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不需我去幫忙捎個書信或者傳個話啥的呀?蘭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蘇玨望著蘭鬱,認真地問他:“蘭鬱妹妹你真的不恨我?原諒我不再生我的氣了嗎?要是你真的氣我,惱我,我心裡可能還要更好受一點,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卻將你傷的最深。有時候,想到這裡我自己都不能夠原諒我自己。”
蘭鬱看著蘇玨緩緩地說:“玨哥,你想聽我的真心話嗎?”
蘇玨點點頭,繼續說道:“玨哥,一開始我確實不能夠接受你愛上了別人,我愛你,惱你,怨你,恨你。你是我愛了十多年的人呀,付出的感情怎麽可能說放就放,後來冷靜下來也想明白一個道理。
??強擰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與其兩個人痛苦地捆綁在一起,不如為愛放手。我希望玨哥快樂,幸福,但我卻不是那個能夠讓你開心快樂,感到幸福的那個人。所以我願放手,放手玨哥,也放過自己。”
蘇玨聽著蘭鬱發自內心的聲音,感動地將蘭鬱攬入懷裡,輕撫著她烏黑順滑的發髻,喃喃說道:“蘭鬱妹妹,委屈你啦!謝謝你的愛,玨哥有什麽好,配得上你對玨哥的這份深情啊?玨哥不配!玨哥不配啊!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玨哥對你千倍,萬倍好的人,才配得起我蘭鬱妹妹的慧質蘭心,德貌俱全。今日我蘇玨在此立誓,會一直將蘭鬱視如親妹妹看待,一生呵護,定不負她。”
兩人開誠布公地交了心,又說了一會貼已話,看著時間晚了,才作別!
次日一早,鮮於屠一五一十地向皇上報告了昨夜南平王爺在朱雀大街遭刺客圍攻的事。
聽完鮮於屠的稟報,皇上眉宇深鎖,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過去,皇上問道:“查出刺客的來歷了嗎?”
“稟告皇上,暫時還沒有,但可以肯定的是兩次襲擊五皇子的都是同一批人。”鮮於屠說道。
“何以見得?”皇上問。
鮮於屠回稟:“刺客皆是訓練有素的斷舌黑衣死士。”
皇上對鮮於屠說道:“鮮於將軍,你繼續暗中保護五皇子的安全,有什麽事繼續回報。”
“未將遵命。”鮮於屠起身便退出門外離開了。
蘇玨這幾日一直致力於追查刺客的事。季禮剛剛帶來消息,他秘密走訪了許多江湖朋友詢問玉牌的事,奇怪的是竟無一人見過此種玉牌。季禮猜測:玉牌要麽是江湖上某個秘密組織,要麽是都城中的某個達官顯貴飼養的死士。
調查一度陷入了艱難的處境。
蘇玨心想,既然不能順藤摸瓜,那就倒著去查,從可能的人去查,廣撒網,好撈魚。
蘇玨喚來季禮,對他說:“本王今天打算要去拜訪二皇子,你去安排一下,拜訪形式越正式越好。”
季禮聽蘇玨突然這樣說感到很驚詫,季禮看了看蘇玨,疑惑王爺今天怎麽轉性了,平素都輕車簡出,今天卻要這麽隆重正式地去自已的兄弟府裡拜訪。
蘇玨看出季禮的疑惑,對他說:“別問為什麽,你先去安排吧!”
過了片刻工夫,季禮回報:“王爺,一切安排妥當,請問王爺何時啟程?”
蘇玨回答道:“即刻啟程。”
季禮扶王爺坐上馬車,自已跟隨在馬車前,馬車前後各配有12名持戈配戟侍衛,還有一眾宮女隨行,一行幾十年徐徐向蘇秦府裡而去。
馬車隊伍到了蘇秦門前,季禮走上前去,遞上王爺的拜帖,
由門房管事的前去通傳。 不一會兒,蘇秦親自來到府門口迎接蘇玨,人還未到聲音便先到了。
“哎呀,五弟,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許久未見,二哥甚是想念你呀,來來來,五弟快快請進。”蘇秦邊說邊將蘇玨讓進府裡。
到得廳上,又是吩咐家奴上茶,上點心,又是滿面笑容的拉著蘇玨的手噓寒問暖地閑話家常。好一片兄友弟恭的景象。
二人聊了許久後,蘇玨突然話鋒一轉,看著蘇秦道:“二哥,你可曾聽說這樣一批人,身配玉牌,被人斷舌喂毒去執行任務的死士?”
蘇秦聞言,手裡的茶水差點溢了出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說道:“二哥從未聽說有這樣的人,怎麽?五弟知道他們什麽來歷?”
