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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達悠甌之死》四 滄桑歲月――死裡逃生
  八弟兄帶著部族的血脈潛逃,翻山越嶺又到清水江上遊的江畔,繼續沿江逃命,怕被賊寇的人遇見,他們不敢走大路,只能沿江岸山坡林地走,好在秋天山上有野果維生,但是一直隻吃素果,腸胃沒有一滴油實在難受,人也無力長途奔波,他們跑了3天3夜,終於太累了,走不動了,於是停下腳步來,準備打獵,要補充一定的肉食才能繼續前進。他們走出山林,突然看見展現在面前的是一片山地。山地不算很寬,有七八畝田地,田裡的谷子已經收割,菜園的瓜果也被采光了,只見有一頭水牛在田裡吃稻草,飽暖思,饑寒起盜心,為了生存,兄弟們就對水牛起了殺生之念,見到有陌生人來,水牛就跑,兄弟們追著水牛兩三公裡遠(由於太累、太餓,沒力氣追,追不上水牛),追到了江河溪畔,那裡是獨門獨戶的一家,水牛進了屋,兄弟們不知道裡面的人有多少,不敢貿然闖進去,隻好在房子不遠的地方躲起來,等到晚上,觀察情況後,再決定。由於靠近了住戶,住戶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紅薯地,弟兄們隻好在天黑後,摸進菜園挖紅薯來吃。吃飽後,其他兄弟在山林裡露宿,等候消息,經驗豐富的大哥布吉魯和年輕力壯,手足輕快的格木信緣兩人摸黑靠近房屋去打探虛實。

  這是一間茅草屋,屋裡住著一家6口人,四個姑娘和一對老夫婦父母,一家人正圍著火爐吃晚飯。老父親一邊吃著米飯,一邊問:“阿雅娜她媽,你這次去舅家探親,有什麽消息沒有?前幾天夜晚,東邊天空一片火紅,不知道哪個村落失火了。”老婦人說:“不是失火,我在娘家聽舅舅他們議論說,是軍兵到茅岸部落去“征糧”,一粒谷子都沒有征到,就對部落進行大絞殺,據說不留一個活口,並且一把火把整個部落燒光了。好在我們躲在這偏遠的山溝裡,沒人知道,遠離戰爭真好。”三姑娘茉姑朵生氣地說:“好什麽好?這裡一年四季都沒見個來人,每天就我們四姊妹在一起,沒有一個男人保護,萬一真的有一天,有寇兵來打家劫舍,我們只能等死。”常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正置青春期的姑娘躲在山溝裡,從未聞到一絲荷爾蒙,怎麽不發牢騷?還是大姐懂得父母的苦心,說:“阿爸阿媽也有他們的苦衷,我們家沒有男孩,沒有人去當兵,所以,只能逃到這與世隔絕的地方躲起來。”沒經歷過抓壯丁的四妹說:“沒人去,就別去唄,幹嘛要躲起來?”一提起抓壯丁,老婦人的眼眶就濕了,說:“那時你還小,不知道。朝廷為擴軍,每家每戶必須有一人去當兵,不然每年要交100擔糧給官府養兵。那年,你爸身體不好,我們家糧食不多,不用說給糧養兵了,我們自家的糧食只夠吃半年,我們只能種紅薯,采野果來充饑。為了留糧食養活你們姐妹,你爸身體再差也只能去當兵,你爸沒去5天,因為體力不支,跟不上部隊,成了隊伍的拖累,軍官暴打你爸一頓,就放你爸回來了。你爸現在的腰杆一直直不起來,就是那時被打折的,幸好你爸得到你爺爺的祖傳秘方,在路上吃了鎮痛麻醉藥,才撿的一條命回來。後來,並不因為你爸不能當兵就算了,官府要你姐代替男人當兵。其實不是去當兵,姑娘怎麽跟男人打仗,是去當兵妓。為了救你們姐妹,你爸謊說你姐出門了,要第二天才回來,叫他們第二天再來接你姐去當兵。官府走後,我們全家就連夜從村子裡逃出來。到這個官府不可能來到的山溝裡隱居。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姐妹。

