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宮中,一大早蘇秦便急匆匆地來到淑妃宮裡,淑妃屏退左右後,蘇秦便對淑妃說:“母妃,蘇玨找到我了,有談到刺客的事,您說他是不是懷疑到我頭上了,故意給我來的一招敲山震虎呀?母妃,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呀?”
淑妃寬慰道:“他也許只是懷疑,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可上次我們有一個死士被他們俘虜了,雖然後來毒發身亡,我擔心他會尋根問底,從而找到我。”
淑妃寬慰蘇秦說:“兒子,你就放寬心吧,自上次任務失敗後,這世上再無黑衣死士了。”
蘇秦不解,還準備問些什麽,被淑妃製止了,淑妃告訴蘇秦,不用多想,以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蘇玨剛回到府裡,季禮便附耳說:“這些天一直安排了人在二皇子府外,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今天突然有一批人神神秘秘地離開。他們感覺有些異樣便來回報。當時正值王爺在義陽公主府,情況緊急,來不及通報。所以季禮便自作主張派人尾隨其後,隨機應變。還望王爺責罰。”
“你處理得很對,我責罰你做什麽?然後呢?”
季禮說,“後來我發現那批神秘人去了城外三十裡地的一座破廟,在破廟被他們領頭的人突然襲擊,全部被殺,領頭的也被另一個後來到的人所滅口,在我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發現領頭的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便將他帶了回來。”
蘇玨道:“現在那個人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
“王爺請跟我來。”季禮將王爺引至府院偏西的一間房間,蘇玨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面色蠟黃,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呼吸也很微弱,好像隨時會死掉一樣,季禮拿出一塊玉牌,這個玉牌和之前那兩塊玉牌一模一樣,也有一個同樣的“申”字。所不同的是,三塊玉牌的數字都不相同,這塊“申”字玉牌數字是十一。
蘇玨問:“他們真的是從二哥府裡出來的?看清楚啦?”
“是的,他們的確是從二皇子府的後門出來的。”
聽到這裡,蘇玨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嘴唇動了動,什麽也沒說。“好好照頂這個人,去找個最好的大夫幫他醫治,我要活的。”蘇玨吩咐了聲便走出了房門。
季禮找了都城的名醫來給他醫治,又安排了專人來調理,過了約莫半月,這人終於從死神手裡撿回了一條命。季禮和蘇玨單獨召見了他。
蘇玨說:“我們來聊聊吧!你在被你的主子滅口後,又被我們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我想你肯定有許多話要跟我說。來說吧,你們的主子是誰?你的主子為什麽要殺你?都到了這步田地,你應該不會選擇繼續包庇你的主子吧?”
那人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緩緩說到:“我是二皇子府上圈養的死士,我們都沒有姓名,玉牌上的“申”字就是我們的統稱,數字就是我們的代號,我的玉牌是十一,所以申十一就是我,我從小是孤兒,很小便被淑妃收養在二皇子府裡,城外破廟裡那些被我殺的其他人也是和我一樣從小被收養的孤兒,我們從小便被進行嚴格,殘酷的訓練,為了防止泄露主人的秘密,除我以外的其他申字死士從小都被斷了舌。每次出去執行任務之前都會被服用一種特殊的毒藥, 任務結束以後回來才會再吃解藥,以前我們執行任務一直都很順利,
只有最近一次執行的任務失敗,由於任務失敗,主人怕我們泄露了他的秘密就決定將我們秘密的處決,並吩咐由我執行,沒想到他們最後連我也殺,幸好大難不死才撿回一命,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申十一說道。 蘇玨雖然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但是他還是不能夠接受。他不禁想起了三國時期曹植的一首詩: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曹植這首詩是曹丕要殺害曹植的時候,曹植寫的,曹丕對他弟弟說,聽說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那我要和你賭一把,如果你七步成詩,就不殺你,若是作不成,那就是不學無術,浪得虛名,就該殺。於是曹植七步之內作成了這首詩。詩意思就是講:煮豆用的柴火是豆萁,豆子在鍋裡哭泣,本來咱們都是同根而生,為什麽要互相煎燒呢?曹植用豆和豆萁的關系比喻兄弟相殘,曹丕聽了此詩,最終放棄了殺曹植的想法。
蘇玨仰天長歎,自已現在的境況和當年的曹植何其相似,那個位子我本無意與他相爭,他卻為了那個位子二次三番地要置我於死地。
季禮問蘇玨:“王爺,現在人證,物證都齊了,我們要不要向皇上稟報此事?”
蘇玨沉默了,雖然二哥三番五次的要對他趕盡殺絕。但他還是不想兄弟相殘,他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於是對季禮說道:“暫時不用驚動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