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入了冬,天格外冷。房子裡冷得跟冰窖一樣。
學校拉了煤,分給每個教師。這就是過冬的煤。有了煤,教師都很高興,利用課間活動時間,紛紛從房子角落找到火爐,開始支在了房子中間。有的已凍得受不了了,爐子剛支好,就給爐子裡架起了煤,點燃了火爐。坐在爐子旁邊,感覺真暖和。
火爐子不但能取暖,還能做飯。
爐子燃燒起來後,校園裡好多教師都在爐子上做起了飯。平時上灶的人明顯少了。
有了火爐取暖,教師都感覺不冷了。學生一放學就回家了。可以說,學生在學校上課最難熬的就是冷凍,每堂課上到快下課時,教師就讓學生站起來,自由拌腳,只聽教室裡踢踢通通亂成一片,這樣學生活動一下,渾身也感到熱乎乎的了。這也是不知誰發明的一種驅寒的最好辦法。
因為外面冷,下午放學後,也就不出去到校外溜達了。坐在火爐旁,或改作業,或聊天兒,到了天黑,就上床睡了。
冬天的校園,夜晚格外寂靜。特別是冬天,連個鳥兒的叫聲也聽不到。
一覺醒來,天還黑璐璐的。學生已經來校了,教室的燈光已經亮了。學生開始讀書,聲音稀稀拉拉,漸漸越來越濃,越來越大。天大亮了,我們就開始進教室給學生上課了。這樣,一天就在緊張忙碌中過去了。
學校有個女教師,她叫芹。大約二十一二歲吧,長得身材苗條,臉型俊俏,愛說愛笑,青春正盛。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這時,芹來了。她要去上課,經過我的房子,就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落落大方地坐在了我的椅子上。
我正在備下一節課,見她來了,就停下手中的筆,與她聊了起來。
芹,你愛教書嗎?
不知道。
你愛學生嗎?
不知道。
你愛這個學校嗎?
不知道。
咦,你怎麽成了一問三不知啦?
不知道。
怎麽又成了四不知啦?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還有更多啦。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啦?你是問學生呢,還是問老師呢?
哦,我問你呢。你是學生還是老師?
你說呢?
咦,你怎麽又問起我來了?
怎麽,興你問我,就不興我問你嗎?
興興興......你不要激動嘛。坐下慢慢說。
不坐啦。我還要上課去啦。
說著,她呼啦一下子就走出了門外,不見了蹤影。
我坐著竟呆呆地,呆呆地。
一周時間不覺間就過去了。
星期六下午,放學後,我沒有回家,因為離家太遠,我一般不回去。我就在房子裡,燃起爐子,烤起火來。
一個人的周末,好寂寞。校園其他老師都回去了。
我有時又想,一個人也挺好呀,靜靜享受周末的靜好時光,這份清淨該是多麽難得呀。
篤篤篤,有人敲門。這是誰呢?這時候怎麽有人敲我的門。我就說了聲請進。門開了。竟是她,芹。
你沒有回家?
沒有哇。我這周不想回去。再說回去山路也不好走。
哦,我還以為學校的老師都走光了呢。誰知還有你沒走。
那你不是老師嗎?你看你說的真不像話。
哦,對對對,我怎麽激動了,把我給忘了。
她跟我說笑著,房子一下子熱鬧起來,
我也覺得這周有芹在,我就不會寂寞孤獨了。 她一直和我坐到夜深才回她房間睡去了。我也累了,上床睡下了。
頭一挨床,進入夢鄉。
夢中,我和芹在一起,互相表白著自己的心跡。
她說,我愛你。
我也說,我愛你。
然後該發生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我就不在這裡敘述了。
我要說的是第二天起來,夢中的情景還清晰可見,我覺得自己青春的心開始蕩漾起來,我覺得我見了芹該會有怎樣的表現。
芹進來了。
她右手裡攥著鍋把,左手提著一個袋子。她說,我給咱倆做飯。
你要做飯?你會嗎?
我怎麽不會。在家裡,我經常做飯哩。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
女孩子,做飯就是天生的。也算不得本事。
這會兒還謙虛開了。
我等了一會兒,又問,你今早給咱做啥飯呀?
蒸饃米湯,家常便飯。
好。咱這也吃慣了。另外吃什麽魚肉海參,咱也沒有那福分。
你悲觀啥哩?將來咱們都會吃上魚肉海參。
是嘛?騙人是狗。
那好,咱們等著瞧。
等著瞧!
我現在開始做飯了,你也參與進來吧。大家動手,吃飯飯香。
我就和芹一起開始做飯。大約半個小時後,飯就做好了。
吃了飯後,我待了會兒,就出去如廁了。
回來後,芹已經洗涮完了。
她也許是飯做累了,就在我的床邊靠著被子躺著,靜靜地躺著。
見我進來,她並沒有起身,繼續躺著。沒有說話,就那樣顯得很悠閑。我走近她,她由先前的側臥變成了仰臥,身體上面起伏著波浪,那流動的美真是妙不可言!
我靜靜地看著,看著,好像欣賞著一副活生生的人體畫......