……………”偷偷躲在茅草棚外的布吉魯和格木信緣聽得一清二處,雖然亂世中的百姓經歷的苦難很打動人心,但是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自己血脈的流傳,他們在也聽不進感人的故事,讓他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一家全是女人,有一個男人也是一個還不如女人的廢男人,搶劫這一家沒有風險,勝券在握。兄弟兩又躡手躡腳回樹林,去通知其他兄弟,準備集體圍攻。  房間裡,一家人的對話還在繼續,房屋外的牛圈裡傳來一聲牛叫聲,這頭水牛已經陪了這家主人10年了,牛和狗一樣,只要相處久了就可以互通語言,老人說:“今晚來客人了。姑娘們,不要怕,不會有什麽特意來的客人,只能是命運的安排才撞進這山溝裡來。”現在外面黑漆漆的,突然說有人來,姑娘們都害怕了,大姐阿雅娜說:“阿爸,你別嚇唬我們,剛才茉姑朵說是萬一有寇兵來打劫,只是說說而已。這裡沒有官道,連山路都沒有,只有穿過叢林來到這裡,怎麽會有人來呢。”老母親說:“別怕,孩子。老牛吉亞瑪什麽都懂,只是不會說人話而已,你們聽不懂,你爸陪它十年了,你爸聽得懂吉亞瑪說什麽。一般吉亞瑪去吃草要到天快黑才回家,剛才它那麽早就回來,而且回來的腳步特別快,我就覺得不對勁,一定是它看到了什麽。現在才告訴你爸。別怕孩子。我們家能在與世隔絕的山溝裡生活,全靠吉亞瑪。十年前這裡全是荒山、荒草,是你爸帶著吉亞瑪開墾出來的。只要老虎、豺狼靠近來,吉亞瑪就提前聽到,告訴我們做好準備。只要吉亞瑪在,什麽都不怕。……”話還未落音,突然八個男人破門而入,把全家人圍得團團轉,老人當過兵一眼就看出是劫匪還是逃兵,老人說:“遠來的客人,跑累了吧,坐下喝口水。”本來是想用凶巴巴的面孔來嚇唬這家人,可是第一次當匪寇,不僅沒有經驗,而且連匪賊的基本心理素質都沒有,布吉魯被老頭子的鎮定與熱情愣住了,沉默了片刻,不知怎麽回答,話說好人難做,其實惡人也不容易當,面對無仇無恨的人怎麽變臉,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布吉魯他們兄弟沒有匪寇的本性,所以不知道怎麽變臉,劫匪凶惡的面孔也在他們兄弟的臉上顯露不出來,老人家也才如此鎮定自若。“打劫”兩個字真的從布吉魯的口裡吐不出來,沉默很久,老二布尼熊忍不住了,說:“我們是來打劫的。”但是軟綿綿的語音根本就沒有底氣,老婦人說:“孩子們,餓了吧。吃口飯就好了。坐下來吧。”老實人就說老實話,布吉魯說:“我們是茅岸部落的,走投無路了,才撞進你們這裡來。”老婦人說:“上蒼保佑。天不滅人,人滅不了人。茅岸部落還有種在人間就好。”聽這話,好像這家人與部落還有感情似的,布吉魯禁不住問:“老人家認識我們部落嗎?”老婦人說:“是呀。人呀,走到窮途末路時,都起賊心。十年前,我和老頭子為了躲避官府抓女娃們去當兵,連夜帶著孩兒們離家出逃,雖然逃出了官府的魔掌,但是老頭子身子帶病,孩兒們幼小並且都是女娃,我們耕不了田,怎麽在山地裡生活。我們也是走投無路,老頭子就想找頭牛幫我們耕田。他串到你們部落的山坡上,進入牛棚偷牛,打開牛圈才發現裡面是一對母、子牛,剛牽出圈沒多久,就被來喂牛的主人逮住了。這個人呀,就是你們部落的族老,老頭子把起盜心的經過講給了族老聽,族老不僅沒有抓老頭子到部落裡去毒打,而且送那頭牛仔給老頭子拿來喂養。這頭牛就是我們家的吉亞瑪,吉亞瑪不僅能乾,幫我們家耕出了大片良田,而且很通靈性,他和人一樣什麽都懂,所以吉亞瑪在我們家不是畜生,他是我們家的成員之一,所以呀,我們家也有茅岸部落的成員呢。剛才你們也聽見了吧,吉亞瑪在叫呢,他是歡迎家鄉人的光臨。”此時,布吉魯他們兄弟的搶劫之心全消了,布吉魯說:“原來,您老人家,就是當年我父親送牛的客人呀。”聽說“父親”兩個字,老人迫不及待地搶著問:“難道你們是族老的兒子?”布吉魯點點頭說:“是呀。