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的房間。
慕沉魚和蘇惜各自洗完澡之後,脫衣躺在了小床上。
蘇惜轉過身來面對著慕沉魚,這時候兩個人在被窩裡面都是隻穿了褻衣褻褲。
“慕姐姐,你身材真好呢。真羨慕你以後的相公。”
慕沉魚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蘇惜妹妹,你……你在做什麽呢?你怎麽能這樣?”
慕沉魚心裡感到羞惱,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做
慕沉魚見蘇惜久久不說話,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麽?不用想也知道,那小色坯面對這麽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怎麽可能無動於衷。不過到底是扳回了一局。
後來兩人又一起說了一整晚的悄悄話,蘇惜向慕沉魚講述了她和蘇若兩姐妹,與蘇知白相識的故事。再以後,慕沉魚又從蘇知白的口中知道了關於這個故事,連蘇惜都不知道的事情。
……
……
原來那個故事是這樣的。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錦官城的四月,似乎每天都在下雨,整座古城彷佛氤氳在一片水霧之中。
一個身穿黑衣的清瘦少年,撐著一把油紙傘,緩緩走在一條小巷裡。
“野種,你是野種,你姐姐也是野種。”
“你姐姐馬上就要嫁給那個老頭了。哈哈哈,那老頭估計都七八十了吧,他死了你姐姐還可以改嫁給他兒子!”
“天一哥,這小妞估計也要跟她姐姐一起嫁過去吧。看這小妞長得倒挺嫩的,真的便宜那死老頭了,這是極品姐妹花啊。”
“天一哥,要不找個地方把這個野種開個苞?反正那老頭娶的是她姐姐,她是不是處估計那邊也管不著。”
“二狗子,你小子不錯,有前途。把這小妞綁起來帶到我房間裡,我完事了讓你們也爽爽!”
一群穿著錦衣的男子圍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沒有打傘,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女孩在哭泣,他們在大笑。
“別,別過來。”小女孩流著淚,眼睛裡面已經沒有了一絲神采。
忽然小女孩看到不遠處的柳樹下,一個黑衣少年正打著傘朝這邊望過來。
兩人四目遙遙相對。
小女孩看到少年的眼睛,彷佛看到了這世上唯一的光,隨後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面前的人,不顧一切的朝著少年的方向跑去。
小女孩緊緊抓著少年的手,好像要用盡一生的力氣。
“求求你,救救我,公子。”小女孩撲通一聲跪在了少年面前。
少年看著跪在雨中的小女孩,手中的傘舉向小女孩的頭頂,似乎是要為小女孩擋風遮雨一輩子。
少年輕聲道:“拿著傘站到我身後。”
小女孩聽見少年的話,抬起頭看到少年的臉,微微愣住。隨後站起身來,接過少年手中的傘,走到少年身後,為少年擋著雨水。
“喂,小子,給我滾開!”
“砰!”
剛才叫罵著的人,撞到了對面的牆上彈開,牆上面留下一灘鮮血,而那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了呼吸。
少年站在原地,似乎什麽都沒有做過。
“啊啊啊啊,這人殺了李府的少爺!快去稟報李老爺!”那群穿著錦衣的男子四散而逃,大聲叫喊著。
女孩顫聲道:“公……公子,你把他殺了?”
“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麽?”
女孩搖了搖頭,道:“不,不是。那個人經常欺負我和姐姐,
剛剛要不是公子,估計我也會……我只是擔心公子。” “你願意跟著我麽?我剛好缺一個暖床的丫鬟。你跟著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什麽了。”那少年看著小女孩精致的小臉蛋,開玩笑道。
“啊?暖,暖床?”小女孩白嫩的小臉上泛起紅暈。從小生活的環境,讓她比同齡的人都要早熟,她自然知道暖床還有其他的意味。
“你當真了?哈哈哈,我也就是開個玩笑。我看你一直哭,想逗逗你,看能不能讓你稍微開心一點。”
小女孩聽到少年的話,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卻又有隱隱的失落。
“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公子,你可不可以救救我姐姐?如果公子救了我姐姐,我願意,願意給公子暖床。”
小女孩知道現在的自己什麽都沒有,這少年如果要救自己姐姐的話很可能還要陷入危險。但那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她不能不救,她現在也只有這具身體了。
少年問道:“你姐姐出什麽事了?”
小女孩低著頭,似乎想到了什麽,輕聲抽泣著,說道:“我姐姐明天就要出嫁了,要嫁給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聽說那老頭這些年娶了好幾房年輕的太太,都是沒幾年就被折磨死了。我姐姐這些年在李家生活的就很辛苦了,經常挨打挨罵,還要保護我。如果嫁給那老頭,我姐姐估計也活不了幾年了。”
“哎,我是最見不得漂亮女孩子哭了。笑一個,我就去救你姐姐。”
小女孩努力地擠出笑容,只是眼淚還在流著,看著有些滑稽。
少年看到小女孩這模樣,微微歎了口氣,伸出手指,輕輕抹了抹小女孩眼角的淚水。
“你姐姐在哪?帶我去。”
……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少爺!”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指著少年,旁邊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面色陰沉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後跟著一群穿著下人衣服的雜役,那些雜役手裡面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中年人厲聲道:“你是誰?為什麽殺我兒?”
少年淡淡回應道:“你兒子該死。”
中年人看到躲在少年身後的小女孩。
“原來是因為這個野種。殺了他們,給我兒陪葬!”
中年人身後的一群雜役朝著少年和小女孩衝了過來。
少年這時候也動了,就像鬼魅一般穿行在這群滿臉狠厲的雜役之中,每次出手,都有一人倒在雨水之中,小巷裡,只能聽得到一聲又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大聲的哭喊。
少年緩步走到已經嚇到呆立不動的中年人面前,一腳踹到中年人胸口,那中年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
“你要誰陪葬呢?”
“公子,他,他們都死了?”小女孩越過倒在地上的雜役,小跑到少年身旁,聲音裡有些顫抖。
“沒有,只是他們要在床上多躺一段時間了。那個中年人好點,我留了力,估計也就是斷了幾根肋骨。那個中年人應該和你有什麽關系吧?”
“他,他是我的父親。”小女孩眼神裡有些黯淡。
少年低頭想了些什麽,道:“先去找你姐姐吧。”
又看著對面那些人,冷聲道:“別躺在地上裝死,前面帶路。”
那群身穿錦衣的男子攙扶起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朝著小巷一頭走去。
少年撐著傘,牽著小女孩的手,走進了綿綿春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