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只是林家旁系並不起眼的存在,像他這種安插在官府組織底層的人有很多,在整個臨安城也沒什麽名聲,所以林古二人並不認識白左。
當歐陽慕白回過頭看著白左時,白左這才注意到臨近櫃台酒桌上的歐陽慕白,才俊榜排在第二的武道天才白左自然認識,五大家族間爭鬥摩擦不斷卻又同氣連枝,白左只是向歐陽慕白拱手打了個招呼。
“白捕快,你今日找我又有何事,我好像沒犯什麽事吧。”
“哈哈哈,周兄弟不必驚慌,我今日只是來喝酒的,正巧碰到周兄弟你,這時咱們第二次見面了吧,這不是給你打個招呼嘛,能有什麽事。”白左哈哈一笑,拍了拍周正肩膀說到。
“小安,帶這位官爺找個位置,上一壺好酒,不能怠慢了官爺。”
林古插話呼喊著小安,白左嘴角翹起微笑的看著林古到;“林少爺,不必如此客氣,我自己找地方就行了。”
在所有家族子弟中,私生子可算的上是明星人物,基本上沒有人不認識的,出彩的歐陽慕白少有人敢當面奚落他的,除非你拳頭比他的硬;林古雖然在大家眼裡是個廢物,但人家傍上了歐陽慕白的大腿,也基本能給林古一點面子。
周正知道今天過後一定會有陸陸續續準備渾水摸魚的俠客們找上門,自己損失三千兩銀子的難過勁兒還沒過去呢,又得應付這些人,難道自己最近走衰運嗎?
林古二人湊到周正身邊問道,“老周,那誰啊,你認識嗎;感覺好像不怎麽友善啊。”
“不認識,打過一次照面,他應該是白家的人,當初為抓捕我大哥到我家來搜查過一番。”
林古兩人歪起腦袋裝怪做著大小眼看著白左道;“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行了,去喝酒吧,你倆,不過我給你們倆提前打個招呼,估計今天過後,我的身份位置就要暴露了,你們以後離我遠點,別被人誤認為我們關系很好被暗算了。”說完周正又認真的看了看歐陽慕白;“哦,你倒是不用怕,不過還是要離我遠點。”又看著林古;“你,我就不用說了吧,隨便來個人就能把你綁了,你可別指望我拿密匙去救你,你知道密匙是在你們林家手裡的。”
歐陽慕白很得意的對著林古笑了,林古則像被羞辱了一般惱羞成怒道;“你們別瞧不起人,說不得你們以後還要我搭救你們呢。”
周正兩人被林古置氣的話逗笑了,看著依舊嘲笑自己的兩人,林古氣呼呼的將櫃台上的帳本仍在兩人臉上,以兩人的身手自然輕易躲開了。
白左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酒館角落台子上彈奏小曲兒的琴女,開始本也沒多想,只是覺得有一些面熟,這仔細一看才認出這不是萬花樓的清倌人兒香薇姑娘嗎,她怎麽就在這廢物林古的酒館裡彈琴呢。
白左平日裡也會和同僚上級去萬花樓喝喝花酒,對這萬花樓的清倌人自然很熟悉,不過那晚香薇姑娘的出閣夜他並沒在場,自然奇怪香薇姑娘為什麽在這裡。
雖說紅顏禍水,但白左並不是見著美人兒就走不動道精蟲上腦的色胚,但這等江湖莽夫的確很多,這不就有一個已經喝多了的粗獷漢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拿著酒杯就朝香薇走了過去。
粗獷漢子的動作一下吸引了酒館裡所有人的目光,周正眼睛眯了起來,林古歐陽慕白則面帶溫怒的看著那漢子的動作。
粗獷漢子搖搖晃晃的走上了台子,面帶淫笑的看著香薇,
口中調戲著,“小娘子,來,陪大爺喝一杯,大爺高興了,少不了你的賞錢。”說完就開始動手摸香薇的小臉兒。 香薇被嚇得往後一仰差點摔倒在地上,就在這刹那間一道殘影掠過,粗獷大漢的手被一隻手死死的扼住了。
歐陽慕白臉色難看的扼住大漢的手,一手扶住香薇;對著大漢冷聲說到;“白癡,別找死,摸女人回家找你娘去。”
大漢酒尚未清醒,見有人打擾自己好事,又問候了自己老娘,就著酒勁開始發瘋,“小白臉,給勞資滾,想英雄救美是吧,小心自己把命搭進去。”
大漢放完狠話,就想抽出手反擊歐陽慕白,使勁一抽,紋絲不動,用盡全身力氣一抽,還是紋絲不動,粗獷大漢惱羞成怒大罵道;“操你娘。”順勢一手撐地,一個回旋踢一腳踢向了歐陽慕白的腦袋。
歐陽慕白性格本就是那種大大咧咧,臉皮厚,不管人家說他怎麽樣都不會惱怒的人,但他有一個禁忌,那就是他的娘親,本來他就是私生子的身份,他娘親死的早,任何敢侮辱他娘的話都會招來歐陽慕白瘋狂的報復。
然後那粗獷漢子就面臨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三分鍾;歐陽慕白單手接住了大漢襲來的腿,放開了扼住大漢的手,順手將大漢掄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一下,兩下,三下······,堅硬的石板地上留下一朵朵妖豔的血紅色‘花朵’;幾顆白色牙齒帶著一絲絲猩紅點綴在花朵上;覺得氣順了不少的歐陽慕白隨手扔下了粗獷的大漢,如一攤爛泥般癱在地上的大漢沒了一點動靜。
一旁全程坐著不動維護治安的捕快白左, 在歐陽慕白丟下那大漢後終於開口了,“慕白公子,人死了我很難辦啊。”言語中似惋惜似無奈。
歐陽慕白一言不發冷漠的走到癱在地上大漢的身邊,眼神死死的盯著白左,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剛才大漢伸手的那隻胳膊,這一腳下去,大漢胳膊下的石板碎成蛛網狀,胳膊被踩的血肉模糊,筋骨齊斷,本沒有了動靜的大漢臉上扭曲成一團,嘴裡發出嗬嗬嗬的痛苦呻吟聲。
“沒死。”歐陽慕白冷冷的丟下兩個字走到了周正兩人身邊。
“那就好。”白左隨口說到,舉起一杯酒平淡的看著地上的大漢。
酒館裡其他酒客早就被歐陽慕白殘暴的行徑嚇出了一身冷汗,一身酒意瞬間清醒,心裡暗暗後怕,幸好自己沒去調戲那姑娘,不然慘死的就是自己了;地上的粗獷大漢現在確實還沒死,但其實和死了沒什麽兩樣,這等傷勢,加上這冷漠旁觀的捕快出言要帶走這漢子,估計一被扔進大牢就會死了吧,眾酒客再看向香薇時,心裡一致升起“紅顏禍水”這個詞語。
白左喝完酒走後,沒一會就帶著兩個衙役回來提走了那大漢,走前白左拱手對著歐陽慕白說到;“慕白公子,在下好心提醒一下,這酒館養這麽一尤物,慕白公子又不能常在酒館坐鎮,還是將香薇姑娘找一好人家才行啊。”
“哼”,歐陽慕白冷哼一聲道;“白捕快是吧,收起你的小心思,香薇姑娘是李陌言的女人,你是想試試他的劍是不是足夠鋒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