我們八弟兄外出打獵………”布吉魯把部落發生滅頂之災的事情經過一一講給老人聽。聽完後,老人叫姑娘們煮飯、做菜接待恩人的後代,逃了三天三夜,兄弟們終於得到一口米飯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螳螂和蟬同屬昆蟲類,在捕殺中還可能會發生同類感情共鳴而停止捕殺,布吉魯他們兄弟的打劫就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而產生了感情共鳴而放棄了打劫,但是黃雀屬於鳥類,與螳螂不屬於一個類別,不管螳螂捕不捕殺蟬,黃雀也要對螳螂窮追不舍。官兵在打絞殺中沒有找到他們所要的大腦袋——部落族老的腦袋,甚至連族老八個兒子的身影也沒見著,產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他們最怕的就是老八格木信緣,格木信緣力大不窮,精準的箭術早就聞名清水江一帶,幸好鋒芒剛露才16歲,還沒健全的智力,不趁早消滅,當他成年後,一定是掃遍天下無敵手,那時再來報仇不知有多少官兵日夜難眠,所以,寇兵一定要趁熱打鐵,必須把族老以及他的兒子八兄弟找出來,趕盡殺絕。第二天,官府就發動西都大軍在清水江一帶,分兵分隊地毯式地搜索,深山老林、江河溪谷無空不入。八兄弟在茅草屋裡剛剛吃晚飯,突然隔壁牛棚傳來急促的牛叫聲,老人說:“不好了。官兵追上門來了,你們快點走。”一聽到官兵來了,十年沒與外人見面的姑娘們就嚇得縮成一團,不自覺地,“不知羞澀”地抱著才認識的男人們,布吉魯說:“老人家,我們不走,我們走了,你們怎麽辦?生、死我們也要拚一場。你帶著姑娘們走,我們兄弟在這裡對付他們。”看著他們沒有逃跑,沒有丟下他們家人不管的意思,老人說:“官兵只是四處搜索,也許並不知道你們在這裡,這樣吧,為了安全。你們帶著姑娘們跑。”阿雅娜急著說:“阿爸,那阿媽你倆呢?”老母親說:“你爸身體不好,我也老了,跑不動了,跟你們走只是拖累你們。再說,官兵要殺要搶的是你們年輕人,我們一把老骨頭他們還能怎麽樣?你們快點跑吧。”老人一直推他們年輕人快點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布吉魯心想,寇兵要的是自己兄弟的命,要搶的也是年輕的姑娘,老人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搶走只是佔他們的飯而已,殺也只是沾染他們的刀槍,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會對老人下手,最多就是搶糧搶物,在生死關頭就不必在乎財物了,想了片刻,布吉魯說:“聽老人家的吧。姑娘們跟我們走吧。”姑娘們哭哭啼啼跟著八兄弟依依不舍地走出門,他們剛走到前面的路口就看見十多個火把靠近來了,已經來不及跑了,怕被火光照見,布吉魯叫大家鑽進山林裡躲起來,看情況再采取行動。

  遇見了房屋,不管裡面有沒有自己要追擊的敵人,按搜索的慣例寇兵先把房屋前前後後包圍起來,七八十個官兵把房子包圍一整圈,就是一直老鼠出來也被踩到,寇首帶著10個人闖進屋裡,只見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婦圍在炕上,為首的寇官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盆裡堆著十來個零亂的碗,還沒有洗,可以判斷這裡不是一對孤寡老人,一定還有很多家人或者有很多人剛來過,於是寇首問:“老人家,你的子女呢?”老人家說:“我們沒有子女,就兩老口隱居在山溝裡。”寇首笑著說:“哦。那就是剛來客人囉。客人呢?剛走吧?是什麽客人?往哪裡走?”老人家搖搖頭說:“沒有、沒有,就—就—就我—我—我倆。”