休,除了抽時間吃飯外,基本上待在床上,他們要好好休息兩天,把前幾天連夜打谷子透支的精力補回來。作為一族之首的族老沒有在白天睡覺,族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終於如數歸家,族老非常高興,得感謝上蒼,感謝宇宙神,給了他們不一樣的土地,讓部落的糧食比外面稍微早熟幾天,從而躲過了寇兵的洗劫。族老拿著新米、肥魚到神龕前祭拜宇宙神,祭品剛擺好,族老還沒來得及念祭天咒語,突然懸掛在神龕上的火鳥圖騰掉了下來(火鳥救了瑪姆族母,給部落留下種子,從那開始火鳥就成為部族的圖騰),族老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糧食歸家本來是高興的事情,火鳥為什麽會不高興呢?族老跑出門,仰望蒼天,正想對蒼天說些什麽,突然聽見山後的天空傳來淒厲鷹戾聲,本來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飄落著是雲非雲的東西,巨大的黑團像驟雨來臨前的濃雲,又像受傷的巨鳥,兩隻巨大的翅膀在空中撲騰,體力不支而翻滾墜落,由於在河邊的村莊看得較遠,族老沒有想到會是部落的神鳥,因為在族民的心中,神鳥是一往前行永不傷死的神,但是當他低頭看見廳堂上,墜落折斷的神鳥圖騰時,心中有了不敢相信的疑問。

  一旦遇到疑惑時,族老只有求助於風水輪。族老走到村外清水江邊,還沒靠近風水輪,就看見懸掛在風水輪上面的火鳥圖騰墜落了,“嘭”的一聲,火鳥砸在風水輪上,雙翼散落,更離奇的是一隻緊緊系著風水輪的繩索也斷了,風水輪在波濤滾滾的江裡沉沉浮浮,向東漂流。瑪姆從火山上逃到黃河岸邊居住後,她老人家就發明了佔卜凶吉的風水輪,並用紅豆杉樹木製作火鳥圖作為部落的圖騰,放在村落不遠的風水口。讓圖騰固定在風水輪上面,火鳥尖嘴朝下,對準風水輪,而風水輪則放在自由飄蕩的流動河池中,以生靈的火鳥對準風水輪上的哪個宮格來, 測算運程、佔卜凶吉,瑪姆族母曾經向宇宙神發過毒誓,是宇宙神派火鳥來挽救部落的種子,是火鳥給瑪姆傳授神靈的智慧,製造出風水輪,所以以後部落族老將永遠和火鳥、風水輪同在,火鳥圖騰毀則族老亡,風水輪消則部落死。為了祖先的誓言,族老跳進滔滔洪水中去拯救散落的火鳥,去追逐在洪水中沉沉浮浮的風水輪。死亡之神一步步逼近,唯有信仰的忠魂在驚濤駭浪中呐喊。

  ………

  天已經黑了下來,八弟兄找遍了山谷也沒見到巨鳥的身影,人都有第六感覺,雖然沒有人進山告訴他們,他們的父親已經隨神鳥而去了(其實村裡也沒有人知道族老跳江),但是共同血脈的磁感應,讓兄弟們感到莫名的揪心,有說不出的痛,最後只能放棄找巨鳥,弟兄們剛走出大山,就看見部落村寨煙滾火燎,廝殺震天,狼嚎狗吠,母喊兒哭,一片狼藉。透過撲朔的煙火,隱隱看見一個個活生生的身體被鐵叉推進烈火中,一聲聲悲慘的叫聲從火燎中傳來,一個個黑色的身體在紅色的火焰中消融,讓人似乎看到滿地的白骨。毀滅人性的戰爭是讓人無法想象的殘忍,年輕的幾個弟弟正處熱氣方剛的年齡,以八弟為首的幾個弟弟要衝出去,與寇兵拚命,但是今天的凶兆告訴布吉魯這是上天的旨意,部落面臨的是第三次滅頂之災,不是他們八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的,為了給部族留下血脈,在敵寇沒有發現他們之前,只有逃跑。布吉魯帶著七個弟弟鑽進大山,翻過山嶺,進入清水江的上遊河流,開始著漫長的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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