蘇玨搖搖頭:“本王也不清楚。”
蘇秦說:“五弟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呀?”蘇玨笑笑說:“我是聽別人這麽講的,純粹好奇。”蘇秦自以為自已掩飾得很好,沒露馬腳,豈不知蘇玨早已將他的細微表情變化看在眼裡。
兩兄弟坐著又聊了一會,蘇玨便起身告辭離開。在回府的路上,蘇玨叫上季禮與他同乘馬車。
在馬車上,季禮對王爺說:“王爺,小的正納悶王爺今天是不是轉性了呢?原來王爺是故意大張旗鼓地去二皇子府裡,敲山震虎去了呀!,這樣,就算真是二皇子是主謀,眾目暌暌之下,他也不好公然對王爺下手。”席間王爺又多番試探,想必王爺心裡現在已有答案了吧。”
蘇玨點點頭說道:“季禮現在越來越聰明了,深慰本王心啊!”
“那是因為天天呆在王爺身邊耳濡目染啊。名師出高徒嘛!”季禮說道。
蘇玨拍了一下季禮的腦袋,笑罵道:“你這個馬屁拍得好,本王感覺很舒服,很受用。”
季禮摸摸頭,念叨了句:“小的哪裡是拍馬屁啦?小的說得全是事實呀!”
二人在車內閑聊了會,只聽得前方人頭簇動,甚是熱鬧,季禮撩開馬車簾放眼望去,只見在一座繡樓上有一位女子在準備拋繡球,台下圍滿了圍觀的人,季禮一看台上那女子的身形,相貌,看著怎麽有些面熟。
他試著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終於想起是誰?
他呼了聲“楚小姐,是楚小姐在城樓拋繡球招親。”
蘇玨原本打算在馬車上小憩片刻,聽季禮說是楚小姐城樓繡球招親後,整個人再也坐不住了,猛地撩開車簾子確認是她後,陰沉著一張臉就把季禮拉下了車,吩咐其他人等直接回王府,不用等他了。
蘇玨急匆匆快步走向城樓下,臉上帶著一絲不悅的神色,季禮見王爺這樣,也不敢多問,隻得亦步亦趨地跟著蘇玨。
蘇玨心裡很不高興,這個女人居然寧願自己跑來繡球招親,也不等我向他解釋,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本王呀?她不知道本王心裡只有她嗎?這個蠢女人。哎!也怪自已這段時間事務纏身,無暇顧及上她。
蘇玨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就施展輕功,輕輕一躍便上了城樓,他抓起她的手,拿過她手裡的繡球,一臉寵溺地看著她溫柔地說道:“娘子,別鬧!你快跟我回去啦,就因為前段時間為夫事務繁忙,無暇顧及冷落了你,你就要這樣鬧嗎?好了,快隨為夫回去吧!”邊說邊拉著金鳳的手不由分說地向裡走去。
台下圍觀的人群本是來接繡球,看熱鬧的,現在一聽蘇玨如此說,才明白原來是小兩口鬧別扭鬧的烏龍事件。台下圍觀的人群紛紛散去。
金鳳驚愕地望著蘇玨,不明白這個人今天鬧得是哪一出?這人好生霸道,他自已不是要和他青梅竹馬的蘭鬱小姐大婚了嗎?幹嘛還來招惹自已呀?想到這裡,便想要掙脫蘇玨的手。奈何蘇玨又怎麽舍得放開?
金鳳叫喊道:“王爺, 你要幹什麽呀,快放開我,你若不放我要叫人啦?”
“你叫吧!看到時候別人看見我們拉拉扯扯的樣子,是誰會難為情?”蘇玨一臉壞壞地笑道。
她越掙脫,蘇玨抓得越緊,後面索性攔腰抱起,任憑她掙扎如小兔,說啥也不放開啦,直接將她抱回楚府,楚府的下人們看見王爺抱著小姐,也不敢上去阻攔,直把金鳳羞得粉面桃紅,恨不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得將臉深深埋進蘇玨的懷裡,她能清晰聽見蘇玨心跳的聲音,蘇玨望了眼懷裡的俏人兒,剛才還像小兔亂蹦亂跳的,這會倒像隻溫順的小綿羊了。
蘇玨一路將金鳳公主抱,一直抱到楚府的大廳。適逢楚世傑與奕秋正在廳裡閑坐,看到這一幕很是驚愕,二人面面相覷,滿臉都是不解的神情,金鳳趕緊從蘇玨的懷裡滑下來。在一旁滿面尷尬地站著。
楚世南率先問道:“王爺,請問你這是。。。?”
蘇玨對楚世南說:“楚老爺,今天這裡沒有王爺,只有蘇玨,蘇玨愛慕楚小姐已久,不知道蘇玨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與楚老爺結為翁婿?”
聽蘇玨這樣一說,楚世傑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隻得說:“王爺年輕有為,文武雙全,只怕小女不敢高攀,況且朝野早有傳聞,王爺與蘭鬱小姐早有婚約。”
蘇玨對楚世傑說道:“我先前確與蘭鬱有婚約在先,但自從我見到楚家小姐之後,便隻想與金鳳相守一生。已與蘭鬱說明了原因,也與母后,父皇說過,要解除與蘭鬱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