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辛達摩覺得棘手了,他回頭一看。
在秘洞中,鼠潮已被清理一空,但還有零星的活鼠存在。
這活鼠已受感染,背上,腫了一大塊,像背了一塊大瘤一樣。
辛達摩又來到活鼠前,固定住它,並仔細觀察它的病症。
“嘰…”
這個活鼠,前肢屈伸著,叫聲變了調子,如卡著一口水痰。
它朝辛達摩嘶鳴,試圖恐嚇他,但口中不斷有血液咳出。
再過了一會兒,活鼠的症狀已惡化。
它的關節僵化了,口中有髒器組織咳出,身上到處是肉瘤。
“這種體溫!”
辛達摩退了一步,活鼠的體溫太高,就如一塊火炭一般。
活鼠在地上爬動,不,該稱它在蠕動。
地面上,隨著它的蠕動,一個個大瘤破了,流出了熱膿。
“嘭!”
一聲輕響,活鼠整個炸了開來,它的血肉,濃漿,具冒著熱氣。
“必須封閉這裡。”
辛達摩一伸手,摘下了腰間骨杖,對著死靈仆從下達指令。
於是,這些死靈,清掃秘洞,並將所有鼠屍,拖入了裂口中。
這個,持續時間長,足夠辛達摩完成清理工作。
與此同時,辛達摩走出秘洞。
在秘洞前,他翻著腰包,取出了一個卷軸——。
撕開卷軸,升起了一道石牆,封住了秘洞,以此阻隔的發散。
看著石牆,辛達摩拍了拍手,覺得安心了一點。
正當他自甬道回返時,留意一個細節。他發現牆角處,有一個小小的洞口。
“鼠洞。”
辛達摩一驚,連忙掘開這一個小洞,找到了裡面的鼠窩。
在鼠窩中,盡是一團模糊的血肉,透出腐臭味。
“糟了。”
他沒料到,早有活鼠脫離了秘洞,將傳播了出去。
在辛達摩驚慌之際,耳邊傳來了嗚咽之聲。
“嗚~”
這聲音,就在甬道拐角處,時高時低的,透著一股滲人的氣息。
“誰?”
辛達摩將骨杖舉起,對準拐角處,一發射出。
“嘭!”
拐角的牆被轟破,露出了內裡的情況。
在那裡,一堆亂鼠抱在一起,皮膚已經互相粘連一起了。
並且,他們的皮毛已脫落,白粉粉的皮上,處處是一個個腫脹的大瘤。
“嗚~”
已粘在一起的鼠人堆,發出可怕的聲響。這絕對是痛苦的聲音,遠比死亡還要痛苦。
辛達摩受不了,他逃跑了,沒去處理這個。
他已不確定,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感染上這種。
要知道,病體在一次次傳播過程中,也在進一步的異變。
尤其這一種,異變更不可測。
在逃跑過程中,辛達摩遇到了圖圖,對方正搬運著財寶。
“快走!”
辛達摩揮手,這個動作讓圖圖愣了一下。
“馬修在哪裡?”
辛達摩,他一把拉住了狗頭人圖圖,一副慌不擇路的模樣。
“就在前面。”
在圖圖的指引下,通過蜥王開掘的地道,二者來到了。
剛進洞,便見了一面浮雕。
這個浮雕上,是一個三頭六臂,坐於一頭大蟹上的怪物。
“?!”
辛達摩一眼認出了浮雕,因浮雕之上,手捧了一個缽體。
這個大缽,同秘洞中的缽體,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
在浮雕之下,馬修和阿撒,正立在這裡,翻著地上的鑿刻工具包。
見了馬修,辛達摩不知怎的,心中松了一下。
當下,他便走上前,將秘洞中的事,詳細的說與了馬修。
“這一種,不會重演十多年前的猩紅疫事件吧?”
馬修聽完,一副憂心模樣,問道。
“不,不同其它,可能…可能會更加嚴重。”
辛達摩不確定的道。
在東海岸的歷史上,也有類似的瘟疫,多數由鼠群引發的。
最近一次,也是最嚴重一次,就是十多年前,一處海港中爆發的猩紅疫。
當時,那一處海港中,死了數萬的野精靈。
要不是處理得當,那一次的瘟疫,將波及十多萬的民眾。
馬修見辛達摩,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便說道:“出去看看。”
在地下城中,沒了亂鼠的吱吱聲,也沒了雇傭軍的喊殺。
甬道之中,空蕩蕩的,牛角燈也被撞翻在地。
“他們在哪裡?”
圖圖,他提著燈,外凸的眼珠子,左右轉動,顯然心生恐懼。
“一些死了,一些逃了。”
馬修感知了一下,說道。
“馬修,我們快點出去,必須殺死這些的病源體。”
辛達摩說道。
“別急!”
馬修手一抬,低誦了幾句咒語,直接施展一級咒——螺之劍。
將螺之劍向上一劃,頓時將土石削開,一束天光泄露了下來。
在地面上,魚口鎮之中,同樣已無生命存在,死寂一片。
“到底什麽咒瘟,能滅絕一地。”
圖圖正說著話,忽然便咳嗦了一聲,緊接頻繁咳了起來。
他捂著嘴,不敢置信。
他非是一個普通狗頭人,有龍裔血統,體質強大異常,但是這咒瘟,竟能浸染他。
“給!”
辛達摩取出了一瓶橙色藥劑,這是他新配的。
圖圖接過藥劑,直接灌下,臉色好了許多,也不再咳嗦。
“屍體哪裡去了?”
阿撒掃視了一圈,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辛達摩,你再重複一下症狀,說具體一點,仔細一點。”
馬修道。
“這種咒瘟的原病體,以鼠、蚤為傳播媒介。
在煉金式的強化下,一旦感染,全身將出現醜陋的腫脹。
幾分鍾後,在腫脹處,有一部分出現了化膿出血的症狀。
這時,手掌手指前部將化黑,患者會出現咳嗽等症狀,這與重感冒類似。
再過幾分鍾,病患出現咳血,吐血,關節酸痛,多症並發。
並且,病患的體溫將會迅速攀升,體內壓力增高。
最後,內壓到達極值,肉體無法承受,產生了爆炸現象。
總結起來,死狀極慘。”
辛達摩一說完,馬修便去往某個方位,好似推測到了某個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