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就吃這種玩意,著實是有些喪心病狂。
凌遲吐出最後一根白生生的蛇腹骨,感覺這玩意跟魚刺差不了多少。
“呼...飽了...”
他和卿卿的嘴唇都被辣的紅豔豔的,色號相當誘人。
今天的主要活計依然是當一個羊倌。
將羊群趕走後,凌遲用獸皮奶瓶又喂了兩隻早產的小羊羔一次。
和昨天一樣,虛弱到勉強能咽下奶水而已,完全看不到起色。
小家夥抱著兩隻小羊羔,將它們放置在暖和的獸皮口袋裡,
“乖乖的哦,你們明天就會好的哦~”
凌遲對此只能搖頭,
“很難,要是接下來的三四天還是這樣,它們估計熬不住的,只會越來越虛弱,然後死掉。”
親媽未到育齡,再加上早產,導致這兩隻小東西的生命就像風中燭火一般脆弱,如果血瓶已經漏掉,無論加多少UPBUFF其實都是留不住的。
“別說了,”凌遲顫顫巍巍的捂著胸口,“你們看到了嗎,我的心好痛...感覺自己與天天吃羊肉的好日子漸行漸遠了...”
彈幕一片歡喜鼓舞,好像發生了什麽好事一樣。
凌遲表情扭曲,
“你們真的是我粉絲嗎,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還是決定再照顧這兩隻小羊羔幾天,萬一就活下來了呢?
“爸爸,我們今天做什麽?”
卿卿這個小家夥其實從來都沒過過這種日子,衣食無憂,偶爾還有下棋、看書這種娛樂活動,這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不用乾活,居然還可以吃飽肚子!
小家夥突然就覺得有些茫然了,快樂確實是快樂,但這樣持續了一些日子之後,她居然開始感覺有些茫然,仿佛突然失去了方向感。
“今天啊...”凌遲看了幾眼小羊羔,“去看看有沒有鳥蛋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咬牙切齒——沒有人會忘記屎到臨頭硬要攪便的可怕經歷。
報仇的日子已經到來了!
這次絕對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貨的表情太明顯了,滿滿的寫著“復仇”兩個字。
水友們開啟嘲諷技能:
“呵呵!”凌遲終於對他的粉絲說出了安全詞。
不要錢的辣雞瘋狂刷屏,很快堆積成了好幾座辣雞山,尖叫刺耳。
“停停停...”
凌遲揉著耳朵,被吵到受不了,表示服了,
“你們可真行,昨天蛇爬進屋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想到刷辣雞堆辣雞山提醒哥們呢,靠,所有禮物只有這個不花錢的有音效!”
他把卿卿帶到一旁,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這樣,形狀弄成圓的,呃,多邊形也可以,用竹子固定...”
嘟噥了半小時,卿卿了然,
“不就是雨傘嘛,爸爸你說的好複雜啊。”
凌遲:...
“呃,你見過雨傘?”
“沒有呀,但是我在書本裡看過...”
“哦...”
心頭湧上一絲絲失落,小丫頭再也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只會追著他問這問那的小丫頭了...
閨女大了,跟爸爸都不親了。
竹製的傘架傘骨,獸皮的傘面,一把直徑3米的巨大雨傘很快就被卿卿製作出來。
這種精細活對凌遲來說難如登天,對心靈手巧的小家夥就不算什麽了。
“好好好!”
凌遲大喜,左肩扛著傘,右肩扛著卿卿,騎上小白,鬥志昂揚的揮師南下。
到了灌木叢,果然還是那個鳥兒的天堂和樂園,多不勝數的鳥類在這裡起起落落,喑啞的嘰喳聲和清脆好聽的嚶鳴嘈雜往複。
凌遲扛著傘,將卿卿放到地面,
“老子來報仇了!”
說著,帶卿卿一頭鑽進灌木叢。
高高低低的灌木有些已經開出各色花朵,而有些依舊萌芽未發,看起來極美好,仿佛是個花香四溢綠草清香的畫面。
然而...
“咕嘰咕嘰...”
腳下一尺到半米厚度不等的鳥糞已經漚成了肥,每一腳下去,都是臭味超級加倍的結果。
幸虧季節不太對,還沒達到蒼蠅蟲子開始繁殖的合適溫度,不然...
卿卿人都傻了,抱著一棵高大的灌木,踩在它的根上,幾乎都要哭出來,
“爸,爸爸,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凌遲板著臉,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中途放棄可不是個好習慣喔!”
“可...可是...”卿卿看著腳上白白淨淨的幻化成小白鞋的“全地形拖孩”,眼淚在大眼睛裡打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