老人發現寇兵已經發生什麽,所以心虛,說話戰抖起來,寇首向身邊的劊子手使了個眼神,劊子手抽出刀,說:“不見閻王不說真話,是吧。”話未落音,提刀就砍下去,只聽見“哎——喲”一聲慘叫,老人的手落在了地上,寇首凶狠狠地對老婦人說:“該你說了,不說比他還慘。”老人見到一地鮮血,全身發抖,哪裡還說得出話來,氣急敗壞的劊子手忍不住了,一刀就向老婦人刺去,一聲淒厲叫聲從茅屋裡傳到了山林裡,傷心的阿雅娜禁不住大叫起來“阿——媽。”聽到森林裡傳來女人叫聲,寇兵就像瘋狗似的狂奔過來。看著一個個紅通通的火把,滅族的戰火在兄弟們的腦海了浮現,也點燃了家仇國恨的怒火,兄弟們早就準備了開戰,布吉魯只是要等一下,看對方的兵力多少,好做出決策,如今對方撲過來了,沒有什麽考慮了。他們是打獵為生,擅長林間戰抖。叫姑娘們往山後退,八兄弟埋伏在敵人衝過來的山林裡,七八十個寇兵瘋狂衝過來,他們只聽見女人的聲音,以為是女人怕被擄走才躲進山裡,留兩個老人在家應付,在山林裡搜尋幾天幾夜的寇兵,好久沒聞到女人的味道了,聽見女人的聲音就像打了雞血的瘋狗,什麽都顧不上了,一個勁地撲過去,跑在最前面的七八個人進入深林後,只聽見傳來“哎呦、哎呦”的聲音,兄弟們很快就得到了兵器。由於冷兵器沒有發生火藥的鳴響,還沒衝到叢林的寇兵並不知道叢林裡是怎麽回事,就是人倒了,死了也不知道,還以為戰友抓到了大大的姑娘,躲在樹叢中溫存呢。因為屍首埋在叢林裡,看不見,兄弟們殺敵於暗叢中,並不冒頭出來,顯示威力,更不主動進攻,只是等寇兵鑽進叢林裡,就急速消滅,敵人在明,我在暗,是殺敵的最佳地勢,痛哭父母的姑娘們,時不時地發出哭叫聲,聽見山裡不斷傳來姑娘的哭叫聲,後面的寇兵還以為前面的戰友先得手了,正在嘗鮮呢,於是更是向叢林裡前仆後繼,半個時辰的時間後,叢林發出了血腥味,寇兵才發現深夜的叢林不是賞月、嘗鮮的後花園,而是充滿殺機的鬼門關,此時七八十多人的兵隊,剩下不到一半。血氣方剛的格木信緣再也安奈不住了,因為寇兵不敢再進入叢林, 格木信緣在叢林中收集了十多個士兵的刀槍,夾在左手腋下,便從叢林裡跳出來,一般留在後面的都是小膽怕死的兵,見到叢林裡突然躍出一個身高2米,十多把刀槍盡然隻夾在腋下,就被嚇住了,格木信緣“劈裡啪啦”用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就把十多件兵器拋擲出去,件件擊中寇兵,瞬間十多個寇兵倒下。敵兵勢力大大減弱,七個哥哥也從叢林裡跳出來,與剩下的寇兵對戰,不用說,已經知道了結果,很多寇兵已經被八弟的神一樣的身形嚇跑了,迎戰的也沒有是八弟的對手。布吉魯真不敢相信,訓練有素的寇兵怎麽就這麽容易敗下陣,尤其是在叢林裡他們的人越來越少,領頭的怎麽就不思考,任由部下亂來,這不是軍官的行為。戰場基本平息,布吉魯才走進房屋去看老人,剛到門口,就驚呆了,水牛擋住門口,透過水牛的下肚,看見裡面8個人沒有一個站著,全部倒在血泊中。原來,聽見老人慘叫後,水牛就奮力撞破圈門,衝了出來,闖進屋裡,看到主人倒在了血泊中,水牛就堵住門口用他無敵的牛力,粗壯而尖利的牛角把在裡面的六個殺人的匪賊殺死,兩個寇兵首領都在裡面,死在牛角下,所以群龍無首,亂成一團,為了搶到花姑娘各自為政,拚命往叢林衝,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在這個山谷橫了五六十具屍首,鮮血把剛剛枯黃的草地染紅,有十多個寇兵趁亂中逃脫了,這裡不能再住了,明後天寇兵一定得到消息,一定會派大部隊來圍剿。兄弟們匆匆忙忙把兩位老人的屍首入土為安,就帶著四位姑娘和水牛連夜離開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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